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忐忑的第一天上班
第二天，早饭都没有吃，就早早的来到公司前门，等着上班，心情特别忐忑不安。
陆陆续续的人们开始到来，有木材家具部的、苗圃部的、苗木种子部的、日用百货部的，叽叽喳喳的在门口说笑着，不时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本来想上前和日用百货部的单阿姨和小迪、小侯打个招呼，但是，她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于是，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嗯！小张！来这么早”，突然有人一拍我的肩膀说道。
回头一看是昨天带我熟悉场地的郭华。
“你好！早上好！”，我连忙说道。
郭华向我笑了笑，随后就拿钥匙上台阶开门去了。
噢！原来大家都在等郭华开门。
大家鱼贯而进，我最后一个进去，来到日用百货部那边，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先做什么好。
“单阿姨！你好！我做点什么呀？”，我感觉单阿姨岁数大点儿，于是就问道。
单阿姨看看我说：“哎呀！我也不知道让你做什么！你去问问赵经理吧！”。
“不用问赵经理！什么事都问赵经理，赵经理就不要办公儿啦，干脆让经理过来卖货好过！”，突然小迪拉着脸说道。
单阿姨脸色马上变的很不自然。
“小张是吧？你帮忙打扫卫生就可以啦！，第一天上班能干什么呀”，小迪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唉……！我悄悄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偷眼看到小侯在笑。
我赶紧接过小迪的拖把，低着头玩命的拖起地来。
这时有客人进来买东西，小迪和小侯两个人进柜台里面招呼客人，打扫里面的卫生去了，我和单阿姨继续在外面打扫卫生。
打扫完毕，我只有无所事事的傻傻的站在大厅里发愣。
单阿姨到隔壁木材家具部那边去了，我继续站在大厅里，东看看西瞧瞧。
“小张！过来！”小迪摆手叫我。
我赶紧走过去，以为有事儿要做。
小迪和小侯爬在柜台上，东张西望的，神秘的看着我小声儿说：“小张！你不要理那个老妖婆！她特别坏，是个老狐狸她……！”。
我微笑着不停的点头，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张！过来帮一下忙！”，木材家具部那边郭华在叫我。
“好！”，我冲小迪她们笑笑，赶紧跑了过去。
原来是帮他们搬家具装车，家具特别笨重，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了。
装完车，累的一身的汗，刚刚穿的白衬衣粘在身上。
“谢谢！小张！走，到后边洗洗去”郭华叫着我往后走去。
我到后面，洗了洗脸，来到自己房间，把衬衣脱了，擦干净身上的汗水，舒服多了，赶紧穿好衣服跑到前面继续上班。
“小张！过来！这里凉快，有吊扇”，又是小迪再叫我。
我走过去，冲她笑笑。
“小张！以后不要帮他们装车，你又不是木材家具部的，这么热的天，他们司机小刘都不装车，你凭什么给他们装呀？”，小迪忿忿不平地说道。
看起来，小迪是个热心肠，女侠客，她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傻笑。
“小张！走，跟我出去拉一点货去”，单阿姨在前门外叫我。
这是赵经理交代我的主要工作，我连忙跑了出去。
单阿姨戴着大沿凉帽，骑着三轮车，示意我坐上去。
“我来骑吧！阿姨”，我赶紧说道。
我想怎么也不能够让她骑着，让我一个小伙子坐着，再说赵经理问过我会不会骑三轮车，说明骑三轮车就是我的活儿。
单阿姨故意推托了一下，就让给了我。
“小张！骑慢点儿，千万别刮了别人的车，咱可赔不起啊！，咱们现在去副食三厂，拉醋和酱油去”，单阿姨嘱咐着说道。
“好，你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我不认识路”，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拉回醋和酱油，也快12点了，单阿姨家就在公司附近，回家吃饭去了。
公司中午是不下班的，售货员都在公司里吃自己带的饭，带的饭可以去苗木厅食堂热一下，会计和出纳以及采购单阿姨都回家做饭吃饭去了。
我因为早上没有吃饭，早就饿的咕咕乱叫啦！，也不知道苗木厅的食堂在哪里。
“郭华！苗木厅食堂在哪里呀？”，我问郭华。
“走！我带你去，特别近，就在马路对面，你买饭票了没有？”郭华问道。
“没有！我不知道要买饭票呀！”，我不知所措的说道。
