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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故意要“处理”她

    她和潘梅梅工作理念不同,对方开始处处针对她。

    她能明显感觉日子不过过起来,因为冯主任要她不好过。

    不知道是找茬,还是冯主任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冯主任在她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依然瞧不起她的态度,你进编了也只是我手下一个小兵。

    冯主任带领学校后勤卫生检查组来检查学生宿舍,发现进女生宿舍楼梯下面有十几张旧床板堆在下面。

    “你们学生宿舍怎么管理的,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就和垃圾一样,把垃圾放在宿舍楼道里吗?

    宿舍的活动区看起来必须功能齐全、整齐划一。

    这些垃圾,必须马上处理,不能放在这里。

    她汇报,“这些物管前几天从学生宿舍换下来的,物管说过几天叫师傅来搬走。”

    没想到冯主任说:“等什么物管那边派杂工啊?哦,你手下有三个生活阿姨,她们都是干杂活的,你把这些床板全部抬出去。你也可以参加嘛!”

    她当时一愣,自己虽然干活从不把自己当女人看待,但是学校专职的宿管员。

    还有把生活阿姨派成杂工做搬运?

    这是得罪了潘梅梅,冯鸣故意了。

    就是要告诉她,你在长虹中学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不要自以为是。

    她当时是愣了一下。告诉自己,她是宿管员,在学校层面,也是学校认可的宿管老师。

    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敏感、好面子?

    长虹中学有一个老师被胡校长批评几句,气得病床上躺三天。

    那她现在被自己的处室主任,中层领导冯主任当杂工对待,不公平合理的,岂不是要气得半死?

    不过,她可不能气,气出病来谁带女儿娜娜?

    她可是一个人要顶起一片天的家庭之柱,可不能随便乱气。

    大脑高速转动一下,她觉得自己来到长虹中学是内心坦然,就事论事,问心无愧的。

    就当是被人穿“小鞋”。

    她知道,自己努力工作,表现的能力让潘梅梅有压力。自己干得越好,潘梅梅的优秀就表现不出来。

    潘梅梅得不到学校认可,千方百计想要进进一步向上发展机会,她就成为了拦路虎……她都明白。

    她不喜欢冯主任这样以权压人。

    不喜欢潘梅梅利用自己关系,玩这样的手段给她颜色。

    然而,不能因为有人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努力工作,被打击得焉了。

    事实,寝室这下面的公共区域需要彻底打扫干净,这堆堆在楼底下的床板确实大煞风景。

    学校物管的杂工又迟迟不来搬走,冯主任是要求她立即、马上把这堆烂床板搬走,遇到这样不合理的安排,对方故意的找茬,自己再据理力争?

    真的争不了什么,会被对方大帽子压人是和领导对着干呢!

    潘梅梅就透露她老公是东州什么公司的,对东州熟人熟路,什么人都认识……

    她一个无根基的女人,独自撑起一个家,要抚养还幼小的女儿,惹了这些本来就在故意想弄她的人,直接对抗,还有可能从学校延伸到她的生活。

    这样,她情愿自己活得卑微一些。她一个女人撑起的家,家庭的安全第一。

    即使感觉到身上袭来的一股股寒流。

    那她不直接对抗,也不用苦大仇深,那就换一种改变的变通方式想一个办法。

    她已经想出办法,嫣然一笑,要明确自己的价值:“冯主任,物管没有多余的杂工搬运,那咱学校雇几个外面的工人吧!

