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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失去踪迹

    至于是把最开始的电话当作误拨还是其他原因没有赶来,已经不重要了。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毕竟自己还活着,就得先往前看,其他事之后再解决。

    严立迅速转换状态,将那些想法从脑袋中驱散出去。

    他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的药剂,开口问道:

    “谢谢你的治疗,这么多的药,我当时伤的很严重吗?”

    “无防护的爆破魔法造成了内部组织严重挫伤以及骨骼错位,同时因为异质魔力堵塞导致内部血液循环不畅。当我开始治疗时已经出现坏死了,已经没办法直接拉出,只能通过放血处理了。”

    出现坏死的原因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救治吧,不然的话以协会的药物应该足够了不需要请其他的法师来治疗。

    严立之前做每周报表,他在上面有看到过协会的医疗储备简表,大概清楚协会储备的药物作用范围。

    只是单纯的魔力堵塞只需要最基础用来降低魔力活性的抗魔药剂就能排出,或者想那个男子一样直接操纵魔力拉出来。第二种方法剧烈的疼痛是一方面,还需要非常强大的魔力操纵能力。

    专精概念魔法的会长虽然也能做到,但远不如对方那么顺畅,不然第一次魔力中毒的时候会长当场就可以将他体内的魔力拉出来了。

    褐色的瓶子里面装着散发奇怪味道的药粉,打开的小罐中还放着小棒,上面包裹着大量粘稠的黑色物质。旁边则是两把精细的手术刀和镊子,看起来很干净,但盛放它们的器皿上却沾着点点已经风干发黑的血液。

    还有一大堆都是他没有在协会清单中见过叫不上名字的药剂。

    “抱歉啊,让你专门来救我,还使用了这么多药剂。”

    严厉开口道,这些应该是羽潮专门从自己事务所带过来的,如果是协会的药剂他肯定能认出来。

    既然对方救助了自己,就算是单纯的交易,需要他事后支付大量金钱,自己也必须先拿出诚意出来。

    “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羽潮带着意外的眼神看着严立,而严立只是低着头扭动了自己的身子,移动着因压迫而麻痹的腿部。

    “为什么要主动进攻,你身上没有任何外界的伤口。魔法师如无必要不会与协会为敌,你也是知道的吧。”

    羽潮冰冷的话语在诊疗室响起,让严立感受到阵阵的威压。

    感觉整个诊疗室就像是在她支配下一样。

    即使对方不明说,严立也能明白对方的真正意思——你不过是个刚接触魔法没多久的学徒而已。

    既然对方没有主动攻击你的意图,就应该暂时忍耐,主动刺激一个可以随意操控他人生死的魔法师就等于找死。

    “只是感觉自己能做到,于是我就做了。我既然判断不了对方的目的,主动出击我觉得更好一些。”

    结果就是自己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因为自己爆破魔法的反冲,右脚和右手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样。

    而对方甚至没有主动进攻过。

    “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想过,但是面对那种充满恶意的人,我觉得什么都不做那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还有能力做些什么。”

    生命应该是由自己掌握的东西,被别人掌控的生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这和被那群小混混绑架不同,那时候自己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手段。

    羽潮没有再提问,沉默再次回到诊疗室中。

    嗅着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药味,难以忍受这尴尬的沉默,严立再次开口道:

    “羽潮小姐是炼金学派的魔法师吗?”

