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7.入职
李想回头看了眼被称呼为冉冉的小女孩，她已经从哮喘病发作的状态中恢复了，此刻看着他笑道：“大哥哥，不用担心哦，临时调查员不是罪犯，而是相当于异调局的临时工。而且比起正式工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有调查任务需要你出勤的时候，临时调查员是可以拒绝的。”
李想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不会选择第一项，因为他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尽管那种谁也无法相信的异样感已经被十字架消除了，但他仍然牢记着邵东的话：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虽然他已经不像是之前被影响下那么偏激了，但面对着这些超乎理解的事情，他只有选择相信自己。
更何况，被影响下的自己都不是正常的，那么其他人又怎能相信？
所以，犹豫过后，他看着魏戈道：“临时调查员……有工资吗？”
……
“每个异调局都有着一定数量的临时调查员招募权限，主要是应对一些难以处理的污染物的持有者而设立的。哦，这个难以处理不是主观的刻板印象，而是客观下的阐述。”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开发区的“运通保洁”公司“大楼”里，杨明正在为他办理入职手续。
“就以你为例子吧，你无法接受上交污染物，由异调局帮你解决祂们的察觉，那么异调局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招揽你。因为异调局不能对像你这样的污染物持有者坐视不理，这是对其他普通群众的不负责。”
“但是呢，又不能强迫你，因为污染物的威胁性，谁也不知道一件污染物到底有多少功效，持有者玉石俱焚之下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所以，临时调查员便应运而生了。”
“让持有者在时刻处于异调局的监管之下，又能有效的、预见性的阻止污染物过度影响持有者而引发一些可以避免的灾难后果。”
“当然，这个职位也不是无偿的，异调局会给临时调查员发放工资，以及授予一定的权限，比如协助异调局处理污染物事件以及祂们。而后在双方的协同下可以选择正式入职，也可以在临时调查员信任异调局之后，上交污染物，回归正常社会生活。”
“冉冉那种情况也和我类似吗？而且她这个年纪……入职异调局不是违法的吗？”李想问道。
“冉冉的情况比你要特殊，加入异调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明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批人是这几个月才调职通市的，在此之前，通市的负责人不是我们。”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和冉冉有关？”李想道。
“对。”杨明跟他解释道：“去年……具体时间和具体信息我不能跟你说，你保密等级不够。总之就是，去年通市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虽然异调局处理完了，但处理的并不完美。反正结果就是，异调局原驻通市分局的调查员团队全员牺牲，而冉冉呢，有一件很危险的污染物代替了她的肺部，维持着她的生命。”
“后果呢，就是她患上了哮喘，而且必须活着，一旦死去，她体内的污染物就会爆发，届时整个通市都会处在危险当中。”
“本来呢，这种情况冉冉肯定是要去上京总部的，但麻烦就在于上京总部也无法给出两全其美的处理办法。”
“比如说，将冉冉流放到海上孤岛，到时候冉冉就算死了也波及不到国内。但这种事情我们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又没办法保证给冉冉做换肺手术后污染物会不会依然爆发，所以目前只能安于现状。”
“那冉冉也不应该留在通市啊，按照常理来说，她在上京更安全啊，比起分局，总局肯定高手如云，对她的保护也更好。”
“确实如此。但问题是……”杨明忽然看了看周围。
魏戈和赫连佳不在，他俩一大早就出去巡逻了。
这是调查员每天必做的事情，发现李想身上的异常情况也是在巡逻到他居住的附近时发现的。
随后，杨明悄悄的对他附耳道：“接下来的话你听过就好了，别到处乱说，说了也不是真的，反正我也只是听说的。”
“你说。”
这显然是某些未经证实的秘闻，李想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于是洗耳恭听。
“假如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核弹，你会把它放在一国首都保存吗？”杨明神秘兮兮的说道。
李想瞬间明白了。
“其他城市也是这么想的！”