“哎呀！这个时间，会计可能下班了，买不了饭票啦！这样吧！我去给你借一点儿，你买了再还大师傅们”，郭华热情的说道。
很快来到苗木厅食堂，郭华给做饭的大师傅们说了一声儿，让我先吃饭，下午买了饭票再补上。
随后郭华拿了大家带过来热好的一堆饭盒，就回公司了。
我自己无助的在食堂大厅看着大家买饭，不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那种饭多少钱，不时有人回头看看我，我特别害羞！
我心一横，排队！先吃饭再说，别管贵贱啦。
一顿饭：两个馒头一毛四，一份肉菜5毛，一碗粥1毛，，一共花了￥0.74元，还没有吃饱。
我心疼的呀！如果按这个标准吃饱的话，一个月下来，绝对剩不下钱，除非像老谢那样自己做饭。
回到公司，对郭华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中午，大家都眯着睡一会儿觉，木材家具部的可以在三合板上铺一个凉席躺一会，苗木种子部的在自己椅子上。
我们这边的小迪和小候就睡不了，因为，中午不停的有人买东西。
我刚刚来也不敢回房间去休息，不知道自己中午到底怎么做。
小迪爱说话，一空闲下来，就不停的给我说公司的人和事儿。
一个中午，通过小迪基本了解了公司人员的大概情况。
经理、会计、出纳都是正式工，其它的人都是临时工。
虽然是临时工，可是每一个人都是干部子女，有了正式工作就随时走人，尤其是郭华，以前是一名警察，因为抓捕嫌疑犯，致使嫌疑犯重残，被开除啦！。
我和老谢是真正意义上的临时工，因为，老谢是赵经理的亲戚，没有人好意思使唤他。
下午两点多钟，赵经理来了，问我：“小张！习惯嘛？慢慢学啊”。
我赶紧说：“挺好！挺好！”。
“我下午可以去厅里，买一下饭票嘛？”，我接着问道。
“可以！去吧！，以后我不在这儿的时候，有事儿或者请假，你可以向会计李阿姨说，”赵经理说道。
“好！好！知道啦”，我赶紧回答道。
“中午我可以自己做饭嘛？吃了饭再上班？”，我接着问道。
“可以，但是，不能够超过两点钟”赵经理严肃的说道。
“好！好！我知道啦”，我高兴的说道。
于是，我决定下午下班后坐车回老家，去拿做饭用的炊具和粮油佐料，连夜再骑车回来。
下午过的很快，下班了太阳还老高，夏天的天儿黑的比较晚。
我告诉老谢，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我去亲戚家拿东西，准备自己做饭。
（我之所以说，去亲戚家拿东西，不说回老家拿东西，就是想告诉老谢，我平原市有亲戚有人，也是心里作怪吧，觉得这样说还有点面子。）
来到汽车站，还有不少路过定远县的车，找了一辆发车早的，把自行车装到车顶，找好位置坐下，心里那个美呀！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回去父母肯定高兴。
很快，发车了，望着窗外，和上一次回老家心情截然不同。
回到老家，天已经黑了，父母听说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非常高兴，一直说着感谢姥姑的话。
“赶紧吃饭吧！六子！，正好今天我们吃饭晚了”，母亲拾掇好了饭菜喊我。
因为我一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没有舍得吃饱，看到妈妈做的饭菜，马上就饥饿难忍了，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很快，一桌子饭菜消灭一空，吃饱后才发现爹和娘都还没有动筷子呢。
我抬头看向爹娘，发现母亲已经泪流满面。
“你几顿没有吃饭了？吃饱了吗？娘再去做点儿”母亲擦着泪水问道。
“吃饱了！，娘！”我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知道你小子的脾气！舍不得吃，在外边无论好歹东西一定要吃饱昂！”，父亲嘱咐道。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回答道。
父亲开始为我准备厨具和粮油。
母亲又去做饭，因为，爹娘还没有吃饭呢。
父亲准备妥当，把准备好的东西们绑好在自行车上。
母亲说：“明天坐车回去吧，晚上骑车去平原市，一晚上都睡不了觉，”母亲担心的说道。
“我没有请假，明天八点前，必须赶到，”我解释道。
母亲说：：“那你等一会儿！我烙几张饼，你带上”。
母亲和父亲鼓捣了半天，烙了好几张饼，给我装好，千嘱托万叮咛，才依依不舍的让我出门。
一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才赶到了公司，想了半天，还是不叫老谢开门了，免得老谢不高兴。
因为有蚊子想眯一会儿都困难，于是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一直溜达，这样既凉快又不挨蚊子咬。
