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京州白日降虹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更加热了起来，张顺用袖口揩去额头上冒出的黄豆大小的汗珠。
对于张顺何故满头大汗，这一事实，关人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并不觉得天气已经热到这种程度。
毕竟，太阳并不是直接顶在他们头上。
因此，他好奇地问道：“张顺，你很热吗？”
但是正如张顺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缘何关人唐不觉这里燥热难耐？
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小火炉啊！
张顺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点点头，回道：“是。师父，有一点热。”
关人唐又说道：“大多极热难耐，多半是心不静。常言道：‘心静自然凉。’”
张顺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师父，说的是。”
关人唐顿了顿，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张顺说道：“张顺，既然你能够通过为师的三个考验，证明你还是有这方面天赋的，且不管你误走四十九位魔君的事。既然，你通过了为师的考验，便是我关人唐的徒弟了。为师希望你明白的是，打铁同教书一样，容不得丝毫的马虎。为师希望你能严肃对待。”
“为师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记住，必将使你受益匪浅。刚才为师一直问你打铁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匠人的精神是什么？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它目前离你还很遥远。你才刚刚入门，许多事情你还一知半解。所以，为师才要告诉你，你既然要成为一名打铁匠人，便不可没有匠魂。何为匠魂？说白了，就是匠人精神。打铁铸魂。这便是为师一直强调的匠人精神。如果没有匠人精神，这铁打也是白打。张顺，你记住了吗？”
关人唐自己也知道，这种上升为精神层面的东西，恰如母鸡孵小鸡一样，需要他自己慢慢的悟。
悟出来了就是小鸡，悟不出来就是臭蛋。
且不管他现在理解不理解，但有些句话，关人唐还是要向他点明。
因此，不待张顺消化，关人唐遂又说道：“张顺，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匠人，就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的匠人精神，希望你记住为师的那句话：打铁铸魂。只有这样，你才能铸成那鼎三百斤重炼丹炉。”
登时，张顺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听完关人唐的谆谆教诲，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否能够按照关人唐的要求做下去。
毕竟，他一开始学做打铁的初衷，便是为了完成通天老儿要求的那三百斤重炼丹炉。
就算撇下炼丹炉的事不说，难不成他会做一辈子的打铁匠人吗？
但其实，关人唐告诉张顺打铁铸魂的匠人精神，亦是在点明张顺人在这世上，不可无魂。
也就是常言说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张顺不想辜负关师父的一片良苦良心，所以，不管打铁的路上，是凶兽，还是猛禽，他都必将坚定的走下去。
“师父，徒儿会谨记您的教诲，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丢了自己的匠魂。”
关人唐会心一笑，看出来他十分满意这名弟子。
他犹记得张顺第一次来打铁铺时的情景，穿着打扮无不透露着书生意气，束手束脚的模样，全然不向来拜师学艺的。
但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和磨练，张顺的确成长了许多。
打从一开始，他便看出，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
否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成为他关人唐的徒弟。
他的这一怪脾在这京州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至于，后来京州的百姓便给他起了个“唐老怪”的绰号，他自己不介意，旁人更是叫得顺溜。“唐老怪”的绰号便在京州城里传开了，来此打铁的京州人是络绎不绝，更有慕名而来的其他各个州的人。
要说这关人唐打得铁，那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关人唐打铁，可有自己的讲究，第一，看的是打铁石，这打铁石非打铁山上的七彩铁块不可，第二，便是冶铁。
