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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开了。”我静静地说道。

    我把抽屉拉开,抽屉里的竟然是一把匕首和一张纸条!不用多想,这张纸条一定是始作俑者的最后一个杀人预告了!但是那把匕首到底有什么含义呢?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什么头绪。

    “要打开纸条吗?”我拿起纸条,问向众人。

    “都到这一步了,还犹豫什么?让他放马过来吧!”大哥恶狠狠地说道。

    其余人也点点头,起初的八人,现在只剩下了五人,这最后一个预告,对我们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是我们之中,必然会有一个人死去。

    虽然现在的我内心早已麻木,但是纸条上的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众人见我的表情有些古怪,便问道:“纸条上写了什么啊?”

    我一字一字地说出:“四具尸体照亮黑暗的道路,最后一人由你们选择。”

    众人被纸条上的话吓了一跳,始作俑者这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啊!众人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螃蟹立刻大喊道:“大家先冷静!不要被始作俑者蛊惑了!”

    “不是,始作俑者这是要让我们自己杀掉一个人吗?”大哥震惊地说道。

    “冷静!冷静!”螃蟹继续大喊道。

    根据纸条上的话来看,只要我们烧掉四具尸体,就可以从这里逃离出去,而现在已经死了三人,最后一人,竟然是由我们自己选出!始作俑者是如此的歹毒,他知道被恐惧和绝望折磨了这么久的我们,在看到生的希望之后,每个人心中的贪婪都会开始蠢蠢欲动。螃蟹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极力地在稳定众人的情绪。

    “这是始作俑者的阴谋,大家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一时昏了脑袋!”螃蟹焦急地喊道。

    在听完纸条上的话后,陌生人A突然向我冲了过来,面目狰狞,一把把我推开,拿起了抽屉里的匕首,还没等大哥螃蟹反应过来,便刺向了陌生人D。陌生人D的胸口立刻喷出了一股鲜血。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恨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陌生人A的凶杀。

    “你在干什么?!”大哥一把推开陌生人A怒喊道,然后立刻俯身查看陌生人D的情况,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匕首旁渗出。

    “怎么办?能不能把这把匕首拔下来?”大哥焦急地说道。

    “没用的,”螃蟹失落地说,“这把匕首有血槽,可以让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无论你拔不拔,陌生人D都会死于大出血。”

    “原来你就是始作俑者的最后一计!”我一把推倒陌生人A,陌生人A倚靠在墙上,竟然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大哥一边尽力捂住陌生人D的伤口,不让鲜血涌出,一边对陌生人A大喊着。

    “让我来说吧,”螃蟹冷冷地说道,“这是陌生人A的博弈,始作俑者要让我们五人选出一个死者,而我,阿瑜和大哥三人显然是一个小团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真要选出那个死者,一定就是陌生人A和陌生人D中选一个了,而陌生人D是一个弱女子,陌生人A之前又和我们发生了口角,我们对他不会有什么好感,所以在那一刻,陌生人A知道,只有拿起匕首杀了陌生人D,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陌生人A倚靠在墙边,大笑道:“我承认,螃蟹,你和阿瑜两个人确实聪明,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你们没有救下来阿珮!”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吗?”螃蟹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陌生人A疑惑地问道。

    “螃蟹,你的意思是?”大哥惊喜地说道。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陌生人A,你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螃蟹说出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结论。

    “不是,你在说什么?螃蟹你是不是受刺激了?”陌生人A诡异地笑着说。

    “打从一开始,我就认为始作俑者就在我们之中。陌生人C的死,我们都以为始作俑者是利用阿瑜那次开门,趁机伸手进来拧动反锁,但是拧动反锁的声音和门被外人施力的感觉,一向敏锐的阿瑜不可能察觉不到的,所以那次始作俑者根本就没有在门外,反锁根本就没有被人拧动过!然后在阿珮喊醒你换班之后,你就迷昏了我们所有人,对陌生人C痛下杀手,处理了凶器并且布置了陌生人C的房间,回到房间的你没有反锁房间,这样你就创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凶手!”螃蟹坚定地说道。

    “不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啊!”陌生人A的如释重负的笑还在继续,“你的想法确实精彩,但是这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螃蟹冷冷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不会在乎你的说法,陌生人B的死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点,即便有工具,始作俑者要想通过天花板悄无声息地攀爬进入房间,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陌生人B的位置,迷昏他并且布下杀局,无论怎么想,这都太快了。”

    “第二点,陌生人B的怪异行为我们根本没法解释,如果陌生人B还活着,那么当门口的阿珮得知门外的三人来到门口时,陌生人B一定不会一点动静都不会发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我们三人来到门口时,陌生人B已经被迷昏了过去。”

