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示威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围在白家军周围的人，从数十人变成了数百人，直到一整条街全部站满。
“这是谁啊？居然敢暴打虎师，看服饰那是个校尉吧？”
“这是白家军，打人的可是白胜将军唯一在世的女儿。”
“要我说就该打，我们明明是流民，可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动不动就驱赶，谁身上不是被他们推的伤！”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的声音从小声议论突然变成了大声叫好。
“将军将军！差不多了！”
榛果赶忙走上前阻拦，“再打下去天黑了将士们也吃不上饭。”
白坤安闻言拳头一顿，这才发现被自己抓着领子的士兵已经晕了过去。
她环顾四周，只见士兵们鼓掌的和大声叫好的络绎不绝，挥舞拳头模仿着的就更多了。
“你确定他们想吃饭吗？”
榛果也是满脸黑线，这看到打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兴奋？
白漆走了上来，将白坤安手里拎着的人接过，抬脚走到苟煺面前。
“虎师管教下属不力，我们将军代劳，替你们管了。”
拎着的人被丢出三丈之远砸在地上，周围顿时一片叫好。
白坤安走上前将被打在地的老人扶起，“老爷子，您没事儿吧？”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小女孩急忙扑上去抱出自己爹爹的大腿，看向白坤安的小眼睛里有些害怕，还有些光芒。
“快谢谢人家将军。”
小女孩看着白坤安手上的血，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用自己干净的一块衣角轻轻给她擦着。
“这…”
榛果不由得想阻止，任凭她那块衣角多干净，受伤的地方怎么能擦啊！这得多疼啊。
果不其然，白坤安捏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紧，显然是疼的不得了。
小女孩似乎发现擦不掉，有些懊恼的走回了爹爹身边，但小眼睛还是望着她。
白坤安转身从车上拿下来两块大饼递给小女孩和老人。
“这个送给你们。”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老人将两块大饼都给了小女孩，她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着有碎末掉在地上，急忙蹲下身将其捡起，放在手心里吃了下去。
白坤安上马车时，车窗的帘子微微晃动，这一幕被裴允尽收眼底，他不由得捏紧了流珠。
“好饿啊…怎么还不到？”白坤安捂着肚子满脸的焦急。
一天都忙着赶路，方才还打了一架，体力消耗的委实厉害。眼下日头都到了下午，车队却还没到军营里。
“都走了一炷香了怎么还没到？”白坤安说着掀开车帘，外头的风景却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小姐别担心，流民们只是想感谢小姐，不是想围堵讨粮。”
白坤安眨眨眼，她的军队足有数千人，再加上这么多的流民，一条街道容纳了将近万人！
白漆回头看着白坤安呆愣的表情哈哈大笑。
“对于这些流民们来说，没有粮食是一回事，但是军队的人对他们的驱赶，才是让百姓寒心的地方。”
白坤安环顾四周，“方才我就想问，军队为什么要驱赶这些流民，不应该保护他们吗？”
白影解释道：“给流民的供给，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军队过来是来打仗的，就算我们有储备粮也是供不应求，但流民们即便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也不管这些，只是知道要粮食。”
车内的裴允微微闭上双眼，额间因为厚实的棉袄裹着，有着些许汗水，可他的嘴唇却惨白不堪。
车外的白漆笑着道：“小姐有所不知，从前遇到别的军队对百姓这般，即便是将军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我们都这样，就更别提别的军队了。”
“那爹爹为什么没有教训他们？”白坤安眉头微皱，在她眼里的白胜是最有正义感的。
“每个军队都有自己的将领，如若将军贸然插手别家的事情，会被御史弹劾，将军也是不得已。”
听完白影的解释，白坤安默默的放下帘子，心里却有些许不是滋味。
“多谢。”
“啊？”白坤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有些呆愣的看向裴允。
“谢我做什么？”
裴允微微一笑，“白家军抵达的名号，这下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
