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领悟！虚空之剑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三个月，林序作为高三学生，每天都保持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直到他将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他才反应过来——他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
“还没走啊？”
林序听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刚收拾完。倒是你，不用回组织工作吗？”
班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梦莹笑了笑，直接在林序旁边坐下。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你啊。”
“摸鱼就摸鱼，说得这么好听。”
“哎呀，别拆穿我嘛。”梦莹笑嘻嘻道，“不过你都放寒假了，我也没身份天天盯着你了。”
“那怎么保护我？”
梦莹从皮衣外套的内袋里拿出一个纽扣，将其放在林序手中。
“这是？”
“组织前不久研发出来的。”梦莹解释道，“遇到危险捏碎，它就会发射信号，离你最近的异能者立刻会赶去救你。”
“这么好用？”林序惊讶道，抓在手里细细打量。
“可别乱用，一次性的。”梦莹说，“每拿一枚都要写申请，麻烦得很。”
“就这样给我了？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呢。”
林序嘴上说着，手上却把纽扣放进衣服的内袋里。
“我们会长很重视你呢。”梦莹笑嘻嘻道，“对你的关心程度……我甚至可以脑补出一部两百万字的小说。”
“……别说得这么吓人好吗？”林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开个玩笑。”
梦莹站起身，朝教室外面走，边走边说：“既然最后的交代工作做完了，那我也算是半休假状态了。有事发信息找我，没秒回就打电话。”
“再见。”
梦莹摆了摆手，消失在教室门口。
——这女人，怎么在学校都敢乱用异能？
林序暗暗吐槽着，背起书包往校外走。
…
“林序，这边！”
林序一出小门，就看见了某只活力十足的哈士奇。他满脸无奈地走过去，将林纪时的围巾拉紧：“小心感冒了。”
“知道知道。”林纪时说道，“今天爸妈去约会了，家里没人，咱俩出去玩吧？”
“嗯，先回家换身衣服。”
两人打车回家换了套衣服，在林纪时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穿上了前阵子林纪时买的兄弟装。
只不过天气寒冷，长t只能穿在里面。
而后林序跟着林纪时去吃了火锅，逛夜市，在夜市的各种小摊上玩游戏。
“哈哈，我全射中了！林序，我厉害吧？”
“嗯，厉害。”
“就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厉害。”
“我直接两招给他秒了！”
“酷。”
直到十一点多，秦月打电话催两人回家，林纪时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夜市。
…
凌晨十二点半，林序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就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
“林纪时，下次进来前要敲门。”林序坐了起来，无奈地看着门口的哈士奇，“说吧，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陪我打会游戏呗？”
“不行。”
“求你了。”林纪时泪眼汪汪地哀求。
“……”
林序扶额。
“下不为例。”
“好耶！”林纪时来到书桌前，给林序的电脑开机，“就玩咱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那个双人游戏吧？”
“好。”林序笑道。
林纪时小时候比现在还要贪玩，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林序陪他一起打游戏。那个时候林纪时很喜欢一款双人冒险游戏，但售价128元——对于那个时候的林纪时来说，是笔巨款了。
林序知道后，将自己攒的钱拿出来，买下了这款游戏。
自那以后，林纪时对这款游戏的喜爱从“很喜欢”变成了“最喜欢”。
熟悉的游戏界面唤回了林序的一部分童年回忆，他不禁有些恍惚。
“林序？发什么呆呢？”
等林序回过神来，林纪时已经把手柄塞到他手里。同时，林纪时也坐到林序床上。
“咱俩一起坐床上玩。”
“嗯，好。”
虽然很久没玩这游戏了，但两人稍微适应一下之后便找回了感觉，并不断刷新着从前的通关记录。
直到打通最后一关，林纪时欢呼出声。
“什么嘛，原来这个模式这么简单。”林纪时撇撇嘴，“当时怎么就卡关卡了一个星期呢？”