关人唐的冶铁工具可有一定的讲究，一个一百斤重大锅炉，锅炉上分别钻有七个小铁槽，每一个小铁槽，对应七彩铁块的其中一种颜色，小铁槽的一端连接着锅炉，另一端由一个大铁槽牵着，再汇入冷却槽。
要说，这冷却槽也是有够奇怪的，按理说，冶好的铁水，在汇入的过程中，多半会杂糅在一块，但在关人唐的冷却槽里，每一种颜色的铁水既彼此独立又相互关联。
通常要冷却上七日，七日后，是为初成，再在炉火里烧红，用铁锤二次塑型，这便是七彩宝刀的正确打法。
此乃关人唐独创的关氏打法。
这在京州城里同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京州人一提起关人唐，无一不竖起大拇指，并道一声：“传奇人物。”
要说，这关人唐的传奇之处，除了独创七彩宝刀的打法之外，最为人称道的一件大事，发生在二十年前。
那时的京州城里出了个恶霸，姓朱，名友珪，京州人嘴顺，便唤做“猪油贵”。
这个猪油贵无恶不作，简直就是当地的噩梦。
一提起他的名字，无一不脸色大变。
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无一例外，最后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起这个恶霸，他的确长得一副恶霸模样，典型的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左眼下方是一块十厘米的刀疤。
据说这块刀疤，乃是被一刀劈将下来造成的。
当时，关人唐已是京州城里小有名气的打铁匠人，京州城人说他打得一手好铁，尤其擅长打刀锻剑。
但提到打刀锻剑，便免不了要说那独创的七彩宝刀，要说这七彩宝刀的神秘之处，但是从来不曾有人见过一把七彩宝刀的真身。
便是这不曾有人见过，留给人们想象的空间便恁地巨大。
一时之间，便在京州城里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七彩宝刀庐山真面目的说法。
其中最可靠的一种说法是，其状如长虹，形似蛟龙，剑气之强大，似是飞沙走石，流星火雨，更有两句诗说道：“宝刀庐山真面目揭，天上虹逊色几分彩。”
恶霸猪油贵自然也对关人唐略有耳闻，知道他打得一把七彩宝刀，但从来不曾有人见过。
不管，外界传的多么神乎其神，除了关人唐本人外，绝无第二个人见过那把七彩宝刀。
猪油贵便寻思道：如果他能得到一把七彩宝刀，那么，往后他在京州城里的地位，将更加的稳固。
毕竟，他能从唐老怪的手中，拿到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七彩宝刀。
这种面儿倍增的机会，他绝对不想错过。
要说，这恶霸猪油贵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翌日，天刚蒙蒙亮，猪油贵便直奔关人唐柳桥边的打铁铺来了，身后跟着一众小喽啰。
各个面露凶相，一副吃人的表情。
仗着猪油贵给他们撑腰，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很快，小小的打铁铺前便站满了一众小喽啰，黑压压的一片，似是蚂蚁一般。
正是正午的天气，太阳对着脸门劈将下来，白光晃得刺眼。
这时，其中一个小喽啰，朝着屋里喊道：“喂！里面的人，快给我滚出来。我们老大有请。”
等了半天，不见屋里的人回答。
这时，之前那个小喽啰，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但依然没有人回答。
猪油贵朝那个小喽啰招了招手，那个小喽啰领命后，便奔进打铁铺里去了。
但不久就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
猪油贵变得不耐烦起来，又朝底下的几名小喽啰招了招手，又进去了几名小喽啰。
但同样的，又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
这时，能够明显的看到他们脸上的於伤。
先后派去的几名小喽啰，都被赶了出来。
这关人唐莫不是还是个功夫汉子。
猪油贵顿生怒意，气势汹汹的推开身边的一众小喽啰，心里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当下便直奔打铁铺去了，但见打铁铺里火燎燎的热，似是蒸笼一般。
屋里掌着一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灯光里，映着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
那身影修长，不似一般男人的壮硕，却透着一股侠肝义胆。
猪油贵当即走上前，正准备一把揪起关人唐，却在这时，被关人唐反手一抓，一把按到在地上。
猪油贵知道自己碰上了钉子，当即求饶道：“关师傅，饶命啊！鄙人无意冒犯，求关师傅饶命。”
关人唐问道：“你就是那京州恶霸猪油贵？”
猪油贵哪里敢犹豫，当即回道：“鄙人正是。”
关人唐皱了皱眉，怒道：“好你个恶霸猪油贵，还好意思承认？”
