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赶路
沈钟言瘫坐在地上，恢复了好久，才平复心中的悸动，刚刚他差点就英勇就义了，心都到嗓子眼了，还好厉启龙赶上了。
他按照厉启龙的吩咐捡了一大堆枯树枝，回来时，厉启龙已经将三只风牙狼处理完毕，只留下了六条后退，其他的全部丢在了远处，晚上自会有清理者。
沈钟言想去洞里好好歇歇，可是刚进洞中，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呕...”沈钟言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窒息而死。
厉启龙哈哈大笑，拍拍沈钟言肩膀：“你啊！还得学着点。”说着将手中点燃的火把丢进去了几根，又扔进去一小包粉状物。
“好了，等会再进去。先把这些后腿肉烤了，让你尝尝你师父我的手艺。”厉启龙拉着沈钟言坐在了点燃的篝火旁。
厉启龙熟练的拿出匕首，在后腿肉上左划右划，然后将一片片狼肉架在火上烤，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包佐料撒了上去。
沈钟言只见那一点点油脂在跳动，狼肉在慢慢变小，由血红色变成粉红，又变成棕色。每块肉的边缘还有小泡泡在跳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小泡泡的炸裂，带着诱人的肉香以及佐料的清香扑鼻而来。
“咕咚...”沈钟言忍不住淹了口唾沫。
……
两人心满意足的享受过烤肉之后，天色已经暗淡，夜空中挂满了明星，孤傲的月牙巡视着它的领地。
洞穴中还是异味，不过不那么刺鼻了，沈钟言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洞穴入口出，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沉沉睡去，今天他确实是累了。长时间的跋涉，又与双狼惊险刺激的交战，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下拉他的眼皮。
厉启龙看着沉睡过去的沈钟言，蹑手蹑脚的将剩下的干柴堆到沈钟言旁边点燃。
外面传来“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厉启龙才靠着岩壁合眼。
当沈钟言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开始升起，厉启龙已经不见了身影。
沈钟言伸展一下发酸的身体，扶着流火枪出了洞穴。
厉启龙正在收拾昨夜吃剩下的肉片，经过一夜的风干，变得轻便了不少。
沈钟言用雪简单清洗了一下脸庞，开始练习枪法，这是从他练枪开始就没有间断过的习惯，风雨无阻。
昨天与风牙狼的战斗，沈钟言意识到自己对战场信息的捕捉太低了。那头四阶风牙狼何时冲到身前都不知道，以前在学院切磋，一对一习惯了。
下意识的忽略另一只的存在，因此差点去阎王殿报道。
以后去了星源战场，那可不是一对一，一对二那么简单了，那个时候可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一念之差可能就是生死之别，他必须改掉这个思维。
手随心动，枪法渐渐在变，开始变得杂乱无章，有些僵硬，甚至气息也变得不再平稳。
沈钟言停下枪，盘腿而坐，他现在的心不平，不适合继续练枪。
厉启龙在一旁暗自点头，他最喜欢沈钟言的就是这点，张弛有度。什么该做，什么时候该做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要什么。
……
厉启龙一手拿着地图，一边挥动长枪扫开拦路的灌木。沈钟言就跟在后面，思绪有些漂浮。
一直以来的假想敌都是一对一，枪法的针对练习也是针对一人。
进攻的方向，回手防御，都会根据对手的站位来调整自己的站姿，以便更好的遮掩自己的死角，或者将死角纳入自己能及时防御的范围。
然而昨天突然多出的一个敌人，让沈钟言有些乱了。多出来一个敌人，就多出一个要防守的方向，要考虑自己在那个方向会暴露出多少破绽。可是这样一来他不论是思维上还是速度上都顾不过来。
而要是三个，四个，乃至一群人围攻该怎么办？沈钟言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很是苦恼。
以前幻想的驰骋沙场，一骑当千有些理所当然了，太天真了。
厉启龙察觉到沈钟言的异样，也没有回头，继续清理这灌木：“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沈钟言点点头，厉启龙都没看继续道：“其实真正的问题根源，不在这，是你心里的问题。”
“嗯？”
“这个问题不只是你，包括亦川以及大部分圣源镇学员。你们内心太骄傲了骄傲的你们不允许自己停下，不允许失败，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平庸。”
