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适应基层岗
安全，是她们相依为命母子俩的，也是她值班这天监督管好住校生们的最大底气。
虽然这份工作挺累，她心甘情愿那样累，因为她喜欢这份工作。
第二天轮休，回家休整后，晚上，她照例带着娜娜到培训班上课。
坐她旁边一个年轻补习姓刘的同学，问她干什么工作的。
她如实说自己在长虹中学宿舍当生活阿姨。
“中学生！未成年人，都是需要老师，生活阿姨具体管理的，挺累吧！
大学的生活阿姨就比较轻松，因为大学都是成年人了，大学生也是学生会，团委自主管理，生活阿姨就是守守大门，打扫卫生，学生的管理基本不插手。
初高中，寄宿制的学校，特别是高中的生活老师就比较辛苦了。
特别是高三，放假最晚，开学最早的。高三老师也是最辛苦的。但是高三老师一般三年一轮换，你们这种生活阿姨，只要学校有学生上课，就要上班，就是年年高三待遇，但是收入就……”
“小刘，你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以前也当过中学老师，当老师之前，我以前平时就是上上课，批该改作业，然后假期很轻松。
那是哄鬼的，当了老师才知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特别是当中学班主任，从早扫到晚不停歇，因为我们是管人，管未成年的学生，各种问题简直就是参差不齐。
没当老师的人会认为老师有双休、有寒暑假，工作相比于其他事业单位来说会轻松一些。我之前是班主任，发现当班主任老师发现并非如此，下班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基本没有周末，寒暑假也要大打折扣，监督辅导学生线上作业等。
上课期间，班主任每天早上7点准时进班看早自习，另外每周还要看7节晚自习，晚上10点半放学后她才能下班。这意味着，一天要在学校待上16个小时。
不能喊苦，有人对教师有一种期盼，觉得当老师就是要无私奉献，辛苦是应该的。
还有我知道一些学校的校长，在学生面前和蔼可亲，却背后喜欢把老师贬得一文不值，骂一些老师没有奉献精神。还提倡狼性文化，要让教师们内部先卷起来。
我后来辞职，我现在提升是要考研。”
“小刘，考研我不敢想，我要考过自考英语，拿到自考本科文凭，目的就是想考长虹中学的专职宿舍管理员，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我考取了，就是提升，进编了，也是正式的一个教育工作者了，才也可以叫宿管老师吧！”
“嗯，你的思路还是比较窄，那考的宿管老师如果有编制，也只是基层行政岗。
老师都那么累，你们行政岗更辛苦，特别是你这个宿管员，就算进编了，可能也只是当个学校顶锅的用。
还有，在行政基层岗的，评职称没份，涨工资基本不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你不干，随便找个人也可以替代。
你还带着孩子上这种班，不累嘛？
我是善意提醒你呀！因为感觉你是一个很吃苦的女人，同情心泛滥了！”
“小刘，谢谢您的同情心泛滥，让我知道了学校那这些内情。
不过我想，我们这种岗位总得有人要做。累，认真干活儿哪有不累的。”刘红艳回了一句后，连忙收紧心神，稍有走神，刚才听蒙老师的重点题型便有些不清楚了。
“你就是自讨苦吃，非要遭这个罪。”小刘继续提醒她。
这一次，刘红艳没有回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刘红艳想，这个时代，管宿舍的，追求正规编制工作之道才是她想要的。
看着刘红艳沉默的样子，小刘默默的盯着，轻叹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入教育行业的人，大多都是带着情怀来的。
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可是有一些问题学生不好对付呀！
我以前当老师时，班上一个男生，大大咧咧的，开学第一天就在最后一排起哄说：老师你好美，你有男朋友了吗？
那是一句学生随便说的话，班上还有学生造谣说那个男学生喜欢我。
我只好请学生的家长一起会谈，让男生向我郑重道歉。
结果，学校出面，只找男生的家长单独谈，要我老师要体谅学生。学校这种大事化小的作风，就是要我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结果，家长还不满意我，要求跟校领导换掉我。
我当时下班，是忍着几乎濒临崩溃的情绪回到家。
孩子家庭教育的缺失，家长的责任。家长把孩子交代学校，却指责老师不负责任。
学校几乎每个班级都有这样的特殊学生，他们所占的比重很小，一个班也就一两个，但能耗费班主任超过一半的工作精力。