猪油贵肩膀抖动了一下，浑身似花枝一般乱颤，连忙求饶道：“啊！关师傅，鄙人不敢，不敢。”
关人唐顿时怒气冲冲，怕案而起，叫道：“不敢，还有什么是你这恶霸猪油贵不敢的。但凡是你看中的东西，便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你的掌心。说吧！这次，又是看中老夫的什么？”
猪油贵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头磕在地上，梆梆地响。忙说道：“关师傅，小的不敢，不敢。”
关人唐指着猪油贵的那张油光光的匪脸，怒道：“猪油贵，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快回答老夫。”
猪油贵只得如实说明来意，“关师傅，鄙人今日来，为的便是您那把七彩宝刀。”
关人唐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你个猪油贵，胆子倒不小，竟打起老夫的七彩宝刀的主意。你是活腻了吗？”
猪油贵一听到“活腻”这两个字，顿时，吓得七魂丢了六魄，语无伦次地说道：“关……关师傅，鄙……鄙人，不敢。鄙……鄙人……。”
关人唐当即打断他道：“行了，猪油贵，休要再说。带上你的人，赶紧给我滚，再不要在这京州看不见你。”
猪油贵赶将从地上爬将起来，恰如夹尾巴狗一样，落荒而逃。
要说这猪油贵还真是一点也不识时务，这也难怪，他本来就不是俊杰，活该他一辈子当个恶霸。
这个猪油贵从打铁铺里跑出来后，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头脑一发热，便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知是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当即招呼底下的一众小喽啰。
小喽啰领命后，便如黑色的潮水涌进打铁铺。
他自己站在门外面，惊魂未定之余，甚至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被巨大的冲击击退至不下百米。
脑袋着地，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顿时，一命呜呼了。
而涌进打铁铺的那一众小喽啰也被一阵冲击撞飞出了打铁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排布在打铁铺前的空地上。
但奇怪的是，打铁铺依然完好无损，似是抡圆的胳膊，运出的无形臂力，将他们丢出门外。
那正是太阳正毒辣的时候，但不可能是被光线照的花眼。
因为，几乎每个京州人都看到了白日降虹的现象。
那一刹那的七彩虹光，无言语可供形容。
那日之后，关人唐便被人们传的更加神乎其神。
对于张顺何故满头大汗，这一事实，关人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并不觉得天气已经热到这种程度。
毕竟，太阳并不是直接顶在他们头上。
因此，他好奇地问道：“张顺，你很热吗？”
但是正如张顺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缘何关人唐不觉这里燥热难耐？
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小火炉啊！
张顺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点点头，回道：“是。师父，有一点热。”
关人唐又说道：“大多极热难耐，多半是心不静。常言道：‘心静自然凉。’”
张顺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师父，说的是。”
关人唐顿了顿，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张顺说道：“张顺，既然你能够通过为师的三个考验，证明你还是有这方面天赋的，且不管你误走四十九位魔君的事。既然，你通过了为师的考验，便是我关人唐的徒弟了。为师希望你明白的是，打铁同教书一样，容不得丝毫的马虎。为师希望你能严肃对待。”
“为师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记住，必将使你受益匪浅。刚才为师一直问你打铁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匠人的精神是什么？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它目前离你还很遥远。你才刚刚入门，许多事情你还一知半解。所以，为师才要告诉你，你既然要成为一名打铁匠人，便不可没有匠魂。何为匠魂？说白了，就是匠人精神。打铁铸魂。这便是为师一直强调的匠人精神。如果没有匠人精神，这铁打也是白打。张顺，你记住了吗？”
关人唐自己也知道，这种上升为精神层面的东西，恰如母鸡孵小鸡一样，需要他自己慢慢的悟。
悟出来了就是小鸡，悟不出来就是臭蛋。
且不管他现在理解不理解，但有些句话，关人唐还是要向他点明。