“对咯！所以冉冉只能回来，因为她是在通市被污染物寄生的，而且通市原来的团队也全军覆没了，没有人能提出异议，所以她只能回通市。”杨明道：“当然啊，我是乱说的，你就当笑话听吧。”
但李想显然无法把这些话当做笑话的。
他忽然有些同情冉冉了，才那么小，就承受了如此之多。
他也能理解异调局的处理办法。
因为只能这么做。
流放，这是对人权的不尊重，因为冉冉并没有犯错，她也只是个受害者。
但不流放，又是对其他人的危险。
就好像那道经典的选择题，一辆火车，两个轨道。一边是一群人，一边是一个人。调转轨道连接口，让火车开向哪边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能怎么做？
或许，让冉冉回到通市，在这座她所熟悉的城市里继续生活，是异调局被迫无奈下的唯一选择。
至少在有办法安全取出冉冉体内的污染物之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皆大欢喜！甚至排除那个不确定的炸弹，冉冉甚至不会太过于被影响到原本的生活。
“所以，冉冉目前就只能待在这个……这个‘运通保洁’的小楼里？”
“那倒不是，除了最好不要离开通市的劝诫之外，异调局并没有对她在通市的哪里做出限制。是她自己选择的，偶尔，她妈也会接她回家跟亲人团聚几天。哦，有异调局的专门人员驻扎在她家里，负责保护她家里人，防止一些意外因素，以及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那位可是甲级调查员，什么概念你知道吗？除了四大直辖市和一些特殊的，类似冉冉这种之情的地方之外，整个东煌也就只有通市还有这么一位甲级调查员了。不考虑其他的话，在这里当调查员，安全感不要太足。”说到这个，杨明也是十分自豪：“想昨晚的关家兄妹，要是正好撞上了冉冉妈妈过来接她回家，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李想却没在意这些，而是问：“你刚刚说的……甲级……还有之前魏队长说的什么乙级、丙级污染物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个啊，是异调局独有的一套判定体系。”
“分别为：甲、乙、丙、丁四等。”
“对于污染物呢，是以威胁等级来判定的，丁级、指的是对单个人造成影响的污染物。丙级呢，是一个区域，乙级则是一座城市，甲级则是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当然，老外那边还有甲级以上的判定，指的是一个国家搞不定的，需要求助于其他国家一起的。不过他们的体系和我们的归根结底只是换了个名字罢了，内核是相通的。”
“比如老美和一些欧洲国家，用SS、S、A、B、C五个等级来划分。”
“婆罗国那边的宗教气息太浓烈了，霓虹则是鬼神、龙、鬼、妖等等。咱们这边是比较少的，想SS、鬼神级这类的，统统划到甲级里面了。”
“调查员也是一样，而且分为团队和个人，举个例子来说，假如我们解决了一次甲级污染物事件的话，那么未来我们的团队就会评为甲级团队。而个人呢，则是独自解决一件甲级事件。相当于一个表彰，你明白了吧？”
“懂了。”李想举一反三：“比方说冉冉体内的那个污染物，是甲级的，所以异调局也派了一个甲级调查员来专门负责？”
“呃……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甲级调查小队是更稳妥的，毕竟一个人难免会有得失和无暇分身的情况，但通市也有自己的调查团队，而且相比于甲级调查员来说，团队更为稀少，咱们国家这么大，也不至于冉冉这一个例子，所以异调局只派了一个甲级调查员，别的不管，只管冉冉。”
“甚至为了避嫌，怕我们多想，这边也不会待太久，接上冉冉就走。而冉冉在这边的安全情况，就由我们负责了。”
“哎，说这么多，都偏题了，聊正事，你的入职待遇。”
“通市的城市基本工资是2200，也就是你的底薪，五险不用自己交，异调局包。运通保洁是个幌子，当然对外你入职的也是运通保洁通市的分公司，嗯，保洁员。然后呢临时工这边是提成制，除底薪和五险一金之外，就只有执行任务会有提成。”
“比如说日常巡逻，一天两次，一次是额外的两百块，事件呢，则是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的奖金。一万到一百万不等。当然，处理完才有，半途死了也会有相应等级事件的抚恤金。”
“此外年终奖是参考当年处理事件来定的，最低三薪，也就是啥也不干。最高呢几十薪也不一定，反正我拿过最高的是六薪，关家兄妹那次，六个月的工资。嗯，是年终奖往前推六个月的合计工资，这是正式工才有的待遇，临时工是六个月的基本工资。”
“此外呢，包吃包住，做五休二，周六周日等节假日算加班，不主动放假，想休假也行，得自己提，而且需要有至少一名的正式调查员陪同。”
“这……这么正式？”突然的调转话头也把李想拉回了现实。
光看基本工资确实是挺低的，而提成制很明显也为了鼓励临时调查员多参与处理事件。
比如巡逻一次，半天时间，200块钱不少了，下午回来就可以坐办公室了。勤快点一天就是400，一个月就是……算上底薪能有14200！五险还不用自己交。甚至比他原本那份工作的工资还要高得多！