我现在要考研究生，果断辞掉班职位。精神上的重压让我要改变的动力，是我感觉基层老师，特别是高中老师压力太大了。
所以，你今天给我说你来培训的拿自考本科文凭的目的，是要去考一名基层宿管员，我真心告诉你，那确实是很辛苦的。
而且学校的关系是复杂的，你要小心一点。”
“小刘，谢谢你提点，我觉得我今天走上这条路，也是命运安排。
我原本可以创业，可以做生意，但是，我离婚，单亲妈妈，想我女儿可以跟着我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里上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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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提醒的我也明白，社会对老师的要求越来越高，压力主要来自学生、家长、学校领导，人们有种普遍的观念，认为当老师就是要多付出，少回报，这让老师很难做他们自己的事情，更难记住他们当初投身这个领域的初衷。
可是，我总觉得，你们所说的那些问题高中生我都不怕，反而喜欢和他们交流，所谓的‘坏’孩子我都能看到一颗赤诚的心，有真实感。
我反而怕那些小小年纪，就优秀得光芒四射，简直看不见缺点的孩子，我怕那种不真实的虚伪，以后长大吃不得亏，算计自己的利益世界一流。
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也是天生适应最普通的基层岗位。
进编了，工资肯定也不会多高，每个月只要有四千或者五千，对于我和我女儿，生活就够了。
我也不在谁强势，我地位卑微，如果考试成功，进编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就‘厚脸皮’，像野草一样好好干下去。
和可爱住校生的学生们相处，对我是很快乐的事情，我真的愿意为住校生服务，管理他们，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当是你学校宿舍的生活阿姨。”
这时，台上上课的蒙老师提醒她们下面不要说话。
她和小刘就不再说什么了。
放学，这一天是轮休，不用着急赶回学校。她背着娜娜走路在东州街道，走路回家。
娜娜在她背上，看着月亮问她，看着星星问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母女聊着，时间过得也挺快。
母女温馨的一夜。
第二天，继续上班日。
这天到了宿舍，罗霞居然没黑脸，没有骂人，而是吩咐她，“去，潘老师上次给宿舍申购的几把新拖把、扫把还有洁厕灵，你去总务，后勤保管室的唐班长那里拉回来。
拉回来东西放好，等我们明天来结班大家再分。”
“罗姐，叫我领东西，可以。你们不领，我去领，我可以多干，但是，领物品的单子给我。
我领东西要点数的，没有单子，东西领少了，明天你怪我，我背不起黑锅！”她说得有理有据。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潘梅梅。
“刘阿姨，学生反映新阿姨不错，我看你思路清楚，头脑还是不错嘛！”
“潘老师，我按照工作流程做事，有问题吗？”
一张单子丢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安排自己去领东西，打着什么坏主意。
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她把背着着娜娜放清理包。这一天，她的包是一个大包，里面放了昨天买好的电磁炉和凹凸面小锅。
她不给这些人看见，避免招惹是非。
她在宿舍区开始换一件破旧是衣服，当成自己的工作服。
这两个女人，她就不出值班室。
今天是自己班，她可不愿意被人监视干活，更不会由她们指示自己干活。
包里还有一块面包，掏出来和女儿吃，也不用理会这两个女人。
反正她们班下班了，不走是她们的事。
自己的班怎么干，是自己的事。
大概彼此互相绵了半小时，她稳如泰山。
对方找刺，她无所谓。
那两个女人还是悻悻下班走了。
她先是打扫了公共区域卫生，男女生区域她全包，为的是晚上外出补课两小时李云的支持。
忙完这头，她推着车子到学校后勤部，就在物业办公室对面，找到负责发东西的，保管室的头发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唐显飞。
这个男人是学校总务的老职工，不知道是编制员工还是外聘人员。
她递上有领导签发的物料单，没想，这个唐库管竟然和她寒暄了起来，甚至还问起她女儿来。
“唐老师，我还有事，领了东西要走！”
“等一下，我你看，我茶香飘逸，先进来喝杯茶。”
“不好打扰！”刘红艳在那个库房外面晃悠着。
“你就是那是新来的生活阿姨？听是你是寡妇?”