因此，不待张顺消化，关人唐遂又说道：“张顺，如果你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匠人，就必须时刻保持自己的匠人精神，希望你记住为师的那句话：打铁铸魂。只有这样，你才能铸成那鼎三百斤重炼丹炉。”
登时，张顺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听完关人唐的谆谆教诲，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否能够按照关人唐的要求做下去。
毕竟，他一开始学做打铁的初衷，便是为了完成通天老儿要求的那三百斤重炼丹炉。
就算撇下炼丹炉的事不说，难不成他会做一辈子的打铁匠人吗？
但其实，关人唐告诉张顺打铁铸魂的匠人精神，亦是在点明张顺人在这世上，不可无魂。
也就是常言说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张顺不想辜负关师父的一片良苦良心，所以，不管打铁的路上，是凶兽，还是猛禽，他都必将坚定的走下去。
“师父，徒儿会谨记您的教诲，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丢了自己的匠魂。”
关人唐会心一笑，看出来他十分满意这名弟子。
他犹记得张顺第一次来打铁铺时的情景，穿着打扮无不透露着书生意气，束手束脚的模样，全然不向来拜师学艺的。
但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和磨练，张顺的确成长了许多。
打从一开始，他便看出，这个年轻人是个可塑之才。
否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成为他关人唐的徒弟。
他的这一怪脾在这京州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至于，后来京州的百姓便给他起了个“唐老怪”的绰号，他自己不介意，旁人更是叫得顺溜。“唐老怪”的绰号便在京州城里传开了，来此打铁的京州人是络绎不绝，更有慕名而来的其他各个州的人。
要说这关人唐打得铁，那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关人唐打铁，可有自己的讲究，第一，看的是打铁石，这打铁石非打铁山上的七彩铁块不可，第二，便是冶铁。
关人唐的冶铁工具可有一定的讲究，一个一百斤重大锅炉，锅炉上分别钻有七个小铁槽，每一个小铁槽，对应七彩铁块的其中一种颜色，小铁槽的一端连接着锅炉，另一端由一个大铁槽牵着，再汇入冷却槽。
要说，这冷却槽也是有够奇怪的，按理说，冶好的铁水，在汇入的过程中，多半会杂糅在一块，但在关人唐的冷却槽里，每一种颜色的铁水既彼此独立又相互关联。
通常要冷却上七日，七日后，是为初成，再在炉火里烧红，用铁锤二次塑型，这便是七彩宝刀的正确打法。
此乃关人唐独创的关氏打法。
这在京州城里同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京州人一提起关人唐，无一不竖起大拇指，并道一声：“传奇人物。”
要说，这关人唐的传奇之处，除了独创七彩宝刀的打法之外，最为人称道的一件大事，发生在二十年前。
那时的京州城里出了个恶霸，姓朱，名友珪，京州人嘴顺，便唤做“猪油贵”。
这个猪油贵无恶不作，简直就是当地的噩梦。
一提起他的名字，无一不脸色大变。
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无一例外，最后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起这个恶霸，他的确长得一副恶霸模样，典型的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左眼下方是一块十厘米的刀疤。
据说这块刀疤，乃是被一刀劈将下来造成的。
当时，关人唐已是京州城里小有名气的打铁匠人，京州城人说他打得一手好铁，尤其擅长打刀锻剑。
但提到打刀锻剑，便免不了要说那独创的七彩宝刀，要说这七彩宝刀的神秘之处，但是从来不曾有人见过一把七彩宝刀的真身。
便是这不曾有人见过，留给人们想象的空间便恁地巨大。
一时之间，便在京州城里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七彩宝刀庐山真面目的说法。
其中最可靠的一种说法是，其状如长虹，形似蛟龙，剑气之强大，似是飞沙走石，流星火雨，更有两句诗说道：“宝刀庐山真面目揭，天上虹逊色几分彩。”
恶霸猪油贵自然也对关人唐略有耳闻，知道他打得一把七彩宝刀，但从来不曾有人见过。
不管，外界传的多么神乎其神，除了关人唐本人外，绝无第二个人见过那把七彩宝刀。
猪油贵便寻思道：如果他能得到一把七彩宝刀，那么，往后他在京州城里的地位，将更加的稳固。
毕竟，他能从唐老怪的手中，拿到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七彩宝刀。
这种面儿倍增的机会，他绝对不想错过。
