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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所谓父亲!【修】

    路虎性能很好,不愧为SUV贵族,起码聊天不抖,不露纰漏。

    不得不说,手机能够上Q真是好功能,起码十分实用。

    屏幕上,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苏雅君的网名是小酥豆子,春晓是眠眠,取自春眠不觉晓。

    小酥豆子:“其实,我们是在挣钱哦\(^o^)/~”

    眠眠:“骗鬼呢,o(╯□╰)o,在红灯区逛街挣钱?”

    小酥豆子:“矮油,春晓姐别急,其实我是在演戏啦,私家演员听说过没有?这次是一个男生雇我去扮演女朋友来拒绝一个女孩,正好那女孩是新民路的熟客嘛……所以你就看见我咯……哥哥会在是因为我第一次出任务,他不放心啦……”

    实情是一个40岁的有钱“女孩”看上了一个20岁的英俊男孩,而男孩恰好是新民路浅浅酒吧的陪酒师,陪酒师不堪其扰,无奈雇佣苏雅君做假女友逼退她,好在流连夜店的“女孩”似乎从来不看偶像剧,不然认出“微服私访”的苏雅君又是一番风波。

    眠眠:“?信息量貌似太大……”

    小酥豆子:“你知道我哥是办了一个舞台表演社吧,其实那里面的社员都是他的员工,他开了一个工作室,利用空余时间替别人办事儿,然后挣一些钱。”

    春晓想知道更深入具体情况,于是乎——眠眠:不懂?

    小酥豆子:o(╯□╰)o

    苏雅君认为到这样掌上聊天实在违背她效率女王称号,于是言简意赅敲打一行字:“我哥在苏氏中并不受到重视,虽有嫡子名分其实是被排挤在外的,他想自立门户,所以就创办了演艺工作室咯!我是闲着无聊,所以帮帮他。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为了付房租的关系,拒绝政治联姻私自从美国逃走犯了爷爷大忌,苏家早就停了她所有信用卡,冻结了账户,用光现金后,苏家千金便只能靠着给哥哥打工过活,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呐~

    春晓终于明白缘由,只是她依旧不解:“不是说和宋氏的影视合作会有转机?”只要赢过宋长源,就可以获得大中华区总裁,不是这样么?

    苏雅君轻声一嗟,回应似乎很是蔑视:“哥哥输了,比起那个人,我们永远只是棋子罢了,是死是活,有否尊严,他何尝念在心里过,不过是一件可以以物换物的物件罢了。”

    听她口气如此不满,难道是苏老爷子故意使诈让自己一方输了?春晓只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无置喙之地。

    只能默然不语。

    “好了,比起其它,这实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哥哥这次也算看了清楚,某种意义也不算吃亏了。”手机上小酥豆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头像便黯淡下去。

    对面苏雅君本尊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推了推春晓:“春晓姐姐,学校到了哦。”她眨了眨如蓝宝石般的眼睛,完全看不出负面情绪,似乎与刚才手机上聊天的根本不是一人。

    “嗳。”春晓想说什么安慰,却又觉得矫情,终究是没说。

    只是春晓起身下车的时候,苏雅君突然附在她耳畔低语道:“其实这工作很好的,比演戏挣钱还多呢,哥哥很有自主创业天分哦,若是有需要,春晓姐姐也可以来的……”她眨巴眼睛的神色俏皮极了,春晓只觉的再沉重的心情都会烟消云散。

    “好,注意开车哦!”笑着挥挥手,春晓修长身影消失在楼道中。

    “春晓姐,你发型很美丽,很清爽哦!”远远地,苏雅君也不忘投桃报李,刚发现她剪了头发,比之前的马尾显得更加合适,显得极为青春爽利,配上她干净眉目,神采飞扬。

    雨水依旧瓢泼,不远处一个高长影子撑伞矗立在树荫深处久久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影子右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紧紧贴在耳畔,似乎能听见心跳。

    透过路灯昏黄光芒,可以看见他的左手紧紧握着一把同样式样的伞。

    麦兜小猪铃声响起,春晓赶紧接起。“喂!”此时她已经钻入暖暖被窝,大雨带来的不仅是潮湿还有无处不在的阴冷,她不喜欢,温暖远比寒冷能让人欢喜。

    “春晓,回宿舍了吗?”低低地醇厚声线,依稀传来沙拉沙拉的雨声,竟然很有些听雨吻风的闲逸感觉。

    “哎?”愣了一会儿,才听出是沈非的声音,恍然间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啊,遇见一个朋友,搭了个便车,所以已经到宿舍了,雨大啊,嗯……哦,是吗,你早就到家了啊,呵呵,在阳台上看雨啊……是吗?还喝着红茶啊,大叔你真是好悠闲啊,我很羡慕呢,呵呵呵,所以……下次请我喝茶?不了,太麻烦您啊,咦……我有电话来,大叔抱歉啊……哎……”

