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不了情 （二）（4）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
其实不是骆幻平陪着小雅，而是小雅拉着他，穿过街区里草丛间的小道，走到了小雅三叔家楼下。
“我就不上去了。”骆幻平说。
小雅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靠在骆幻平身上，轻轻说了声“陪我上去吧，小张今天不来。”
楼道里很暗，只有楼外透进的稀薄灯光照亮。
骆幻平担心小雅摔跤，就更紧地搀着她。
小雅绵软无力地靠在骆幻平身上，似乎一下子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失去了所有活力，任凭骆幻平带她到任何地方去。
到了六楼，小雅指了指左手门，把钥匙递给骆幻平。
骆幻平用钥匙开了门，搀着小雅进屋。
“灯的开关在哪里？”骆幻平在黑暗中摸索着问。
“不要开灯，上楼。”小雅用手指向里面。
骆幻平顺着小雅的手指看去，对面楼微弱的灯光照着亮，原来这是个复式楼，楼梯在门厅的尽头。
他扶着小雅上了楼，进门没两步，小雅就一下子倒在了左侧的一张大床上，一动不动。
借助窗外稀薄的路灯和月光，骆幻平能够大致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
进门的左右手各有一道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再往里，左手边一张大床，右手边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再进去是一个书架，再没有什么家具了。
书架旁一道门，外面是个阳台。
骆幻平觉得应该坐在椅子上，可是这一路搀扶着小雅上了六层楼，感觉确实有些累，索性就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小雅一动不动的躺着。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曲线优美，却好似柔弱无助，让骆幻平顿生怜爱。
她也许真的是心里装满了故事，而且是忧伤哀怨的，我能不能走进她的故事，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呢。骆幻平不禁浮想联翩。
他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说不要走。
要走，也应该跟她说声再见吧。
骆幻平靠近了一点，低下头想看看小雅的脸。
她的脸被乌黑散乱的头发遮住，依稀可见，双眼似乎紧闭着。
骆幻平迟疑是不是该打扰她，她也许睡着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轻轻用手撩开她的头发，想临走前再看看她。
小雅没有睡，虽然眼睛紧闭，可是骆幻平能感觉到她的眼睫毛在抖动。她的脸上，流着两行清泪。
“怎么了，小雅。”骆幻平第一次称呼她小雅，她说家里人都这么叫她。
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握住小雅的肩膀，想安慰一下她。“别哭，小雅。”
“我好累，心里好难受。”她轻声地说。
“别这样。”
“你要走了吗。”她问。
“是不是有点晚了。”
“再陪我一会吧。我一个人好孤独。”
“好。”
骆幻平坐在床边看着小雅。她侧身躺着面向骆幻平，但是却没有看他。
好久，小雅道：“说点什么吧。”
“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骆幻平说。
“什么？”
“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是我喜欢的一个作家写的一篇文章。”
“我不是好女人，但我想做个好女人。你说说吧，怎么才算是好女人。”
其实，骆幻平从来就没有真正记得，梁晓声在《雪城》中写的这篇文章，小说里的这篇文章，是出现在一个男知青写给女知青的信里的。
但是，“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却始终是缭绕在骆幻平心头的一句话。
在漫长难熬的岁月里，在对心爱的女孩的思念中，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流转，仿佛自己真的在心爱的女孩化作的学校中成长，成熟。
