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王府
白坤安打了多少次，终于也是扶不动稻草人了，气喘吁吁的跑到亭子里坐下。
“郡主您慢点喝。”
白坤安已然是顾不得形象，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裴允嘴角一勾，见她看过来立刻敛下。
“殿下，你不是在逗我玩吧？”白坤安随手抹了下嘴边残留的水滴，“这怎么可能都打下来。”
她尝试了千百种方法，发现按照这个距离，要打下所有稻草人，那么鞭子根本停不下来一定会打到自己。
见裴允不说话白坤安有些反应过来，“你就是在耍我吧！”
小筷子和林一大惊，“郡主您…”
这么说话太不得体了，虽然我们殿下就是在耍你。
只见裴允走上前，拿过桌上的鞭子放好稻草人。转动身姿顷刻间，稻草人坠地。
白坤安眼睛眯成一条线，紧紧盯着场中…
“啪！”
“这是在耍我吧！”
白坤安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小筷子和林一死死拦住。
“郡主！郡主三思啊！”
白坤安气的头顶冒烟，“谁像他一样，还用手把鞭尾拦住？！废话，他当然不会被打到啊！”
“本宫有说过不能用手拦吗？”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坤安转头想发脾气。目光撞上裴允的脸，话却卡在喉咙里…
“天爷！”
这人长得是真的好看！
白坤安骂了一句，转头跑进亭子里。
······
马车上。
“殿下，你说郡主之前跟您说的约定还算数吗？”
裴允看向小筷子，“什么约定？”
“就是刚开练的时候，郡主说之后也让您去马场教她啊。不是说还要拿酒当作拜师礼吗？”
裴允闻言皱了下眉头。又去偷酒？她不会又被打吧？
“啪！”
小筷子只见裴允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由得一愣。
裴允用力晃了晃头，自己闲得慌吗，没事干嘛担心她，她的未来自有哥哥照顾。
“殿下您…没事儿吧？”
“没事。”裴允顿了顿，“明日不去马场。”
“为什么啊？”
小筷子锤了林一一拳，“傻啊！为了让郡主去北王府啊！”
次日一早，北王府外。
“出门了？”
“是。”
白坤安不开心的踹了下地上的石子儿，“我都没生气他捉弄我，他倒生气了。”
白坤安递上手里的酒瓶，“你去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们既然约好了的，那就不能食言，他明天一定要来。”
“是。”
吴六拿着酒瓶轻叩了下书房的门。
“进。”
裴顺批完奏折仰了仰脖子，“酒？”
“是。”吴六轻轻放在桌上，“方才安定郡主来了，说是找五殿下您，但臣知道其实是找六殿下，便拦住了。”
裴顺点头，拿过酒瓶看了看，放回桌上。
“像是白胜的私藏，拿去南王府就说本宫知道了，有空自会去和六弟小聚。”
“是。”
······
“六弟！”
裴凌抱着两坛子酒飞快的跑了进来。
“方才我在门外瞧见北王府的吴六送来的，郡主给你的？”
裴允点头，正要拿过他怀里的酒，裴凌却侧了侧身。
“嘿嘿…让四哥尝尝呗？”
裴允眉心微皱，“别闹。”
裴凌有些不高兴的把酒递给他，裴允叹了口气。
“四哥你身子不好，酒之类的本就碰不得。再者，日后她要嫁给哥哥，做戏总要做全套。”
裴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酒吗，说喝了不就完了。”
“总是人家的心意，应当珍惜。”
裴凌看着他，眼眸微深。
“对了六弟，过两日番邦使者会前来求和。父皇身子不好，各国的使臣怕是都会派人来，咱们也得进宫一趟了。”
裴允点头，手里细细拨过流珠。
“白家军呢？”
裴凌扇子轻轻敲打着手掌，“大概还要几日，毕竟连夺三城还得收尾。”
不多时，裴凌告辞回府。屋内只剩下裴允、林一和小筷子。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
林一一惊，“殿下…”
小筷子看向林一，眼眸中一改往日的平静，涌上一丝怒火。
“你当殿下闻不出味道还看不见吗？你这几天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筷子发现的更早，毕竟他和林一住在一起。但他始终坚信，林一绝对不会背叛殿下，也许是真有难以开口的事情。
可他始终不说，小筷子也不由得恼火。
