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福祸
“龙眼转世？”
墨白念叨了一句。
牛娃子即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说，咱们淮城，有一个地方叫做老龙眼，就是当年夏挖掉的神龙的另外一只眼睛，镇压在一个深渊里的。
后来哪只眼睛，就转世了，听说，是要修炼成正果，然后飞升到天庭去告状来着。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到天庭告状了，那么这下界的修士不就遭殃了吗？于是，天下的修士，就开始追杀这老龙眼的转世。”
墨白听后，觉得万分残忍。
你把人杀了，还不准人告状，实在是荒谬至极。
老者微微一笑。
虽然，牛娃子说的对，但是，也不全对，追杀老龙眼转世之人，倒不是害怕老龙告状，而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
墨白看着老者笑了，就知道他的心情可能好一些了。
就继续问道：“那，跟我娘，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老者笑着说道：“悟去吧，但愿你此生，都悟不到，悟不到，你就尝不到那番苦楚。”
老者的讳莫如深，让墨白十分痛恨。
跟老瞎子，杀猪匠，纸人张都是一流的货色，说话永远神神秘秘的，自己要是能悟的到，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但是墨白也深知强求是求不来的。
于是说道：“多谢先生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
随后问道：“你会写字吗？”
墨白摇头。
老者随后就开心地说道：“好一张白纸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连字，都不会写，墨渊啊墨渊，你把这孩子，保护的可真好啊。”
墨白听后，就觉得十分奇怪。
都说老铁匠在保护自己，可是墨白从来都不觉得老铁匠在保护自己。
每日，就是打铁，不准自己读书写字，甚至连练剑都不许。
这是什么保护？
就连牛娃子的父母，都知道，想要出人头地得读书认知，牛娃子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墨白都不会。
可是，从前不觉得，现在老铁匠走了，墨白觉得可能老铁匠真的是在保护自己吧。
“老黑鱼，去把我的龙骨笔拿来！”
身边的剃头匠十分骇然。
问道：“是，那只吗？”
“是！”
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让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张策倒是震惊地瞠目结舌，也羡慕嫉妒的心头滴血。
那叫做老黑鱼的人，也是十分诧异，但是，主人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只见老黑鱼走到他的挑子边上，打开一口匣子，这匣子十分地精致，上面用金丝银线绘画了一只只龙爪，似，皇家之物。
老黑鱼打开匣子，恭恭敬敬地从里面取出来一只翠绿色的笔来。
如供奉至宝一样，呈现到老者的身前。
老者却看都没看一眼，挥挥手。
说道：“墨白啊，送你了，以后，就用这支笔，多学学写字吧。”
此话一出，张策十分心痛，不舍。
说道：“老师，此子根本不懂习文写字，这支笔赠予他，实在是暴殄天物。”
老者突然双目爆出精光，惊的张策急忙跪下。
老者呵斥道：“笔，不是只用来写字的，它也是来书写历史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用这只笔，来书写真正的历史。”
老者的训斥，让芙蓉也不敢多嘴了，只能怔怔地看向墨白，那双眼眸里，充满了迷思。
老黑鱼将手中的笔递过去。
墨白奇怪的将这只晶莹剔透的笔拿起来，觉得很圆润。
老者双目凝视墨白手中的笔，当看到那支笔就只是一支笔后，便失望又庆幸地躺回去了。
“火候刚好！”
老黑鱼听后，就急忙走回去，拿起剃刀，在老者的脸上刮起来，为老者洁面。
芙蓉也十分机灵。
说道：“行了，该告诉你们的，也告诉你们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家少爷读书。”
牛娃子急忙跪地磕头。
“谢谢少爷赐教！”
张策沉默不言，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了那只龙骨豪笔，那可是天下第一鸿儒孔万春的文房之宝，张策觉得，这辈子，他是最有希望继承这支笔的。