此刻，在昏暗中，他似乎感到，小雅和他心爱的女孩合为了一体，等着他倾诉，把多年积聚在心头的话语，全部说个够。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没有校园和教室，却为男人打开一个新奇绝美的世界。不用粉笔和黑板，就教会男人如何善良正直的度过一生。
好的女人就像好的老师，把她的信仰、智慧和力量，传递给男人；
好的女人又像是好的同学，和男人一起学习、思索和进步；
好的女人还像是好的学生，用倾听、掌声、赞美和鼓励，树立男人的信心。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伫立在她的面前，听不到郎朗的读书声，却让男人时时刻刻听到天籁之音，感受到人间纯美。
那纯美孕于天地，来自宇宙初生之时，让你不敢直视又无法回避。
那纯美犹如清晨从东方一点发散的霞光，一扫而过亮彻天地，所有的卑鄙龌龊和心灵的污垢，都会在这纯美面前遁形消散，剩下的只有惊叹和向往。
世间竟有如此之纯如此之美，并甘愿为了让这纯更纯，美更美，牺牲自己，牺牲一切。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漫步在她的身边，没有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却能够让你感受到春风化雨的温柔。
那温柔是最和暖的风，徐徐拂过，可以融化最厚的冰雪，驱散最冷的寒冬，让大地回春变绿，让枯树新芽丛生，抚慰男人所有的悲伤与痛苦。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遨游在她的世界里，仿佛时刻被善良和睿智充盈男人的大脑和身体，让男人战胜世间的所有艰难困苦，永远充满朝气和活力，充满自信和勇气。”
骆幻平一口气说完，停了下来，觉得自己也被自己的述说感动着。
“好的女人，应该像山间的泉水，清澈见底，快乐流淌。”小雅道。
“那泉水会流过男人的心头，滋润干涸的心灵，带走泥沙和污浊，打磨心灵的棱角，让废矿变成钻石，让光彩四溢，永不磨灭。”骆幻平马上接续。
“好的女人，应该像海上的灯塔，永远不知疲倦，为夜行的航船照亮。”
“男人们会在那灯塔的指引下，向着前方坚定远航，纵然经历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无所畏惧。因为回头一刻，永远看到在黑夜里点亮的灯塔，纵然再远，也始终亮在心里。”
“好的女人，应该像桃花山上的桃花仙子。”
“…………”骆幻平一时语噎。
“永远在高高的山顶，伫立不动，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爱人远去的背影，永远在心里，保佑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平安一生，幸福一世。”
骆幻平的心里顿时腾起感动，不禁用手拉小雅靠近，感受她柔软的身体，仿佛有电流通遍全身。
他凝视着小雅，继续柔声倾诉。
“好的女人，是宁静安详的港湾，是男人悲伤失望时最温暖最可信赖的依靠。
好的女人，可以用明眸善睐的双眼，看透男人内心隐藏的怯懦与哀伤，可以用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慰，无声的鼓励，让疲惫的男人重新振作。
好的女人，永远是男人向往的方向，保护的目标。即使她无声地伫立，无言的凝视，也会让男人像战场的战士一样，宁愿牺牲一切来保卫她。
好的女人，总是最懂男人的伤，最理解男人的痛，最了解男人的软弱和无能。
她总是会在男人懒惰，懈怠，放松的时候，扬起手中的皮鞭，抽打男人的脊梁，让男人重新踏上新的征程，然后在男人的背后，用悠扬的歌声，告诉男人她的理解、支持、思念和祝福。
好的女人，会用她的笑容抚慰艰苦打拼、遍体鳞伤归来的男人，会用她的双手擦去男人流在脸上和心里的泪水，会用她的身体温暖男人层层包裹、轻易不肯流露真情的心灵，会用一声轻轻的呼唤，带给男人回家的温馨。”
骆幻平看到了小雅的脸上，两颗泪珠从眼眶滚落。
这是一个内心充满伤痛的，需要怜爱心疼的女孩。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湿润，泪水也不禁流了出来。
“我们是否都是天涯沦落人，需要相互温暖。”骆幻平轻声地问。
“我懂你，你能懂我吗？”
“你怎么会懂我。”骆幻平心头一丝疑惑。
“我懂的，我知道你有和我一样的不如意，和我一样的伤心苦闷。”
“那我也会懂你的。”骆幻平把脸紧紧靠近小雅的脸，看着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止不住从眼中滚出。
