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司凌南跟随皇后娘娘回到了她的寝宫。
“你们都下去。”一回到寝宫，皇后娘娘就不再像在外一般端得住了，生气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丫鬟们都退出去后，她看着太子道：“太子不需要解释一下今日之事吗？”
司凌南故意装傻道：“母后不是让儿臣选丞相府的小姐吗？杨芳菲不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你故意跟本宫装傻是吗？你知道本宫的意思是让你选杨暮芸，你却偏偏执意要选那杨芳菲。一个奴婢之女，她若当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之位可是她配坐的？”
“母后不是让儿臣选心仪之人就好了吗”
“你...”皇后被太子气得堵得心口疼，“本宫真是快被你气死了，无论如何，杨芳菲不能做太子妃。”
“可儿臣今日已经当所有人面选了她，您是要儿臣出尔反尔吗？”
是啊，这言而无信的事可不就失了皇家的威严？正在皇后娘娘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门外一声“皇上驾到”。
门被宫女打开，皇上踱步走了进来。
皇后与太子一并上前行礼问安。
“朕听闻太子选妃结束了，太子选中了哪府的小姐啊？”
“回皇上的话，太子他，他选的是杨丞相府上的小姐。”
“杨暮芸？这丫头自小就机灵可爱，南儿眼光不错。”
“是杨芳菲。”皇后小声提醒到。
“杨芳菲？”皇上知道丞相有两个女儿，但也只见过杨暮芸，对这个杨芳菲却从未曾见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是丞相与府上的奴婢生的大女儿。”皇后故意告知他杨芳菲的生母是奴婢出身。
皇上一听大为不悦，“这怎么成？堂堂太子妃怎可是如此出身？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司凌南此刻也不敢多言，就在旁默默得坐着。
皇后见皇上跟自己的想法一致，便大着胆子说道：“太子已当众人之面，言之凿凿选杨芳菲为妃，臣妾也正在为此事烦忧，皇上可有办法？”
思忖了片刻，皇上开口道：“明日朕便下旨，着丞相府大小姐杨暮芸为太子妃。”
“父皇，可儿臣选的是杨芳菲。”
“杨芳菲为侧妃罢，这既留了她脸面，也不会落人口实。”
皇后一听大悦，“皇上英明，臣妾还有一事。”
“皇后你说吧。”
“这太子的正妃与侧妃都是丞相府的小姐，而她们都是臣妾母家的孩子，定会有人说臣妾偏私自己的母家。不如再纳了莫家小姐，她家世世代代从商，也实在不好给位份，先做个侍妾吧。”
其实皇后不是真的怕什么大家觉得她偏私自己母家，只是既然太子同时有了正妃与侧妃，多一个侍妾也无妨。她莫歆媛爱慕太子之事早有耳闻，所以也断定无论给她什么名分，只要让她能跟在太子身边，她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当然皇后不至于好心到去成全一个商人之女的爱慕之情，她不过是看上了她父亲富甲一方的财力。这对太子将来能安稳得坐上皇上的龙椅，也是多了一层保障。
“一切都听皇后的安排吧。”
司凌南觉得真是可笑，明面上安排自己来选妃，结果却是皇后一手安排。作为太子的他，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全然接受。
......
