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屠杀
黑衣蒙面人日夜奔袭，在数日前抵达少阳山下。
望着山脊，蒙面人重重喘了口气，只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咳了两声，嘴角竟溢出血来。
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渍，强体一口真气，向着山里跳跃而去。
一路疾驰，隐约可见山半腰的别院，蒙面人才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抵达别院处，一方巨石立在石阶旁，上面刻有“少阳堂”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气势恢宏。
大门紧闭，蒙面人并未叫门，而是翻墙而入。
进入别院，蒙面人在屋顶几个起落，轻车熟路来到别院后堂。四下观察了一番，打开房门，悄然而入。
房内漆黑一片，蒙面人径直来到书架前。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书架竟向一侧悄无声息的移了三尺，蒙面人又在墙壁上摸索一番。黑暗中，只听到一阵“咔咔”声，墙壁上出现一丝亮光，渐渐变宽，竟是一道石门。
蒙面人二话不说，没入亮光中。蒙面人已然将黑纱扯下，借着微微亮光，映出蒙面人的面庞，只见一道黑红色的疤痕。
石门缓缓关闭，书架复归原位，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门再次打开，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亮，才将房屋内的一切都照亮。闪烁的烛火也照亮二人，一老一少。
老的瘦骨嶙峋，一身青色道袍将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毫无生机的面庞。年少的面白如纸，一身锦衣，看了一眼书架便坐在一把椅子上。
瘦老头儿来到书架前，仔细观察书架，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果然，瘦老头儿看到书架上有本书似乎摆放不是那么规整，将此书拿开后，发现书架上有处八卦图案凸起。
轻轻转动，书架悄无声息的移动。
瘦老头儿仔细观察着光滑无比的墙壁，将手掌放在墙壁上，又轻轻敲了敲，抖了一下，惊叹道：“鬼斧神工，鬼斧神工。”
一旁的少年看向瘦老头儿，瘦老头儿也刚好转过身，四目相对，瘦老头儿说道：“少主，你来看。这屋子依山而建，借势而行，此处墙壁竟是山体。若不是跟着，只怕我们将房屋拆了，也难以发现。”
少年听后，点点头，道：“可找到开启机关？”
瘦老头儿将石壁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敲了敲，推了推，石壁纹丝不动，并未发现奇特之处。
突然，瘦老头儿看到石壁上左侧有一手印，还沾着血迹，似乎是方才蒙面人留下的。
瘦老头儿将手放在血手印上，暗暗用力，石壁果然漏出一道缝。瘦老头儿心头一喜，接着发力，石壁翻转，以石壁为中，左右各有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瘦老头儿向里望去，开凿的石阶光滑平整，缓缓而下，看不到尽头。
“少主？”瘦老头儿回头喊了一声少年。
少年摆摆手，说道：“汤公，恢复原样。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们在屋外静等便是。”
瘦老头儿应了一声，将一切恢复如初。
将灯熄灭，二人走出门，又将屋门关上。
过了两个时辰，屋内才又传来一阵“咔咔”声，片刻后，房门打开，走出一中年人，红缎上衣，青色长衫，脸庞上黑红疤痕直到脖颈。
“季堂主？”
瘦老头儿干笑两声，身子随着笑声抖动。
中年人身体一怔，循声看去，见到院子里站立的二人，暗叫不好。随即又稳下心神，快步走下屋阶，笑脸相迎，躬身行礼道：“不知少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责罚。”
又转向瘦老头儿，说道：“见过汤公。”
少年冷冷道：“季堂主不必多礼。”
季堂主缓缓直起身，发现少年正眯着眼睛，眼神犹如毒蛇吐着蛇信一般盯着自己。
季堂主心里一阵冷颤，满脸堆笑掩饰自己。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少年收起目光，淡笑一声。
季堂主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请！请少主屋内歇息。”
三人进屋，少年依然坐在刚才坐的椅子上，被称为汤公的瘦老头儿站立身边，季堂主恭敬地站在少年身前。
“坐。”少年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季堂主连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无妨。少阳堂本就是季堂主的地盘，季堂主身为少阳堂掌门，不必拘礼。”少年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季堂主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
内屋门帘未掩，一身黑衣凌乱的散落在床榻前。
少年瞟了一眼内屋，看看季堂主，却发现季堂主发梢湿润，似有水渍，问道：“季堂主这是外出刚回？”
季堂主坐立不安，眼见瞒不下去，咽了口吐沫，起身说道：“少主。为了完成少主吩咐的任务，前些日属下带人去西陲一小镇，眼看任务完成，已将幼童抓上马车，不料……”
季堂主将拜月节那晚的事分毫不差的讲了一遍，讲到合欢铃的时候，少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讲到叶老头儿挥手一掌将自己击退时，一旁的汤公眉头紧皱。整个过程，只字不提杀掉手下一事，也丝毫未提自己不敌一掌负伤之事。
等季堂主话音刚落，汤公立刻问道：“你是说那人是个老头儿？”