    啪,挂上电话,沈非抬起头看向那点明黄灯光溢满的窗口,看着窗帘缓缓拉上,他的唇角终是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笑意来:“回来了呢。”

    心中一宽,缓步离开了树荫,昏黄路灯将他背影拉地甚长,淅淅沥沥雨幕下,依稀可见到他裤脚的泥泞脏污。

    是找了多久呢?

    没找到时,从未看过一次时间,只想着她去了哪里?她在哪里?会不会哭?会不会无措?

    会不会……有一点点想起……他来?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他清楚地明白这种心理代表什么,可是现今的情况,显然是不适合的。

    总觉得心脏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你也有今日?”自嘲一笑,沈非摸了摸停在路边的爱车,今日舍它而坐公交真不知是对是错呢。

    此时宿舍内春晓的面色却并不好,简直可用面如纸色形容,接沈非电话的时候有电话进来,看着是家里电话号码她万分欣喜地按下,等来却是母亲昏迷入院的消息。

    “春晓,你妈妈今天早上做挡车工的时候突然昏迷不醒,好在有一道的工友把她送到医院,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春晓,你在听吗?”常文芳虽然尽量把事情说地比较轻微,但昏迷一天,任谁都知道病情绝对轻不了。

    虽然雪亚哭哭啼啼叫她不要告诉女儿,可她忍不住。

    “大姑,为什么,为什么妈妈会做工?”春晓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绞碎了一般,只是她拼命忍住颤抖不已的双手追问。

    做工?!还是那种一天工作12小时两班倒的挡车工,妈妈这年纪,如何承受地住?

    明明已经退休的年纪,拿着一千多的工资难道还不能闲适地生活吗,自己靠着做衣服的收入已经不需要问家里要钱,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作践自己?

    她脑子混乱头痛欲裂,几乎要厉声质问了。

    听到她昏迷一刻,几乎不能想象没有母亲的日子如何过下去。

    那头常文芳似乎支支吾吾,春晓更气:“大姑,有什么不能说吗?”

    常文芳说了一句你还是早些回来看看吧,就挂了电话。

    春晓辗转难眠了一晚上,天色微亮便去火车东站买票,怀着对于母亲的担忧直奔家乡桐县。

    桐县因为盛产梧桐闻名,梧桐素有栖凤之名,可面对这大街两边光秃秃的梧桐,春晓只觉无比悲凉。

    她什么都没吃便直奔医院。

    医院安静,问到了妈妈住的病房她便急匆匆过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候停住脚步,她听见细微争执,却不到争吵地步。

    “雪亚,你不要傻了,他这样半死不活,你倒是要养他到何时?他那样的人,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思进取,我们常家算是没有这个子孙,你……你是何苦……”

    “?”春晓驻足,眉头皱起,这是说谁?

    半晌后,传来啜泣,是母亲熟悉的声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能不管他,他……他那个时候也不想抛弃我们母女的,他是受到蒙蔽的,他不想的,他身体不好,我……他现在谁也靠不到,若是我再不管,他会死的……”

    林雪亚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妇女,尊崇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何况,她对丈夫的爱,已经没有下限。

    门内常文芳也是无可奈何叹息,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是常建国的大姐,毕竟也不想见着建国死,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声叹息了。

    碰!

    门被推开,两人见到春晓脸色煞白站在门口,身子发抖,脸色则是几乎可称之为咬牙切齿。

    这被抛弃被伤害的经历,她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忘记,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忽视,可如今那个人,那个人竟然能够厚颜无耻巴巴地回来,若无其事接受母亲的帮助,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

    “妈妈,你是为了那个魔鬼把自己累倒了吗?”字字断开,重重打在林雪亚与常文芳心间,像是刀子扎着搅着血肉,一片模糊。

    “春晓,别那样说,他是你爸爸。”林雪亚依旧虚弱,但还是强忍着病体起身面对女儿,好在房里另一个病人已经出院,这里没有外人,她也没有顾忌,可以和女儿推心置腹。

    常文芳在一边显得尴尬,她是常建国大姐,桐县有句俗话叫做‘长姐如母’,可她这个姐姐似乎并未管好弟弟林建国,竟然让他在林雪亚母女三岁时候因女人抛妻弃子离家出走,而她想帮却心有余而力不及。