丞相府内，二夫人得知太子选了自己的女儿为妃，那喜悦之情真可谓溢于言表了。心情格外好，连对待每个下人都是笑盈盈的。
有不明事理的丫鬟好奇道：“二夫人今日是怎的了？她可从未对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笑过，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听闻今日夫人带两位小姐去选太子妃，没曾想，太子居然选了芳菲小姐。你说二夫人能不高兴吗？”
“真的吗？也就是说芳菲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了？”
“自然是她了。”
“那我们最近不是得避着大小姐走？指不定拿我们谁撒气了。”
“哎，这大小姐我倒不担心，我就怕最要找人撒气的是夫人呐。”
突然有人从旁匆匆走过道：“你们还在此磨蹭什么？夫人与二位小姐回府了。”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只见夫人面无表情得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两位小姐倒是有说有笑的，两人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
“暮芸，你跟我来。芳菲，你先回去吧，你娘大概已经在等你了。”
“是，母亲。”杨芳菲冲杨暮芸挥挥手后便回去了。
等她走后，夫人没好气得冲着杨暮芸道：“你心可真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杨芳菲做了太子妃，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如此高兴。”
“姐姐做了太子妃，我替她高兴不是应该的吗？您不是说太子选了我们府上的女儿就好吗？母亲不也应该高兴吗？”
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杨暮芸的脑门儿道：“你呀你，是真的长了个榆木脑袋吗？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你也回去吧。”
“噢。”杨暮芸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懂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生气。
那边，二夫人住处。
见满面春风的杨芳菲回来了，二夫人赶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
“太子妃娘娘，我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杨芳菲有些害羞道：“哎呀娘，这还这么多下人在呢，休要拿女儿打趣。”
二夫人得意得说道：“我何曾拿我的宝贝女儿打趣了？这满京城的人都怕是知道，我女儿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了。”
“这不皇上还未曾下旨吗？”
“皇上未下旨怎么了？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当着众人选了你为太子妃，这还能有假？”
杨芳菲想着太子殿下在众多小姐里选择了自己，内心也忍不住一阵窃喜。
“你们看看，这马上就要嫁人的人了，还脸红了。”二夫人看杨芳菲低头浅笑，忍不住高兴得说道。
“二夫人，有几位夫人来拜访您。”
“这个时候来拜访我？这鼻子可真够灵的，请进来吧。”二夫人轻蔑得嘲讽道。
不多一会儿，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
“哎哟～杨二夫人呐，您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呐。”
几位夫人带着各种贺礼走了进来，笑的仿佛是自家闺女被选上了太子妃似的。
“几位这是做什么？”二夫人假意不知她们的来意。
这带头的八王妃向来是喜欢巴结丞相夫人的，平日里根本没把杨芳菲放在眼里，琳茹郡主也是时常羞辱杨芳菲。今日却最是积极，这贺礼也是下了血本的。
“杨二夫人，这不平日里跟你走动得少吗？借此机会来沾沾喜气，您以后还要多跟我们走动走动呀。”
“八王妃客气了，小女这不还没嫁入太子府吗？何来沾喜气一说？”
“这芳菲小姐嫁入太子府不是迟早的事儿吗？这福气，可是那大小姐都没有的。”
这话说得二夫人心里无比高兴，她咳了一咳，“这话可不能如此说，这暮芸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没有太子的青睐，也不乏某些世子喜爱。怎能说没有福气了？”
“这世子与太子能相提并论吗？这世子妃，就算她成为未来的王后，这见了我们的皇后娘娘，也是要跪拜行礼的。”
“呵呵呵，那就借八王妃吉言了。”二夫人笑得花枝乱颤的。
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得构画着杨芳菲当上太子妃，甚至成为皇后的伟大蓝图。
这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二夫人无比顺耳，对于杨芳菲来说，也是相当受用。
几人相谈甚欢，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有丫鬟来传，请二夫人与芳菲小姐至前厅用晚膳。
那几位夫人也识趣得准备回去了。
二夫人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几位夫人慢走了，恕不远送了。”
“娘，我去换身衣裳。”
“换什么？就这样，如此喜气，你父亲看了也定会为你高兴。”
“那我们现在走吧？”
“急什么？让他们等等。这十多年来，向来是我在恭恭敬敬得候着她来，现在也该轮到她等我到了。”
杨芳菲明白二夫人口中的她是谁。
待这母女二人缓缓走到，一桌子人包括丞相都已坐好了。
二夫人略过夫人，笑盈盈得到丞相面前，“相爷，妾身来迟了。”
“来迟了就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还杵在此做什么？”夫人冷冷道。
“这不是八王妃她们非要来跟妾身聊聊，妾身也是考虑着以后跟她们这些夫人们多走动，也好替相爷笼络笼络关系啊。”
夫人一听这话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二夫人可别忘了，这些事情向来有我，何时轮得着你操心了？”
“我这不是...”还未待二夫人说完，丞相怕她说出来的话又惹恼了夫人，便让她先回去坐下。
看一桌子人都沉默着有些尴尬，杨暮宇率先站起来，端着酒杯道：“芳菲，大哥在此祝贺你。”