“是的。那晚月亮尤为明亮，我看的真真切切，是个老头儿。”季堂主说着看了看汤公，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汤公见状，怒斥道。
“那老头儿身形跟汤公您有几分相似。”季堂主如实回道。
季堂主不敢将自己饲养黑白蜈蚣的事情暴露，不然单是银针激射，就将黑白蜈蚣化作一滩浓水，汤公也能想到叶老头儿。可偏偏季堂主将此事隐瞒，令汤公百思不解，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少年挑着眉，嘴角微动，说道：“合欢铃？你怎么确定那铃铛就是合欢铃？”
“属下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几百年来各门各派以及武林中各种神兵利器。书上有此铃铛的记载，属下一眼就认了出来。”季堂主表功心切，十分笃定。
“好！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少年问道。
“属下自知不敌，便立刻撤回，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留，也不敢向其他人求助。”说到这，季堂主神情微动，接着说道：“本欲回到少阳堂，便立刻向少主禀告。”
说完，季堂主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少年，只见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季堂主请坐。”
等季堂主再次坐下，少年笑看着季堂主说道：“季堂主此行怕是遇上了高手，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季堂主见少年没有责罚自己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正色道：“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少主吩咐的事情。”
“无妨，无妨！”少年一把拉住季堂主的手腕，笑道：“合欢铃出现，季堂主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应该奖赏。”说着，另一只手在季堂主的手背上轻拍了三下。
“属下愿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季堂主听到少年的话，喜形于色，心中所虑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年微微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季堂主，我也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少阳山有神泉一处，此泉乃天地造化，泉水可治百病，亦可助修行。不知季堂主可有耳闻？”
季堂主听闻，眼珠一转，说道：“属下却有耳闻。属下接任少阳堂堂主以来，也多次寻找。可找遍整个少阳山，大大小小的泉眼数不胜数，可始终是没有找到少主所说的神泉。属下以为，这不过是江湖传闻，不足为信。”
“季堂主所言有理。”少年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锦盒打开，锦盒中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递给季堂主，说道：“季堂主可认得此物？”
季堂主接过药丸，仔细端详片刻，声音忍不住颤抖道：“认得，认得。通天丸！”
“季堂主好眼力。此物正是本门秘药——通天丸。常人服下，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季堂主服下，可抵十年功力。季堂主带回合欢铃如此重要的消息，本该重赏，无奈此行仓促，未带贵重之物，先将通天丸赏赐与你，待本少主回山，上报宗主，再行赏赐。”少年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季堂主如获珍宝，当下感激涕零，说道：“属下不敢。少主赏赐通天丸，属下已甚是满足，不敢再有奢求。”
“如此，就不打扰季堂主了。”说着，少年起身离开，汤公一脸困惑的跟在身后。
季堂主送二人离去，等山下来报，确认二人下山后。季堂主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屋里，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一老一少在山下转了个弯儿，又折身来到山下，只是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立着数百人，一身素衣，皆配长剑。
汤公望着少阳山，看看少年，说道：“少主，季舟亢这厮口不照心，少主为何要留着，还赏他一颗通天丸？”
“汤公莫急，他活不过今日。”少年看看汤公，邪魅一笑。
汤公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说道：“难怪你爹说你像极了宗主，诡……。”话到此处，汤公似乎感到不妥，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少年也不在意，悠悠说道：“汤公，立刻飞鸽传书，令门中派出高手前往西陲小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合欢铃。特别是那两个娃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外，将此事传出去，隐去季舟亢，武林沉寂太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嘿嘿。”汤公笑了两声，说道：“少主年纪轻轻，竟如此足智多谋，老夫佩服！”
说罢，汤公挥挥衣袖，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少阳山奔去，数百持剑男子也呼啸而上。
少年看着少阳山，颇有深意的笑着。
等少年再入少阳堂，整个别院弥漫着血腥味，少阳堂三百余人无一活口，血流成河。
汤公早已等候在别院门前，等少年到来，二人一同进入。