“因为你现在比以前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好不？”
“好好好。”
“快快，试试这个模式，以前都不敢玩的。”
“不行。”林序拒绝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能有多晚……我去，都三点了？”林纪时纳闷，“我还以为才一点多呢。”
“回去睡觉吧。”
林序下床把电脑关掉，回头却看见林纪时仍旧赖在自己床上。
“……你想一起睡？”
“嗯嗯嗯！”大狗疯狂点头。
林序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
“你都快成年了吧？还跟哥哥睡，不害臊。”
“我多大都是你弟。”
“行吧，宠你一次。”
“好耶！”
林纪时终归还是孩子心性，刚刚有多么不愿意睡觉，现在在林序怀里就有多困。
林序轻拍着林纪时的后背哄他睡觉，直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就像小时候一样。
林序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晚安。”他轻声说。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举国上下普天同庆的时候。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了林纪时以外，林家人早早起来忙里忙外。林天守和秦月负责做饭，林序就去贴对联、烧香。
等林纪时起床的时候，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
“哈欠……还真是一点参与感都没有。”林纪时揉了揉眼睛说道。
“好意思说啊？就你睡这么香。”林天守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要不是你哥拦着，我早拿冷水泼醒你了。”
“哎……你这老头，过节也不懂安分点。”
“骂谁老呢？找打！”
“哎哎哎……手下留情！”
大清早的，父子俩又开始玩起了追逐战。
林序在一旁劝架，而秦月则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把瓜子，坐在一旁观战。
当真是不亦乐乎。
…
“小时，去买几瓶酒和饮料回来。”
“好！等我打完这局。”
“快点去！别磨蹭。”
林序放下手机，说道：“我去吧。”
“好，爸爸一会发钱给你。”林天守说完，立刻扭头对林纪时骂道，“你看你哥，再看看你！”
“什么嘛，我都说了打完这局！”
“我看看你这局要打多久……切，都死八次了，菜逼。”
“你行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
林天守一把抢过林纪时的手机，父子俩开始对着游戏斗嘴。林序笑了笑，拿钥匙出了门。
“快去快回。”秦月嘱咐道。
“嗯。”
…
安城的气温已经达到零度以下，即使林序穿着防风的大衣，围着围巾，加上有一身毛御寒，还是觉得有些冷。
把脸埋进围巾里，林序往小区里的小卖部走去。
但很不巧，小卖部关门了。
林序没有气馁，他记得小区外面有家便利店，这个时候应该也开着门。这样想着，林序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呼……真冷啊。”
林序将手往口袋里缩了缩，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赶紧买完东西回家吃饭。
风变得比刚刚更大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还好便利店离小区不远，林序没走多久便看见了开门营业中的便利店。
——太好了，没关门。
林序一路小跑，躲进了便利店。这会儿雪已经变大了，估计在外面走个几分钟就会变成“雪人”。
“这个点还不回家吃饭啊？”
林序抬头看去，是只笑得一脸和蔼的狼兽人店员。
“出来买东西，买完就回家吃饭了。”林序礼貌性回答。
“唉，真好啊。”狼兽人叹气道，“不像我，都要过年了，还得在这上班。”
“为什么不回去呢？”林序一边找东西，一边问。
“没钱咯。”狼兽人苦笑道，“回家的车票老贵老贵了，都够我半个月的工资了……混成这样，也不敢回家去见父母。”
“还是要回家看看啊。”林序拿着酒和饮料放到收银台上，“你是父母最牵挂的人了。”
“居然被你教育到了。”狼兽人笑了笑，拿起商品扫码，“对了，你还喷香水啊？”
“不喷。”林序有些奇怪，闻了闻自己身上，“我身上有香水味？”
“嗯……很香啊。”
“我什么也没闻到啊？”
“很香啊……”狼兽人笑得诡异，“真的，很香啊……”
林序皱了皱眉：“大叔，你怎么了？”
“是什么味道来着？……”狼兽人张大嘴巴傻笑，口水流了一地，“噢，我记起来了……”
“原来是，异能者的味道啊。”
“！！！”
林序暗道不好，立刻转身逃跑，下一秒，就被一道怪力抓住往后拉，将林序拉倒在地。
回头望去，狼兽人的脸已经扭曲，体型膨胀变大，浑身的毛发变异成诡异的血红色，嘴巴往外流口水，眼睛完全被黑色占据，看上去极为恐怖。
“异能者……杀！”
下一秒，鬼物的爪子就迎了上来，林序立刻滚到一边，堪堪躲过。
没有犹豫，林序立刻将上衣内袋里的纽扣捏碎。