这还不算事件，要是处理完一件甲级事件，那就是一百万到手！
当然，有命挣有没有命花这个先不提。
反正吧……这临时工的待遇，好像还不错？
虽说有钱人肯定看不上这个。
反正李想钱包空空的，挺看得上的。
他不想吃泡面了。
李想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不会选择第一项，因为他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尽管那种谁也无法相信的异样感已经被十字架消除了，但他仍然牢记着邵东的话：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虽然他已经不像是之前被影响下那么偏激了，但面对着这些超乎理解的事情，他只有选择相信自己。
更何况，被影响下的自己都不是正常的，那么其他人又怎能相信？
所以，犹豫过后，他看着魏戈道：“临时调查员……有工资吗？”
……
“每个异调局都有着一定数量的临时调查员招募权限，主要是应对一些难以处理的污染物的持有者而设立的。哦，这个难以处理不是主观的刻板印象，而是客观下的阐述。”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开发区的“运通保洁”公司“大楼”里，杨明正在为他办理入职手续。
“就以你为例子吧，你无法接受上交污染物，由异调局帮你解决祂们的察觉，那么异调局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招揽你。因为异调局不能对像你这样的污染物持有者坐视不理，这是对其他普通群众的不负责。”
“但是呢，又不能强迫你，因为污染物的威胁性，谁也不知道一件污染物到底有多少功效，持有者玉石俱焚之下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性后果，所以，临时调查员便应运而生了。”
“让持有者在时刻处于异调局的监管之下，又能有效的、预见性的阻止污染物过度影响持有者而引发一些可以避免的灾难后果。”
“当然，这个职位也不是无偿的，异调局会给临时调查员发放工资，以及授予一定的权限，比如协助异调局处理污染物事件以及祂们。而后在双方的协同下可以选择正式入职，也可以在临时调查员信任异调局之后，上交污染物，回归正常社会生活。”
“冉冉那种情况也和我类似吗？而且她这个年纪……入职异调局不是违法的吗？”李想问道。
“冉冉的情况比你要特殊，加入异调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明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批人是这几个月才调职通市的，在此之前，通市的负责人不是我们。”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和冉冉有关？”李想道。
“对。”杨明跟他解释道：“去年……具体时间和具体信息我不能跟你说，你保密等级不够。总之就是，去年通市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虽然异调局处理完了，但处理的并不完美。反正结果就是，异调局原驻通市分局的调查员团队全员牺牲，而冉冉呢，有一件很危险的污染物代替了她的肺部，维持着她的生命。”
“后果呢，就是她患上了哮喘，而且必须活着，一旦死去，她体内的污染物就会爆发，届时整个通市都会处在危险当中。”
“本来呢，这种情况冉冉肯定是要去上京总部的，但麻烦就在于上京总部也无法给出两全其美的处理办法。”
“比如说，将冉冉流放到海上孤岛，到时候冉冉就算死了也波及不到国内。但这种事情我们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又没办法保证给冉冉做换肺手术后污染物会不会依然爆发，所以目前只能安于现状。”
“那冉冉也不应该留在通市啊，按照常理来说，她在上京更安全啊，比起分局，总局肯定高手如云，对她的保护也更好。”
“确实如此。但问题是……”杨明忽然看了看周围。
魏戈和赫连佳不在，他俩一大早就出去巡逻了。
这是调查员每天必做的事情，发现李想身上的异常情况也是在巡逻到他居住的附近时发现的。
随后，杨明悄悄的对他附耳道：“接下来的话你听过就好了，别到处乱说，说了也不是真的，反正我也只是听说的。”
“你说。”
这显然是某些未经证实的秘闻，李想也想满足一下好奇心，于是洗耳恭听。
“假如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核弹，你会把它放在一国首都保存吗？”杨明神秘兮兮的说道。
李想瞬间明白了。
“其他城市也是这么想的！”
“对咯！所以冉冉只能回来，因为她是在通市被污染物寄生的，而且通市原来的团队也全军覆没了，没有人能提出异议，所以她只能回通市。”杨明道：“当然啊，我是乱说的，你就当笑话听吧。”
但李想显然无法把这些话当做笑话的。
他忽然有些同情冉冉了，才那么小，就承受了如此之多。
他也能理解异调局的处理办法。
因为只能这么做。
流放，这是对人权的不尊重，因为冉冉并没有犯错，她也只是个受害者。