一行军队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军营，白坤安饿的前胸贴后背，却不得不坐在营地跟苟煺和葛琵装模作样的闲聊。
“圣上下旨，既然白家军到了，那么我们虎师即刻也便班师回朝了。”
白坤安脸色一凝，“白家军才刚到，虎师应该交代清楚战况和布防，才能自行离去。”
苟煺笑了下，“将军莫不是仗着背后有白家军，所以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苟煺正得意之时，只听白坤安冷笑一声。
“白家军刚到虎师便要离开，这说的好听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说的难听些，虎师打了败仗，遇上白家军都没脸见人。”
“你！”苟煺刚要站起就被一旁的葛琵按下。
白坤安微微一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今日若是这布防和形势都不交代清楚，那我白家军便和虎师一同班师回朝。”
“你们虎师已经失守一座城池，再因为你们导致白家军撤离，接连城池失守，民不聊生。我倒想看看二位大人头顶上的乌纱帽，还戴不戴得住？”
葛琵眼眸微抬，苟煺握着扶手的指尖泛白。
“我白坤安再不济，也是唯一能调动白家军的人。可你们二人若是惹得皇上不高兴，别说乌纱帽了，小命都不见了吧？”
看着苟煺气的火冒三丈的样子，白坤安的笑容愈发真诚。
片刻过后，只见葛琵起身，双手作揖。
“将军勿怪，苟将军心情不好，布防和形势我们早就画了下来，等着呈递给将军。”
白坤安眼眸微敛，看样子，这两人还真不是一帮的啊。
“那就有劳葛将军了。”
而就与她一墙之隔的厢房内，裴允脸色惨白的接受着小筷子的针灸，汗水浸透了身上的棉袄却不敢脱下。
白影抬脚走了进来，“小姐请殿下和臣一同前去，似是有事商量。”
裴允刚要起身就被小筷子按下，他转头看向白影。
“针刚上去，殿下此刻不方便挪动，能否请公主移步到此？不然的话也只能等等了。”
早上见到之时，白影就觉得奇怪，裴允穿的也太厚实了。眼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他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
若是裴允命不久矣，他等于是无所谓，但白坤安不同。
“死不了，不过就是强开一识的反噬。”
白影收回思绪挑了挑眉，“当真？”
“要不你来把个脉？”
“不必，殿下稍候。”
白影说着转身离去，心下却不由得疑惑，这么说来，裴允能闻到了？
可如果他本来就能治好，又为何不治呢？
廊上，不远处传来整队的声音，白影顺着望去，虎师一行人拿着包袱似乎是要离开。
屋内，白坤安看着面前的米粥咸菜，本来大开的胃口，却在听完了苟煺二人的话之后，完全没了。
听到开门声，她面色凝重的看向走来的白影。
“小姐，六殿下似乎身子不适，臣看到小筷子在给他针灸，暂时不能挪动。”
白坤安愣了下，“之前我就看他脸色不好，是受伤了吗？”
白影摇摇头，“殿下说他强开一识，现在应该能闻到了。”
白坤安没有多想，转而正了神色。
“裴顺下旨，白家军一到虎师就会班师回朝，就连一点多余的耽搁都没有，外头的人现在怕是已经在整队离开了。”
白影微微愣了下，转而却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什么？”
“六殿下之前曾说，若他是裴顺，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组建自己的军队。”
白坤安点头，“我记得，但是虎师不是先帝组建的军队吗？”
“臣推测，裴顺很有可能会将苟煺和葛琵其中的一个，纳为他组建军队里的人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乃是虎师一走，我们即刻便要布防。除此之外，流民的安置也十分重要。”
白坤安本来松开的眉头再度皱起，“布防一事方才我已经让白漆先去安排了，但是流民…”
城内的粮食不够，流民之前针对的是虎师，那现在就是白家军。
即便白坤安之前帮了一个老人又如何，其他的流民们仍旧是吃不上饭，难道要她每天打一个人当作精神食粮吗？
那也填不饱肚子啊！
“我们的所有粮食能撑多久？”
白影稍加思索，“最多一月，还是加上储备粮的。如若将储备粮给了灾民，我们最多撑半月。”
“若是传书给裴顺呢？到底我们还没有打胜仗，粮草应该还是会供给的。”
白影当即摇头，“虎师即刻班师回朝，就代表裴顺在准备白家军若是赢不了，立刻能有军队出征的事宜，臣以为他一定会拖。”
“错了。”
一道虚弱的男声传来，二人双双朝外望去，只见小筷子搀扶着裴允缓缓踏入殿中。
“裴顺不一定会拖，但荣国公会，白坤安和他女儿的仇怨，足以让他动手了。”
白坤安脸色一僵，白影眉心微锁。
“军队的粮草补给，除了刚出征的带走的那一批数目能对上，其余再来的粮草层层盘剥。白影，你应该很清楚。”
白坤安闻言看向白影，只见他沉重的点头。
“殿下所言不错，确实如此。”
“盆地虽说易守难攻，可若是我们没有粮草，灾民暴乱，没打就先败了。”白坤安面露愁容。
裴允嘴角轻笑，“虎师既然打了败仗，底下的人又作威作福欺负灾民，我们正好为百姓发声。”