“抱抱我。”她说。
骆幻平伸出手搂抱小雅时，她翻了下身直面着骆幻平，伸出右手，摸着骆幻平的脸，轻轻地说：“你真好，像我的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骆幻平低下头，脸几乎贴上了小雅的脸。
“你是我的哥哥。”小雅说着，把嘴贴在骆幻平的脸上，冰凉，湿润，柔软。
在骆幻平内心一片惶恐之际，小雅的嘴唇从他的脸上游走到他的嘴唇，轻轻堵住他的嘴。
骆幻平最后的防线崩溃了。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在先前的多少次设想中，他自认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但是在这静谧的夜晚，面对一个如此可爱而无助的女孩，他觉得他最应该做的，是抚慰这女孩的心灵，抑制她的痛苦，而不是不顾她的感受离开她。
小雅紧紧地抱住了骆幻平，好像生怕骆幻平会离开。
“亲爱的。”骆幻平听到了小雅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呼叫。
是在叫我吗？他感到迷茫了。
“我就不上去了。”骆幻平说。
小雅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靠在骆幻平身上，轻轻说了声“陪我上去吧，小张今天不来。”
楼道里很暗，只有楼外透进的稀薄灯光照亮。
骆幻平担心小雅摔跤，就更紧地搀着她。
小雅绵软无力地靠在骆幻平身上，似乎一下子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失去了所有活力，任凭骆幻平带她到任何地方去。
到了六楼，小雅指了指左手门，把钥匙递给骆幻平。
骆幻平用钥匙开了门，搀着小雅进屋。
“灯的开关在哪里？”骆幻平在黑暗中摸索着问。
“不要开灯，上楼。”小雅用手指向里面。
骆幻平顺着小雅的手指看去，对面楼微弱的灯光照着亮，原来这是个复式楼，楼梯在门厅的尽头。
他扶着小雅上了楼，进门没两步，小雅就一下子倒在了左侧的一张大床上，一动不动。
借助窗外稀薄的路灯和月光，骆幻平能够大致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
进门的左右手各有一道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再往里，左手边一张大床，右手边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再进去是一个书架，再没有什么家具了。
书架旁一道门，外面是个阳台。
骆幻平觉得应该坐在椅子上，可是这一路搀扶着小雅上了六层楼，感觉确实有些累，索性就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小雅一动不动的躺着。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曲线优美，却好似柔弱无助，让骆幻平顿生怜爱。
她也许真的是心里装满了故事，而且是忧伤哀怨的，我能不能走进她的故事，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呢。骆幻平不禁浮想联翩。
他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说不要走。
要走，也应该跟她说声再见吧。
骆幻平靠近了一点，低下头想看看小雅的脸。
她的脸被乌黑散乱的头发遮住，依稀可见，双眼似乎紧闭着。
骆幻平迟疑是不是该打扰她，她也许睡着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轻轻用手撩开她的头发，想临走前再看看她。
小雅没有睡，虽然眼睛紧闭，可是骆幻平能感觉到她的眼睫毛在抖动。她的脸上，流着两行清泪。
“怎么了，小雅。”骆幻平第一次称呼她小雅，她说家里人都这么叫她。
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握住小雅的肩膀，想安慰一下她。“别哭，小雅。”
“我好累，心里好难受。”她轻声地说。
“别这样。”
“你要走了吗。”她问。
“是不是有点晚了。”
“再陪我一会吧。我一个人好孤独。”
“好。”
骆幻平坐在床边看着小雅。她侧身躺着面向骆幻平，但是却没有看他。
好久，小雅道：“说点什么吧。”
“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骆幻平说。