他的目的很明确——想办法拖住这个名为“鬼物”的生物，拖到组织的人前来营救自己。
以他目前的实力，直面鬼物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吼！”
鬼物怪叫一声，立刻朝林序扑了过来。林序再一次滚到一旁躲过，同时马上爬起来，抄起货架上的瓶瓶罐罐，朝鬼物身上丢。
但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进一步激怒了它。
鬼物无视了林序不痛不痒的“攻击”，抬起一直手臂挡着被丢过来的瓶瓶罐罐，直接冲过去，想要抓住林序。
林序立马后退，一边丢东西一边利用货架和它周旋。
“吼！”
鬼物突然暴起进攻，林序始料未及，直接被其抓伤，在小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嘶——”
疼痛感让林序脚下一软，一个酿跄跌倒在地上。还未等他缓过来，便被鬼物掐住了脖子举了起来，汹涌的窒息感令他两眼发黑。他奋力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异能者，桀桀桀……死。”
鬼物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要置林序于死地。
——好疼。
——我要死了？
——不，我还不想死！
——我这第二条命才活了十年，我不想死！
……
领悟成功！
S级天赋【虚空之剑】。
一级【虚空之剑】效果：召唤一把来自虚空深处的诡异之剑，长50厘米，可斩断物理形态的物体。持续时间：15秒。冷却时间：3分钟。
一道空灵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告知了他关于这个异能的所有信息。突然，一股热流涌入体内，林序瞬间感到大脑清明。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脚踹向鬼物，竟然让其吃痛松开了他。
林序跪倒在地上，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鬼物。
此时的他忘却了伤痛，意外地冷静。
而被他踹开的鬼物小小地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再次挥动爪子向他袭来。
“虚空之剑！”
林序看准时机，侧身躲过这一下攻击，召唤出虚空之剑。强大而诡异的断剑凭空在右手上形成，林序没有犹豫，一剑斩向鬼物的头颅。
唰——
手起刀落，鬼物脑袋落地，庞大的躯体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
“……”
虚空之剑瞬间消散，林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人首分离、血流一地的景象，他脸色苍白，险些没忍住吐出来。
“还没走啊？”
林序听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刚收拾完。倒是你，不用回组织工作吗？”
班里已经没有其他人，梦莹笑了笑，直接在林序旁边坐下。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你啊。”
“摸鱼就摸鱼，说得这么好听。”
“哎呀，别拆穿我嘛。”梦莹笑嘻嘻道，“不过你都放寒假了，我也没身份天天盯着你了。”
“那怎么保护我？”
梦莹从皮衣外套的内袋里拿出一个纽扣，将其放在林序手中。
“这是？”
“组织前不久研发出来的。”梦莹解释道，“遇到危险捏碎，它就会发射信号，离你最近的异能者立刻会赶去救你。”
“这么好用？”林序惊讶道，抓在手里细细打量。
“可别乱用，一次性的。”梦莹说，“每拿一枚都要写申请，麻烦得很。”
“就这样给我了？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呢。”
林序嘴上说着，手上却把纽扣放进衣服的内袋里。
“我们会长很重视你呢。”梦莹笑嘻嘻道，“对你的关心程度……我甚至可以脑补出一部两百万字的小说。”
“……别说得这么吓人好吗？”林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开个玩笑。”
梦莹站起身，朝教室外面走，边走边说：“既然最后的交代工作做完了，那我也算是半休假状态了。有事发信息找我，没秒回就打电话。”
“再见。”
梦莹摆了摆手，消失在教室门口。
——这女人，怎么在学校都敢乱用异能？
林序暗暗吐槽着，背起书包往校外走。
…
“林序，这边！”
林序一出小门，就看见了某只活力十足的哈士奇。他满脸无奈地走过去，将林纪时的围巾拉紧：“小心感冒了。”
“知道知道。”林纪时说道，“今天爸妈去约会了，家里没人，咱俩出去玩吧？”
“嗯，先回家换身衣服。”
两人打车回家换了套衣服，在林纪时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穿上了前阵子林纪时买的兄弟装。
只不过天气寒冷，长t只能穿在里面。
而后林序跟着林纪时去吃了火锅，逛夜市，在夜市的各种小摊上玩游戏。
“哈哈，我全射中了！林序，我厉害吧？”
“嗯，厉害。”