要说，这恶霸猪油贵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翌日，天刚蒙蒙亮，猪油贵便直奔关人唐柳桥边的打铁铺来了，身后跟着一众小喽啰。
各个面露凶相，一副吃人的表情。
仗着猪油贵给他们撑腰，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很快，小小的打铁铺前便站满了一众小喽啰，黑压压的一片，似是蚂蚁一般。
正是正午的天气，太阳对着脸门劈将下来，白光晃得刺眼。
这时，其中一个小喽啰，朝着屋里喊道：“喂！里面的人，快给我滚出来。我们老大有请。”
等了半天，不见屋里的人回答。
这时，之前那个小喽啰，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但依然没有人回答。
猪油贵朝那个小喽啰招了招手，那个小喽啰领命后，便奔进打铁铺里去了。
但不久就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
猪油贵变得不耐烦起来，又朝底下的几名小喽啰招了招手，又进去了几名小喽啰。
但同样的，又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
这时，能够明显的看到他们脸上的於伤。
先后派去的几名小喽啰，都被赶了出来。
这关人唐莫不是还是个功夫汉子。
猪油贵顿生怒意，气势汹汹的推开身边的一众小喽啰，心里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当下便直奔打铁铺去了，但见打铁铺里火燎燎的热，似是蒸笼一般。
屋里掌着一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灯光里，映着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
那身影修长，不似一般男人的壮硕，却透着一股侠肝义胆。
猪油贵当即走上前，正准备一把揪起关人唐，却在这时，被关人唐反手一抓，一把按到在地上。
猪油贵知道自己碰上了钉子，当即求饶道：“关师傅，饶命啊！鄙人无意冒犯，求关师傅饶命。”
关人唐问道：“你就是那京州恶霸猪油贵？”
猪油贵哪里敢犹豫，当即回道：“鄙人正是。”
关人唐皱了皱眉，怒道：“好你个恶霸猪油贵，还好意思承认？”
猪油贵肩膀抖动了一下，浑身似花枝一般乱颤，连忙求饶道：“啊！关师傅，鄙人不敢，不敢。”
关人唐顿时怒气冲冲，怕案而起，叫道：“不敢，还有什么是你这恶霸猪油贵不敢的。但凡是你看中的东西，便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你的掌心。说吧！这次，又是看中老夫的什么？”
猪油贵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头磕在地上，梆梆地响。忙说道：“关师傅，小的不敢，不敢。”
关人唐指着猪油贵的那张油光光的匪脸，怒道：“猪油贵，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快回答老夫。”
猪油贵只得如实说明来意，“关师傅，鄙人今日来，为的便是您那把七彩宝刀。”
关人唐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你个猪油贵，胆子倒不小，竟打起老夫的七彩宝刀的主意。你是活腻了吗？”
猪油贵一听到“活腻”这两个字，顿时，吓得七魂丢了六魄，语无伦次地说道：“关……关师傅，鄙……鄙人，不敢。鄙……鄙人……。”
关人唐当即打断他道：“行了，猪油贵，休要再说。带上你的人，赶紧给我滚，再不要在这京州看不见你。”
猪油贵赶将从地上爬将起来，恰如夹尾巴狗一样，落荒而逃。
要说这猪油贵还真是一点也不识时务，这也难怪，他本来就不是俊杰，活该他一辈子当个恶霸。
这个猪油贵从打铁铺里跑出来后，顿时，觉得颜面扫地。
头脑一发热，便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知是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当即招呼底下的一众小喽啰。
小喽啰领命后，便如黑色的潮水涌进打铁铺。
他自己站在门外面，惊魂未定之余，甚至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被巨大的冲击击退至不下百米。
脑袋着地，喉咙里闷哼了一声，顿时，一命呜呼了。
而涌进打铁铺的那一众小喽啰也被一阵冲击撞飞出了打铁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排布在打铁铺前的空地上。
但奇怪的是，打铁铺依然完好无损，似是抡圆的胳膊，运出的无形臂力，将他们丢出门外。
那正是太阳正毒辣的时候，但不可能是被光线照的花眼。
因为，几乎每个京州人都看到了白日降虹的现象。
那一刹那的七彩虹光，无言语可供形容。
那日之后，关人唐便被人们传的更加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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