但不流放，又是对其他人的危险。
就好像那道经典的选择题，一辆火车，两个轨道。一边是一群人，一边是一个人。调转轨道连接口，让火车开向哪边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能怎么做？
或许，让冉冉回到通市，在这座她所熟悉的城市里继续生活，是异调局被迫无奈下的唯一选择。
至少在有办法安全取出冉冉体内的污染物之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皆大欢喜！甚至排除那个不确定的炸弹，冉冉甚至不会太过于被影响到原本的生活。
“所以，冉冉目前就只能待在这个……这个‘运通保洁’的小楼里？”
“那倒不是，除了最好不要离开通市的劝诫之外，异调局并没有对她在通市的哪里做出限制。是她自己选择的，偶尔，她妈也会接她回家跟亲人团聚几天。哦，有异调局的专门人员驻扎在她家里，负责保护她家里人，防止一些意外因素，以及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那位可是甲级调查员，什么概念你知道吗？除了四大直辖市和一些特殊的，类似冉冉这种之情的地方之外，整个东煌也就只有通市还有这么一位甲级调查员了。不考虑其他的话，在这里当调查员，安全感不要太足。”说到这个，杨明也是十分自豪：“想昨晚的关家兄妹，要是正好撞上了冉冉妈妈过来接她回家，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李想却没在意这些，而是问：“你刚刚说的……甲级……还有之前魏队长说的什么乙级、丙级污染物是什么意思啊？”
“哦，这个啊，是异调局独有的一套判定体系。”
“分别为：甲、乙、丙、丁四等。”
“对于污染物呢，是以威胁等级来判定的，丁级、指的是对单个人造成影响的污染物。丙级呢，是一个区域，乙级则是一座城市，甲级则是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当然，老外那边还有甲级以上的判定，指的是一个国家搞不定的，需要求助于其他国家一起的。不过他们的体系和我们的归根结底只是换了个名字罢了，内核是相通的。”
“比如老美和一些欧洲国家，用SS、S、A、B、C五个等级来划分。”
“婆罗国那边的宗教气息太浓烈了，霓虹则是鬼神、龙、鬼、妖等等。咱们这边是比较少的，想SS、鬼神级这类的，统统划到甲级里面了。”
“调查员也是一样，而且分为团队和个人，举个例子来说，假如我们解决了一次甲级污染物事件的话，那么未来我们的团队就会评为甲级团队。而个人呢，则是独自解决一件甲级事件。相当于一个表彰，你明白了吧？”
“懂了。”李想举一反三：“比方说冉冉体内的那个污染物，是甲级的，所以异调局也派了一个甲级调查员来专门负责？”
“呃……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甲级调查小队是更稳妥的，毕竟一个人难免会有得失和无暇分身的情况，但通市也有自己的调查团队，而且相比于甲级调查员来说，团队更为稀少，咱们国家这么大，也不至于冉冉这一个例子，所以异调局只派了一个甲级调查员，别的不管，只管冉冉。”
“甚至为了避嫌，怕我们多想，这边也不会待太久，接上冉冉就走。而冉冉在这边的安全情况，就由我们负责了。”
“哎，说这么多，都偏题了，聊正事，你的入职待遇。”
“通市的城市基本工资是2200，也就是你的底薪，五险不用自己交，异调局包。运通保洁是个幌子，当然对外你入职的也是运通保洁通市的分公司，嗯，保洁员。然后呢临时工这边是提成制，除底薪和五险一金之外，就只有执行任务会有提成。”
“比如说日常巡逻，一天两次，一次是额外的两百块，事件呢，则是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的奖金。一万到一百万不等。当然，处理完才有，半途死了也会有相应等级事件的抚恤金。”
“此外年终奖是参考当年处理事件来定的，最低三薪，也就是啥也不干。最高呢几十薪也不一定，反正我拿过最高的是六薪，关家兄妹那次，六个月的工资。嗯，是年终奖往前推六个月的合计工资，这是正式工才有的待遇，临时工是六个月的基本工资。”
“此外呢，包吃包住，做五休二，周六周日等节假日算加班，不主动放假，想休假也行，得自己提，而且需要有至少一名的正式调查员陪同。”
“这……这么正式？”突然的调转话头也把李想拉回了现实。
光看基本工资确实是挺低的，而提成制很明显也为了鼓励临时调查员多参与处理事件。
比如巡逻一次，半天时间，200块钱不少了，下午回来就可以坐办公室了。勤快点一天就是400，一个月就是……算上底薪能有14200！五险还不用自己交。甚至比他原本那份工作的工资还要高得多！
这还不算事件，要是处理完一件甲级事件，那就是一百万到手！
当然，有命挣有没有命花这个先不提。
反正吧……这临时工的待遇，好像还不错？
虽说有钱人肯定看不上这个。
反正李想钱包空空的，挺看得上的。
他不想吃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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