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杀生
虎拳痴双拳如疾风惊雷，速度奇快，铿锵一声砸下，虽未击中李之罔，但却在地上留下一个丈许深的坑洞。
虎拳痴摸摸鼻子，讪笑道，“逃跑功夫还算了得。”
说罢，又是飞身袭来，击出数拳。
李之罔再次堪堪躲过，同时刺出一剑，正中虎拳痴心肺，但怎么都刺不进去，再想返身，却为时已晚。
只见虎拳痴一双铁拳抓住利剑，使力往前一拉，随后一拳打出，击中李之罔小腹，将其震飞，砸入墙壁中。
围观群妖纷纷往墙壁上的深坑中看去，但却没有丝毫的心肺呼吸、脉动迹象，就在要宣布虎拳痴连赢十五场时，才有个人影吃力地从墙壁裂缝中爬出。
李之罔弯着腰，用剑拄着地，道，“我还未死，还能战。”
听闻这句话，在场群妖无不捧腹大笑，更有甚者嘲笑道，“人族就是这种身子软嘴硬的软蛋多。”
李之罔置若罔闻，缓慢走回场中，对虎拳痴道，“再来。”
说罢，身子缓慢下蹲，然后飞快弹起，一剑刺向虎拳痴面门。
“又来这招。”虎拳痴不屑一笑，侧身闭目，仅凭单手便抓住利剑，睁眼开来，又想说上一句，但剑竟然没有停止，直接扎入他眼中，痛得他胡乱击拳，而李之罔已经跳开。
“那小子在藏拙。”哈奴曼一语道出玄机，眉头微皱，他下意识地感觉事态有些不一样了，但却不知道哪儿出了差错。他看向对面的齐暮，少女对场上的争斗恍然无觉，竟似心死般。
“大人无需担忧。”岭山魔君开解道，“虎拳痴乃是骁将，尚未使出全力，此番他被激怒，当会即刻击杀这人族少年。”
果然如岭山魔君所说，虎拳痴终于被彻底激怒。只见其身上灵力如潮海般涌出，身子下伏变化为猛虎真身，双腿一蹬，便急射而出，速度比起之前何止十倍。
李之罔招架不住，短短时间便深受重伤，脸上身上爪痕拳印交接不歇，一副不支溃倒之相。
谁料虎拳痴竟不再进攻，而是跳开十丈远，口喷热气道，“小子，你不会又在藏拙吧？”
“是与不是，你且上来一试。”李之罔咬牙举剑回应道，任谁看都是虎拳痴将胜，但偏偏这副模样镇住了虎拳痴。
二人便这样隔空对峙了整一炷香时间，让场下的好事群妖好生不耐，更有甚者叱骂道，“虎拳痴你个怂瓜，在映照山作威作福习惯了，到这儿给爷爷怯场了是吧。”
“哪个狗东西敢骂你爷爷？给老子上来！”
虎拳痴看向场下，回应怒骂道。他又看向对面的李之罔，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而李之罔似有所觉，整个人的精神一下振发，也冲将上来。
“你在怕。”李之罔明显地感觉到虎拳痴并没有使出全力，反而畏手畏脚，其一向仰赖的速度也放慢稍许。
“老子会怕？！”
虎拳痴虽是这样说，但却依然没有使出全力，他尚未看清对面的底细，生怕又被对方藏拙偷袭。
“那就轮到我了！”李之罔大呼一声，整个人进入物我皆忘的境界。
从第一次持剑杀敌开始，他的剑术就一直在缓缓复苏。这些剑术并不在覆反难留终将遗忘的记忆泥沼中，而是一直在他的血液、骨骼、毛发中不堪寂寞地狂啸。每一次对敌，每一次鏖战，他就能想起一点，直到此时今日，点滴溪河终成沧浪碧海。
“第一式，破芒。”
李之罔左脚掂出，一剑如光耀般刺出，正中虎拳痴心口。
哈奴曼双眼圆睁，口中呢喃道，“剑道...天才？”
“大人何意？”岭山魔君问询道。
“莫看其只刺出一剑，但这一剑中杀招频出，虎拳痴接下来三息动作皆被其算计其中，无论如何逃窜，皆无以避之。”哈奴曼心生沮丧，人族有神祇垂爱，亦有英杰辈出，怪不得能占据四方洲。他微微一叹道，“神朝中亦有年轻辈修习剑术，但此番天赋乃某生平仅见，若是同境界争斗，他们皆不是这少年一合之敌。此子不可留。”