唐显飞瞥了一眼晃悠的刘红艳，看向刘红艳似笑非笑的问道。
“瞎说什么，我一身清清白白，哪有什么寡妇，我自愿离婚的独立女人！”刘红艳顿时炸毛，单但她不会骂骂咧咧。
唐显飞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刘红艳。
“我的事不用操心，领东西而已。”
“我哪里操心了？你这想什么呢！嘿嘿。”
唐显飞干笑声，道：“我其实也是单身，离婚三次了，都没找到合适的老婆。
自你第一次上班起，我就听保洁大姐们提起你，说你挺能干，做事认真，我就想找个会干家务的老婆……”唐显飞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笑眯眯的看着刘红艳，一副我早已将你看透的模样。
“你太荒唐了吧！我虽然来学校几天，和你都不熟悉，而且，你都是有过三婚的人了，还好意思说单身，笑话吧！”她直接抵触过去。
“你……”唐显飞愤怒的脸，她明白了潘梅梅和罗霞叫她来领东西。
那两个女人知道唐显飞老色鬼，要把自己往会火坑里推呢！
刘红艳没好神情的瞪了唐显飞一眼，道：“找我不可能，我要领东西走了。”
“你一个生活阿姨，在学校无依无靠，找到我，你可能变轻松，也没有谁敢欺负你了，我是学校的正式后勤员工……”将茶杯放下，唐显飞回了一句后。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
唐显飞话锋突然一转，又问道：“看不起我?那你不想再找一个男人了？”
“我都说了，我就一认真干生活阿姨的活儿，正常按照程序领东西，你就给我纯属糊弄人嘛！
你东西不发给我吗？那我走了，直接报告校长去。”刘红艳说着，变泼辣起来，说着就开始拍桌子骂起了，唐显飞也只能干笑着没有回话。
对付这些没素质的男人，她真的只有回归原来的她，才是对付烂人的办法之一。
虽然这份工作挺累，她心甘情愿那样累，因为她喜欢这份工作。
第二天轮休，回家休整后，晚上，她照例带着娜娜到培训班上课。
坐她旁边一个年轻补习姓刘的同学，问她干什么工作的。
她如实说自己在长虹中学宿舍当生活阿姨。
“中学生！未成年人，都是需要老师，生活阿姨具体管理的，挺累吧！
大学的生活阿姨就比较轻松，因为大学都是成年人了，大学生也是学生会，团委自主管理，生活阿姨就是守守大门，打扫卫生，学生的管理基本不插手。
初高中，寄宿制的学校，特别是高中的生活老师就比较辛苦了。
特别是高三，放假最晚，开学最早的。高三老师也是最辛苦的。但是高三老师一般三年一轮换，你们这种生活阿姨，只要学校有学生上课，就要上班，就是年年高三待遇，但是收入就……”
“小刘，你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以前也当过中学老师，当老师之前，我以前平时就是上上课，批该改作业，然后假期很轻松。
那是哄鬼的，当了老师才知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特别是当中学班主任，从早扫到晚不停歇，因为我们是管人，管未成年的学生，各种问题简直就是参差不齐。
没当老师的人会认为老师有双休、有寒暑假，工作相比于其他事业单位来说会轻松一些。我之前是班主任，发现当班主任老师发现并非如此，下班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基本没有周末，寒暑假也要大打折扣，监督辅导学生线上作业等。
上课期间，班主任每天早上7点准时进班看早自习，另外每周还要看7节晚自习，晚上10点半放学后她才能下班。这意味着，一天要在学校待上16个小时。
不能喊苦，有人对教师有一种期盼，觉得当老师就是要无私奉献，辛苦是应该的。
还有我知道一些学校的校长，在学生面前和蔼可亲，却背后喜欢把老师贬得一文不值，骂一些老师没有奉献精神。还提倡狼性文化，要让教师们内部先卷起来。
我后来辞职，我现在提升是要考研。”
“小刘，考研我不敢想，我要考过自考英语，拿到自考本科文凭，目的就是想考长虹中学的专职宿舍管理员，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我考取了，就是提升，进编了，也是正式的一个教育工作者了，才也可以叫宿管老师吧！”
“嗯，你的思路还是比较窄，那考的宿管老师如果有编制，也只是基层行政岗。