    “第三点,你特意设计了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和里面的凹槽,甚至还把凹槽的内壁故意弄成坑坑洼洼的样子,以此来暗示始作俑者为此训练了许久,但是这坑坑洼洼的表面,恰恰说明了这是你的误导,如果始作俑者真的训练过多次,以至于把凹槽表面弄得坑坑洼洼,那么这坑坑洼洼也应该出现在门口和房屋尽头的几个位置,中间的部分没有理由会变得坑坑洼洼,毕竟始作俑者不会在中途从天花板上滑下来。”

    “无论怎么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始作俑者根本没有通过天花板进入房间,打从一开始,他就在房间中。断电之后,你故意让阿珮喊醒了陌生人B,确保了有人和你一起见证了陌生人B还活着,阿珮离开陌生人B后,你立刻迷昏了陌生人B,布下了杀局。那时阿珮说过,陌生人B刚醒来时情绪非常激动,阿珮见陌生人B没事,就立刻去查看四周的情况,陌生人B的情绪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那是因为你在向陌生人B喷洒迷药。”

    螃蟹的推理,让陌生人A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陌生人A说道:“螃蟹,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根本不是凶手,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螃蟹没有理会陌生人A,继续说道:“在我们收到第三封杀人预告时,和之前不同,你没有同意我们的方案,而是提议往房间里屯食物,与我们发生了决策上的争执,故意为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发生口角埋下伏笔。当我们处理好阿珮的身体后,陌生人D早早地被我们的声音惊醒,而你却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说明你昨晚根本没有休息,因为你在谋害阿珮!处理阿珮的身体!”

    陌生人A大喊道:“不是,我就是在睡觉啊,我根本没有做别的事情。”

    螃蟹打断了他的狡辩,继续说道:“最可疑的是,当我们开门之后,你第一句话是,阿瑜死了吗?然而当你看见阿瑜后,你却疑问阿瑜为什么没有死,是不是阿珮代阿瑜去死了,说明你知道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阿瑜而不是阿珮。两人是同卵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与我们相处时间又短,你是如何一眼分辨出两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就是始作俑者!”

    “不是,我能分辨出是因为我这个人看人很准,其实我之前......”陌生人A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螃蟹大喝制止。

    “你设下了最后这个博弈的局,顺理成章地杀害了陌生人D,达到了杀害四人的目的,你究竟为什么做出这一切?”螃蟹怒喊道。

    螃蟹的推理让我和大哥恍然大悟,原来陌生人A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的我无比愤怒,对着陌生人A大喊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阿珮!为什么!”

    大哥也在跟着我一起怒斥着,我们都在为阿珮的死鸣冤。

    陌生人A见我们三人情绪非常激动,说道:“你们三位冷静一下,螃蟹的推理听起来确实很精彩,但是根本不对,我根本没有杀人啊!”

    愤怒的我一拳打在了陌生人A的脸上,陌生人A没有站稳,摔倒在了地上,陌生人A很快爬了起来,说:“你们冷静一下!我根本没有杀人!”

    陌生人A抬起左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眼尖的螃蟹发现陌生人A要把手伸进口袋里,大喊道:“快!控制住他的双手。他可能要拿枪!”

    还没等螃蟹的话落音,我立刻抽出了陌生人D胸口上的那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陌生人A胸膛之中。陌生人A扭曲的表情,不甘地看着我,从他的瞳孔中,我可以看到我凶恶的眼神。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陌生人A倒下后手才刚刚伸进上衣的口袋里。

    螃蟹和大哥长舒一口气。

    “结束了。”螃蟹喃喃地说道,“阿珮,我们为你报仇了。”

    说罢,我们三人都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悲伤过后,螃蟹说:“振作起来,兄弟们,我们还要逃出去,要把阿珮带回家。先看看陌生人A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吧。”

    大哥走上前把陌生人A的口袋翻了出来。

    “口袋里好像没啥吧?”大哥简单地摸了摸。

    “不可能,”螃蟹说道,“陌生人A地口袋里一定有什么。不然刚刚那种情况下,他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于是螃蟹在陌生人A的口袋里摸索了起来。

    突然,洋馆里的灯再次熄灭。还没等我和大哥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洋馆的灯再次亮起。

    “什么情况?”大哥惊恐地说道,难道还没结束?

