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看不透的冷颜
虚幻中,白墨兮看见上一世她与陆岩潇决裂的过程。
那个午后,她如往常一样,琉璃榻上打盹。寝殿内焚着她自爱的绿檀。
珠帘突然被什么人拨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起初没在意,不多时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她是白衣族圣女,自然能清楚辨析这细碎声音的内容。
一时间,她的脑子被什么抽干了一样,空白一片。她浑身上下打了个寒噤。冷汗顺着头皮渗出。
白墨兮蹑手蹑脚走向声源。抬头一看,竟是她偏殿的暖阁。
泪水顺着眼睑流下,她爱的男人,竟然在她的寝殿与她的宫女厮混缠绵。
“滚出来!”白墨兮浑身颤抖着,她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
他花心,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妨碍他偷食,可他竟欺负到她的头上了来了。
暖阁内传来男人、女人小声交谈的声音。白墨兮快速擦干眼泪,深吸几口起,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端庄得体。
暖阁的帘子被人掀开,明黄色的龙袍露出一个角,很快陆岩潇就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脸镇定的问她:“皇后来这儿做什么?”
“捉奸!”
陆岩潇抬手就是一把掌,打在白墨兮的脸上。她微微怔了怔,这一刻白墨兮反倒冷静下来。擦掉唇角的血渍,扶了扶凤冠,道:“陛下若是中意臣妾宫中的婢女下旨封个昭仪便是,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陆岩潇抬手又是一巴掌,怒喝道:“白氏你够了,朕待你不薄。你母族一而再再而三干预朕的国事、霸占兵权,朕都没说什么。若不是看在你、你们白家护国有功,朕何苦忍你到如今?你最好告诉你的阿爸,别再跟朕作对,否则……”
“否则陛下要如何?杀了臣妾,杀了整个白衣族吗?”泪水在眼眶打转,白墨兮心口疼得无法呼吸。
眼前的男人,是她和她的家族一路推到帝位的。如今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杀了你又如何?你以为真不敢吗?”陆岩潇一把掐住白墨兮的脖颈。
“好啊,陛下用力便是。反正陛下也从没碰过臣妾,臣妾这个皇后,也早就是全天下的笑柄了。”
陆岩潇面露凶光,可卡在白墨兮脖子上的手却没有用力。他转过身,缓缓道:“牛头岭,最近又不太平了,皇后对那边局势很是了解。不如,明天启程,替朕平息叛乱。咱们也借此都冷静一下。”
白墨兮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手仿佛还卡在那里,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没说话,径自走出寝殿。站在雪地里,任凭薄薄的雪花落在身上。
不知何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流身体。白墨兮如同一只冬眠的蟾蜍,被春天的惊雷唤醒。意识一寸寸的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是你?”
“我去走到街口,见你们没跟过来。就……就回来瞧瞧。你不舒服吗?”冷颜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带着几分别扭。
“冷公子您来的正好,我家小姐,刚才又要发热了。昨晚……”橘红不但说了白墨兮刚才如何不舒服的,还介绍了她发热的全过程。
“嗯!”冷颜冷着眉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白墨兮很快移开了视线。半晌,敲敲桌子,道:“依我看,你家小姐就是馋的,走我带你们吃午饭去。吃饱了,她的病也就好了。”
白墨兮只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暗暗给自己把了把脉,觉得尸毒似乎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想来近日她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她瞧了一眼冷颜,心中的狐疑又加剧了几分:难道刚才是他出手压制住的?
“小姐,咱们要不回府吧。”橘红刚才急昏了才会寄希望于冷颜,此刻见小姐脸色恢复了许多,只想着里这个阴晴不定的冷公子越远越好。
“我饿了,晋王府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咱们就去蹭蹭饭?”白墨兮想进一步了解冷颜,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主仆二人跟着冷公子来到一处古朴的建筑旁,抬眼瞧了瞧上面的匾额:福满楼。
三人走进大堂,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迎上来,笑嘻嘻道:“三位可有预约?小店一向只接待贵宾,没预约是不能进来的。
冷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丢给小二。小二仔细辨认一番,脸色大变,笑容愈发灿烂了,“原来是冷二爷,小的刚才眼拙了,二爷勿怪。一楼人都满了,您随小的来二楼雅间可好?”
冷颜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三人被带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雅室。茶品、时令瓜果,一应俱全。
冷颜坐下来,只管不是静静品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店小二将冷颜点的菜品端上来,道了声:贵客慢用。就退下去了。
茶没下毒,饭菜吃食也都是没毒的。这冷颜究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眼看就要吃饱了,白墨兮忍不住问道:“冷公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白小姐想让小生说什么?”冷颜脸上似乎又恢复没有情绪的寒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出来一上午,也该回去了。”说完白墨兮拉着橘红便要往门口走。
冷颜没说话,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着凉透了的茶水。
白墨兮走出两步,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壮汉。她被迫倒退着坐了回位子。
“冷颜,你什么意思?”