杨芳菲站起来正要端起酒杯时，夫人开口了，“这不还没嫁入太子府吗？等嫁进去那日再贺也不迟。”
二夫人早就受够了夫人的压制，这好不容易女儿已经稳坐太子妃之位了，她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夫人可不能因为暮芸没被太子看上，就把这气撒在我们芳菲头上啊。这能不能嫁入太子府，还不全凭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您在此与我们置气有何用？”
二夫人这话分明就是告诉夫人，有本事你去找太子说理去啊。
“你别忘了，就算你女儿成为太子妃，当了皇后又如何？这个府里，你依然要听我的。即便有朝一日她能当皇后，这皇后的嫡母也依然是我。”
“好了好了，难得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扯这些做什么？今日本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休要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丞相忍不住打断她们。
吃罢饭，杨暮芸实在不想再在这种氛围下呆着了，便得到父亲允许后准备出门散散心。
“你要去何处？”
夫人的问话并未得到答复，杨暮芸装作没听见似的走掉了。
二夫人冷哼道：“这还能去哪儿？既没被太子选中，当然是去抓紧世子囖。要不然这两边都捞不着，可如何是好？”
“娘，你少说两句。”杨芳菲拉着二夫人劝说道。
早就知道这饭后闲来无事，她们必又会起争端的杨暮芸，此时倒是落得个清静。
本没打算去找狄承，她知道现在司凌南已选择了大姐，她就能毫无阻力得跟狄承在一起了。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在一起，此刻她只想一个人走走逛逛。
当她步行到与狄承看烟火的石桥下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狄承。
她有些意外，走过去惊喜得问道：“你怎也在此？真是太巧了。”
“许久未见你，我时常独自来此，希望能碰见你。”
杨暮芸笑着问道：“你怎不去府上寻我？”
“我...”本想告诉她，他去过了，却又不想将过去不开心的事情重提。如今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得在一起了，“前些日子有些忙，噢，对了，我有一事得告诉你。”
“何事？”
“父王病重，皇上已准许我回北契了。”
“什么？”杨暮芸没想到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后，却又要分离了，“何时动身？”
“我父王派来接我的人马已启程，可能最多月余我就得回去了。”
杨暮芸没有说话，只是明显得变得不开心了，低着头，看着桥下的小河流水发呆。
狄承知道她的心事，安慰道：“暮芸，你别难过。我回去后便请求父王向皇上给我们赐婚，到时候我亲自回来迎娶你去北契可好？”
“谁知道你回去后会不会忘了我？”
“你已经深深烙在了我心里，想忘也难了。”
杨暮芸听到这句话，一扫刚才的所有不开心，认真得说：“狄承，你一定不能忘了我，我会在此等着你来娶我。”
“我会的，你也一定要等着我。”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彼此在石桥上深情许诺的两人，很快就会被现实打败得体无完肤。
“你们都下去。”一回到寝宫，皇后娘娘就不再像在外一般端得住了，生气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丫鬟们都退出去后，她看着太子道：“太子不需要解释一下今日之事吗？”
司凌南故意装傻道：“母后不是让儿臣选丞相府的小姐吗？杨芳菲不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你故意跟本宫装傻是吗？你知道本宫的意思是让你选杨暮芸，你却偏偏执意要选那杨芳菲。一个奴婢之女，她若当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之位可是她配坐的？”
“母后不是让儿臣选心仪之人就好了吗”
“你...”皇后被太子气得堵得心口疼，“本宫真是快被你气死了，无论如何，杨芳菲不能做太子妃。”
“可儿臣今日已经当所有人面选了她，您是要儿臣出尔反尔吗？”
是啊，这言而无信的事可不就失了皇家的威严？正在皇后娘娘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门外一声“皇上驾到”。
门被宫女打开，皇上踱步走了进来。
皇后与太子一并上前行礼问安。
“朕听闻太子选妃结束了，太子选中了哪府的小姐啊？”
“回皇上的话，太子他，他选的是杨丞相府上的小姐。”
“杨暮芸？这丫头自小就机灵可爱，南儿眼光不错。”
“是杨芳菲。”皇后小声提醒到。
“杨芳菲？”皇上知道丞相有两个女儿，但也只见过杨暮芸，对这个杨芳菲却从未曾见过的，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是丞相与府上的奴婢生的大女儿。”皇后故意告知他杨芳菲的生母是奴婢出身。
皇上一听大为不悦，“这怎么成？堂堂太子妃怎可是如此出身？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司凌南此刻也不敢多言，就在旁默默得坐着。
皇后见皇上跟自己的想法一致，便大着胆子说道：“太子已当众人之面，言之凿凿选杨芳菲为妃，臣妾也正在为此事烦忧，皇上可有办法？”
思忖了片刻，皇上开口道：“明日朕便下旨，着丞相府大小姐杨暮芸为太子妃。”
“父皇，可儿臣选的是杨芳菲。”
“杨芳菲为侧妃罢，这既留了她脸面，也不会落人口实。”
皇后一听大悦，“皇上英明，臣妾还有一事。”
“皇后你说吧。”
“这太子的正妃与侧妃都是丞相府的小姐，而她们都是臣妾母家的孩子，定会有人说臣妾偏私自己的母家。不如再纳了莫家小姐，她家世世代代从商，也实在不好给位份，先做个侍妾吧。”
其实皇后不是真的怕什么大家觉得她偏私自己母家，只是既然太子同时有了正妃与侧妃，多一个侍妾也无妨。她莫歆媛爱慕太子之事早有耳闻，所以也断定无论给她什么名分，只要让她能跟在太子身边，她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当然皇后不至于好心到去成全一个商人之女的爱慕之情，她不过是看上了她父亲富甲一方的财力。这对太子将来能安稳得坐上皇上的龙椅，也是多了一层保障。
“一切都听皇后的安排吧。”
司凌南觉得真是可笑，明面上安排自己来选妃，结果却是皇后一手安排。作为太子的他，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全然接受。
......