    这么多床搬运到教学楼后面的垃圾池,行情起码得给三百块,我看工作量挺大的,一个强壮的杂工起码也得小半天。

    既然您要把我和生活阿姨当杂工对待,我同意!开钱给我们,我们搬。”

    冯主任朝天空翻了一下白眼,‘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学校的人,干活是你们的本分。

    发你们工资,就是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完成学校临时交办的工作任务。

    当一下杂工咋了,你们就是干这个活儿的,你也可以叫你管的生活阿姨干。”

    冯主任话说到这份儿上,就是完全不给她任何一丁点面子,看你咋了。

    她不得罪冯主任,继续正常反应,说着:“现在我们要查房,检查寝室卫生、对寝室卫生不合格住校生进行教育处罚等……

    一会课间操我还有德育处的常规工作,要去查学生做操,您安排的,现在一样也是忙碌工作中。”她实话实说。

    冯主任的眼光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死八婆,叫你干点活就给我扯东扯西……”然后扭头走了,就看你敢不敢不搬。

    她干脆什么也不想说了,找了一双劳动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把陈桂红、何丽和李云叫过来,苦笑着,“你们跟着我,这事我们几个今天得干下来!”

    陈桂红最生气,“她们拿我们不当人吗?我们……”

    李云也气呼呼的。

    何丽看着她,“你也要搬?太过分了吗?”

    她没有说话,身先士卒开始去搬运床板了。

    她用力从堆在最上面处床板挪动,取出其中的一块。

    背在背上肯定不合适,因为没有劳动服。

    只能用两只手抬着走,何丽都不忍心,来帮着她一起。

    宿舍下楼道,床板要抬得高高的,否则就拖到高低起伏不平的台阶上,更不好走。

    必须要床板要抬得高高的,这就很费力,真正的一个重体力活。

    搬了一块,她这样有劳动力的女人,也累得气喘吁吁。

    休息一下,去厕所宿舍值班室看了一眼女儿,娜娜特别乖,在里面看小儿书。

    “妈妈……”女儿一下子放下花片扑向她。

    她赶紧把沾满尘灰,戴着手套的双手举高,让娜娜抱着她的腰。

    “娜娜真乖,自己倒点水,喝点水呀!

    要上厕所不?记得去……”

    简单安顿后,她把嘟着嘴不愿意离开她的娜娜拉开。

    离开厕所值班室小房子,继续和那三个愤怒的阿姨,把床板抬到从宿舍楼绕几个弯的教学楼后面的大垃圾池那里!

    她一点没偷懒,花了半个小时分钟才抬了两块,时间已经快到了上午十点。

    学校课间操时间到了,她需要到德育处处课间操查班级仪容仪表,做操质量的常规检查。

    这项工作是德育处老师人手不够,是冯鸣把她在值班那天也加进来。

    她没有准时出现,冯鸣的电话打来了。

    她回答,“冯主任,我在运宿舍换下的烂床板到垃圾池,过不来!”

    “你是个死脑筋呀,叫你手下那三个阿姨搬,我没叫你搬。”

    她不想争论,反正自己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得罪顶头上司了嘛!

    她不会那样苛刻自己手下的三个生活阿姨,她们是一个团体,她要和三个阿姨共进退,而不是压制。

    什么工作都重要,都要做,她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她不会炸乎乎到处申述冯主任主任对她的不公平不合理,把杂工活推给她之类。

    她服从冯主任把她当杂工的安排,已经搬运了部分烂床板。

    现在离开,是教育处有工作,其他三个生活阿姨也理解她。

    谁猥亵,谁正大光明……

    她知道,要有勋章和头衔才能使人在倾轧中免遭挨打。

    她什么也没有,连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也没有,要在小环境里的遭遇尔虞她诈短兵相接的琐屑的小利益之争,只能精神强大自己,吃亏是福。

    这事,她忙完后,回到宿舍区,刘红艳直接骂人了,“刘老师,这事的后面肯定是潘梅梅那个泼妇搞的鬼。

    你要收拾一下潘梅梅,要不,她依杖有冯鸣这个靠山,要整死我们班!”

    “怎么对付潘梅梅?”

    “很简单呀,她们班对住校生不负责,又不好,住校生一样恨她们。刘老师,住校生听你的,引导住校生写告状信,揭发她们班的材料交给校长,学生才是最重要反击她们的手段。”

    “哟,陈桂红,你脑筋聪明呢,这个办法好!”

    “我……我不能去引导住校生去做这种事情呀!”刘红艳有些紧张说着。

    “为什么不能?”何丽问她。

    “我不想学生参与我们宿舍区的勾心斗角!”