“白小姐,别急,我没什么想说的,我朋友有些话想跟白小姐说。您别着急,在吃点东西等一等。我这朋友,最喜欢迟到。”
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白墨兮真想一拳砸下去。
“那好,我还要一屉蟹粉包。”既然不让走,那就狠狠吃他个冤大头。
“行!”冷颜皮笑肉不笑的侧头朝小厮挥挥手,示意他照办。
“还要,粉蒸狮子头,还有蒜末烤羊排。”
当食物摆着面前时,白墨兮有些泄气了。好在这会儿,冷颜的那位朋友来了。
这人一身黑色斗篷,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唯恐全天下不知道,他有问题。
白墨兮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在树林中带走她的那个。
果然,这个冷颜有问题。他们二人应该是一伙的。
那个午后,她如往常一样,琉璃榻上打盹。寝殿内焚着她自爱的绿檀。
珠帘突然被什么人拨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起初没在意,不多时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她是白衣族圣女,自然能清楚辨析这细碎声音的内容。
一时间,她的脑子被什么抽干了一样,空白一片。她浑身上下打了个寒噤。冷汗顺着头皮渗出。
白墨兮蹑手蹑脚走向声源。抬头一看,竟是她偏殿的暖阁。
泪水顺着眼睑流下,她爱的男人,竟然在她的寝殿与她的宫女厮混缠绵。
“滚出来!”白墨兮浑身颤抖着,她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
他花心,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妨碍他偷食,可他竟欺负到她的头上了来了。
暖阁内传来男人、女人小声交谈的声音。白墨兮快速擦干眼泪,深吸几口起,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端庄得体。
暖阁的帘子被人掀开,明黄色的龙袍露出一个角,很快陆岩潇就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脸镇定的问她:“皇后来这儿做什么?”
“捉奸!”
陆岩潇抬手就是一把掌,打在白墨兮的脸上。她微微怔了怔,这一刻白墨兮反倒冷静下来。擦掉唇角的血渍,扶了扶凤冠,道:“陛下若是中意臣妾宫中的婢女下旨封个昭仪便是,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陆岩潇抬手又是一巴掌,怒喝道:“白氏你够了,朕待你不薄。你母族一而再再而三干预朕的国事、霸占兵权,朕都没说什么。若不是看在你、你们白家护国有功,朕何苦忍你到如今?你最好告诉你的阿爸,别再跟朕作对,否则……”
“否则陛下要如何?杀了臣妾,杀了整个白衣族吗?”泪水在眼眶打转,白墨兮心口疼得无法呼吸。
眼前的男人,是她和她的家族一路推到帝位的。如今他竟说出这样的话。
“杀了你又如何?你以为真不敢吗?”陆岩潇一把掐住白墨兮的脖颈。
“好啊,陛下用力便是。反正陛下也从没碰过臣妾,臣妾这个皇后,也早就是全天下的笑柄了。”
陆岩潇面露凶光,可卡在白墨兮脖子上的手却没有用力。他转过身,缓缓道:“牛头岭,最近又不太平了,皇后对那边局势很是了解。不如,明天启程,替朕平息叛乱。咱们也借此都冷静一下。”
白墨兮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手仿佛还卡在那里,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没说话,径自走出寝殿。站在雪地里,任凭薄薄的雪花落在身上。
不知何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流身体。白墨兮如同一只冬眠的蟾蜍,被春天的惊雷唤醒。意识一寸寸的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是你?”
“我去走到街口,见你们没跟过来。就……就回来瞧瞧。你不舒服吗?”冷颜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带着几分别扭。
“冷公子您来的正好,我家小姐,刚才又要发热了。昨晚……”橘红不但说了白墨兮刚才如何不舒服的,还介绍了她发热的全过程。
“嗯!”冷颜冷着眉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白墨兮很快移开了视线。半晌,敲敲桌子,道:“依我看,你家小姐就是馋的,走我带你们吃午饭去。吃饱了,她的病也就好了。”
白墨兮只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暗暗给自己把了把脉,觉得尸毒似乎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想来近日她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她瞧了一眼冷颜,心中的狐疑又加剧了几分:难道刚才是他出手压制住的?
“小姐,咱们要不回府吧。”橘红刚才急昏了才会寄希望于冷颜,此刻见小姐脸色恢复了许多,只想着里这个阴晴不定的冷公子越远越好。
“我饿了,晋王府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咱们就去蹭蹭饭?”白墨兮想进一步了解冷颜,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主仆二人跟着冷公子来到一处古朴的建筑旁,抬眼瞧了瞧上面的匾额:福满楼。
三人走进大堂,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迎上来,笑嘻嘻道:“三位可有预约?小店一向只接待贵宾,没预约是不能进来的。
冷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丢给小二。小二仔细辨认一番,脸色大变,笑容愈发灿烂了,“原来是冷二爷,小的刚才眼拙了,二爷勿怪。一楼人都满了,您随小的来二楼雅间可好?”
冷颜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三人被带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雅室。茶品、时令瓜果,一应俱全。
冷颜坐下来,只管不是静静品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店小二将冷颜点的菜品端上来,道了声:贵客慢用。就退下去了。
茶没下毒,饭菜吃食也都是没毒的。这冷颜究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眼看就要吃饱了,白墨兮忍不住问道:“冷公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白小姐想让小生说什么?”冷颜脸上似乎又恢复没有情绪的寒冷。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出来一上午,也该回去了。”说完白墨兮拉着橘红便要往门口走。
冷颜没说话,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喝着凉透了的茶水。
白墨兮走出两步,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壮汉。她被迫倒退着坐了回位子。
“冷颜,你什么意思?”
“白小姐,别急,我没什么想说的,我朋友有些话想跟白小姐说。您别着急,在吃点东西等一等。我这朋友,最喜欢迟到。”
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白墨兮真想一拳砸下去。
“那好,我还要一屉蟹粉包。”既然不让走,那就狠狠吃他个冤大头。
“行!”冷颜皮笑肉不笑的侧头朝小厮挥挥手,示意他照办。
“还要,粉蒸狮子头,还有蒜末烤羊排。”
当食物摆着面前时,白墨兮有些泄气了。好在这会儿,冷颜的那位朋友来了。
这人一身黑色斗篷,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唯恐全天下不知道,他有问题。
白墨兮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在树林中带走她的那个。
果然,这个冷颜有问题。他们二人应该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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