说回场中。虽然此招剑法极费精力，但李之罔知道此时万不能松懈，故此他连忙收紧呼吸，走上近前砍下虎拳痴头颅，提起对场下人道，“谁欲享此虎妖同死之福？”
人族少年初露锋芒，场下数百人皆无一人敢吱声作态，生怕被其点名，邀上台赴死。一时间，偌大的内堂竟如昏黄之际的乱葬坟岗般凄凉无声。
“或者是你？”李之罔剑指哈奴曼，随后又微微摇头，“同境界你不是我对手。”
“好小子。”哈奴曼眼露锋芒，哼笑一声道，“某杀汝只需一招，但某不愿以大欺小；更者我圣族英杰不缺，台下可有人愿取这少年首级，某赏链沫两万，太子近前听调。”
哈奴曼的赏赐一下翻倍，更有太子近前调用殊荣，群妖一下振奋，不多时，一个髯须大汉跳上台来。
李之罔不欲多说，将虎拳痴头颅向其掷出，欺身上前，一剑斩断其头颅。
“再来！”
李之罔战意不灭，连斩七妖，意气风发间群妖无一人敢上前，皆后退三丈，惶惶不安。
哈奴曼眼见于此，心中震怒，双手几乎要捏碎扶手，不由暗骂这些土妖皆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与此同时，他心中下定决心，待比武夺灵结束后，无论用何下作的方法，他也要杀掉这人族少年。
李之罔不由感叹道，“哈奴曼忍辱偷生，不愿与我同境搏杀；群妖怯懦，亦无鏖战强手，如此看来，这灵兽乃我囊中之物。两位有何说法？”
最后却是问向哈奴曼和岭山魔君。
“话是这样说，但...”岭山魔君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释，只知道万不可让其夺魁，否则此次岭山群妖大会将会沦为一场笑话。
还是哈奴曼做事精明老道，只听其说道，“比武夺灵本就只属我圣族参与，汝不过某之阶下囚，侥幸获胜亦不可贪恋泼天赏赐。”
“既如此，今日我便杀尽群妖，看还有何人能站着领赏。”李之罔不屑一笑，“要杀我的，尽管上台！”
此言一出，群妖莫不逼近，但无人愿作出头鸟，皆扶器躬身，只待勇猛之辈上前，众人再抽身而上，将李之罔乱刀砍死。
李之罔暗暗皱眉，事态已经按着他和齐暮的计划进行，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万不能出差错，他只得再次激将道，“我已力竭，只求杀敌，速来，速来！”
内堂静默，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此前灵兽的惶恐啼叫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消失了。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跳上前来，只不过是三人同战。为首者抱拳道，“少年郎勇猛甚于我等，我三兄弟连战之，亦是理所应当。”
李之罔哈哈一笑，不屑一顾。此时的他披头散发，厉血泼身，当真三头六臂修罗屠人间，纵有五道九祖仙神亦悲哭。
三兄弟见其如此做派，亦不再言语，拿起兵器便冲将上来，誓要杀灭此人。
李之罔卷起袖子，将剑上鲜血抹去，亦飞身而上，与三兄弟战在一起。
台下群妖观战一会儿，见李之罔竟渐入下风，有不支迹象，再耐受不住诱惑，纷纷跳上台去，短短时间，数十丈大小的比武台竟有百名妖族鏖战其中，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不知去向。
