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失心疯
裴允有些不解，“郡主还有何事？”
白坤安深吸了口气，“我绝对不是嘲笑你啊，但是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加上我的猜测你莫不是…”
“什么？”
“有失心疯？”
裴允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来，白坤安更觉得自己猜中了，连忙摆手。
“不要紧，不要紧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坤安转而正了神色，“但是吧，我觉得有病也得治。按照我的推测，你大概是太担心你弟弟在宫外的处境，才会得了失心疯。看不出来兄弟情深啊！”
裴允眼眸微顿，兄弟情深…哥哥也会担心我吗？
“怎么说？”
白坤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想啊，你自小在宫里长大，怎么可能做这些粗活，定是你弟弟给你写的信上说的。”
“我爹爹常年在外征战，看到过的奇闻怪事也不少，以前我就听说过类似的。你别担心，等爹爹回来，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良医专治这个的。”
裴允咬牙切齿，“那、真、是、有、劳、郡、主、了。”
“小事小事，我就先走了，回去好好休息啊！”
马车从面前驶过，白坤安还大声的喊着“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小筷子有些好奇的看向裴允，“殿下，郡主都和您说什么了？她方才还叮嘱奴才，一定要好好照顾殿下，看起来对您颇为关切。”
“她怀疑我得了失心疯。”
“啥？”小筷子反应过来有些想笑，“郡主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裴允大致复述了一遍她的话，小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抬头看到裴允暗沉的脸色连忙求饶。
“不过如此看来，五殿下和郡主的婚事未必不能成。”
裴允捏着流珠的手一顿，敛下眉眼。
“那就把消息送给母后，也好让她开心。”
······
次日一早。
“娘子，今儿天气可真好！”
于嬷嬷上前将白夫人搀扶了起来，后者眼下却满是乌青。
一半因为白将军明日就要回来了，一半因为白坤安。于嬷嬷替她梳着发髻，往镜子里一望也是一惊。
“娘子啊，您这个脸色明日让将军看到了可得担心啊！”
“也不知怎么了，这两日总觉得心里慌得很。”
白夫人轻轻拍着胸口，“坤儿这个不省心的，前日你没听小向说吗？她护着那把五殿下赠的剑怎么都不撒手，怕是动了真情。”
于嬷嬷一边听着，手上梳着头发的动作却半刻都未停下。
“奴婢倒是觉得娘子或许多虑了。”
白夫人眉毛微挑，“怎么说？”
于嬷嬷笑道：“小姐还小，哪儿就一定动了真情呢？就算真有些什么，也不过是年少的一时兴起罢了。”
白夫人闻言，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罢了，只要皇上没有旨意，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左右明日糟老头子就要回来了。”
于嬷嬷忍着笑意，“夫人，好了。”
于嬷嬷上前放下梳子，搀扶着白夫人起身往外走去。
前院乌泱泱一堆人围着，都是来送贺礼的，看来白夫人又有得忙了……
······
“自从望红楼被查封，这锦湘楼一夜之间倒是风生水起了。”
酒楼内，里里外外进出的人多了好几波，小二们忙的晕头转向，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得让上头的给涨工钱。
“客官慢用！”
小二肩上搭着块长长的抹布，随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飞舞着。
裴凌收起扇子，“六弟快尝尝，若说望红楼的消息灵，那这锦湘楼的菜便是最灵的。”
“四哥何不去楼上的包间，要在这大堂内，人来人往的还容易撞到。”
裴凌拿过筷子给他夹了块糖藕，“这你就不懂了，皇宫之外最好的，便是这民间的热闹。”
“四哥说的也有理。”
裴允颔首刚拿起筷子，目光却往不远处一顿，裴凌顺着看过去嘴角含笑。
“巧了嘛这不是，郡主！”
白坤安闻声回头，看到裴允和裴凌一愣，走上前去。
“两位殿下好雅兴。”
裴凌笑道：“瞧郡主满脸喜色，想必是因白将军班师回朝，明日就可父女团聚了。”