厉启龙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也怪学院，一开始就给你们灌输的你们是源界最优秀的思想。然后你们把比别人强当作了理所当然，你们会认为理应如此，哪怕做的再好。”
沈钟言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厉启龙说的又有些道理。
厉启龙问道：“你觉得昨天自己表现怎么样？”
沈钟言低声道：“很糟糕，很狼狈，像个兔子一样被追着跑。”
厉启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呵呵...你一个四阶初期武者，面对一头四阶和一头五阶的凶兽被追着跑很丢人？而且还反杀了一头，你觉得很糟糕？你认为你要将他们全反杀才算正常吗？”
沈钟言突然不说话了，他好像忘记那两头风牙狼的实力了。
“知道严院长为什么要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进修吗？”
沈钟言摇头不语。
“表面上是让他们进修，实际上就是想让他们把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你们已经很优秀了，他也害怕那天你们绷不住了，修炼也需要一张一弛。”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义，就是让他们起到鲶鱼效应，带动激励其他宗门学府的学员。源界要崛起靠的不是一个人，也不只是一群人，需要整个源界一起努力，一个人很难撑起这根大梁。”
沈钟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头继续听厉启龙讲。
“我们再说回来，你觉得现在的你对上二阶三阶时候的两个你那个更强？”
“当然是现在！”
“是的，哪怕现在的你把全身的弱点都暴露出来，他们也伤不到你，因为力量和速度更强更快。相反，哪怕他们把以为的破绽都藏起来，在实力更强的你来看，依然都是破绽。”
沈钟言有些呆住了。
“在战场上，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有战友……嗯嗯...算了，你以后去星源战场自己体会吧！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慢慢来，我倒是希望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是因为热爱而变强，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目的性强了，味道就变了。”
沈钟言也不说话，但是脑子里全是全是厉启龙说的言语，神情恍惚的往前走着。
他按照厉启龙的吩咐捡了一大堆枯树枝，回来时，厉启龙已经将三只风牙狼处理完毕，只留下了六条后退，其他的全部丢在了远处，晚上自会有清理者。
沈钟言想去洞里好好歇歇，可是刚进洞中，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呕...”沈钟言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窒息而死。
厉启龙哈哈大笑，拍拍沈钟言肩膀：“你啊！还得学着点。”说着将手中点燃的火把丢进去了几根，又扔进去一小包粉状物。
“好了，等会再进去。先把这些后腿肉烤了，让你尝尝你师父我的手艺。”厉启龙拉着沈钟言坐在了点燃的篝火旁。
厉启龙熟练的拿出匕首，在后腿肉上左划右划，然后将一片片狼肉架在火上烤，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包佐料撒了上去。
沈钟言只见那一点点油脂在跳动，狼肉在慢慢变小，由血红色变成粉红，又变成棕色。每块肉的边缘还有小泡泡在跳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小泡泡的炸裂，带着诱人的肉香以及佐料的清香扑鼻而来。
“咕咚...”沈钟言忍不住淹了口唾沫。
……
两人心满意足的享受过烤肉之后，天色已经暗淡，夜空中挂满了明星，孤傲的月牙巡视着它的领地。
洞穴中还是异味，不过不那么刺鼻了，沈钟言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在洞穴入口出，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沉沉睡去，今天他确实是累了。长时间的跋涉，又与双狼惊险刺激的交战，他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下拉他的眼皮。
厉启龙看着沉睡过去的沈钟言，蹑手蹑脚的将剩下的干柴堆到沈钟言旁边点燃。
外面传来“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厉启龙才靠着岩壁合眼。
当沈钟言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开始升起，厉启龙已经不见了身影。
沈钟言伸展一下发酸的身体，扶着流火枪出了洞穴。