“停！”哈奴曼怒喝一声，顿时镇住在场群妖，纷纷收手束立。
他先看了眼从比武开始便默不作声的齐暮，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与岭山魔君一齐跳到比武台上。
只见其上血肉淋漓，断肢残身皆是，至少有数十名妖族在方才那场混战中被砍杀屠死。
哈奴曼紧皱眉头，从方才开始他就感应不到李之罔的气息，本以为已经身死魂灭，但一番辨别之下却根本未找到其尸首，不禁说道，“那小子跑了？”
与此同时，内堂中忽然吹起罡风，群妖惊奇，纷纷往外看去，只见消失的人族少年骑在灵兽身上，正一把搂起拒敌城的最后一任城主。
“好小子！”哈奴曼不怒反笑，从怀中掏出一柄三叉戟，用力掷出，“某留这齐家小姐独处，等的就是你这一招回马枪。”
三叉戟携风海之势袭来，但李之罔犹然不惧，反而哈哈一笑，道，“那你可曾想过我还有后手？”
说罢一剑刺出，将殿宇捅破个窟窿。
哈奴曼暗道不妙，当即飞身上前，但灵兽麝离却忽然长出羽翅，踏虚飞天，穿过窟窿不见了踪影。
深海妖族潜藏幽海已万万年，早无飞天之能，即便如哈奴曼这样的宿将亦只能望洋兴叹。眼见事态无法挽回，他只得强压心中怒火，让岭山魔君继续安排群妖拢合一事。
高天中
“你看，我说过吧，我能保护你的。”少年回头看向身后少女，和煦笑道。
“嗯。”少女将头靠在少年背上，感受到温暖。
她的心再次颤抖如微尘。但第一次，她不再害怕，而是渴望这种感觉。或许，即便身怀罪恶，依然可以得到爱神青睐，毕竟爱从不在罪与罚中诞生。
只是命运流转，一切的一切都会消逝，便是坚韧如爱情，亦会腐败如朽木。
虎拳痴摸摸鼻子，讪笑道，“逃跑功夫还算了得。”
说罢，又是飞身袭来，击出数拳。
李之罔再次堪堪躲过，同时刺出一剑，正中虎拳痴心肺，但怎么都刺不进去，再想返身，却为时已晚。
只见虎拳痴一双铁拳抓住利剑，使力往前一拉，随后一拳打出，击中李之罔小腹，将其震飞，砸入墙壁中。
围观群妖纷纷往墙壁上的深坑中看去，但却没有丝毫的心肺呼吸、脉动迹象，就在要宣布虎拳痴连赢十五场时，才有个人影吃力地从墙壁裂缝中爬出。
李之罔弯着腰，用剑拄着地，道，“我还未死，还能战。”
听闻这句话，在场群妖无不捧腹大笑，更有甚者嘲笑道，“人族就是这种身子软嘴硬的软蛋多。”
李之罔置若罔闻，缓慢走回场中，对虎拳痴道，“再来。”
说罢，身子缓慢下蹲，然后飞快弹起，一剑刺向虎拳痴面门。
“又来这招。”虎拳痴不屑一笑，侧身闭目，仅凭单手便抓住利剑，睁眼开来，又想说上一句，但剑竟然没有停止，直接扎入他眼中，痛得他胡乱击拳，而李之罔已经跳开。
“那小子在藏拙。”哈奴曼一语道出玄机，眉头微皱，他下意识地感觉事态有些不一样了，但却不知道哪儿出了差错。他看向对面的齐暮，少女对场上的争斗恍然无觉，竟似心死般。
“大人无需担忧。”岭山魔君开解道，“虎拳痴乃是骁将，尚未使出全力，此番他被激怒，当会即刻击杀这人族少年。”
果然如岭山魔君所说，虎拳痴终于被彻底激怒。只见其身上灵力如潮海般涌出，身子下伏变化为猛虎真身，双腿一蹬，便急射而出，速度比起之前何止十倍。
李之罔招架不住，短短时间便深受重伤，脸上身上爪痕拳印交接不歇，一副不支溃倒之相。
谁料虎拳痴竟不再进攻，而是跳开十丈远，口喷热气道，“小子，你不会又在藏拙吧？”
“是与不是，你且上来一试。”李之罔咬牙举剑回应道，任谁看都是虎拳痴将胜，但偏偏这副模样镇住了虎拳痴。