    “大哥,莫慌。”螃蟹笑着说道,“从陌生人A的左口袋里,用力去摸索,可以在衣服内摸到一个很小的遥控器,上面有一个按钮,刚刚洋馆里的电就在我按下按钮后断掉了,我再次按下了按钮,果然,洋馆的电恢复了。”

    说罢,螃蟹立刻把匕首从陌生人A的胸口中抽了出来,割开了陌生人A的大衣,翻找出了一个缝在衣服里的一个小遥控器。

    “这个遥控器应该就是他用来断掉洋馆里的电的。”螃蟹说道。

    “看来是这样的。”大哥点头说道。

    陌生人A身上携带的遥控器有力地说明了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恶狠狠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陌生人A,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让他如此便宜地死去,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大哥开口问道。

    “就按照纸条上的话来做,我们烧掉陌生人B和陌生人D的尸体,看看会发生什么,除此之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至于陌生人A的尸体,我们要将他带出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螃蟹说道。

    说罢,我们三人俯身查看陌生人D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被带有血槽的匕首刺穿后,无论拔不拔匕首,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情况下,陌生人D都会死于大出血。现在陌生人D已经停止了呼吸,我撑开她的眼皮,瞳孔已经放大了。

    “死透了。”我告诉螃蟹和大哥。

    “那就动手吧。”螃蟹说道。

    我和大哥把陌生人D的尸体抬了起来,一起走到了火化炉旁,打开第三扇铁窗,将陌生人D的尸体放在里面,对她做了最后的告别,然后关上铁窗,按下按钮,铁窗后响起了“劈里啪啦”的燃烧声。此时我们向第二扇铁窗看去,现在已经是绿灯了。

    “再去把冷藏柜里陌生人B的尸体搬上来吧。”螃蟹说道。

    我们三人叹了口气,来到一楼的粮食仓内,把陌生人B的尸体从冷藏柜里抬了出来,冰冷的尸体让我们三人都不怎么舒服,我们快步返回二楼,将陌生人B的尸体放在了最后一个火化炉中,关上铁窗,按下红色按钮,“劈里啪啦”的声音如期而至。

    我们三人就这么站在铁窗前,不知道说些什么,四盏绿灯全部亮起后,会发生什么呢?纸条上的话真的对吗?

    “螃蟹,”大哥打破了沉默,“你说陌生人A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一定会的,”螃蟹坚定地说道,“陌生人A原本计划和我们三人一起逃出生天,将他自己伪装成和我们一样的受害者,同时虚构一个凶手,从而达成逃离警方追捕的目的。所以他原本的计划中,我们四人一定是可以逃出去的,可惜,他没有资格活着出去。”

    “死得那么快,真是便宜他了!”大哥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三人就在铁窗前有的没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等待着四盏绿灯的亮起。感觉过了很久之后,四盏绿灯全部亮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哎?”大哥疑惑地说道,“怎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四盏绿灯不是都亮了吗?”

    “等等!”螃蟹惊喜地大喊道,“也许是外面的黑暗消失了!”

    我们三人赶忙冲到一楼,打开了房门,但是屋外的黑暗还是没有退散。这让我们三人都感到失落和困惑。我们回到饭桌旁坐着,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对啊,”大哥咂咂嘴说道,“四盏绿灯都亮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陌生人A是在耍我们玩吗?”

    “不,”我否认了大哥,“可能我们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出现转机。”

    大哥叹了口气,不再说些什么,趴在饭桌上静静地等待着转机的出现。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警察能快点找到我们吧。”螃蟹开口说道,“虽然粮食仓里的食物足够咱们三个人存活个把月,但是在这鬼地方呆这么久,我怕咱们三人的精神会先受不了。”

    我缓缓地说道:“除此之外似乎已经是死局了。”

    正当我们三人的情绪渐渐失落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同时传来了大喇叭的喊声:“屋里的所有人立刻出来!我们是警察!”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人喜出望外,警察终于找到我们了!我们三人立刻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刺眼的光芒从不远处传来,四周的黑暗已经被警察们的强光手电筒照亮,我们这才看清这黑暗的真相。

    洋馆的门口竟然有一口不大的竖井,向下看去深不见底,跨过竖井往远处看,地面距离我们现在所站的门口大概只有半米高,是一块块黑色的铁板,抬头看去,头顶依然漆黑一片,向四周望去好像也是被一块块黑色的铁板包围着。

    当我们三人发现门口的竖井时,无不暗暗悔恨着当初为什么不把哑铃往远处扔去,说不定那时我们就识破了陌生人A的诡计了!我们竟然被摆了一道!