丞相府内，二夫人得知太子选了自己的女儿为妃，那喜悦之情真可谓溢于言表了。心情格外好，连对待每个下人都是笑盈盈的。
有不明事理的丫鬟好奇道：“二夫人今日是怎的了？她可从未对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笑过，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听闻今日夫人带两位小姐去选太子妃，没曾想，太子居然选了芳菲小姐。你说二夫人能不高兴吗？”
“真的吗？也就是说芳菲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了？”
“自然是她了。”
“那我们最近不是得避着大小姐走？指不定拿我们谁撒气了。”
“哎，这大小姐我倒不担心，我就怕最要找人撒气的是夫人呐。”
突然有人从旁匆匆走过道：“你们还在此磨蹭什么？夫人与二位小姐回府了。”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只见夫人面无表情得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两位小姐倒是有说有笑的，两人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
“暮芸，你跟我来。芳菲，你先回去吧，你娘大概已经在等你了。”
“是，母亲。”杨芳菲冲杨暮芸挥挥手后便回去了。
等她走后，夫人没好气得冲着杨暮芸道：“你心可真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杨芳菲做了太子妃，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如此高兴。”
“姐姐做了太子妃，我替她高兴不是应该的吗？您不是说太子选了我们府上的女儿就好吗？母亲不也应该高兴吗？”
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杨暮芸的脑门儿道：“你呀你，是真的长了个榆木脑袋吗？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你也回去吧。”
“噢。”杨暮芸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懂母亲为何如此这般生气。
那边，二夫人住处。
见满面春风的杨芳菲回来了，二夫人赶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
“太子妃娘娘，我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杨芳菲有些害羞道：“哎呀娘，这还这么多下人在呢，休要拿女儿打趣。”
二夫人得意得说道：“我何曾拿我的宝贝女儿打趣了？这满京城的人都怕是知道，我女儿就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了。”
“这不皇上还未曾下旨吗？”
“皇上未下旨怎么了？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当着众人选了你为太子妃，这还能有假？”
杨芳菲想着太子殿下在众多小姐里选择了自己，内心也忍不住一阵窃喜。
“你们看看，这马上就要嫁人的人了，还脸红了。”二夫人看杨芳菲低头浅笑，忍不住高兴得说道。
“二夫人，有几位夫人来拜访您。”
“这个时候来拜访我？这鼻子可真够灵的，请进来吧。”二夫人轻蔑得嘲讽道。
不多一会儿，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
“哎哟～杨二夫人呐，您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呐。”
几位夫人带着各种贺礼走了进来，笑的仿佛是自家闺女被选上了太子妃似的。
“几位这是做什么？”二夫人假意不知她们的来意。
这带头的八王妃向来是喜欢巴结丞相夫人的，平日里根本没把杨芳菲放在眼里，琳茹郡主也是时常羞辱杨芳菲。今日却最是积极，这贺礼也是下了血本的。
“杨二夫人，这不平日里跟你走动得少吗？借此机会来沾沾喜气，您以后还要多跟我们走动走动呀。”
“八王妃客气了，小女这不还没嫁入太子府吗？何来沾喜气一说？”
“这芳菲小姐嫁入太子府不是迟早的事儿吗？这福气，可是那大小姐都没有的。”
这话说得二夫人心里无比高兴，她咳了一咳，“这话可不能如此说，这暮芸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没有太子的青睐，也不乏某些世子喜爱。怎能说没有福气了？”
“这世子与太子能相提并论吗？这世子妃，就算她成为未来的王后，这见了我们的皇后娘娘，也是要跪拜行礼的。”
“呵呵呵，那就借八王妃吉言了。”二夫人笑得花枝乱颤的。
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得构画着杨芳菲当上太子妃，甚至成为皇后的伟大蓝图。
