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8.昔日之人
中午，刚吃完饭三人就出发了。
这鬼地方回来好打车，但出去却不太好打车。
因此赫连佳是先把魏戈送去医院，然后才和李想开始巡逻的。
说是巡逻，其实也就是开着面包车四处逛。
不过也不是乱逛，每天都有要巡逻的区域。
因为调查员少，且招募起来不像其他行业那么便利，为了节省人力和时间，一般这种城市巡逻都会将一座城市划分为几个区域，每天巡逻一部分，一周时间完成一个循环。以此类推。
要不然，这通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要想一个白天逛完，那简直是闻到臭味还四处嗅——想屁吃。
这也就是得益于东煌的国情，人多，农村地区有什么异常情况很容易就能传开，因此省了他们大半功夫。
像是北美那边，乡下地广人稀，很多时候污染物都肆虐许久了才被那边的污染物收容人员发现。
那边的同行才叫一个辛苦！
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异常，事实上这才是调查员们大多数时候面对的情况。
虽然放眼全国，污染物时有发生，但平摊到通市这点地方，一年半载遇不上一次污染物事件倒也不新鲜。
傍晚，赫连佳调转方向盘，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以前工作的地方附近时，李想忽然出声：“等等！”
赫连佳轻踩刹车，将车靠到路边停下，扭头问：“怎么了？”
李想看着不远处的一道熟悉身影怅然若失。
“这是……”她顺着李想的目光，只看到一个正在公交站台前等车的女孩子，嘴角随即不受控制的微微扬起，八卦道：“女朋友？”
“前女友。”李想叹了口气：“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本来都还谈婚论嫁了。只是那段时间我好像被十字架影响了，看谁都觉得疑神疑鬼的。所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赫连佳基本也能猜到后续。
“不下去打个招呼么？”她看着李想道：“你最近不是正常了么？”
李想有些意动，只是手放在门边时却犹豫了，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两个世界的人了，何必再去打搅她。”
赫连佳眨眨眼睛，不是很明白李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发动车，驶上马路，却又突然转向往公交站亭一停。
“你……”
李想还没来得及说话，赫连佳就放下了副驾驶的车窗：“美女，坐车不？”
“谢谢，不用了……咦？李想？”女孩本以为是拉客的黑车司机，只是看到副驾驶那个拘束的身影顿时愣了神。
李想本来十分紧张，但此刻看到那张熟悉脸庞瞬间又仿佛回到了曾经。
“好久不见啊，茜茜。”
“是挺久不见的了。”顾茜茜脚趾有些不安分的在鞋子里揉搓着，似是有些尴尬。
是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本以为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却没想到李想见她跟见了鬼似的。
这一举动，伤透了少女的心！
只是，过去的也都过去了，现如今看到李想，除了有些熟悉的生疏，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夹杂在里面了？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嘛？”她挥了挥手：“你好，我叫顾茜茜！”
“赫连佳，我是他同事。”赫连佳眨着眼睛笑的十分灿烂。
赫大小姐今天想做一回月老，挽救一下这对貌似还能重归于好的可惜之人。
“李想现在还是单身哦！”她故意加重语气道：“一直都没找女朋友呢，好像是在等谁似的。”
顾茜茜顿时脸红了，看了看李想，又有些慌乱的挪开视线。
他……是在等我？
可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李想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赫连佳都帮到这了，再加上他确实也还没放下，因此道：“对不起啊，其实之前那段时间……我身上出了点事情，可能伤到了大家，现在……好多了。”
顾茜茜却没有下文，这让李想原本悬着的心突然一松。
她好像已经放下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放下？
赫连佳这时道：“小姐姐，你去哪儿啊？我送你呗？”
“啊？”顾茜茜似乎有些畏生，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公交车马上到了。”
“没……”赫连佳本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李想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于是只能改口：“那行吧，我们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赫连佳驱车上路，她还有着闷闷不乐：“好端端的你拉我干嘛？那丫头我看得出来，心里肯定还想着你的。”
“我可谢谢你啊！我的大小姐！”李想哭笑不得：“人家都明摆着不方便了，何苦呢？”
“再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这想法就不对了。”赫连佳指点江山道：“男子汉就应该主动点，再说了又没结婚，你怂啥？就算结婚了，你们男的不都一直曹贼曹贼的挂在嘴……”