白影眼眸一顿，“殿下是说，打劫？”
“这是谁啊？居然敢暴打虎师，看服饰那是个校尉吧？”
“这是白家军，打人的可是白胜将军唯一在世的女儿。”
“要我说就该打，我们明明是流民，可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动不动就驱赶，谁身上不是被他们推的伤！”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的声音从小声议论突然变成了大声叫好。
“将军将军！差不多了！”
榛果赶忙走上前阻拦，“再打下去天黑了将士们也吃不上饭。”
白坤安闻言拳头一顿，这才发现被自己抓着领子的士兵已经晕了过去。
她环顾四周，只见士兵们鼓掌的和大声叫好的络绎不绝，挥舞拳头模仿着的就更多了。
“你确定他们想吃饭吗？”
榛果也是满脸黑线，这看到打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兴奋？
白漆走了上来，将白坤安手里拎着的人接过，抬脚走到苟煺面前。
“虎师管教下属不力，我们将军代劳，替你们管了。”
拎着的人被丢出三丈之远砸在地上，周围顿时一片叫好。
白坤安走上前将被打在地的老人扶起，“老爷子，您没事儿吧？”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小女孩急忙扑上去抱出自己爹爹的大腿，看向白坤安的小眼睛里有些害怕，还有些光芒。
“快谢谢人家将军。”
小女孩看着白坤安手上的血，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用自己干净的一块衣角轻轻给她擦着。
“这…”
榛果不由得想阻止，任凭她那块衣角多干净，受伤的地方怎么能擦啊！这得多疼啊。
果不其然，白坤安捏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紧，显然是疼的不得了。
小女孩似乎发现擦不掉，有些懊恼的走回了爹爹身边，但小眼睛还是望着她。
白坤安转身从车上拿下来两块大饼递给小女孩和老人。
“这个送给你们。”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老人将两块大饼都给了小女孩，她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着有碎末掉在地上，急忙蹲下身将其捡起，放在手心里吃了下去。
白坤安上马车时，车窗的帘子微微晃动，这一幕被裴允尽收眼底，他不由得捏紧了流珠。
“好饿啊…怎么还不到？”白坤安捂着肚子满脸的焦急。
一天都忙着赶路，方才还打了一架，体力消耗的委实厉害。眼下日头都到了下午，车队却还没到军营里。
“都走了一炷香了怎么还没到？”白坤安说着掀开车帘，外头的风景却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小姐别担心，流民们只是想感谢小姐，不是想围堵讨粮。”
白坤安眨眨眼，她的军队足有数千人，再加上这么多的流民，一条街道容纳了将近万人！
白漆回头看着白坤安呆愣的表情哈哈大笑。
“对于这些流民们来说，没有粮食是一回事，但是军队的人对他们的驱赶，才是让百姓寒心的地方。”
白坤安环顾四周，“方才我就想问，军队为什么要驱赶这些流民，不应该保护他们吗？”
白影解释道：“给流民的供给，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军队过来是来打仗的，就算我们有储备粮也是供不应求，但流民们即便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也不管这些，只是知道要粮食。”
车内的裴允微微闭上双眼，额间因为厚实的棉袄裹着，有着些许汗水，可他的嘴唇却惨白不堪。
车外的白漆笑着道：“小姐有所不知，从前遇到别的军队对百姓这般，即便是将军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我们都这样，就更别提别的军队了。”
“那爹爹为什么没有教训他们？”白坤安眉头微皱，在她眼里的白胜是最有正义感的。
“每个军队都有自己的将领，如若将军贸然插手别家的事情，会被御史弹劾，将军也是不得已。”
听完白影的解释，白坤安默默的放下帘子，心里却有些许不是滋味。
“多谢。”
“啊？”白坤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有些呆愣的看向裴允。
“谢我做什么？”
裴允微微一笑，“白家军抵达的名号，这下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
一行军队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军营，白坤安饿的前胸贴后背，却不得不坐在营地跟苟煺和葛琵装模作样的闲聊。
“圣上下旨，既然白家军到了，那么我们虎师即刻也便班师回朝了。”