这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二夫人无比顺耳，对于杨芳菲来说，也是相当受用。
几人相谈甚欢，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有丫鬟来传，请二夫人与芳菲小姐至前厅用晚膳。
那几位夫人也识趣得准备回去了。
二夫人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几位夫人慢走了，恕不远送了。”
“娘，我去换身衣裳。”
“换什么？就这样，如此喜气，你父亲看了也定会为你高兴。”
“那我们现在走吧？”
“急什么？让他们等等。这十多年来，向来是我在恭恭敬敬得候着她来，现在也该轮到她等我到了。”
杨芳菲明白二夫人口中的她是谁。
待这母女二人缓缓走到，一桌子人包括丞相都已坐好了。
二夫人略过夫人，笑盈盈得到丞相面前，“相爷，妾身来迟了。”
“来迟了就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还杵在此做什么？”夫人冷冷道。
“这不是八王妃她们非要来跟妾身聊聊，妾身也是考虑着以后跟她们这些夫人们多走动，也好替相爷笼络笼络关系啊。”
夫人一听这话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二夫人可别忘了，这些事情向来有我，何时轮得着你操心了？”
“我这不是...”还未待二夫人说完，丞相怕她说出来的话又惹恼了夫人，便让她先回去坐下。
看一桌子人都沉默着有些尴尬，杨暮宇率先站起来，端着酒杯道：“芳菲，大哥在此祝贺你。”
杨芳菲站起来正要端起酒杯时，夫人开口了，“这不还没嫁入太子府吗？等嫁进去那日再贺也不迟。”
二夫人早就受够了夫人的压制，这好不容易女儿已经稳坐太子妃之位了，她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夫人可不能因为暮芸没被太子看上，就把这气撒在我们芳菲头上啊。这能不能嫁入太子府，还不全凭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您在此与我们置气有何用？”
二夫人这话分明就是告诉夫人，有本事你去找太子说理去啊。
“你别忘了，就算你女儿成为太子妃，当了皇后又如何？这个府里，你依然要听我的。即便有朝一日她能当皇后，这皇后的嫡母也依然是我。”
“好了好了，难得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扯这些做什么？今日本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休要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丞相忍不住打断她们。
吃罢饭，杨暮芸实在不想再在这种氛围下呆着了，便得到父亲允许后准备出门散散心。
“你要去何处？”
夫人的问话并未得到答复，杨暮芸装作没听见似的走掉了。
二夫人冷哼道：“这还能去哪儿？既没被太子选中，当然是去抓紧世子囖。要不然这两边都捞不着，可如何是好？”
“娘，你少说两句。”杨芳菲拉着二夫人劝说道。
早就知道这饭后闲来无事，她们必又会起争端的杨暮芸，此时倒是落得个清静。
本没打算去找狄承，她知道现在司凌南已选择了大姐，她就能毫无阻力得跟狄承在一起了。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在一起，此刻她只想一个人走走逛逛。
当她步行到与狄承看烟火的石桥下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狄承。
她有些意外，走过去惊喜得问道：“你怎也在此？真是太巧了。”
“许久未见你，我时常独自来此，希望能碰见你。”
杨暮芸笑着问道：“你怎不去府上寻我？”
“我...”本想告诉她，他去过了，却又不想将过去不开心的事情重提。如今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得在一起了，“前些日子有些忙，噢，对了，我有一事得告诉你。”
“何事？”
“父王病重，皇上已准许我回北契了。”
“什么？”杨暮芸没想到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后，却又要分离了，“何时动身？”
“我父王派来接我的人马已启程，可能最多月余我就得回去了。”
杨暮芸没有说话，只是明显得变得不开心了，低着头，看着桥下的小河流水发呆。
狄承知道她的心事，安慰道：“暮芸，你别难过。我回去后便请求父王向皇上给我们赐婚，到时候我亲自回来迎娶你去北契可好？”
“谁知道你回去后会不会忘了我？”
“你已经深深烙在了我心里，想忘也难了。”
杨暮芸听到这句话，一扫刚才的所有不开心，认真得说：“狄承，你一定不能忘了我，我会在此等着你来娶我。”
“我会的，你也一定要等着我。”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彼此在石桥上深情许诺的两人，很快就会被现实打败得体无完肤。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