第二十六章
与狄承前一晚在石桥互相许诺后，杨暮芸的内心安定了许多。
她早早起来了，按照惯例，太子选妃后第二日，皇上就会派人来宣旨的。
她是真心得替大姐开心的，因为可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司凌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昨日那一点点小失落，她也想明白了。毕竟他们都长大了，都选择了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应该珍藏在心里。
二夫人的住处比杨暮芸还忙活得早。
“你们快一点，替小姐好好梳梳头，对，就戴那支牡丹花的钗。”二夫人吩咐着丫鬟们加紧做事。
“娘，这牡丹会不会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怎么？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可不就是花中之王了吗？这钗呐，跟你配得很。”
拗不过二夫人，杨芳菲只得按照她的意思梳妆打扮着。
“二夫人，听闻宫里来传旨的公公快要到府上了。”丫鬟来报。
“快快快，我们走。”二夫人催促道，这道对于她们来说将扭转一生命运的圣旨，她真是迫不及待了想要拥有了。
她们刚到前厅一会儿，丞相同夫人也到了。
“暮芸怎么还不来？”
二夫人笑了笑说道：“这圣旨跟暮芸也没什么关系，她来不来也无妨的。”
正说着，杨暮芸与三夫人携两子出现了。
“哟，人到得倒是挺齐。”
“你少说两句罢，还好芳菲没随了你这性子，要不然别说太子不会选她了，怕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婿都难。”丞相斥责二夫人道。
夫人冷笑了一声，“这性子不正好做妾室吗？”
“呵，可惜我们芳菲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真是老天有眼，不能如了某些人的愿了。”
自从二夫人得知自己女儿被选作太子妃后，她就不再那么忌惮夫人了，说话做事也越发放肆了。
终于宣旨的公公到了，这场争论才骤然停了下来。
丞相率家人们全部跪下听公公宣旨，圣旨前半段的大概意思就是在夸赞丞相不仅协助皇上治国有方，还养出了两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儿。众人皆纳闷儿为何来宣杨芳菲为太子妃的圣旨，还要顺带夸赞杨暮芸。
当大家听到公公宣读到“兹特指嫡女杨暮芸为太子妃，庶女杨芳菲为太子侧妃...”，此刻所有人才明白了这道圣旨夸赞杨暮芸的深意何在。
这一刻，跪在地上接旨的所有人心中可谓个个都五味杂陈。
杨暮芸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明明昨日才与狄承互相许诺陪伴彼此一生，她可是准备着嫁去北契的呀，怎的一下子所有事情都乱套了呢？
二夫人与杨芳菲瞬间脸上挂不住了，她们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是真的。
当公公宣读完圣旨，让丞相谢恩接旨后，杨芳菲瘫坐在了地上。
二夫人忙上前拉住公公道：“公公，您是不是看错了？太子妃不应该是我女儿杨芳菲吗？”
那公公倒也客气，“二夫人，这圣旨就在丞相手里，这一个个大字儿就这么写在上头，您可以自己亲自过目。”
她一把将丞相手里的圣旨抢过来，打开，看着“杨暮芸为太子妃”几个字跃入眼帘，她这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
在场的只有丞相气定神闲，“公公辛苦了，留步喝口茶歇歇脚。”顺手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了他。
“喝茶就免了吧，老奴还得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在此恭喜丞相了，双喜临门。”
送走了传旨公公，回头看杨芳菲已泪流满面。
她一句话也没说的跑走了，二夫人怕她想不开，立刻跟着追了去。
三夫人有些为难，“夫人，你看这...”