二人便这样隔空对峙了整一炷香时间，让场下的好事群妖好生不耐，更有甚者叱骂道，“虎拳痴你个怂瓜，在映照山作威作福习惯了，到这儿给爷爷怯场了是吧。”
“哪个狗东西敢骂你爷爷？给老子上来！”
虎拳痴看向场下，回应怒骂道。他又看向对面的李之罔，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而李之罔似有所觉，整个人的精神一下振发，也冲将上来。
“你在怕。”李之罔明显地感觉到虎拳痴并没有使出全力，反而畏手畏脚，其一向仰赖的速度也放慢稍许。
“老子会怕？！”
虎拳痴虽是这样说，但却依然没有使出全力，他尚未看清对面的底细，生怕又被对方藏拙偷袭。
“那就轮到我了！”李之罔大呼一声，整个人进入物我皆忘的境界。
从第一次持剑杀敌开始，他的剑术就一直在缓缓复苏。这些剑术并不在覆反难留终将遗忘的记忆泥沼中，而是一直在他的血液、骨骼、毛发中不堪寂寞地狂啸。每一次对敌，每一次鏖战，他就能想起一点，直到此时今日，点滴溪河终成沧浪碧海。
“第一式，破芒。”
李之罔左脚掂出，一剑如光耀般刺出，正中虎拳痴心口。
哈奴曼双眼圆睁，口中呢喃道，“剑道...天才？”
“大人何意？”岭山魔君问询道。
“莫看其只刺出一剑，但这一剑中杀招频出，虎拳痴接下来三息动作皆被其算计其中，无论如何逃窜，皆无以避之。”哈奴曼心生沮丧，人族有神祇垂爱，亦有英杰辈出，怪不得能占据四方洲。他微微一叹道，“神朝中亦有年轻辈修习剑术，但此番天赋乃某生平仅见，若是同境界争斗，他们皆不是这少年一合之敌。此子不可留。”
说回场中。虽然此招剑法极费精力，但李之罔知道此时万不能松懈，故此他连忙收紧呼吸，走上近前砍下虎拳痴头颅，提起对场下人道，“谁欲享此虎妖同死之福？”
人族少年初露锋芒，场下数百人皆无一人敢吱声作态，生怕被其点名，邀上台赴死。一时间，偌大的内堂竟如昏黄之际的乱葬坟岗般凄凉无声。
“或者是你？”李之罔剑指哈奴曼，随后又微微摇头，“同境界你不是我对手。”
“好小子。”哈奴曼眼露锋芒，哼笑一声道，“某杀汝只需一招，但某不愿以大欺小；更者我圣族英杰不缺，台下可有人愿取这少年首级，某赏链沫两万，太子近前听调。”
哈奴曼的赏赐一下翻倍，更有太子近前调用殊荣，群妖一下振奋，不多时，一个髯须大汉跳上台来。
李之罔不欲多说，将虎拳痴头颅向其掷出，欺身上前，一剑斩断其头颅。
“再来！”
李之罔战意不灭，连斩七妖，意气风发间群妖无一人敢上前，皆后退三丈，惶惶不安。
哈奴曼眼见于此，心中震怒，双手几乎要捏碎扶手，不由暗骂这些土妖皆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与此同时，他心中下定决心，待比武夺灵结束后，无论用何下作的方法，他也要杀掉这人族少年。
李之罔不由感叹道，“哈奴曼忍辱偷生，不愿与我同境搏杀；群妖怯懦，亦无鏖战强手，如此看来，这灵兽乃我囊中之物。两位有何说法？”
最后却是问向哈奴曼和岭山魔君。
“话是这样说，但...”岭山魔君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释，只知道万不可让其夺魁，否则此次岭山群妖大会将会沦为一场笑话。
还是哈奴曼做事精明老道，只听其说道，“比武夺灵本就只属我圣族参与，汝不过某之阶下囚，侥幸获胜亦不可贪恋泼天赏赐。”