希望天快点亮，老谢早点起床开门。
陆陆续续的人们开始到来，有木材家具部的、苗圃部的、苗木种子部的、日用百货部的，叽叽喳喳的在门口说笑着，不时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本来想上前和日用百货部的单阿姨和小迪、小侯打个招呼，但是，她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于是，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嗯！小张！来这么早”，突然有人一拍我的肩膀说道。
回头一看是昨天带我熟悉场地的郭华。
“你好！早上好！”，我连忙说道。
郭华向我笑了笑，随后就拿钥匙上台阶开门去了。
噢！原来大家都在等郭华开门。
大家鱼贯而进，我最后一个进去，来到日用百货部那边，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先做什么好。
“单阿姨！你好！我做点什么呀？”，我感觉单阿姨岁数大点儿，于是就问道。
单阿姨看看我说：“哎呀！我也不知道让你做什么！你去问问赵经理吧！”。
“不用问赵经理！什么事都问赵经理，赵经理就不要办公儿啦，干脆让经理过来卖货好过！”，突然小迪拉着脸说道。
单阿姨脸色马上变的很不自然。
“小张是吧？你帮忙打扫卫生就可以啦！，第一天上班能干什么呀”，小迪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唉……！我悄悄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偷眼看到小侯在笑。
我赶紧接过小迪的拖把，低着头玩命的拖起地来。
这时有客人进来买东西，小迪和小侯两个人进柜台里面招呼客人，打扫里面的卫生去了，我和单阿姨继续在外面打扫卫生。
打扫完毕，我只有无所事事的傻傻的站在大厅里发愣。
单阿姨到隔壁木材家具部那边去了，我继续站在大厅里，东看看西瞧瞧。
“小张！过来！”小迪摆手叫我。
我赶紧走过去，以为有事儿要做。
小迪和小侯爬在柜台上，东张西望的，神秘的看着我小声儿说：“小张！你不要理那个老妖婆！她特别坏，是个老狐狸她……！”。
我微笑着不停的点头，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张！过来帮一下忙！”，木材家具部那边郭华在叫我。
“好！”，我冲小迪她们笑笑，赶紧跑了过去。
原来是帮他们搬家具装车，家具特别笨重，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了。
装完车，累的一身的汗，刚刚穿的白衬衣粘在身上。
“谢谢！小张！走，到后边洗洗去”郭华叫着我往后走去。
我到后面，洗了洗脸，来到自己房间，把衬衣脱了，擦干净身上的汗水，舒服多了，赶紧穿好衣服跑到前面继续上班。
“小张！过来！这里凉快，有吊扇”，又是小迪再叫我。
我走过去，冲她笑笑。
“小张！以后不要帮他们装车，你又不是木材家具部的，这么热的天，他们司机小刘都不装车，你凭什么给他们装呀？”，小迪忿忿不平地说道。
看起来，小迪是个热心肠，女侠客，她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傻笑。
“小张！走，跟我出去拉一点货去”，单阿姨在前门外叫我。
这是赵经理交代我的主要工作，我连忙跑了出去。
单阿姨戴着大沿凉帽，骑着三轮车，示意我坐上去。
“我来骑吧！阿姨”，我赶紧说道。
我想怎么也不能够让她骑着，让我一个小伙子坐着，再说赵经理问过我会不会骑三轮车，说明骑三轮车就是我的活儿。
单阿姨故意推托了一下，就让给了我。
“小张！骑慢点儿，千万别刮了别人的车，咱可赔不起啊！，咱们现在去副食三厂，拉醋和酱油去”，单阿姨嘱咐着说道。
“好，你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我不认识路”，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等拉回醋和酱油，也快12点了，单阿姨家就在公司附近，回家吃饭去了。
公司中午是不下班的，售货员都在公司里吃自己带的饭，带的饭可以去苗木厅食堂热一下，会计和出纳以及采购单阿姨都回家做饭吃饭去了。
我因为早上没有吃饭，早就饿的咕咕乱叫啦！，也不知道苗木厅的食堂在哪里。
“郭华！苗木厅食堂在哪里呀？”，我问郭华。
“走！我带你去，特别近，就在马路对面，你买饭票了没有？”郭华问道。
“没有！我不知道要买饭票呀！”，我不知所措的说道。
“哎呀！这个时间，会计可能下班了，买不了饭票啦！这样吧！我去给你借一点儿，你买了再还大师傅们”，郭华热情的说道。
很快来到苗木厅食堂，郭华给做饭的大师傅们说了一声儿，让我先吃饭，下午买了饭票再补上。