满院的尸体，血水顺着石板缝四处流淌，少年神情漠然，跨过一具具尸体，向着别院深入走去。
望着山脊，蒙面人重重喘了口气，只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咳了两声，嘴角竟溢出血来。
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渍，强体一口真气，向着山里跳跃而去。
一路疾驰，隐约可见山半腰的别院，蒙面人才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抵达别院处，一方巨石立在石阶旁，上面刻有“少阳堂”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气势恢宏。
大门紧闭，蒙面人并未叫门，而是翻墙而入。
进入别院，蒙面人在屋顶几个起落，轻车熟路来到别院后堂。四下观察了一番，打开房门，悄然而入。
房内漆黑一片，蒙面人径直来到书架前。不知做了什么手脚，书架竟向一侧悄无声息的移了三尺，蒙面人又在墙壁上摸索一番。黑暗中，只听到一阵“咔咔”声，墙壁上出现一丝亮光，渐渐变宽，竟是一道石门。
蒙面人二话不说，没入亮光中。蒙面人已然将黑纱扯下，借着微微亮光，映出蒙面人的面庞，只见一道黑红色的疤痕。
石门缓缓关闭，书架复归原位，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门再次打开，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亮，才将房屋内的一切都照亮。闪烁的烛火也照亮二人，一老一少。
老的瘦骨嶙峋，一身青色道袍将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毫无生机的面庞。年少的面白如纸，一身锦衣，看了一眼书架便坐在一把椅子上。
瘦老头儿来到书架前，仔细观察书架，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果然，瘦老头儿看到书架上有本书似乎摆放不是那么规整，将此书拿开后，发现书架上有处八卦图案凸起。
轻轻转动，书架悄无声息的移动。
瘦老头儿仔细观察着光滑无比的墙壁，将手掌放在墙壁上，又轻轻敲了敲，抖了一下，惊叹道：“鬼斧神工，鬼斧神工。”
一旁的少年看向瘦老头儿，瘦老头儿也刚好转过身，四目相对，瘦老头儿说道：“少主，你来看。这屋子依山而建，借势而行，此处墙壁竟是山体。若不是跟着，只怕我们将房屋拆了，也难以发现。”
少年听后，点点头，道：“可找到开启机关？”
瘦老头儿将石壁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敲了敲，推了推，石壁纹丝不动，并未发现奇特之处。
突然，瘦老头儿看到石壁上左侧有一手印，还沾着血迹，似乎是方才蒙面人留下的。
瘦老头儿将手放在血手印上，暗暗用力，石壁果然漏出一道缝。瘦老头儿心头一喜，接着发力，石壁翻转，以石壁为中，左右各有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瘦老头儿向里望去，开凿的石阶光滑平整，缓缓而下，看不到尽头。
“少主？”瘦老头儿回头喊了一声少年。
少年摆摆手，说道：“汤公，恢复原样。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们在屋外静等便是。”
瘦老头儿应了一声，将一切恢复如初。
将灯熄灭，二人走出门，又将屋门关上。
过了两个时辰，屋内才又传来一阵“咔咔”声，片刻后，房门打开，走出一中年人，红缎上衣，青色长衫，脸庞上黑红疤痕直到脖颈。
“季堂主？”
瘦老头儿干笑两声，身子随着笑声抖动。
中年人身体一怔，循声看去，见到院子里站立的二人，暗叫不好。随即又稳下心神，快步走下屋阶，笑脸相迎，躬身行礼道：“不知少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责罚。”
又转向瘦老头儿，说道：“见过汤公。”
少年冷冷道：“季堂主不必多礼。”
季堂主缓缓直起身，发现少年正眯着眼睛，眼神犹如毒蛇吐着蛇信一般盯着自己。
季堂主心里一阵冷颤，满脸堆笑掩饰自己。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少年收起目光，淡笑一声。
季堂主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请！请少主屋内歇息。”
三人进屋，少年依然坐在刚才坐的椅子上，被称为汤公的瘦老头儿站立身边，季堂主恭敬地站在少年身前。
“坐。”少年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季堂主连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无妨。少阳堂本就是季堂主的地盘，季堂主身为少阳堂掌门，不必拘礼。”少年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季堂主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
内屋门帘未掩，一身黑衣凌乱的散落在床榻前。
少年瞟了一眼内屋，看看季堂主，却发现季堂主发梢湿润，似有水渍，问道：“季堂主这是外出刚回？”
季堂主坐立不安，眼见瞒不下去，咽了口吐沫，起身说道：“少主。为了完成少主吩咐的任务，前些日属下带人去西陲一小镇，眼看任务完成，已将幼童抓上马车，不料……”
季堂主将拜月节那晚的事分毫不差的讲了一遍，讲到合欢铃的时候，少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讲到叶老头儿挥手一掌将自己击退时，一旁的汤公眉头紧皱。整个过程，只字不提杀掉手下一事，也丝毫未提自己不敌一掌负伤之事。
等季堂主话音刚落，汤公立刻问道：“你是说那人是个老头儿？”
“是的。那晚月亮尤为明亮，我看的真真切切，是个老头儿。”季堂主说着看了看汤公，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汤公见状，怒斥道。
“那老头儿身形跟汤公您有几分相似。”季堂主如实回道。
