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0.可疑的人
老人似乎是状元村的一位马家族老，面对三人很是热情的把他们带到了马家的乡间小别墅里。
一路上，三人也从老人健谈的口中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甚至一些地方比赵局长还要详细。
比如，那个村民在鱼塘边上撞见的古代女子，其实是明末时期一位带兵将领的家眷，那位将领本是豫省人士，后随南明小朝廷逃亡南京，南明覆灭后，他携残兵逃亡至此，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打算回去跟清军拼命。
于是便把妻子留在此处藏好，许诺等他把清军赶走就来带他回老家。
这显然是一句天方夜谭的话，或许那位将领也只是不想妻子跟他一起颠沛流离。反正最终，将领的承诺没有兑现，因为他没过多久就在与清军的战斗中死掉了。
而留在此处望夫归来的妻子，余生也未再改嫁，在清军占领通市后，那位妻子也自杀了。
几百年前的传言了，所知人甚少，因此赵局长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当然，就算知道了或许也起不到什么帮助，至少魏戈是完全当故事来听的。
在他与污染物打交道的这些年里，早就明白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污染物不等于传统意义上的邪物，祂们也非鬼怪。因此，这些流传的神话故事也只是神话故事，并不能为污染物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反而对调查员来说，太过纠结于这些看似与污染物来源有关的故事反而会被蒙蔽双眼。
事实上，很多污染物都是现代工艺品，甚至是建筑、区域！
异调局研究多年，虽然至今也没搞明白污染物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从哪里来的，但至少可以肯定，跟怪力乱神之类的封建迷信无关。
不过，无关归无关，用处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有的。
比如，赫连佳这会就趁着老人跟魏戈在前面聊的痛快的时候，就在落后几步的位置悄悄跟李想嘀咕：“你看啊，这就是很明显的人为操控污染物事件！污染物又没有灵智，怎么可能知晓几百年前的往事呢？”
“这分明就是那人害怕村民撞见他在搞事情，故意用幻觉吓跑村民的手段。那个鱼塘肯定有问题！”
李想学习的速度很快，举一反三道：“而且那人怕警察！要不然也不会在武兴镇的民警第一次来调查的时候偃息旗鼓。”
“对，所以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走访那些‘鬼怪’出没的地方，然后留意那些对警察有抵触的村民。”赫连佳笑着拍了拍李想的肩膀：“其实大多数时候污染物事件都不难处理，因为许多持有者都只是一些寻常的普通人，完全发挥不出污染物真正的效果。”
“比如这次的事件，今天一天应该就能搞定了。”
赫连佳说的信誓旦旦，李想也信了。
污染物的效果发动和祂们都会让真视罗盘发出预警，所以那些幻觉可以影响到村民、甚至是调查的民警，但对他们来说却完全不用担心。
因此，这次的任务看起来应该是挺简单的？
到达别墅里，又是一阵寒暄，四五个年纪较长的中年、老人，都对三人很是客气，毕竟道教一脉的发源地就在苏省一带，因此受众也比较广。
倒是那些年轻人，虽然脸上挂着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抵触。
迷信嘛……
恐怖小说都天天看，要真有鬼早就看见了。
魏戈也不在意，反正他们是来处理事情的，又不是真的道士。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于是他道：“事情的经过呢，贫道大致算是了解了。这妖邪不难对付，不杀人，说明修为还不到家，不难解决。且容我师兄弟三人去实地看看。”
“辛苦辛苦，那个……”老人指了指一个看手机的年轻人道：“马信诚，你带三位道长在村里逛逛。”
那位叫做马信诚的年轻人有些不乐意，打扰到他玩手机了，但还是起身道：“跟我来吧。”
三人随即起身。
这时，老人忽然又道：“对了，那个……不知道三位道长的出场费……”
“不收钱。”魏戈摆了摆手，似乎有些演上瘾了，义正言辞道：“我道教修士抓妖捉邪乃天经地义之事，要钱的都是假道士。”
老人顿时被唬住了，忙道：“高人！果然是高人！”
出了屋子，魏戈对马信诚道：“马居士，先带我们去闹鬼的鱼塘附近看看吧。”
“好。”马信诚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似乎是被先前魏戈的装模作样骗到了，扭头将信将疑道：“你们……真是道士？”
“正儿八百道家学院毕业的，毕业证都有。”魏戈信口胡诌。
马信诚又问：“那你们……会不会五雷正法？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少看点电视剧吧。”赫连佳忍不住道：“那都是演出来的。”
“那……”马信诚疑惑道：“那你们怎么抓鬼？用符箓？桃木剑？”
魏戈解释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那些老人信也就罢了，你们年轻人怎么还信这个呢？你亲眼见过鬼没？”
“没有。”马信诚摇摇头。
“这就对了。”魏戈朝他笑道：“所以呢，我们就不是来抓鬼的，所以也不收钱。警方请我们来就是走个流程，免得大家伙瞎想，等警方那边找出凶手了，我们也就收工回龙虎山了。”