“由她们去吧，这已然把自己置于高处，突然从高处跌落的感觉自是一时难以接受的。”夫人喝了口茶，这二夫人想爬到她头顶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杨暮芸没有说一句话，失魂落魄得往自己小院儿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狄承，她也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凌南。不行，她要去找司凌南问清楚，这昨日明明是当着众人的面选了大姐为妃的，为何今日却变成了自己？
她想到此便立刻折返，往府门口走去。路过府内荷花池时，她看见了杨芳菲坐在湖边凉亭内，掩着面。虽看得不真切，却能大概看出大姐在哭的，旁的二夫人正拍着她的肩膀，应该是在安慰她。
杨暮芸也想上前去宽慰一下大姐，但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司凌南问清楚，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好给大姐一个交代。
于是她只是匆匆路过便走了。
那边二夫人也看到了杨暮芸，尖酸得说道：“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平日里处处维护的好妹妹。现在身份不同了，看见你在此都懒得过来搭理你。”
“娘，你明知我心情不好，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好，好，好，娘不说她了，省得惹你心烦。不过芳菲呐，既然这圣旨已下，太子妃的位置确实与你无缘了。但你往好处想，你也是不完全是输给了那杨暮芸啊，你不是还是太子侧妃吗？”二夫人苦心全说着她。
“娘，我根本没有要跟暮芸比什么，我难过伤心并不是因为输给了她。我只是在替自己难过，替自己委屈。”
“娘明白。女儿，你无心与她比，可她们母女却想着处处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她们打心眼里不愿你当那太子妃，当然会在背后使手段，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毕竟你也当上了太子侧妃。”
“太子侧妃与太子妃看似只差了一个字，地位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就如您在这府上似的，看似人人尊敬你，实则却处处要看夫人的脸色。我知道这么多年，您忍气吞声得很不容易，我本也以为我能为你改变这种处境。”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让你拼命去争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为了将来你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只要你牢牢抓住太子殿下的心，花点儿心思将太子妃赶出太子府，将来等太子殿下登基。这皇后的位置，还不是得由你来坐？”
这母女二人在湖边挖空心思商量着如何将杨暮芸的一切夺过来，那边杨暮芸却傻傻得来到了太子府，准备将本该属于杨芳菲的位置还给她。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太子府的下人看杨暮芸风风火火得跑进来，看着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你们家太子呢？人在何处？”
“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午休，您要不等太子醒了再来找他？”
“你下去罢，我自己去找他。”杨暮芸不顾下人的劝说，自顾自得往司凌南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又有下人上前来拦住她，“大小姐，太子殿下真的在午睡，您就这么闯进去了怕不合适吧？”
“怎的？我都马上是太子妃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下人面露难色。
这时房内出来司凌南的声音，“让她进来。”
下人立刻让开了去路，杨暮芸一把掀开司凌南房间的门，却见他正悠闲得坐着看书。
“下人们不是说你在午睡吗？这是故意避着不愿见我呢？”
“我有何不愿见你的？是没见到我睡觉的样子，失望了？”司凌南放下书，走到她面前，调侃道。
杨暮芸没想到司凌南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司凌南，你无耻。”
“我无耻？我怎么无耻了？是谁刚才在门口大声嚷嚷着她要看我午睡的？嗯？太子妃。”
“对了，太子妃。我来就是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明明当大家面选了我大姐，今日圣旨上却写着我成了太子妃？而且之前我们，我们...”
“我们还闹得不欢而散，你还亲口告诉我你已是狄承的人了，你以为就此你便可以与狄承双宿双飞了？杨暮芸，你太高估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如此喜欢你，怎么可能就此轻易放过你呢？”
杨暮芸此刻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一般，她不敢相信他是他口中的这种人。
她摇摇头，“不可能，司凌南，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这些事与我大姐无关，你也没有理由如此对她。”
司凌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如往常一样，“傻姑娘，你不要忘了站在你眼前的人是何身份？自我当上太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得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我自己谋划。你觉得我有何事做不出来？”
杨暮芸一把拍开他的手，“司凌南，你让我觉得你很可怕。”
“是吗？你怕我？你怕你未来的夫君？要不了多久，你与我可是得同塌而眠的呢，这可该如何是好？”说着他便故意去靠近她，作势要拥她入怀。
吓得杨暮芸忙躲开了去，“司凌南，你不要在此故意激我。自小与你一同长大，我了解你是哪种人。所以我想问你，还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我不想我大姐伤心难过。”
“你是怕你大姐伤心难过，还是怕狄承伤心难过？”
“你...”