“既如此，今日我便杀尽群妖，看还有何人能站着领赏。”李之罔不屑一笑，“要杀我的，尽管上台！”
此言一出，群妖莫不逼近，但无人愿作出头鸟，皆扶器躬身，只待勇猛之辈上前，众人再抽身而上，将李之罔乱刀砍死。
李之罔暗暗皱眉，事态已经按着他和齐暮的计划进行，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万不能出差错，他只得再次激将道，“我已力竭，只求杀敌，速来，速来！”
内堂静默，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此前灵兽的惶恐啼叫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消失了。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跳上前来，只不过是三人同战。为首者抱拳道，“少年郎勇猛甚于我等，我三兄弟连战之，亦是理所应当。”
李之罔哈哈一笑，不屑一顾。此时的他披头散发，厉血泼身，当真三头六臂修罗屠人间，纵有五道九祖仙神亦悲哭。
三兄弟见其如此做派，亦不再言语，拿起兵器便冲将上来，誓要杀灭此人。
李之罔卷起袖子，将剑上鲜血抹去，亦飞身而上，与三兄弟战在一起。
台下群妖观战一会儿，见李之罔竟渐入下风，有不支迹象，再耐受不住诱惑，纷纷跳上台去，短短时间，数十丈大小的比武台竟有百名妖族鏖战其中，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不知去向。
“停！”哈奴曼怒喝一声，顿时镇住在场群妖，纷纷收手束立。
他先看了眼从比武开始便默不作声的齐暮，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与岭山魔君一齐跳到比武台上。
只见其上血肉淋漓，断肢残身皆是，至少有数十名妖族在方才那场混战中被砍杀屠死。
哈奴曼紧皱眉头，从方才开始他就感应不到李之罔的气息，本以为已经身死魂灭，但一番辨别之下却根本未找到其尸首，不禁说道，“那小子跑了？”
与此同时，内堂中忽然吹起罡风，群妖惊奇，纷纷往外看去，只见消失的人族少年骑在灵兽身上，正一把搂起拒敌城的最后一任城主。
“好小子！”哈奴曼不怒反笑，从怀中掏出一柄三叉戟，用力掷出，“某留这齐家小姐独处，等的就是你这一招回马枪。”
三叉戟携风海之势袭来，但李之罔犹然不惧，反而哈哈一笑，道，“那你可曾想过我还有后手？”
说罢一剑刺出，将殿宇捅破个窟窿。
哈奴曼暗道不妙，当即飞身上前，但灵兽麝离却忽然长出羽翅，踏虚飞天，穿过窟窿不见了踪影。
深海妖族潜藏幽海已万万年，早无飞天之能，即便如哈奴曼这样的宿将亦只能望洋兴叹。眼见事态无法挽回，他只得强压心中怒火，让岭山魔君继续安排群妖拢合一事。
高天中
“你看，我说过吧，我能保护你的。”少年回头看向身后少女，和煦笑道。
“嗯。”少女将头靠在少年背上，感受到温暖。
她的心再次颤抖如微尘。但第一次，她不再害怕，而是渴望这种感觉。或许，即便身怀罪恶，依然可以得到爱神青睐，毕竟爱从不在罪与罚中诞生。
只是命运流转，一切的一切都会消逝，便是坚韧如爱情，亦会腐败如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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