“哦！”马信诚明白了，也跟着笑了：“我就说呢。”
顿了顿，他又道：“那功夫总是真的吧？那什么轻功，你们那个陈什么都道长，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这总不是特效吧？”
魏戈：“……”
赫连佳：“……”
李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哥们儿，你还是好好带路吧。”
马信诚不是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几个道士在藏私，一点都不通透。不行我可以去龙虎山拜师学艺的嘛。
很快来到鱼塘。
赫连佳从腰间皮套掏出罗盘，观摩了一番后，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罗盘连点波动都没有。”
魏戈点点头道：“看来这里不是他常来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去看看吧。”
随后，他对马信诚道：“兄弟，其他那几个闹鬼的地方也都带我们去看看吧。”
几人都是小声说话，因此马信诚没听到之前的讨论，只以为三人是来走流程的，于是，又带着李想三人在村子的各个地方都逛了起来。
只可惜，或许都是时间隔的太长了，罗盘并没有丝毫动静。
魏戈也没有在意，正好在附近碰到了借口亲自带队，实则是为了方便给异调局提供便利的赵局长，魏戈便拉着他到一边问：“老赵，你们这边在调查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对你们比较抵触的人？”
赵局长想了一会，他也就比李想他们早来了一天，和村民接触的还没那么深，于是招手叫了一位武兴镇治安所的民警问：“小胡啊，你们在调查的过程中，有没有遇上一些比较抵触，或者对你们产生妨碍的村民啊？”
小胡想了一会，突然道：“哦！对了，前面一排，住着一个老人，几年前搬来的，租了那家人的房子，一直深居寡出，我们民警长门的时候，还没问两句呢被他赶出来了。”
“别的呢？还有没有？”
“别的……好像没有了。”
“那行，你先去忙吧。”
支开民警后，赵局长看着魏戈道：“那老人有问题？”
“还不确定，不过值得去看一看。”魏戈道，随后又问：“你这边呢？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还没。”赵局长摇摇头：“案发现场很干净，当晚陪同和尚做法的那几个人在和尚施法前都被赶走了，理由是怕惊扰到鬼神。随后他们去了附近一户人家里等，顺便打牌打发时间。”
“互相呢……都可以做不在场证明，期间有人去上过厕所，离开了两分钟，我们估算了时间，两分钟只够他所在的位置到案发地点一个来回，也只有一个来回的时间，走过去差不多一分钟，走回来差不多一分钟，剩下十几秒完全不够作案的时间。”
“嗯。”魏戈点了点头。
一路上，三人也从老人健谈的口中基本了解了事情经过，甚至一些地方比赵局长还要详细。
比如，那个村民在鱼塘边上撞见的古代女子，其实是明末时期一位带兵将领的家眷，那位将领本是豫省人士，后随南明小朝廷逃亡南京，南明覆灭后，他携残兵逃亡至此，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打算回去跟清军拼命。
于是便把妻子留在此处藏好，许诺等他把清军赶走就来带他回老家。
这显然是一句天方夜谭的话，或许那位将领也只是不想妻子跟他一起颠沛流离。反正最终，将领的承诺没有兑现，因为他没过多久就在与清军的战斗中死掉了。
而留在此处望夫归来的妻子，余生也未再改嫁，在清军占领通市后，那位妻子也自杀了。
几百年前的传言了，所知人甚少，因此赵局长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当然，就算知道了或许也起不到什么帮助，至少魏戈是完全当故事来听的。
在他与污染物打交道的这些年里，早就明白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污染物不等于传统意义上的邪物，祂们也非鬼怪。因此，这些流传的神话故事也只是神话故事，并不能为污染物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反而对调查员来说，太过纠结于这些看似与污染物来源有关的故事反而会被蒙蔽双眼。
事实上，很多污染物都是现代工艺品，甚至是建筑、区域！
异调局研究多年，虽然至今也没搞明白污染物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从哪里来的，但至少可以肯定，跟怪力乱神之类的封建迷信无关。
不过，无关归无关，用处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有的。
比如，赫连佳这会就趁着老人跟魏戈在前面聊的痛快的时候，就在落后几步的位置悄悄跟李想嘀咕：“你看啊，这就是很明显的人为操控污染物事件！污染物又没有灵智，怎么可能知晓几百年前的往事呢？”
“这分明就是那人害怕村民撞见他在搞事情，故意用幻觉吓跑村民的手段。那个鱼塘肯定有问题！”
李想学习的速度很快，举一反三道：“而且那人怕警察！要不然也不会在武兴镇的民警第一次来调查的时候偃息旗鼓。”
“对，所以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走访那些‘鬼怪’出没的地方，然后留意那些对警察有抵触的村民。”赫连佳笑着拍了拍李想的肩膀：“其实大多数时候污染物事件都不难处理，因为许多持有者都只是一些寻常的普通人，完全发挥不出污染物真正的效果。”
“比如这次的事件，今天一天应该就能搞定了。”