“这圣旨已下，你觉得你有何本事去违抗圣旨？”
“我不是要违抗圣旨，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娶我的，要不我们一同去求皇上，求他收回成命。”
司凌南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杨暮芸，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并且轻轻凑到她耳边说道，“我何曾说过不愿娶你？嗯？我的太子妃。”
杨暮芸挣不开那双禁锢着她的双手，她闭上眼睛，怕泪水流出来。
“司凌南，你太令我失望了。”
突然他松开了她，冷冷道：“以后让你失望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妄想着这件事还有转还的余地了，木已成舟。噢，对了，你若不想回去，倒是可以先来同我住着。反正你迟早也是要住进来的，对吧？”
杨暮芸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再说任何话，转身走掉了。
她早早起来了，按照惯例，太子选妃后第二日，皇上就会派人来宣旨的。
她是真心得替大姐开心的，因为可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司凌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昨日那一点点小失落，她也想明白了。毕竟他们都长大了，都选择了自己爱的人相伴一生，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应该珍藏在心里。
二夫人的住处比杨暮芸还忙活得早。
“你们快一点，替小姐好好梳梳头，对，就戴那支牡丹花的钗。”二夫人吩咐着丫鬟们加紧做事。
“娘，这牡丹会不会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怎么？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可不就是花中之王了吗？这钗呐，跟你配得很。”
拗不过二夫人，杨芳菲只得按照她的意思梳妆打扮着。
“二夫人，听闻宫里来传旨的公公快要到府上了。”丫鬟来报。
“快快快，我们走。”二夫人催促道，这道对于她们来说将扭转一生命运的圣旨，她真是迫不及待了想要拥有了。
她们刚到前厅一会儿，丞相同夫人也到了。
“暮芸怎么还不来？”
二夫人笑了笑说道：“这圣旨跟暮芸也没什么关系，她来不来也无妨的。”
正说着，杨暮芸与三夫人携两子出现了。
“哟，人到得倒是挺齐。”
“你少说两句罢，还好芳菲没随了你这性子，要不然别说太子不会选她了，怕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婿都难。”丞相斥责二夫人道。
夫人冷笑了一声，“这性子不正好做妾室吗？”
“呵，可惜我们芳菲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真是老天有眼，不能如了某些人的愿了。”
自从二夫人得知自己女儿被选作太子妃后，她就不再那么忌惮夫人了，说话做事也越发放肆了。
终于宣旨的公公到了，这场争论才骤然停了下来。
丞相率家人们全部跪下听公公宣旨，圣旨前半段的大概意思就是在夸赞丞相不仅协助皇上治国有方，还养出了两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儿。众人皆纳闷儿为何来宣杨芳菲为太子妃的圣旨，还要顺带夸赞杨暮芸。
当大家听到公公宣读到“兹特指嫡女杨暮芸为太子妃，庶女杨芳菲为太子侧妃...”，此刻所有人才明白了这道圣旨夸赞杨暮芸的深意何在。
这一刻，跪在地上接旨的所有人心中可谓个个都五味杂陈。
杨暮芸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明明昨日才与狄承互相许诺陪伴彼此一生，她可是准备着嫁去北契的呀，怎的一下子所有事情都乱套了呢？
二夫人与杨芳菲瞬间脸上挂不住了，她们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是真的。
当公公宣读完圣旨，让丞相谢恩接旨后，杨芳菲瘫坐在了地上。
二夫人忙上前拉住公公道：“公公，您是不是看错了？太子妃不应该是我女儿杨芳菲吗？”
那公公倒也客气，“二夫人，这圣旨就在丞相手里，这一个个大字儿就这么写在上头，您可以自己亲自过目。”
她一把将丞相手里的圣旨抢过来，打开，看着“杨暮芸为太子妃”几个字跃入眼帘，她这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
在场的只有丞相气定神闲，“公公辛苦了，留步喝口茶歇歇脚。”顺手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了他。
“喝茶就免了吧，老奴还得赶着回去给皇上复命呢。在此恭喜丞相了，双喜临门。”
送走了传旨公公，回头看杨芳菲已泪流满面。
她一句话也没说的跑走了，二夫人怕她想不开，立刻跟着追了去。
三夫人有些为难，“夫人，你看这...”