但是，谁能想到，这支笔会被一个小铁匠拿走了。
不甘与嫉妒，让张策内心起了极大的变化。
墨白倒是不觉得这支笔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或许去当铺能卖不少银子吧。
墨白随后向老者拱手致谢，随后便与牛娃子离去了。
两人走的老远了，才想起来跟屁虫还在书房里。
眼睁睁地咬着手指，看着桌子上的蜜饯果子，馋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一身。
牛娃子十分嫌弃，急忙跑回来，拉着跟屁虫丢人的离开了。
三人走后。
老者就说道：“张策，你回去吧，好好温习功课，其余的书，都不要看了，好好看一看《夏书》吧，尤其是《帝召》那一篇，通篇熟读。
不要死记硬背，更不要只读其文，要深知其意，稍后为师，会考你。”
张策急忙躬身，说道：是，老师！”
老者挥挥手。
张策便躬身退出，十分恭敬。
芙蓉倒是无所谓的跟了出去。
老者冷声说道：“你最好知道你的身份。”
芙蓉冷冷一笑。
鄙夷说道：“我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呀，我是张家的婢女，五少爷张策的贴身丫鬟，芙蓉啊，老头，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知道你是谁吗？”
丫头的反问，倒是把老者给问住了。
老者怔怔地看向空中的房梁，呢喃说道。
“我是谁呢？我是孔万春？我是大夏鸿儒，我还是这小小一方天地的懦夫呢？”老者的自言自语，让丫头更加鄙夷。
十分放肆，随后冷笑着说道：“大儒，大儒，奇耻大辱，连真相都不敢告诉苦主，你算什么大儒？”
老者冷哼一声，随后闭目养神，不再理会那丫头。
而那洁面的老黑鱼，手里的铁器磨刀石已经嗡嗡作响，那双眼睛虽然全神贯注在老者的脸上，但是心里的杀意，已经到了丫头的身上。
丫头也无所谓，只是做了个鬼脸，便拿起来蜜饯果子，潇洒的离去。
当他走后，只见老黑鱼浑身爆发出一股气势，将书房内的书卷震的漫天飞舞，撕裂成碎片。
顷刻间整个书房犹如飘雪一般。
老者长叹一口气，呢喃道。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不过呀，躲不过……”
墨白念叨了一句。
牛娃子即刻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说，咱们淮城，有一个地方叫做老龙眼，就是当年夏挖掉的神龙的另外一只眼睛，镇压在一个深渊里的。
后来哪只眼睛，就转世了，听说，是要修炼成正果，然后飞升到天庭去告状来着。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到天庭告状了，那么这下界的修士不就遭殃了吗？于是，天下的修士，就开始追杀这老龙眼的转世。”
墨白听后，觉得万分残忍。
你把人杀了，还不准人告状，实在是荒谬至极。
老者微微一笑。
虽然，牛娃子说的对，但是，也不全对，追杀老龙眼转世之人，倒不是害怕老龙告状，而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
墨白看着老者笑了，就知道他的心情可能好一些了。
就继续问道：“那，跟我娘，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老者笑着说道：“悟去吧，但愿你此生，都悟不到，悟不到，你就尝不到那番苦楚。”
老者的讳莫如深，让墨白十分痛恨。
跟老瞎子，杀猪匠，纸人张都是一流的货色，说话永远神神秘秘的，自己要是能悟的到，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但是墨白也深知强求是求不来的。
于是说道：“多谢先生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
随后问道：“你会写字吗？”
墨白摇头。
老者随后就开心地说道：“好一张白纸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连字，都不会写，墨渊啊墨渊，你把这孩子，保护的可真好啊。”
墨白听后，就觉得十分奇怪。
都说老铁匠在保护自己，可是墨白从来都不觉得老铁匠在保护自己。
每日，就是打铁，不准自己读书写字，甚至连练剑都不许。
这是什么保护？
就连牛娃子的父母，都知道，想要出人头地得读书认知，牛娃子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墨白都不会。