    他之前有听会长提到过,炼金学派是着重使用真实魔法的一派,和缚命师所重视的概念魔法不同。

    炼金学派是更贴近现代,重视原理和理论的学派,魔导院的等级制度就参考了很多炼金学派方面的知识。

    就在羽潮准备开口回答时,门外响起来脚步声,壮硕的尤里斯推门而入,看到坐起身来的严立刚要兴奋起来,就发现旁边还坐着一动不动的羽潮,要喊的话就直接卡在了喉咙中。

    看来他也挺害怕羽潮,严立在内心想着。

    稍微冷静了下,尤里斯用平常的音量开口道:

    “严立你终于醒了,羽潮小姐从昨晚就一直在治疗你。啊,不用担心,上厕所我带你去的。”

    好吧,看来他也不是特别害怕。

    羽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我去二楼休息一下,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可能你手部活动还有些困难,但脚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绷带已经可以拆了,另外在恢复前尽量不要使用创伤部位。”

    尤里斯当即侧身为羽潮让开门口,看到对方出门后,他立刻关上门,从旁边拿出一把剪刀,快速走到严立床边递给他。

    “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我把你从楼上背下来的时候,你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烂了,里面软软的,就跟我之前放了好几天的甜瓜一样。”

    正要用剪刀剪开绷带的严立停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尤里斯。随后他吐出一口气,开始从右腕处剪开绷带,并将它们一圈一圈撕下。

    尤里斯说话不过脑子已经是他的习惯了,严立已经见怪不怪了。

    “身体还好,只是右手还有点隐隐作痛,可能最近走路有点不方便。话说是你把我从楼梯上背下来的,没有走电梯吗?”

    “那可是大白天,电梯里全是进进出出的装修工人,我和会长还有章泽找了个干净的大纸箱把你装在里面背下来的。”随后尤里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怕挤压你的伤口,我还特意把你头朝下放进去的。”

    严立愣愣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尤里斯,撕着绷带的手再次停下,半晌后他才开口到:

    “谢谢你啊。”

    “没事,话说你是在跟谁打啊,异种吗?用爆破就算了怎么还搞出魔力堵塞了,会长都说这可比你当初的魔力中毒还麻烦。原本我是建议把你拉去协会的,但会长说可能会被魔导院下降你的评级最终没通知雾岩那边,最终还是拉回洋房让羽潮来给你治疗的。”

    “他说是自己是那些自杀案的背后黑手,但具体叫什么没有透露。而且从一开始房间就被他控制住了,我想用爆破破局结果对方毫发无损。话说协会有抓到凶手吗?”

    尤里斯摇摇头,神情变得不爽。

    “雾岩协会说是找到一个专门做算命中介的,那人会给各个富豪和算命的牵线,但早已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找到。从警方那边要到资料显示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住所和证件都是假的,估计是不知道哪来的野法师看见事情闹大了就跑了。”

    普通的野法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强?

    “我家小区附近的监控查了吗?”

    “会长去查了,但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毕竟雾岩协会那边都拿着模拟出来的画像满地排查都找不到人。”

    听着尤里斯的回答,严立拆掉了右手上的绷带,厚厚的绷带上沾着大量粘稠的黑色胶状物。随着绷带被剥离,一股微弱但古怪的像是深埋在地下的土壤的味道从上面传来。

    右手的手掌表面密布着奇怪的黑色裂痕,像是碎裂的瓷器,每当严厉用右手活动时就传来一股隐隐约约的刺痛。

    让人很不舒服,但还能忍受。

    随后他开始思考关于那个突然闯入他家的魔法师。

    姓名不知,身份是假的,监控也没拍下来,就算有模拟出来画像估计也没有用。雾岩协会只记录正规法师的信息和照片,普通人和野法师的只能去警方内部系统去查,但协会安插的人员只有犯罪分子的查询权限,没有权限去访问居民信息系统。

    看了一眼右手,他开始考虑自己以袭击报案的可能性,然而立马就被否定了。

    先不说那副画像是怎么来的,这种彷佛徒手握鞭炮一样的伤口就没办法解释,还可能会直接导致缚命师协会被查。

    那到时候就不是查逃犯的问题了。

    “协会的案件都这么危险和麻烦的吗?”

    “需要协会去处理的怎么可能简单啊,像是处理异种和调查异常现象这种小事都直接扔给事务所就行了,只有事务所处理不了协会才会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