他们自小和裴允一同长大，外人眼里是主仆，可私下里亲如兄弟。
若是林一当真背叛殿下……
裴允眼眸微撇，瞧见了小筷子袖口处的微微露出的飞镖，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裴允看向林一，“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林一当即跪地，他知道，这是最后通牒了。
“殿下，我看到…”
林一的汗从额间微微渗出，攥紧了拳头，“望红楼的小厮，用轻功进了北王府。”
裴允一愣，“是哥哥？”
裴允顿了顿，“可即便是哥哥如何？你也没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林一抬头看着裴允，“殿下对五殿下兄弟情深，臣不敢妄言。但殿下可知，望红楼这些年里里外外手上沾了多少血？”
小筷子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些事情他也有听说一些。
“殿下，这些年望红楼拐卖儿童，私下售卖五石散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计其数，否则殿下以为，望红楼光凭那些情报，如何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裴允捏紧了手中的流珠。
如今在当朝皇帝的治理下，可以算得上是国泰民安。
虽边关偶有动乱，但京城乃是富饶之地，拐卖儿童的事情鲜有闻说。
“五石散是何物？”
小筷子道：“回殿下，五石散易成瘾，服用久的人会精神分裂，过量致死。其可怕还在于，死状极惨，可有些人还偏偏克制不住。”
“有些商人发现了商机，虽然皇上下旨这种东西禁止在民间流传，但还是会有一些。”
裴允坐回榻上，拨动手中的流珠速度变慢，“望红楼可算是手眼通天。”
林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小筷子也不敢抬眼。
他们足够了解裴允，他越愤怒，越平静，越平静就越愤怒。
半响，裴允嘴唇微启。
“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
“是。”
“是！”
“郡主您慢点喝。”
白坤安已然是顾不得形象，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裴允嘴角一勾，见她看过来立刻敛下。
“殿下，你不是在逗我玩吧？”白坤安随手抹了下嘴边残留的水滴，“这怎么可能都打下来。”
她尝试了千百种方法，发现按照这个距离，要打下所有稻草人，那么鞭子根本停不下来一定会打到自己。
见裴允不说话白坤安有些反应过来，“你就是在耍我吧！”
小筷子和林一大惊，“郡主您…”
这么说话太不得体了，虽然我们殿下就是在耍你。
只见裴允走上前，拿过桌上的鞭子放好稻草人。转动身姿顷刻间，稻草人坠地。
白坤安眼睛眯成一条线，紧紧盯着场中…
“啪！”
“这是在耍我吧！”
白坤安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小筷子和林一死死拦住。
“郡主！郡主三思啊！”
白坤安气的头顶冒烟，“谁像他一样，还用手把鞭尾拦住？！废话，他当然不会被打到啊！”
“本宫有说过不能用手拦吗？”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坤安转头想发脾气。目光撞上裴允的脸，话却卡在喉咙里…
“天爷！”
这人长得是真的好看！
白坤安骂了一句，转头跑进亭子里。
······
马车上。
“殿下，你说郡主之前跟您说的约定还算数吗？”
裴允看向小筷子，“什么约定？”
“就是刚开练的时候，郡主说之后也让您去马场教她啊。不是说还要拿酒当作拜师礼吗？”
裴允闻言皱了下眉头。又去偷酒？她不会又被打吧？
“啪！”
小筷子只见裴允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由得一愣。
裴允用力晃了晃头，自己闲得慌吗，没事干嘛担心她，她的未来自有哥哥照顾。
“殿下您…没事儿吧？”
“没事。”裴允顿了顿，“明日不去马场。”
“为什么啊？”
小筷子锤了林一一拳，“傻啊！为了让郡主去北王府啊！”
次日一早，北王府外。
“出门了？”
“是。”
白坤安不开心的踹了下地上的石子儿，“我都没生气他捉弄我，他倒生气了。”
