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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胆小鬼放葬礼用品

    哎,我又被在业主群里骂了,这次更夸张,他们甚至提议物业找我的房东将我赶出去,说我败坏小区名声,给住户带来影响,甚至影响了他们的孩子。

    哎,把信息散播出去的不就是你们其中的一员吗,难道你们散播出去的时候没想过这件事吗?虽然这些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千真万确的不是我直接给出去的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甚至发出了一丝嘲笑,在没人看着的地方,在拉着窗帘的家里,我可以尽情的嘲笑。我甚至嘲笑,他们给出去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我已经签完了新房子的租房合同,鉴于我的情况,中介小姐姐帮我走了线上流程,一切都在线上完成,她甚至明天就可以去新家那边帮我拿钥匙,我随时都可以入住。

    我又查看了购买的收纳用品物流信息,明天就可以到货了,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到立马就要离开这里,即使我把事情闹得再大,那个变态也没办法报复我了,我就开心,开心的甚至想拉开窗帘,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我点开监控软件,想要确保窗外没有人,可是监控刚刚连接上,映入眼帘的东西吓了我一跳!

    在黑色的夜幕,在小广场的白色灯光之下,一个纸扎的小人站在那里。你们应该知道什么是纸扎的小人吧?就是那种葬礼专用的东西,红红绿绿,甚至穿的有点滑稽。

    非常抱歉,我不应该说您滑稽,可是,真的很抱歉纸扎女士。Oh,站在镜头前,将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是一位穿着红色衣服、脸上被涂了红色脸蛋的女士。

    如果是其他时候,在自家窗前看到这种纸扎小人,我肯定会失声尖叫,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但是此时的我,确实觉得有点滑稽。所以,真的很抱歉,让把它放在这里吓唬我的人失望了。

    我仔细查看了监控,这位纸扎女士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将她放在这里的人很“聪明”,鬼鬼祟祟地躲在纸扎小人背后,用她挡住镜头之后,又悄然消失了。做这种事的人啊,连个脸都不敢露,真是胆小鬼。

    嗯……胆小鬼放葬礼用品,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

    可是这真的吓不到我,甚至激起了我的斗志。既然有人敢在这里放,那么我做的过分一点也没什么吧?物业不是把我说成是神经病吗,那么我做一些符合神经病的行为也无所谓吧?这么想着,我戴了口罩拿起打火机便出了门。

    我将纸扎小人从早已被踏成平地的绿化带里拖出来,将它拖到小广场上,一把火点燃了它。

    火光微弱,在空无一人的小广场上冒着火星,火星被夜里的风一吹甚至有点飞散的趋势,但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物业的人消失了。这种有可能给小区带来安全隐患的纵火行为并没有引来物业,我将这视作漠视,一种“看吧,让她随便折腾吧,她越折腾越被人看作神经病”的漠视。

    可是这么一丁点的火啊,能引起什么隐患呢?别说隐患了,就连烧也没烧两分钟,灰烬堆积在小广场上,立马就呈现出一股青烟,小人化作一股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灰黑色的灰烬中还残留着一点火星。

    就在火星熄灭之前,我的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不是物业的人,不是想要流量的“蝗虫”,是白日里被玲玲认出来的女人,方凌前夫的姐姐,我真正意义上的房东。

    女人注意到我看到了她,便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得非常镇定,仿佛胜券在握。

    她问我,“你现在住在这里?”说着她还朝我的窗户张望了一眼,白色的摄像头在小广场路灯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我点了点头,女人立马懊恼地说“你怎么能惹出这种麻烦呢,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往外租房子,怎么卖啊。”

    果然啊,她果然把自己当做这房子的主人了,她根本就没有把它给方凌的意思。

    见我依然没说话,女人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说着女人便往安全通道的门内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我,“你应该知道吧?”说完,女人便真的开门进去了,我想她是要去我屋里看一看。

    女人仿佛进自己家门一样开了密码锁,然后站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等我也站在门前的时候,女人微微抬头,看着保险门上方的摄像头问,“这个是你装的?听说有人偷了你阳台上的衣服,你在阳台装还说得过去,为什么在这儿也装一个?”

    “因为有人趁我不在,进过我的房间。”我紧紧盯着女人的脸,想要从上面观察到一丝异样,只要她流露出一丁点的异样我就能察觉,但是可惜,她的脸上出现的不是惊讶,是轻蔑。

    女人轻蔑地呵了一声,满脸不屑,随后下了台阶,推开了我的房门。

    女人一边进我的屋子,一边说“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啊?这你得怀疑方凌啊。”我紧走两步,关了保险门,也进了屋子。

    女人一边仔细打量屋子,一边说“你住这儿多久了?”

    “一年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给你打过电话。”

    说完这句,女人又回头打量了我一遍,然后似乎想起来了似的说“原来就是你啊。”

    “是我,你说过,这房子是方凌的对吧?”

    女人点点头,却没接话,依然打量着房子。

    “这是给方凌的离婚补偿吧?”我紧紧握着手机,想要录下更多的有用信息。

    女人却没有接我这话,她一边朝阳台走,一边问我“这床你怎么这么摆?”

    床的方位我确实改变过。起初,刚刚住进这里的时候,床头是抵着墙壁的,床头正上方就是空调,虽然我查询了很多资料,空凋安装很牢靠,一般情况掉不下来,但是我还是觉得恐慌,觉得它随时都会趁我睡觉掉下来,然后砸死我。就在这种恐慌中,我日夜难眠,最后只能将床调转方位,将床的一侧抵住墙壁,我睡另一侧。

    其实,除了空凋,我还非常不明白热水器的安装方位,它就在马桶的正上方。我也仔细查看过热水器的固定架子,想着这要是不怎么牢固,万一我正在用马桶的时候,掉下来砸死我怎么办……我可真是杞人忧天,将这房子想的危机四伏。

    女人问了这话,似乎也没想着让我回答,我的警觉她察觉的出来,她的怪异我也察觉的出来。

    女人走到窗前,轻轻抖动窗帘,将厚厚的蓝色遮光帘拉了开,窗外小广场上的路灯光亮立马照了进来。女人打开推拉窗,仔细查看我的阳台,仿佛那天取证拍照的警察那般问我“就是从这里伸手进来的?”

    我在她背后点了点头,随后嗯了一声。

    女人摇摇头,说了句“真是恶心。”确实恶心,但是这句说完之后,女人就再也没有对这件事做出别的评价,大概她觉得这么一句够了。

    女人在房间里仔细查看,想要找出我居住期间给这间房子造成的损伤,但是没有,虽然这不是我的房子,也说不上爱护,但是基本的租房“公约”我还是知道的,我还想要回我的押金,怎么会做损伤它的行为。

    即使我小心了再小心,女人还是找出了漏洞,在她即将转身之时,她看到了我床上的白色粉末。说实话,这种白色粉末我一直以为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毕竟一楼嘛,墙体很容易因为潮湿起皮,但是我仔细查看过屋顶,没有起皮,我这人又没什么好奇心,所以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女人显然是好奇的,她仔细查看白色粉末的来源,最后唰的一下将窗帘拉了走。那女人将蓝色遮光窗帘和白色纱帘一起拉到另一侧,已经起皮到掉絮的斑驳墙壁便露了出来,说真的,我是吃惊的,甚至心里打起了鼓,这种程度的起皮她不会讹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