白坤安脸色一凝，“白家军才刚到，虎师应该交代清楚战况和布防，才能自行离去。”
苟煺笑了下，“将军莫不是仗着背后有白家军，所以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苟煺正得意之时，只听白坤安冷笑一声。
“白家军刚到虎师便要离开，这说的好听呢，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说的难听些，虎师打了败仗，遇上白家军都没脸见人。”
“你！”苟煺刚要站起就被一旁的葛琵按下。
白坤安微微一笑，“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今日若是这布防和形势都不交代清楚，那我白家军便和虎师一同班师回朝。”
“你们虎师已经失守一座城池，再因为你们导致白家军撤离，接连城池失守，民不聊生。我倒想看看二位大人头顶上的乌纱帽，还戴不戴得住？”
葛琵眼眸微抬，苟煺握着扶手的指尖泛白。
“我白坤安再不济，也是唯一能调动白家军的人。可你们二人若是惹得皇上不高兴，别说乌纱帽了，小命都不见了吧？”
看着苟煺气的火冒三丈的样子，白坤安的笑容愈发真诚。
片刻过后，只见葛琵起身，双手作揖。
“将军勿怪，苟将军心情不好，布防和形势我们早就画了下来，等着呈递给将军。”
白坤安眼眸微敛，看样子，这两人还真不是一帮的啊。
“那就有劳葛将军了。”
而就与她一墙之隔的厢房内，裴允脸色惨白的接受着小筷子的针灸，汗水浸透了身上的棉袄却不敢脱下。
白影抬脚走了进来，“小姐请殿下和臣一同前去，似是有事商量。”
裴允刚要起身就被小筷子按下，他转头看向白影。
“针刚上去，殿下此刻不方便挪动，能否请公主移步到此？不然的话也只能等等了。”
早上见到之时，白影就觉得奇怪，裴允穿的也太厚实了。眼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他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
若是裴允命不久矣，他等于是无所谓，但白坤安不同。
“死不了，不过就是强开一识的反噬。”
白影收回思绪挑了挑眉，“当真？”
“要不你来把个脉？”
“不必，殿下稍候。”
白影说着转身离去，心下却不由得疑惑，这么说来，裴允能闻到了？
可如果他本来就能治好，又为何不治呢？
廊上，不远处传来整队的声音，白影顺着望去，虎师一行人拿着包袱似乎是要离开。
屋内，白坤安看着面前的米粥咸菜，本来大开的胃口，却在听完了苟煺二人的话之后，完全没了。
听到开门声，她面色凝重的看向走来的白影。
“小姐，六殿下似乎身子不适，臣看到小筷子在给他针灸，暂时不能挪动。”
白坤安愣了下，“之前我就看他脸色不好，是受伤了吗？”
白影摇摇头，“殿下说他强开一识，现在应该能闻到了。”
白坤安没有多想，转而正了神色。
“裴顺下旨，白家军一到虎师就会班师回朝，就连一点多余的耽搁都没有，外头的人现在怕是已经在整队离开了。”
白影微微愣了下，转而却了然一笑，“原来如此。”
“什么？”
“六殿下之前曾说，若他是裴顺，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组建自己的军队。”
白坤安点头，“我记得，但是虎师不是先帝组建的军队吗？”
“臣推测，裴顺很有可能会将苟煺和葛琵其中的一个，纳为他组建军队里的人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乃是虎师一走，我们即刻便要布防。除此之外，流民的安置也十分重要。”
白坤安本来松开的眉头再度皱起，“布防一事方才我已经让白漆先去安排了，但是流民…”
城内的粮食不够，流民之前针对的是虎师，那现在就是白家军。
即便白坤安之前帮了一个老人又如何，其他的流民们仍旧是吃不上饭，难道要她每天打一个人当作精神食粮吗？
那也填不饱肚子啊！
“我们的所有粮食能撑多久？”
白影稍加思索，“最多一月，还是加上储备粮的。如若将储备粮给了灾民，我们最多撑半月。”
“若是传书给裴顺呢？到底我们还没有打胜仗，粮草应该还是会供给的。”
白影当即摇头，“虎师即刻班师回朝，就代表裴顺在准备白家军若是赢不了，立刻能有军队出征的事宜，臣以为他一定会拖。”
“错了。”
一道虚弱的男声传来，二人双双朝外望去，只见小筷子搀扶着裴允缓缓踏入殿中。
“裴顺不一定会拖，但荣国公会，白坤安和他女儿的仇怨，足以让他动手了。”
白坤安脸色一僵，白影眉心微锁。
“军队的粮草补给，除了刚出征的带走的那一批数目能对上，其余再来的粮草层层盘剥。白影，你应该很清楚。”
白坤安闻言看向白影，只见他沉重的点头。
“殿下所言不错，确实如此。”
“盆地虽说易守难攻，可若是我们没有粮草，灾民暴乱，没打就先败了。”白坤安面露愁容。
裴允嘴角轻笑，“虎师既然打了败仗，底下的人又作威作福欺负灾民，我们正好为百姓发声。”
白影眼眸一顿，“殿下是说，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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