可是，从前不觉得，现在老铁匠走了，墨白觉得可能老铁匠真的是在保护自己吧。
“老黑鱼，去把我的龙骨笔拿来！”
身边的剃头匠十分骇然。
问道：“是，那只吗？”
“是！”
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让所有人都十分不解。
张策倒是震惊地瞠目结舌，也羡慕嫉妒的心头滴血。
那叫做老黑鱼的人，也是十分诧异，但是，主人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只见老黑鱼走到他的挑子边上，打开一口匣子，这匣子十分地精致，上面用金丝银线绘画了一只只龙爪，似，皇家之物。
老黑鱼打开匣子，恭恭敬敬地从里面取出来一只翠绿色的笔来。
如供奉至宝一样，呈现到老者的身前。
老者却看都没看一眼，挥挥手。
说道：“墨白啊，送你了，以后，就用这支笔，多学学写字吧。”
此话一出，张策十分心痛，不舍。
说道：“老师，此子根本不懂习文写字，这支笔赠予他，实在是暴殄天物。”
老者突然双目爆出精光，惊的张策急忙跪下。
老者呵斥道：“笔，不是只用来写字的，它也是来书写历史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用这只笔，来书写真正的历史。”
老者的训斥，让芙蓉也不敢多嘴了，只能怔怔地看向墨白，那双眼眸里，充满了迷思。
老黑鱼将手中的笔递过去。
墨白奇怪的将这只晶莹剔透的笔拿起来，觉得很圆润。
老者双目凝视墨白手中的笔，当看到那支笔就只是一支笔后，便失望又庆幸地躺回去了。
“火候刚好！”
老黑鱼听后，就急忙走回去，拿起剃刀，在老者的脸上刮起来，为老者洁面。
芙蓉也十分机灵。
说道：“行了，该告诉你们的，也告诉你们了，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家少爷读书。”
牛娃子急忙跪地磕头。
“谢谢少爷赐教！”
张策沉默不言，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了那只龙骨豪笔，那可是天下第一鸿儒孔万春的文房之宝，张策觉得，这辈子，他是最有希望继承这支笔的。
但是，谁能想到，这支笔会被一个小铁匠拿走了。
不甘与嫉妒，让张策内心起了极大的变化。
墨白倒是不觉得这支笔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或许去当铺能卖不少银子吧。
墨白随后向老者拱手致谢，随后便与牛娃子离去了。
两人走的老远了，才想起来跟屁虫还在书房里。
眼睁睁地咬着手指，看着桌子上的蜜饯果子，馋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一身。
牛娃子十分嫌弃，急忙跑回来，拉着跟屁虫丢人的离开了。
三人走后。
老者就说道：“张策，你回去吧，好好温习功课，其余的书，都不要看了，好好看一看《夏书》吧，尤其是《帝召》那一篇，通篇熟读。
不要死记硬背，更不要只读其文，要深知其意，稍后为师，会考你。”
张策急忙躬身，说道：是，老师！”
老者挥挥手。
张策便躬身退出，十分恭敬。
芙蓉倒是无所谓的跟了出去。
老者冷声说道：“你最好知道你的身份。”
芙蓉冷冷一笑。
鄙夷说道：“我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呀，我是张家的婢女，五少爷张策的贴身丫鬟，芙蓉啊，老头，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知道你是谁吗？”
丫头的反问，倒是把老者给问住了。
老者怔怔地看向空中的房梁，呢喃说道。
“我是谁呢？我是孔万春？我是大夏鸿儒，我还是这小小一方天地的懦夫呢？”老者的自言自语，让丫头更加鄙夷。
十分放肆，随后冷笑着说道：“大儒，大儒，奇耻大辱，连真相都不敢告诉苦主，你算什么大儒？”
老者冷哼一声，随后闭目养神，不再理会那丫头。
而那洁面的老黑鱼，手里的铁器磨刀石已经嗡嗡作响，那双眼睛虽然全神贯注在老者的脸上，但是心里的杀意，已经到了丫头的身上。
丫头也无所谓，只是做了个鬼脸，便拿起来蜜饯果子，潇洒的离去。
当他走后，只见老黑鱼浑身爆发出一股气势，将书房内的书卷震的漫天飞舞，撕裂成碎片。
顷刻间整个书房犹如飘雪一般。
老者长叹一口气，呢喃道。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不过呀，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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