老师都那么累，你们行政岗更辛苦，特别是你这个宿管员，就算进编了，可能也只是当个学校顶锅的用。
还有，在行政基层岗的，评职称没份，涨工资基本不可能，一辈子就那样了，你不干，随便找个人也可以替代。
你还带着孩子上这种班，不累嘛？
我是善意提醒你呀！因为感觉你是一个很吃苦的女人，同情心泛滥了！”
“小刘，谢谢您的同情心泛滥，让我知道了学校那这些内情。
不过我想，我们这种岗位总得有人要做。累，认真干活儿哪有不累的。”刘红艳回了一句后，连忙收紧心神，稍有走神，刚才听蒙老师的重点题型便有些不清楚了。
“你就是自讨苦吃，非要遭这个罪。”小刘继续提醒她。
这一次，刘红艳没有回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刘红艳想，这个时代，管宿舍的，追求正规编制工作之道才是她想要的。
看着刘红艳沉默的样子，小刘默默的盯着，轻叹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入教育行业的人，大多都是带着情怀来的。
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情怀的人。
可是有一些问题学生不好对付呀！
我以前当老师时，班上一个男生，大大咧咧的，开学第一天就在最后一排起哄说：老师你好美，你有男朋友了吗？
那是一句学生随便说的话，班上还有学生造谣说那个男学生喜欢我。
我只好请学生的家长一起会谈，让男生向我郑重道歉。
结果，学校出面，只找男生的家长单独谈，要我老师要体谅学生。学校这种大事化小的作风，就是要我有委屈往肚子里咽。
结果，家长还不满意我，要求跟校领导换掉我。
我当时下班，是忍着几乎濒临崩溃的情绪回到家。
孩子家庭教育的缺失，家长的责任。家长把孩子交代学校，却指责老师不负责任。
学校几乎每个班级都有这样的特殊学生，他们所占的比重很小，一个班也就一两个，但能耗费班主任超过一半的工作精力。
我现在要考研究生，果断辞掉班职位。精神上的重压让我要改变的动力，是我感觉基层老师，特别是高中老师压力太大了。
所以，你今天给我说你来培训的拿自考本科文凭的目的，是要去考一名基层宿管员，我真心告诉你，那确实是很辛苦的。
而且学校的关系是复杂的，你要小心一点。”
“小刘，谢谢你提点，我觉得我今天走上这条路，也是命运安排。
我原本可以创业，可以做生意，但是，我离婚，单亲妈妈，想我女儿可以跟着我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里上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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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总觉得，你们所说的那些问题高中生我都不怕，反而喜欢和他们交流，所谓的‘坏’孩子我都能看到一颗赤诚的心，有真实感。
我反而怕那些小小年纪，就优秀得光芒四射，简直看不见缺点的孩子，我怕那种不真实的虚伪，以后长大吃不得亏，算计自己的利益世界一流。
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也是天生适应最普通的基层岗位。
进编了，工资肯定也不会多高，每个月只要有四千或者五千，对于我和我女儿，生活就够了。
我也不在谁强势，我地位卑微，如果考试成功，进编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就‘厚脸皮’，像野草一样好好干下去。
和可爱住校生的学生们相处，对我是很快乐的事情，我真的愿意为住校生服务，管理他们，可能我天生就适合当是你学校宿舍的生活阿姨。”
这时，台上上课的蒙老师提醒她们下面不要说话。
她和小刘就不再说什么了。
放学，这一天是轮休，不用着急赶回学校。她背着娜娜走路在东州街道，走路回家。
娜娜在她背上，看着月亮问她，看着星星问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母女聊着，时间过得也挺快。
母女温馨的一夜。
第二天，继续上班日。