    “刘老师,你不要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跟着你,这日子也不好过呀!”李云也叫了起来。

    她默默离开。

    过了几天,冯主任召集学校

    的宿管、保安、保洁和食堂阿姨开会,大意就是学生宿舍有些学生不要的书、丢垃圾箱里的塑料瓶,包括学校丢弃的一些破烂等,不能随意拣,不能影响学校形象。

    刘红艳又大吃一惊,她来到宿舍区工作,每个生活阿姨都在拣,她工作之余看见了,顺手也收一些。

    毕竟她工资不高,就算进编了,她是这个基层岗位工资,加上要还按揭和租房款,也只能基本够用,一个正常的小家庭,收入低是比较尴尬的……

    她拣一些学生不要的书、丢垃圾箱里的塑料瓶等垃圾,多少能买一点钱。

    很奇怪,在冯主任现在开会要清理在学校乱收物品的各种行为的这个会议前,之前也拣垃圾的保洁了、食堂阿姨等,包括宿舍区的生活阿姨都不拣了,只剩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拣!

    明眼人心里很清楚,这是典型的有人要找她算账啊——

    潘梅梅还说她是老师身份,和思考问题的身份地位不匹配,背后她就是一个教拣垃圾的,是个傻子。

    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基层人员,而且生活目前拮据。

    但这不妨碍她的头脑里思考着自己工作岗位上提高住校生安全、纪律、卫生三大块的管理思路,更好为住校生服务好,促进住校生精神境界、个人素养上一个台阶的教育理念……

    ,现在,冯鸣不依不饶,就要是要找一个“处理”她的理由。是什么呢?就是在学校顺便拣的垃圾,报告学校,她刘红艳是否还有那学校物品,是否违规,甚至小偷小摸的行为?

    “处理”她可以升调,比如有一些破烂的课桌椅,那几天就很奇怪出现在她厕所值班室旁边过道外面。

    但是她没有动,因为这是学校,课桌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学校的固定资产,一套就是二三百元的价格,那是绝对不可能去收拣的,那是底线。

    她只是将一些学生,包括学校废弃的东西,已经进入垃圾箱的废书废报,空塑料瓶收在厕所宿舍的过道旁,攒上一阵子卖点小钱,改善一点她小家的生活。

    这也是生活所逼。

    这些破烂本就是扔掉的,生活阿姨,物管打扫卫生人员大家之前都在收拣,对此校领导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竟然突然有人给学校举报她收拣学校那些待维修的课桌椅,都放到她了厕所宿舍旁边了,升级成她偷偷变卖学校的固定资产。

    这是一条“脏辫子”,冯主任已经抓住,紧紧揪住不放,汇报给学校,说是要掂量掂量“处理”她的事来。

    冯主任是学校的中层干部,竟然这样给她泼脏水。

    不就是她比潘梅梅优秀,把宿舍区的工作和管理得井井有条,主管德育的王副校长认可她嘛!

    于是,她越努力工作,越展示优秀,潘梅梅越害怕自己发展。

    她成了她和她关系冯鸣的眼中钉、肉中刺!

    ……

    其实,刘红玉艳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她都不用做最坏的打算。

    被潘梅梅,冯鸣污蔑,这些实际已经影响不了她。

    何况是无中生有的“黑状”,她毫不畏惧!

    所以她也十分坦然现在学校遇到的麻烦,要被“处理”的可能而有什么紧张、着急申辩的行为。

    她还是她,依然安安静静就在宿舍区查她的卫生、服务住校生纪律、处理违规……

    她表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心里却不可能没有想法。

    如果自己是一人吃够全家不饿的状态,努力工作却受到了侮辱可以直接和对方杠上。

    现在有了女儿,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她不想和任何人发生任何正面冲突,家庭安全很重要。

    在小小女孩美好的童年里,应该是阳光、五彩、绚丽……她不想娜娜还这么小就看见她和人吵吵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