“看路！看路！”李想连忙打断。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怕赫连佳喋喋不休，于是调转话头：“说起来，做我们这行的，不是应该单身比较好吗？毕竟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工作归工作，情感归情感。”赫连佳道：“这世界上哪有无欲无求的圣人啊！而且，调查员的工作中面对的压力本来就重的能把人压垮，要是连个温柔乡、受伤后舔舐伤口的地方，时间长了有几个能撑得住？”
“但这对另一半太不公平了。”李想摇头道：“或许有人能接受，但那也只是少数。大部分人，我不相信他（她）们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不知道哪天就收到一个装骨灰的小盒子，甚至连小盒子都有可能收不到。”
“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呢？”赫连佳反问他。
李想思索半晌，摇了摇头：“不知道。”
相互沉默了一会儿，赫连佳忽然道：“你知道么？其实以前异调局里很流行搭伙的。”
她说：“就是两个互相看的过眼的调查员，凑合着过日子。这样一来呢互相都有着心理准备，二来呢也方便保密。还有个好处就是，调查员互相结婚，生下的孩子也能顺理成章的继承他们父母的事业。”
“后来呢？”李想好奇道。
“后来……”赫连佳眼神忽然黯淡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就是僧多粥少，异调局内部的男女比例失调的比较严重，局里就算有心想组织相亲都找不办法。”
李想笑了：“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都是香饽饽？”
赫连佳“勃然大怒”！
不乐意地喊：“什么叫像我这样的？我咋了？”
“你呀……”李想认真打量着赫连佳的样子。
说真心话，赫连佳虽然因为经常风吹日晒的到处奔波，以至于皮肤并不细腻，甚至肤色还有些偏黑，但五官上确实是个美女，甚至她自身的气质反而有种特别的味道，反正……挺吸引人的。
只是……赫连佳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要是谁成了她男朋友，那可就有的受了。
想会这么想，李想却不能这么说，否则那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于是他道：“你呀……谁要是能把你追到手，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切。”赫连佳撇了撇嘴，虽然知道李想这就是句恭维话，但心里依然还是挺开心的。
这鬼地方回来好打车，但出去却不太好打车。
因此赫连佳是先把魏戈送去医院，然后才和李想开始巡逻的。
说是巡逻，其实也就是开着面包车四处逛。
不过也不是乱逛，每天都有要巡逻的区域。
因为调查员少，且招募起来不像其他行业那么便利，为了节省人力和时间，一般这种城市巡逻都会将一座城市划分为几个区域，每天巡逻一部分，一周时间完成一个循环。以此类推。
要不然，这通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要想一个白天逛完，那简直是闻到臭味还四处嗅——想屁吃。
这也就是得益于东煌的国情，人多，农村地区有什么异常情况很容易就能传开，因此省了他们大半功夫。
像是北美那边，乡下地广人稀，很多时候污染物都肆虐许久了才被那边的污染物收容人员发现。
那边的同行才叫一个辛苦！
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异常，事实上这才是调查员们大多数时候面对的情况。
虽然放眼全国，污染物时有发生，但平摊到通市这点地方，一年半载遇不上一次污染物事件倒也不新鲜。
傍晚，赫连佳调转方向盘，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以前工作的地方附近时，李想忽然出声：“等等！”
赫连佳轻踩刹车，将车靠到路边停下，扭头问：“怎么了？”
李想看着不远处的一道熟悉身影怅然若失。
“这是……”她顺着李想的目光，只看到一个正在公交站台前等车的女孩子，嘴角随即不受控制的微微扬起，八卦道：“女朋友？”
“前女友。”李想叹了口气：“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本来都还谈婚论嫁了。只是那段时间我好像被十字架影响了，看谁都觉得疑神疑鬼的。所以……”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赫连佳基本也能猜到后续。
“不下去打个招呼么？”她看着李想道：“你最近不是正常了么？”
李想有些意动，只是手放在门边时却犹豫了，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两个世界的人了，何必再去打搅她。”
赫连佳眨眨眼睛，不是很明白李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发动车，驶上马路，却又突然转向往公交站亭一停。
“你……”
李想还没来得及说话，赫连佳就放下了副驾驶的车窗：“美女，坐车不？”
“谢谢，不用了……咦？李想？”女孩本以为是拉客的黑车司机，只是看到副驾驶那个拘束的身影顿时愣了神。
李想本来十分紧张，但此刻看到那张熟悉脸庞瞬间又仿佛回到了曾经。
“好久不见啊，茜茜。”
“是挺久不见的了。”顾茜茜脚趾有些不安分的在鞋子里揉搓着，似是有些尴尬。