    不远处的武警们手持防爆盾和手枪立刻向我们冲来,手电筒刺眼的强光让我们睁不开眼睛。

    “全部举起手来!”武警们大喊道。

    我们立刻举起了双手,螃蟹大喊道:“我们三人是受害者!螃蟹!阿瑜!大哥!”

    这时刺眼的强光从我们脸上移开,我睁开眼,只见一个没有佩戴任何防爆设备的青年男子微微举起了左手,看来是他示意武警们解除戒备。

    男子开口说道:“我是刑侦阿乾,你们三位就是最近失踪的阿瑜,大哥和螃蟹吧,我看过你们的相片。”

    我开口说道:“屋里死了五个人!”

    阿乾微微点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去的五人应该是和你们在同一时期失踪的阿珮,陌生人A,陌生人B,陌生人C,陌生人D了。你们八人的失踪案现在在外界是传的风生水起。你们先进屋,我们警方要对洋馆内进行彻底的搜查,你们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

    刑侦阿乾的声音清脆有力,让我们这几天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舒缓了过来,我们三人立刻返回了饭桌上坐着,一个一个装备齐全的武警从门口冲了进来,照明设备让原本昏暗的洋馆不再阴沉。

    在三位武警的陪同下,阿乾和另一名男子坐到了我们对面。

    阿乾开口说道:“这位是我的同僚,刑侦阿坤,我们俩是负责调查你们这八人失踪案的。虽然失踪案比较常见,但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警局连续接到了八起失踪案,引起了我们的高度重视。现在咱们长话短说,你们简单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们会送你们去警局录笔供,这段时间需要你们暂住在警局。”

    螃蟹开口说道:“你们放心,我们三人都是侥幸活下来的受害者,阿瑜的情绪现在不太好,大哥可能解释不清,就由我来说明。”

    刑侦阿乾点点头,示意让螃蟹开始。这时有一名武警突然从二楼冲到了一楼,跑到阿乾和阿坤的耳边小声低估了一会。

    阿乾微皱眉头点了点头。

    “如果你是说二楼的那具尸体,”我开口说道,“那是我杀的。”

    听到这话,四名武警立刻举枪对准了我。

    “你为什么要杀人?”阿坤平静地问道。

    “这很复杂,让我来详细说明吧。”螃蟹开口说道,“你们不用紧张,阿瑜是本案最大的受害者,死在楼上的则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螃蟹简单向刑侦阿乾和阿坤描述了这几天发生的悲剧,从我们醒来,到陌生人C的死,陌生人B的死,阿珮的离奇死亡,陌生人D的死以及最后螃蟹的推理和我刺穿陌生人A的胸膛。螃蟹全部详细地把每一个细节都说清楚了。一旁的大哥时不时补充两句。两人就这么把这段绝望的经历重现在了两位刑侦眼前。

    阿乾和阿坤的脸色无比凝重,原本举枪对着我的四名武警在听完螃蟹的讲述之后,缓缓地放下了武器。

    “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刑侦阿坤说道。

    “那个,”大哥开口说道,“阿瑜不会被判刑吧?”

    “你们先不要着急,”阿乾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只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如果真的像你们所说,陌生人A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么阿瑜显然是在正当防卫,不会有任何罪名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推理是错的呢?”螃蟹冷冷地问道。

    刑侦阿乾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并没有否认你的推理是错的,这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一切都要以我们警方的调查结果为准,即便你的推理是错的,阿瑜也可以认为是在紧急避险,不会有太大罪名的。”

    螃蟹点点头。

    阿坤说道:“现在我和阿乾要去对洋馆内进行全方面的搜查,你们身上如果有什么相关证据请现在就出示给我们。”

    我开口说道:“我们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还有,如果可以,请把第二个火化炉里的骨灰给我。”

    阿乾点点头说道:“发生这种悲剧我们也很难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逝者留在冰冷的铁炉里。”

    “多谢。”我开口说道。

    阿乾看向阿坤,阿坤点点头,说道:“现在,请你们三位跟随武警回到警察局,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们暂住在警局了,期间我们可能会多次让你们录笔供,请你们理解我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三人点点头,便在武警的陪同下,离开了洋馆。

    将洋馆与世隔绝的铁板现在已经被警方拆除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才看清了一切。我们身处在一片山头的林场之中,洋馆建在原本存放木头的仓库里,始作俑者将仓库改装了一下,营造出了这片漆黑的世界。铁板外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隔音棉,让我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难怪洋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建起,原来是藏在这废弃的仓库里了。

    警车平稳地开着,透过窗户向外界看去,第一次由衷地感叹世界的美丽和温暖。但是阿珮却再也感受不到这份美好了。想到这,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