白坤安递上手里的酒瓶，“你去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们既然约好了的，那就不能食言，他明天一定要来。”
“是。”
吴六拿着酒瓶轻叩了下书房的门。
“进。”
裴顺批完奏折仰了仰脖子，“酒？”
“是。”吴六轻轻放在桌上，“方才安定郡主来了，说是找五殿下您，但臣知道其实是找六殿下，便拦住了。”
裴顺点头，拿过酒瓶看了看，放回桌上。
“像是白胜的私藏，拿去南王府就说本宫知道了，有空自会去和六弟小聚。”
“是。”
······
“六弟！”
裴凌抱着两坛子酒飞快的跑了进来。
“方才我在门外瞧见北王府的吴六送来的，郡主给你的？”
裴允点头，正要拿过他怀里的酒，裴凌却侧了侧身。
“嘿嘿…让四哥尝尝呗？”
裴允眉心微皱，“别闹。”
裴凌有些不高兴的把酒递给他，裴允叹了口气。
“四哥你身子不好，酒之类的本就碰不得。再者，日后她要嫁给哥哥，做戏总要做全套。”
裴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酒吗，说喝了不就完了。”
“总是人家的心意，应当珍惜。”
裴凌看着他，眼眸微深。
“对了六弟，过两日番邦使者会前来求和。父皇身子不好，各国的使臣怕是都会派人来，咱们也得进宫一趟了。”
裴允点头，手里细细拨过流珠。
“白家军呢？”
裴凌扇子轻轻敲打着手掌，“大概还要几日，毕竟连夺三城还得收尾。”
不多时，裴凌告辞回府。屋内只剩下裴允、林一和小筷子。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
林一一惊，“殿下…”
小筷子看向林一，眼眸中一改往日的平静，涌上一丝怒火。
“你当殿下闻不出味道还看不见吗？你这几天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筷子发现的更早，毕竟他和林一住在一起。但他始终坚信，林一绝对不会背叛殿下，也许是真有难以开口的事情。
可他始终不说，小筷子也不由得恼火。
他们自小和裴允一同长大，外人眼里是主仆，可私下里亲如兄弟。
若是林一当真背叛殿下……
裴允眼眸微撇，瞧见了小筷子袖口处的微微露出的飞镖，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裴允看向林一，“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林一当即跪地，他知道，这是最后通牒了。
“殿下，我看到…”
林一的汗从额间微微渗出，攥紧了拳头，“望红楼的小厮，用轻功进了北王府。”
裴允一愣，“是哥哥？”
裴允顿了顿，“可即便是哥哥如何？你也没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林一抬头看着裴允，“殿下对五殿下兄弟情深，臣不敢妄言。但殿下可知，望红楼这些年里里外外手上沾了多少血？”
小筷子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些事情他也有听说一些。
“殿下，这些年望红楼拐卖儿童，私下售卖五石散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计其数，否则殿下以为，望红楼光凭那些情报，如何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
裴允捏紧了手中的流珠。
如今在当朝皇帝的治理下，可以算得上是国泰民安。
虽边关偶有动乱，但京城乃是富饶之地，拐卖儿童的事情鲜有闻说。
“五石散是何物？”
小筷子道：“回殿下，五石散易成瘾，服用久的人会精神分裂，过量致死。其可怕还在于，死状极惨，可有些人还偏偏克制不住。”
“有些商人发现了商机，虽然皇上下旨这种东西禁止在民间流传，但还是会有一些。”
裴允坐回榻上，拨动手中的流珠速度变慢，“望红楼可算是手眼通天。”
林一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小筷子也不敢抬眼。
他们足够了解裴允，他越愤怒，越平静，越平静就越愤怒。
半响，裴允嘴唇微启。
“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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