季堂主不敢将自己饲养黑白蜈蚣的事情暴露，不然单是银针激射，就将黑白蜈蚣化作一滩浓水，汤公也能想到叶老头儿。可偏偏季堂主将此事隐瞒，令汤公百思不解，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少年挑着眉，嘴角微动，说道：“合欢铃？你怎么确定那铃铛就是合欢铃？”
“属下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几百年来各门各派以及武林中各种神兵利器。书上有此铃铛的记载，属下一眼就认了出来。”季堂主表功心切，十分笃定。
“好！此事可有其他人知晓？”少年问道。
“属下自知不敌，便立刻撤回，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留，也不敢向其他人求助。”说到这，季堂主神情微动，接着说道：“本欲回到少阳堂，便立刻向少主禀告。”
说完，季堂主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少年，只见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季堂主请坐。”
等季堂主再次坐下，少年笑看着季堂主说道：“季堂主此行怕是遇上了高手，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季堂主见少年没有责罚自己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正色道：“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少主吩咐的事情。”
“无妨，无妨！”少年一把拉住季堂主的手腕，笑道：“合欢铃出现，季堂主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应该奖赏。”说着，另一只手在季堂主的手背上轻拍了三下。
“属下愿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季堂主听到少年的话，喜形于色，心中所虑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年微微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季堂主，我也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少阳山有神泉一处，此泉乃天地造化，泉水可治百病，亦可助修行。不知季堂主可有耳闻？”
季堂主听闻，眼珠一转，说道：“属下却有耳闻。属下接任少阳堂堂主以来，也多次寻找。可找遍整个少阳山，大大小小的泉眼数不胜数，可始终是没有找到少主所说的神泉。属下以为，这不过是江湖传闻，不足为信。”
“季堂主所言有理。”少年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锦盒打开，锦盒中一颗淡黄色的药丸，递给季堂主，说道：“季堂主可认得此物？”
季堂主接过药丸，仔细端详片刻，声音忍不住颤抖道：“认得，认得。通天丸！”
“季堂主好眼力。此物正是本门秘药——通天丸。常人服下，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季堂主服下，可抵十年功力。季堂主带回合欢铃如此重要的消息，本该重赏，无奈此行仓促，未带贵重之物，先将通天丸赏赐与你，待本少主回山，上报宗主，再行赏赐。”少年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季堂主如获珍宝，当下感激涕零，说道：“属下不敢。少主赏赐通天丸，属下已甚是满足，不敢再有奢求。”
“如此，就不打扰季堂主了。”说着，少年起身离开，汤公一脸困惑的跟在身后。
季堂主送二人离去，等山下来报，确认二人下山后。季堂主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屋里，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一老一少在山下转了个弯儿，又折身来到山下，只是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立着数百人，一身素衣，皆配长剑。
汤公望着少阳山，看看少年，说道：“少主，季舟亢这厮口不照心，少主为何要留着，还赏他一颗通天丸？”
“汤公莫急，他活不过今日。”少年看看汤公，邪魅一笑。
汤公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说道：“难怪你爹说你像极了宗主，诡……。”话到此处，汤公似乎感到不妥，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少年也不在意，悠悠说道：“汤公，立刻飞鸽传书，令门中派出高手前往西陲小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合欢铃。特别是那两个娃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外，将此事传出去，隐去季舟亢，武林沉寂太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嘿嘿。”汤公笑了两声，说道：“少主年纪轻轻，竟如此足智多谋，老夫佩服！”
说罢，汤公挥挥衣袖，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少阳山奔去，数百持剑男子也呼啸而上。
少年看着少阳山，颇有深意的笑着。
等少年再入少阳堂，整个别院弥漫着血腥味，少阳堂三百余人无一活口，血流成河。
汤公早已等候在别院门前，等少年到来，二人一同进入。
满院的尸体，血水顺着石板缝四处流淌，少年神情漠然，跨过一具具尸体，向着别院深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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