“就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厉害。”
“我直接两招给他秒了！”
“酷。”
直到十一点多，秦月打电话催两人回家，林纪时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夜市。
…
凌晨十二点半，林序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就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
“林纪时，下次进来前要敲门。”林序坐了起来，无奈地看着门口的哈士奇，“说吧，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陪我打会游戏呗？”
“不行。”
“求你了。”林纪时泪眼汪汪地哀求。
“……”
林序扶额。
“下不为例。”
“好耶！”林纪时来到书桌前，给林序的电脑开机，“就玩咱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那个双人游戏吧？”
“好。”林序笑道。
林纪时小时候比现在还要贪玩，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林序陪他一起打游戏。那个时候林纪时很喜欢一款双人冒险游戏，但售价128元——对于那个时候的林纪时来说，是笔巨款了。
林序知道后，将自己攒的钱拿出来，买下了这款游戏。
自那以后，林纪时对这款游戏的喜爱从“很喜欢”变成了“最喜欢”。
熟悉的游戏界面唤回了林序的一部分童年回忆，他不禁有些恍惚。
“林序？发什么呆呢？”
等林序回过神来，林纪时已经把手柄塞到他手里。同时，林纪时也坐到林序床上。
“咱俩一起坐床上玩。”
“嗯，好。”
虽然很久没玩这游戏了，但两人稍微适应一下之后便找回了感觉，并不断刷新着从前的通关记录。
直到打通最后一关，林纪时欢呼出声。
“什么嘛，原来这个模式这么简单。”林纪时撇撇嘴，“当时怎么就卡关卡了一个星期呢？”
“因为你现在比以前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好不？”
“好好好。”
“快快，试试这个模式，以前都不敢玩的。”
“不行。”林序拒绝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能有多晚……我去，都三点了？”林纪时纳闷，“我还以为才一点多呢。”
“回去睡觉吧。”
林序下床把电脑关掉，回头却看见林纪时仍旧赖在自己床上。
“……你想一起睡？”
“嗯嗯嗯！”大狗疯狂点头。
林序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
“你都快成年了吧？还跟哥哥睡，不害臊。”
“我多大都是你弟。”
“行吧，宠你一次。”
“好耶！”
林纪时终归还是孩子心性，刚刚有多么不愿意睡觉，现在在林序怀里就有多困。
林序轻拍着林纪时的后背哄他睡觉，直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就像小时候一样。
林序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晚安。”他轻声说。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举国上下普天同庆的时候。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了林纪时以外，林家人早早起来忙里忙外。林天守和秦月负责做饭，林序就去贴对联、烧香。
等林纪时起床的时候，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
“哈欠……还真是一点参与感都没有。”林纪时揉了揉眼睛说道。
“好意思说啊？就你睡这么香。”林天守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要不是你哥拦着，我早拿冷水泼醒你了。”
“哎……你这老头，过节也不懂安分点。”
“骂谁老呢？找打！”
“哎哎哎……手下留情！”
大清早的，父子俩又开始玩起了追逐战。
林序在一旁劝架，而秦月则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把瓜子，坐在一旁观战。
当真是不亦乐乎。
…
“小时，去买几瓶酒和饮料回来。”
“好！等我打完这局。”
“快点去！别磨蹭。”
林序放下手机，说道：“我去吧。”
“好，爸爸一会发钱给你。”林天守说完，立刻扭头对林纪时骂道，“你看你哥，再看看你！”
“什么嘛，我都说了打完这局！”
“我看看你这局要打多久……切，都死八次了，菜逼。”
“你行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
林天守一把抢过林纪时的手机，父子俩开始对着游戏斗嘴。林序笑了笑，拿钥匙出了门。
“快去快回。”秦月嘱咐道。
“嗯。”
…
安城的气温已经达到零度以下，即使林序穿着防风的大衣，围着围巾，加上有一身毛御寒，还是觉得有些冷。