厉启龙正在收拾昨夜吃剩下的肉片，经过一夜的风干，变得轻便了不少。
沈钟言用雪简单清洗了一下脸庞，开始练习枪法，这是从他练枪开始就没有间断过的习惯，风雨无阻。
昨天与风牙狼的战斗，沈钟言意识到自己对战场信息的捕捉太低了。那头四阶风牙狼何时冲到身前都不知道，以前在学院切磋，一对一习惯了。
下意识的忽略另一只的存在，因此差点去阎王殿报道。
以后去了星源战场，那可不是一对一，一对二那么简单了，那个时候可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一念之差可能就是生死之别，他必须改掉这个思维。
手随心动，枪法渐渐在变，开始变得杂乱无章，有些僵硬，甚至气息也变得不再平稳。
沈钟言停下枪，盘腿而坐，他现在的心不平，不适合继续练枪。
厉启龙在一旁暗自点头，他最喜欢沈钟言的就是这点，张弛有度。什么该做，什么时候该做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要什么。
……
厉启龙一手拿着地图，一边挥动长枪扫开拦路的灌木。沈钟言就跟在后面，思绪有些漂浮。
一直以来的假想敌都是一对一，枪法的针对练习也是针对一人。
进攻的方向，回手防御，都会根据对手的站位来调整自己的站姿，以便更好的遮掩自己的死角，或者将死角纳入自己能及时防御的范围。
然而昨天突然多出的一个敌人，让沈钟言有些乱了。多出来一个敌人，就多出一个要防守的方向，要考虑自己在那个方向会暴露出多少破绽。可是这样一来他不论是思维上还是速度上都顾不过来。
而要是三个，四个，乃至一群人围攻该怎么办？沈钟言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很是苦恼。
以前幻想的驰骋沙场，一骑当千有些理所当然了，太天真了。
厉启龙察觉到沈钟言的异样，也没有回头，继续清理这灌木：“还在想昨天的事情？”
沈钟言点点头，厉启龙都没看继续道：“其实真正的问题根源，不在这，是你心里的问题。”
“嗯？”
“这个问题不只是你，包括亦川以及大部分圣源镇学员。你们内心太骄傲了骄傲的你们不允许自己停下，不允许失败，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平庸。”
厉启龙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也怪学院，一开始就给你们灌输的你们是源界最优秀的思想。然后你们把比别人强当作了理所当然，你们会认为理应如此，哪怕做的再好。”
沈钟言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厉启龙说的又有些道理。
厉启龙问道：“你觉得昨天自己表现怎么样？”
沈钟言低声道：“很糟糕，很狼狈，像个兔子一样被追着跑。”
厉启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呵呵...你一个四阶初期武者，面对一头四阶和一头五阶的凶兽被追着跑很丢人？而且还反杀了一头，你觉得很糟糕？你认为你要将他们全反杀才算正常吗？”
沈钟言突然不说话了，他好像忘记那两头风牙狼的实力了。
“知道严院长为什么要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进修吗？”
沈钟言摇头不语。
“表面上是让他们进修，实际上就是想让他们把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你们已经很优秀了，他也害怕那天你们绷不住了，修炼也需要一张一弛。”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义，就是让他们起到鲶鱼效应，带动激励其他宗门学府的学员。源界要崛起靠的不是一个人，也不只是一群人，需要整个源界一起努力，一个人很难撑起这根大梁。”
沈钟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头继续听厉启龙讲。
“我们再说回来，你觉得现在的你对上二阶三阶时候的两个你那个更强？”
“当然是现在！”
“是的，哪怕现在的你把全身的弱点都暴露出来，他们也伤不到你，因为力量和速度更强更快。相反，哪怕他们把以为的破绽都藏起来，在实力更强的你来看，依然都是破绽。”
沈钟言有些呆住了。
“在战场上，你也不用担心，你还有战友……嗯嗯...算了，你以后去星源战场自己体会吧！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慢慢来，我倒是希望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是因为热爱而变强，没有那么强的目的性，目的性强了，味道就变了。”
沈钟言也不说话，但是脑子里全是全是厉启龙说的言语，神情恍惚的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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