这天到了宿舍，罗霞居然没黑脸，没有骂人，而是吩咐她，“去，潘老师上次给宿舍申购的几把新拖把、扫把还有洁厕灵，你去总务，后勤保管室的唐班长那里拉回来。
拉回来东西放好，等我们明天来结班大家再分。”
“罗姐，叫我领东西，可以。你们不领，我去领，我可以多干，但是，领物品的单子给我。
我领东西要点数的，没有单子，东西领少了，明天你怪我，我背不起黑锅！”她说得有理有据。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潘梅梅。
“刘阿姨，学生反映新阿姨不错，我看你思路清楚，头脑还是不错嘛！”
“潘老师，我按照工作流程做事，有问题吗？”
一张单子丢在她面前，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安排自己去领东西，打着什么坏主意。
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她把背着着娜娜放清理包。这一天，她的包是一个大包，里面放了昨天买好的电磁炉和凹凸面小锅。
她不给这些人看见，避免招惹是非。
她在宿舍区开始换一件破旧是衣服，当成自己的工作服。
这两个女人，她就不出值班室。
今天是自己班，她可不愿意被人监视干活，更不会由她们指示自己干活。
包里还有一块面包，掏出来和女儿吃，也不用理会这两个女人。
反正她们班下班了，不走是她们的事。
自己的班怎么干，是自己的事。
大概彼此互相绵了半小时，她稳如泰山。
对方找刺，她无所谓。
那两个女人还是悻悻下班走了。
她先是打扫了公共区域卫生，男女生区域她全包，为的是晚上外出补课两小时李云的支持。
忙完这头，她推着车子到学校后勤部，就在物业办公室对面，找到负责发东西的，保管室的头发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唐显飞。
这个男人是学校总务的老职工，不知道是编制员工还是外聘人员。
她递上有领导签发的物料单，没想，这个唐库管竟然和她寒暄了起来，甚至还问起她女儿来。
“唐老师，我还有事，领了东西要走！”
“等一下，我你看，我茶香飘逸，先进来喝杯茶。”
“不好打扰！”刘红艳在那个库房外面晃悠着。
“你就是那是新来的生活阿姨？听是你是寡妇?”
唐显飞瞥了一眼晃悠的刘红艳，看向刘红艳似笑非笑的问道。
“瞎说什么，我一身清清白白，哪有什么寡妇，我自愿离婚的独立女人！”刘红艳顿时炸毛，单但她不会骂骂咧咧。
唐显飞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刘红艳。
“我的事不用操心，领东西而已。”
“我哪里操心了？你这想什么呢！嘿嘿。”
唐显飞干笑声，道：“我其实也是单身，离婚三次了，都没找到合适的老婆。
自你第一次上班起，我就听保洁大姐们提起你，说你挺能干，做事认真，我就想找个会干家务的老婆……”唐显飞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笑眯眯的看着刘红艳，一副我早已将你看透的模样。
“你太荒唐了吧！我虽然来学校几天，和你都不熟悉，而且，你都是有过三婚的人了，还好意思说单身，笑话吧！”她直接抵触过去。
“你……”唐显飞愤怒的脸，她明白了潘梅梅和罗霞叫她来领东西。
那两个女人知道唐显飞老色鬼，要把自己往会火坑里推呢！
刘红艳没好神情的瞪了唐显飞一眼，道：“找我不可能，我要领东西走了。”
“你一个生活阿姨，在学校无依无靠，找到我，你可能变轻松，也没有谁敢欺负你了，我是学校的正式后勤员工……”将茶杯放下，唐显飞回了一句后。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
唐显飞话锋突然一转，又问道：“看不起我?那你不想再找一个男人了？”
“我都说了，我就一认真干生活阿姨的活儿，正常按照程序领东西，你就给我纯属糊弄人嘛！
你东西不发给我吗？那我走了，直接报告校长去。”刘红艳说着，变泼辣起来，说着就开始拍桌子骂起了，唐显飞也只能干笑着没有回话。
对付这些没素质的男人，她真的只有回归原来的她，才是对付烂人的办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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