“由她们去吧，这已然把自己置于高处，突然从高处跌落的感觉自是一时难以接受的。”夫人喝了口茶，这二夫人想爬到她头顶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杨暮芸没有说一句话，失魂落魄得往自己小院儿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狄承，她也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凌南。不行，她要去找司凌南问清楚，这昨日明明是当着众人的面选了大姐为妃的，为何今日却变成了自己？
她想到此便立刻折返，往府门口走去。路过府内荷花池时，她看见了杨芳菲坐在湖边凉亭内，掩着面。虽看得不真切，却能大概看出大姐在哭的，旁的二夫人正拍着她的肩膀，应该是在安慰她。
杨暮芸也想上前去宽慰一下大姐，但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司凌南问清楚，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好给大姐一个交代。
于是她只是匆匆路过便走了。
那边二夫人也看到了杨暮芸，尖酸得说道：“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平日里处处维护的好妹妹。现在身份不同了，看见你在此都懒得过来搭理你。”
“娘，你明知我心情不好，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好，好，好，娘不说她了，省得惹你心烦。不过芳菲呐，既然这圣旨已下，太子妃的位置确实与你无缘了。但你往好处想，你也是不完全是输给了那杨暮芸啊，你不是还是太子侧妃吗？”二夫人苦心全说着她。
“娘，我根本没有要跟暮芸比什么，我难过伤心并不是因为输给了她。我只是在替自己难过，替自己委屈。”
“娘明白。女儿，你无心与她比，可她们母女却想着处处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她们打心眼里不愿你当那太子妃，当然会在背后使手段，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毕竟你也当上了太子侧妃。”
“太子侧妃与太子妃看似只差了一个字，地位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就如您在这府上似的，看似人人尊敬你，实则却处处要看夫人的脸色。我知道这么多年，您忍气吞声得很不容易，我本也以为我能为你改变这种处境。”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让你拼命去争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为了将来你可以坐上皇后的宝座。只要你牢牢抓住太子殿下的心，花点儿心思将太子妃赶出太子府，将来等太子殿下登基。这皇后的位置，还不是得由你来坐？”
这母女二人在湖边挖空心思商量着如何将杨暮芸的一切夺过来，那边杨暮芸却傻傻得来到了太子府，准备将本该属于杨芳菲的位置还给她。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太子府的下人看杨暮芸风风火火得跑进来，看着好像有急事的样子。
“你们家太子呢？人在何处？”
“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午休，您要不等太子醒了再来找他？”
“你下去罢，我自己去找他。”杨暮芸不顾下人的劝说，自顾自得往司凌南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又有下人上前来拦住她，“大小姐，太子殿下真的在午睡，您就这么闯进去了怕不合适吧？”
“怎的？我都马上是太子妃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下人面露难色。
这时房内出来司凌南的声音，“让她进来。”
下人立刻让开了去路，杨暮芸一把掀开司凌南房间的门，却见他正悠闲得坐着看书。
“下人们不是说你在午睡吗？这是故意避着不愿见我呢？”
“我有何不愿见你的？是没见到我睡觉的样子，失望了？”司凌南放下书，走到她面前，调侃道。
杨暮芸没想到司凌南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司凌南，你无耻。”
“我无耻？我怎么无耻了？是谁刚才在门口大声嚷嚷着她要看我午睡的？嗯？太子妃。”
“对了，太子妃。我来就是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明明当大家面选了我大姐，今日圣旨上却写着我成了太子妃？而且之前我们，我们...”
“我们还闹得不欢而散，你还亲口告诉我你已是狄承的人了，你以为就此你便可以与狄承双宿双飞了？杨暮芸，你太高估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如此喜欢你，怎么可能就此轻易放过你呢？”
杨暮芸此刻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一般，她不敢相信他是他口中的这种人。
她摇摇头，“不可能，司凌南，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这些事与我大姐无关，你也没有理由如此对她。”
司凌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如往常一样，“傻姑娘，你不要忘了站在你眼前的人是何身份？自我当上太子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得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我自己谋划。你觉得我有何事做不出来？”
杨暮芸一把拍开他的手，“司凌南，你让我觉得你很可怕。”
“是吗？你怕我？你怕你未来的夫君？要不了多久，你与我可是得同塌而眠的呢，这可该如何是好？”说着他便故意去靠近她，作势要拥她入怀。
吓得杨暮芸忙躲开了去，“司凌南，你不要在此故意激我。自小与你一同长大，我了解你是哪种人。所以我想问你，还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件事？我不想我大姐伤心难过。”
“你是怕你大姐伤心难过，还是怕狄承伤心难过？”
“你...”
“这圣旨已下，你觉得你有何本事去违抗圣旨？”
“我不是要违抗圣旨，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愿娶我的，要不我们一同去求皇上，求他收回成命。”
司凌南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杨暮芸，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并且轻轻凑到她耳边说道，“我何曾说过不愿娶你？嗯？我的太子妃。”
杨暮芸挣不开那双禁锢着她的双手，她闭上眼睛，怕泪水流出来。
“司凌南，你太令我失望了。”
突然他松开了她，冷冷道：“以后让你失望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妄想着这件事还有转还的余地了，木已成舟。噢，对了，你若不想回去，倒是可以先来同我住着。反正你迟早也是要住进来的，对吧？”
杨暮芸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再说任何话，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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