白坤安笑着点头，目光却时不时的朝一旁的裴允望去。
出门前白夫人叫了她去，问她等爹爹回来要不要请爹爹上奏，说还不想嫁人。她点头又摇头，末了说了句要去锦湘楼买吃的，就拉着小向匆匆跑了。
“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裴允闻声看向她，颔首。
出了锦湘楼，外头便是小食一条街，卖什么的都有。
白坤安兴致冲冲的拿了三个糖人，递给裴允一个，又递给身后的小向一个。
“羊？”
裴允看着手里拿着的羊形糖人，只见她笑嘻嘻的点头，“我属羊的。”
白坤安看向小向，“我想要香阁的香料，去帮我买些来。”
小向点头，转身走开了。裴允微微偏头，林一和小筷子识趣的退到一旁。
“郡主可以说了。”
白坤安敛下眉眼，抬脚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我母亲问我，要不要等爹爹回来启奏皇上，说我年纪太小还不想嫁人，便就…不再撮合我们了。”
裴允眼眸微顿，“那你的意思呢？”
若是白坤安不想，白胜又刚刚大胜归来，父皇和母后怕是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强逼着白家嫁人。
如此也好，只需要和母后说自己已经尽力，剩下的就撒手不管了。裴允看着白坤安耷拉着的脑袋。
但为什么，好像有点舍不得…
就好像每天都要吃饭一样，每天都能见到她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我想…如果皇上要赐婚的话，想必也无可奈何的，我也会尽力说服爹爹和娘亲。”
“嗯。”
裴允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白坤安红透了脸颊，“我是说，如果皇上下旨的话，想必爹爹和娘亲也会同意的。我也…”
“我也会同意的。”
白坤安说罢转身跑向远处，他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约莫过了半刻钟，林一拍了拍他裴允才回过神来。
“府上的人急匆匆的出来找殿下，说是源公公到南王府了。”
裴允眼眸闪过一丝警觉，上次来是让他和白坤安接触，此次来怕也是带了母后的意思。
“回府。”
白坤安深吸了口气，“我绝对不是嘲笑你啊，但是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加上我的猜测你莫不是…”
“什么？”
“有失心疯？”
裴允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来，白坤安更觉得自己猜中了，连忙摆手。
“不要紧，不要紧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白坤安转而正了神色，“但是吧，我觉得有病也得治。按照我的推测，你大概是太担心你弟弟在宫外的处境，才会得了失心疯。看不出来兄弟情深啊！”
裴允眼眸微顿，兄弟情深…哥哥也会担心我吗？
“怎么说？”
白坤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想啊，你自小在宫里长大，怎么可能做这些粗活，定是你弟弟给你写的信上说的。”
“我爹爹常年在外征战，看到过的奇闻怪事也不少，以前我就听说过类似的。你别担心，等爹爹回来，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良医专治这个的。”
裴允咬牙切齿，“那、真、是、有、劳、郡、主、了。”
“小事小事，我就先走了，回去好好休息啊！”
马车从面前驶过，白坤安还大声的喊着“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小筷子有些好奇的看向裴允，“殿下，郡主都和您说什么了？她方才还叮嘱奴才，一定要好好照顾殿下，看起来对您颇为关切。”
“她怀疑我得了失心疯。”
“啥？”小筷子反应过来有些想笑，“郡主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裴允大致复述了一遍她的话，小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抬头看到裴允暗沉的脸色连忙求饶。
“不过如此看来，五殿下和郡主的婚事未必不能成。”
裴允捏着流珠的手一顿，敛下眉眼。
“那就把消息送给母后，也好让她开心。”
······
次日一早。
“娘子，今儿天气可真好！”
于嬷嬷上前将白夫人搀扶了起来，后者眼下却满是乌青。