    不仅让常家在小镇当地成为笑柄,也让林雪亚与春晓母女一次次几乎陷于绝境。

    看着母亲苍白脸颊,常春晓只觉心头阵痛如同锥子扎心。

    永远不会忘记那晚高烧林雪亚是如何抱着自己走了半夜去到医院吊水,搞到两人几乎都要抢救,原因只是没有一个温暖可靠的男人臂膀来扶持一把。

    永远不会忘记上学时候父亲那一栏永远是空白,问起来也说去世了。

    永远不会忘记隔壁的猥琐大叔想占母亲便宜,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一锅热水泼了过去,却要被对方的老婆骂“有娘养没爹教的小贱货。”

    所有的所有,都是拜这个所谓爸爸赐予。

    他赐予生命,同时亦赐予耻辱。

    三天后她在疗养院见到他。

    当年本以为以后都不会见,却不料以这样的状态见面。

    看地出,他很不好。

    头发剃成平头,脸颊凹陷,苍白干燥的皮肤像是一张纸薄薄贴着,夕阳下的他落拓至此。

    这儿说是疗养院,其实是戒酒中心,好听点罢了。

    母女两人走进病房就闻见浓郁酒气,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正扬起脖颈喝酒动作干脆利落,竟然像是多年酒鬼。“别喝了!”走上前,打掉常建国颤巍巍手中酒杯,春晓气息不稳声音颤抖。“你要怎样不管你,何必再来祸害妈妈,她还不够惨!?”

    好像多年多年怨气一时间爆发。

    常建国一愣,看着眼前女子,咧开嘴笑了笑:“丫头啊。”他的眼睛很好看,只是满是眼纹,颇有些未老先衰感。

    他不过四十出头。

    春晓心里一堵,他以前就这么叫。

    “春晓别这样。”林雪亚咳嗽几声,心里发涩,春晓赶紧帮她拍背顺气,看向父亲眼眸依旧溢着恨意。

    看了常建国一会儿,她突然给他把床上散落的衣服和地上鞋子都拿好放在一边,然后她又闪身过去,把衣柜里的衣服也一件一件扔出来,塞入床边一只灰色军用式样大包里,常建国私物不多,很快便整理好。

    “春晓你做什么?”林雪亚惊慌。

    “不能住疗养院,这里的价格会把我们逼死的,带他回家疗养。”虽然特别想把常建国扔出去,可妈妈一定伤心,而且如今情况看来,这疗养院怕是已经不再照顾常建国了,送钱到这里有何用?他们连他喝酒也不管,房间亦是乱糟糟,被子污渍好几块,盥洗室毛巾乱丢,看就是几天没整理了,想来也就是钱的问题了。

    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此时夕阳从窗外无声遁去,春晓忙碌着,病房中空气却仿佛凝固,仿佛可以听见翻书的沙拉沙拉声,常建国竟然旁若无人开始看书。

    他以前就是这样在阳台看书说故事的……春晓眼眶有些酸。

    外面的教堂传来敲响的晚钟,悠扬而宁静,春晓突然动作停下,若有所思。

    常建国的脸颊凹陷,苍白的嘴唇依稀可以看见拉拉杂杂胡须,他老了不少……

    林雪亚在一边抽泣:“春晓不要这样,只是欠了一点点住院费,可是马上就还上了,我帮工那厂说是下周结工资,老板娘好心,说是第一个给我发……”看林雪亚一脸卑微加上欢喜神色,春晓只觉无比悲凉。

    脑袋像是被敲了一下。

    “妈妈。”她妥协。“那就先住着吧。”

    确实,若这样离开,没了束缚的他大约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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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哎哎,小佛最近一礼拜怎么就这样忙呢,又是参加饭局又是饭局又是饭局的……每天生死时速赶第二日的更新,我想着必须有存稿啊,必须啊,因为白天是木有时间码字的……存稿君,含泪看你~

    好了,还是收藏推荐更加能安慰我的心灵呢……哦,附加ps一句,常妈妈会不会太极品小白花?但是这样的女人【我妈那一辈儿】在我身边很多嗯,原配总是能接受出轨的丈夫【钱全被小三骗光,啥都木有,有的还病着】回来,真的!!!会不会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