把脸埋进围巾里，林序往小区里的小卖部走去。
但很不巧，小卖部关门了。
林序没有气馁，他记得小区外面有家便利店，这个时候应该也开着门。这样想着，林序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呼……真冷啊。”
林序将手往口袋里缩了缩，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赶紧买完东西回家吃饭。
风变得比刚刚更大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还好便利店离小区不远，林序没走多久便看见了开门营业中的便利店。
——太好了，没关门。
林序一路小跑，躲进了便利店。这会儿雪已经变大了，估计在外面走个几分钟就会变成“雪人”。
“这个点还不回家吃饭啊？”
林序抬头看去，是只笑得一脸和蔼的狼兽人店员。
“出来买东西，买完就回家吃饭了。”林序礼貌性回答。
“唉，真好啊。”狼兽人叹气道，“不像我，都要过年了，还得在这上班。”
“为什么不回去呢？”林序一边找东西，一边问。
“没钱咯。”狼兽人苦笑道，“回家的车票老贵老贵了，都够我半个月的工资了……混成这样，也不敢回家去见父母。”
“还是要回家看看啊。”林序拿着酒和饮料放到收银台上，“你是父母最牵挂的人了。”
“居然被你教育到了。”狼兽人笑了笑，拿起商品扫码，“对了，你还喷香水啊？”
“不喷。”林序有些奇怪，闻了闻自己身上，“我身上有香水味？”
“嗯……很香啊。”
“我什么也没闻到啊？”
“很香啊……”狼兽人笑得诡异，“真的，很香啊……”
林序皱了皱眉：“大叔，你怎么了？”
“是什么味道来着？……”狼兽人张大嘴巴傻笑，口水流了一地，“噢，我记起来了……”
“原来是，异能者的味道啊。”
“！！！”
林序暗道不好，立刻转身逃跑，下一秒，就被一道怪力抓住往后拉，将林序拉倒在地。
回头望去，狼兽人的脸已经扭曲，体型膨胀变大，浑身的毛发变异成诡异的血红色，嘴巴往外流口水，眼睛完全被黑色占据，看上去极为恐怖。
“异能者……杀！”
下一秒，鬼物的爪子就迎了上来，林序立刻滚到一边，堪堪躲过。
没有犹豫，林序立刻将上衣内袋里的纽扣捏碎。
他的目的很明确——想办法拖住这个名为“鬼物”的生物，拖到组织的人前来营救自己。
以他目前的实力，直面鬼物简直就是死路一条。
“吼！”
鬼物怪叫一声，立刻朝林序扑了过来。林序再一次滚到一旁躲过，同时马上爬起来，抄起货架上的瓶瓶罐罐，朝鬼物身上丢。
但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进一步激怒了它。
鬼物无视了林序不痛不痒的“攻击”，抬起一直手臂挡着被丢过来的瓶瓶罐罐，直接冲过去，想要抓住林序。
林序立马后退，一边丢东西一边利用货架和它周旋。
“吼！”
鬼物突然暴起进攻，林序始料未及，直接被其抓伤，在小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嘶——”
疼痛感让林序脚下一软，一个酿跄跌倒在地上。还未等他缓过来，便被鬼物掐住了脖子举了起来，汹涌的窒息感令他两眼发黑。他奋力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异能者，桀桀桀……死。”
鬼物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要置林序于死地。
——好疼。
——我要死了？
——不，我还不想死！
——我这第二条命才活了十年，我不想死！
……
领悟成功！
S级天赋【虚空之剑】。
一级【虚空之剑】效果：召唤一把来自虚空深处的诡异之剑，长50厘米，可斩断物理形态的物体。持续时间：15秒。冷却时间：3分钟。
一道空灵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告知了他关于这个异能的所有信息。突然，一股热流涌入体内，林序瞬间感到大脑清明。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脚踹向鬼物，竟然让其吃痛松开了他。
林序跪倒在地上，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鬼物。
此时的他忘却了伤痛，意外地冷静。
而被他踹开的鬼物小小地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再次挥动爪子向他袭来。
“虚空之剑！”
林序看准时机，侧身躲过这一下攻击，召唤出虚空之剑。强大而诡异的断剑凭空在右手上形成，林序没有犹豫，一剑斩向鬼物的头颅。
唰——
手起刀落，鬼物脑袋落地，庞大的躯体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动。
“……”
虚空之剑瞬间消散，林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人首分离、血流一地的景象，他脸色苍白，险些没忍住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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