是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本以为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却没想到李想见她跟见了鬼似的。
这一举动，伤透了少女的心！
只是，过去的也都过去了，现如今看到李想，除了有些熟悉的生疏，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夹杂在里面了？
“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嘛？”她挥了挥手：“你好，我叫顾茜茜！”
“赫连佳，我是他同事。”赫连佳眨着眼睛笑的十分灿烂。
赫大小姐今天想做一回月老，挽救一下这对貌似还能重归于好的可惜之人。
“李想现在还是单身哦！”她故意加重语气道：“一直都没找女朋友呢，好像是在等谁似的。”
顾茜茜顿时脸红了，看了看李想，又有些慌乱的挪开视线。
他……是在等我？
可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李想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赫连佳都帮到这了，再加上他确实也还没放下，因此道：“对不起啊，其实之前那段时间……我身上出了点事情，可能伤到了大家，现在……好多了。”
顾茜茜却没有下文，这让李想原本悬着的心突然一松。
她好像已经放下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放下？
赫连佳这时道：“小姐姐，你去哪儿啊？我送你呗？”
“啊？”顾茜茜似乎有些畏生，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公交车马上到了。”
“没……”赫连佳本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李想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于是只能改口：“那行吧，我们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赫连佳驱车上路，她还有着闷闷不乐：“好端端的你拉我干嘛？那丫头我看得出来，心里肯定还想着你的。”
“我可谢谢你啊！我的大小姐！”李想哭笑不得：“人家都明摆着不方便了，何苦呢？”
“再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这想法就不对了。”赫连佳指点江山道：“男子汉就应该主动点，再说了又没结婚，你怂啥？就算结婚了，你们男的不都一直曹贼曹贼的挂在嘴……”
“看路！看路！”李想连忙打断。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怕赫连佳喋喋不休，于是调转话头：“说起来，做我们这行的，不是应该单身比较好吗？毕竟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工作归工作，情感归情感。”赫连佳道：“这世界上哪有无欲无求的圣人啊！而且，调查员的工作中面对的压力本来就重的能把人压垮，要是连个温柔乡、受伤后舔舐伤口的地方，时间长了有几个能撑得住？”
“但这对另一半太不公平了。”李想摇头道：“或许有人能接受，但那也只是少数。大部分人，我不相信他（她）们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不知道哪天就收到一个装骨灰的小盒子，甚至连小盒子都有可能收不到。”
“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呢？”赫连佳反问他。
李想思索半晌，摇了摇头：“不知道。”
相互沉默了一会儿，赫连佳忽然道：“你知道么？其实以前异调局里很流行搭伙的。”
她说：“就是两个互相看的过眼的调查员，凑合着过日子。这样一来呢互相都有着心理准备，二来呢也方便保密。还有个好处就是，调查员互相结婚，生下的孩子也能顺理成章的继承他们父母的事业。”
“后来呢？”李想好奇道。
“后来……”赫连佳眼神忽然黯淡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就是僧多粥少，异调局内部的男女比例失调的比较严重，局里就算有心想组织相亲都找不办法。”
李想笑了：“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都是香饽饽？”
赫连佳“勃然大怒”！
不乐意地喊：“什么叫像我这样的？我咋了？”
“你呀……”李想认真打量着赫连佳的样子。
说真心话，赫连佳虽然因为经常风吹日晒的到处奔波，以至于皮肤并不细腻，甚至肤色还有些偏黑，但五官上确实是个美女，甚至她自身的气质反而有种特别的味道，反正……挺吸引人的。
只是……赫连佳那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要是谁成了她男朋友，那可就有的受了。
想会这么想，李想却不能这么说，否则那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于是他道：“你呀……谁要是能把你追到手，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切。”赫连佳撇了撇嘴，虽然知道李想这就是句恭维话，但心里依然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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