赫连佳说的信誓旦旦，李想也信了。
污染物的效果发动和祂们都会让真视罗盘发出预警，所以那些幻觉可以影响到村民、甚至是调查的民警，但对他们来说却完全不用担心。
因此，这次的任务看起来应该是挺简单的？
到达别墅里，又是一阵寒暄，四五个年纪较长的中年、老人，都对三人很是客气，毕竟道教一脉的发源地就在苏省一带，因此受众也比较广。
倒是那些年轻人，虽然脸上挂着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抵触。
迷信嘛……
恐怖小说都天天看，要真有鬼早就看见了。
魏戈也不在意，反正他们是来处理事情的，又不是真的道士。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于是他道：“事情的经过呢，贫道大致算是了解了。这妖邪不难对付，不杀人，说明修为还不到家，不难解决。且容我师兄弟三人去实地看看。”
“辛苦辛苦，那个……”老人指了指一个看手机的年轻人道：“马信诚，你带三位道长在村里逛逛。”
那位叫做马信诚的年轻人有些不乐意，打扰到他玩手机了，但还是起身道：“跟我来吧。”
三人随即起身。
这时，老人忽然又道：“对了，那个……不知道三位道长的出场费……”
“不收钱。”魏戈摆了摆手，似乎有些演上瘾了，义正言辞道：“我道教修士抓妖捉邪乃天经地义之事，要钱的都是假道士。”
老人顿时被唬住了，忙道：“高人！果然是高人！”
出了屋子，魏戈对马信诚道：“马居士，先带我们去闹鬼的鱼塘附近看看吧。”
“好。”马信诚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似乎是被先前魏戈的装模作样骗到了，扭头将信将疑道：“你们……真是道士？”
“正儿八百道家学院毕业的，毕业证都有。”魏戈信口胡诌。
马信诚又问：“那你们……会不会五雷正法？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少看点电视剧吧。”赫连佳忍不住道：“那都是演出来的。”
“那……”马信诚疑惑道：“那你们怎么抓鬼？用符箓？桃木剑？”
魏戈解释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那些老人信也就罢了，你们年轻人怎么还信这个呢？你亲眼见过鬼没？”
“没有。”马信诚摇摇头。
“这就对了。”魏戈朝他笑道：“所以呢，我们就不是来抓鬼的，所以也不收钱。警方请我们来就是走个流程，免得大家伙瞎想，等警方那边找出凶手了，我们也就收工回龙虎山了。”
“哦！”马信诚明白了，也跟着笑了：“我就说呢。”
顿了顿，他又道：“那功夫总是真的吧？那什么轻功，你们那个陈什么都道长，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一点事都没有，这总不是特效吧？”
魏戈：“……”
赫连佳：“……”
李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哥们儿，你还是好好带路吧。”
马信诚不是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几个道士在藏私，一点都不通透。不行我可以去龙虎山拜师学艺的嘛。
很快来到鱼塘。
赫连佳从腰间皮套掏出罗盘，观摩了一番后，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罗盘连点波动都没有。”
魏戈点点头道：“看来这里不是他常来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去看看吧。”
随后，他对马信诚道：“兄弟，其他那几个闹鬼的地方也都带我们去看看吧。”
几人都是小声说话，因此马信诚没听到之前的讨论，只以为三人是来走流程的，于是，又带着李想三人在村子的各个地方都逛了起来。
只可惜，或许都是时间隔的太长了，罗盘并没有丝毫动静。
魏戈也没有在意，正好在附近碰到了借口亲自带队，实则是为了方便给异调局提供便利的赵局长，魏戈便拉着他到一边问：“老赵，你们这边在调查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对你们比较抵触的人？”
赵局长想了一会，他也就比李想他们早来了一天，和村民接触的还没那么深，于是招手叫了一位武兴镇治安所的民警问：“小胡啊，你们在调查的过程中，有没有遇上一些比较抵触，或者对你们产生妨碍的村民啊？”
小胡想了一会，突然道：“哦！对了，前面一排，住着一个老人，几年前搬来的，租了那家人的房子，一直深居寡出，我们民警长门的时候，还没问两句呢被他赶出来了。”
“别的呢？还有没有？”
“别的……好像没有了。”
“那行，你先去忙吧。”
支开民警后，赵局长看着魏戈道：“那老人有问题？”
“还不确定，不过值得去看一看。”魏戈道，随后又问：“你这边呢？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还没。”赵局长摇摇头：“案发现场很干净，当晚陪同和尚做法的那几个人在和尚施法前都被赶走了，理由是怕惊扰到鬼神。随后他们去了附近一户人家里等，顺便打牌打发时间。”
“互相呢……都可以做不在场证明，期间有人去上过厕所，离开了两分钟，我们估算了时间，两分钟只够他所在的位置到案发地点一个来回，也只有一个来回的时间，走过去差不多一分钟，走回来差不多一分钟，剩下十几秒完全不够作案的时间。”
“嗯。”魏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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