一半因为白将军明日就要回来了，一半因为白坤安。于嬷嬷替她梳着发髻，往镜子里一望也是一惊。
“娘子啊，您这个脸色明日让将军看到了可得担心啊！”
“也不知怎么了，这两日总觉得心里慌得很。”
白夫人轻轻拍着胸口，“坤儿这个不省心的，前日你没听小向说吗？她护着那把五殿下赠的剑怎么都不撒手，怕是动了真情。”
于嬷嬷一边听着，手上梳着头发的动作却半刻都未停下。
“奴婢倒是觉得娘子或许多虑了。”
白夫人眉毛微挑，“怎么说？”
于嬷嬷笑道：“小姐还小，哪儿就一定动了真情呢？就算真有些什么，也不过是年少的一时兴起罢了。”
白夫人闻言，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罢了，只要皇上没有旨意，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左右明日糟老头子就要回来了。”
于嬷嬷忍着笑意，“夫人，好了。”
于嬷嬷上前放下梳子，搀扶着白夫人起身往外走去。
前院乌泱泱一堆人围着，都是来送贺礼的，看来白夫人又有得忙了……
······
“自从望红楼被查封，这锦湘楼一夜之间倒是风生水起了。”
酒楼内，里里外外进出的人多了好几波，小二们忙的晕头转向，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得让上头的给涨工钱。
“客官慢用！”
小二肩上搭着块长长的抹布，随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飞舞着。
裴凌收起扇子，“六弟快尝尝，若说望红楼的消息灵，那这锦湘楼的菜便是最灵的。”
“四哥何不去楼上的包间，要在这大堂内，人来人往的还容易撞到。”
裴凌拿过筷子给他夹了块糖藕，“这你就不懂了，皇宫之外最好的，便是这民间的热闹。”
“四哥说的也有理。”
裴允颔首刚拿起筷子，目光却往不远处一顿，裴凌顺着看过去嘴角含笑。
“巧了嘛这不是，郡主！”
白坤安闻声回头，看到裴允和裴凌一愣，走上前去。
“两位殿下好雅兴。”
裴凌笑道：“瞧郡主满脸喜色，想必是因白将军班师回朝，明日就可父女团聚了。”
白坤安笑着点头，目光却时不时的朝一旁的裴允望去。
出门前白夫人叫了她去，问她等爹爹回来要不要请爹爹上奏，说还不想嫁人。她点头又摇头，末了说了句要去锦湘楼买吃的，就拉着小向匆匆跑了。
“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裴允闻声看向她，颔首。
出了锦湘楼，外头便是小食一条街，卖什么的都有。
白坤安兴致冲冲的拿了三个糖人，递给裴允一个，又递给身后的小向一个。
“羊？”
裴允看着手里拿着的羊形糖人，只见她笑嘻嘻的点头，“我属羊的。”
白坤安看向小向，“我想要香阁的香料，去帮我买些来。”
小向点头，转身走开了。裴允微微偏头，林一和小筷子识趣的退到一旁。
“郡主可以说了。”
白坤安敛下眉眼，抬脚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我母亲问我，要不要等爹爹回来启奏皇上，说我年纪太小还不想嫁人，便就…不再撮合我们了。”
裴允眼眸微顿，“那你的意思呢？”
若是白坤安不想，白胜又刚刚大胜归来，父皇和母后怕是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强逼着白家嫁人。
如此也好，只需要和母后说自己已经尽力，剩下的就撒手不管了。裴允看着白坤安耷拉着的脑袋。
但为什么，好像有点舍不得…
就好像每天都要吃饭一样，每天都能见到她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我想…如果皇上要赐婚的话，想必也无可奈何的，我也会尽力说服爹爹和娘亲。”
“嗯。”
裴允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白坤安红透了脸颊，“我是说，如果皇上下旨的话，想必爹爹和娘亲也会同意的。我也…”
“我也会同意的。”
白坤安说罢转身跑向远处，他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约莫过了半刻钟，林一拍了拍他裴允才回过神来。
“府上的人急匆匆的出来找殿下，说是源公公到南王府了。”
裴允眼眸闪过一丝警觉，上次来是让他和白坤安接触，此次来怕也是带了母后的意思。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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