随后郭华拿了大家带过来热好的一堆饭盒，就回公司了。
我自己无助的在食堂大厅看着大家买饭，不知道吃什么，也不知道那种饭多少钱，不时有人回头看看我，我特别害羞！
我心一横，排队！先吃饭再说，别管贵贱啦。
一顿饭：两个馒头一毛四，一份肉菜5毛，一碗粥1毛，，一共花了￥0.74元，还没有吃饱。
我心疼的呀！如果按这个标准吃饱的话，一个月下来，绝对剩不下钱，除非像老谢那样自己做饭。
回到公司，对郭华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中午，大家都眯着睡一会儿觉，木材家具部的可以在三合板上铺一个凉席躺一会，苗木种子部的在自己椅子上。
我们这边的小迪和小候就睡不了，因为，中午不停的有人买东西。
我刚刚来也不敢回房间去休息，不知道自己中午到底怎么做。
小迪爱说话，一空闲下来，就不停的给我说公司的人和事儿。
一个中午，通过小迪基本了解了公司人员的大概情况。
经理、会计、出纳都是正式工，其它的人都是临时工。
虽然是临时工，可是每一个人都是干部子女，有了正式工作就随时走人，尤其是郭华，以前是一名警察，因为抓捕嫌疑犯，致使嫌疑犯重残，被开除啦！。
我和老谢是真正意义上的临时工，因为，老谢是赵经理的亲戚，没有人好意思使唤他。
下午两点多钟，赵经理来了，问我：“小张！习惯嘛？慢慢学啊”。
我赶紧说：“挺好！挺好！”。
“我下午可以去厅里，买一下饭票嘛？”，我接着问道。
“可以！去吧！，以后我不在这儿的时候，有事儿或者请假，你可以向会计李阿姨说，”赵经理说道。
“好！好！知道啦”，我赶紧回答道。
“中午我可以自己做饭嘛？吃了饭再上班？”，我接着问道。
“可以，但是，不能够超过两点钟”赵经理严肃的说道。
“好！好！我知道啦”，我高兴的说道。
于是，我决定下午下班后坐车回老家，去拿做饭用的炊具和粮油佐料，连夜再骑车回来。
下午过的很快，下班了太阳还老高，夏天的天儿黑的比较晚。
我告诉老谢，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我去亲戚家拿东西，准备自己做饭。
（我之所以说，去亲戚家拿东西，不说回老家拿东西，就是想告诉老谢，我平原市有亲戚有人，也是心里作怪吧，觉得这样说还有点面子。）
来到汽车站，还有不少路过定远县的车，找了一辆发车早的，把自行车装到车顶，找好位置坐下，心里那个美呀！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回去父母肯定高兴。
很快，发车了，望着窗外，和上一次回老家心情截然不同。
回到老家，天已经黑了，父母听说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非常高兴，一直说着感谢姥姑的话。
“赶紧吃饭吧！六子！，正好今天我们吃饭晚了”，母亲拾掇好了饭菜喊我。
因为我一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没有舍得吃饱，看到妈妈做的饭菜，马上就饥饿难忍了，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很快，一桌子饭菜消灭一空，吃饱后才发现爹和娘都还没有动筷子呢。
我抬头看向爹娘，发现母亲已经泪流满面。
“你几顿没有吃饭了？吃饱了吗？娘再去做点儿”母亲擦着泪水问道。
“吃饱了！，娘！”我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知道你小子的脾气！舍不得吃，在外边无论好歹东西一定要吃饱昂！”，父亲嘱咐道。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回答道。
父亲开始为我准备厨具和粮油。
母亲又去做饭，因为，爹娘还没有吃饭呢。
父亲准备妥当，把准备好的东西们绑好在自行车上。
母亲说：“明天坐车回去吧，晚上骑车去平原市，一晚上都睡不了觉，”母亲担心的说道。
“我没有请假，明天八点前，必须赶到，”我解释道。
母亲说：：“那你等一会儿！我烙几张饼，你带上”。
母亲和父亲鼓捣了半天，烙了好几张饼，给我装好，千嘱托万叮咛，才依依不舍的让我出门。
一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才赶到了公司，想了半天，还是不叫老谢开门了，免得老谢不高兴。
因为有蚊子想眯一会儿都困难，于是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一直溜达，这样既凉快又不挨蚊子咬。
希望天快点亮，老谢早点起床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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