“什么？”
“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是我喜欢的一个作家写的一篇文章。”
“我不是好女人，但我想做个好女人。你说说吧，怎么才算是好女人。”
其实，骆幻平从来就没有真正记得，梁晓声在《雪城》中写的这篇文章，小说里的这篇文章，是出现在一个男知青写给女知青的信里的。
但是，“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却始终是缭绕在骆幻平心头的一句话。
在漫长难熬的岁月里，在对心爱的女孩的思念中，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流转，仿佛自己真的在心爱的女孩化作的学校中成长，成熟。
此刻，在昏暗中，他似乎感到，小雅和他心爱的女孩合为了一体，等着他倾诉，把多年积聚在心头的话语，全部说个够。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没有校园和教室，却为男人打开一个新奇绝美的世界。不用粉笔和黑板，就教会男人如何善良正直的度过一生。
好的女人就像好的老师，把她的信仰、智慧和力量，传递给男人；
好的女人又像是好的同学，和男人一起学习、思索和进步；
好的女人还像是好的学生，用倾听、掌声、赞美和鼓励，树立男人的信心。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伫立在她的面前，听不到郎朗的读书声，却让男人时时刻刻听到天籁之音，感受到人间纯美。
那纯美孕于天地，来自宇宙初生之时，让你不敢直视又无法回避。
那纯美犹如清晨从东方一点发散的霞光，一扫而过亮彻天地，所有的卑鄙龌龊和心灵的污垢，都会在这纯美面前遁形消散，剩下的只有惊叹和向往。
世间竟有如此之纯如此之美，并甘愿为了让这纯更纯，美更美，牺牲自己，牺牲一切。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漫步在她的身边，没有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却能够让你感受到春风化雨的温柔。
那温柔是最和暖的风，徐徐拂过，可以融化最厚的冰雪，驱散最冷的寒冬，让大地回春变绿，让枯树新芽丛生，抚慰男人所有的悲伤与痛苦。
好的女人，就是一所好的学校，遨游在她的世界里，仿佛时刻被善良和睿智充盈男人的大脑和身体，让男人战胜世间的所有艰难困苦，永远充满朝气和活力，充满自信和勇气。”
骆幻平一口气说完，停了下来，觉得自己也被自己的述说感动着。
“好的女人，应该像山间的泉水，清澈见底，快乐流淌。”小雅道。
“那泉水会流过男人的心头，滋润干涸的心灵，带走泥沙和污浊，打磨心灵的棱角，让废矿变成钻石，让光彩四溢，永不磨灭。”骆幻平马上接续。
“好的女人，应该像海上的灯塔，永远不知疲倦，为夜行的航船照亮。”
“男人们会在那灯塔的指引下，向着前方坚定远航，纵然经历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无所畏惧。因为回头一刻，永远看到在黑夜里点亮的灯塔，纵然再远，也始终亮在心里。”
“好的女人，应该像桃花山上的桃花仙子。”
“…………”骆幻平一时语噎。
“永远在高高的山顶，伫立不动，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爱人远去的背影，永远在心里，保佑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平安一生，幸福一世。”
骆幻平的心里顿时腾起感动，不禁用手拉小雅靠近，感受她柔软的身体，仿佛有电流通遍全身。
他凝视着小雅，继续柔声倾诉。
“好的女人，是宁静安详的港湾，是男人悲伤失望时最温暖最可信赖的依靠。
好的女人，可以用明眸善睐的双眼，看透男人内心隐藏的怯懦与哀伤，可以用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慰，无声的鼓励，让疲惫的男人重新振作。
好的女人，永远是男人向往的方向，保护的目标。即使她无声地伫立，无言的凝视，也会让男人像战场的战士一样，宁愿牺牲一切来保卫她。
好的女人，总是最懂男人的伤，最理解男人的痛，最了解男人的软弱和无能。
她总是会在男人懒惰，懈怠，放松的时候，扬起手中的皮鞭，抽打男人的脊梁，让男人重新踏上新的征程，然后在男人的背后，用悠扬的歌声，告诉男人她的理解、支持、思念和祝福。
好的女人，会用她的笑容抚慰艰苦打拼、遍体鳞伤归来的男人，会用她的双手擦去男人流在脸上和心里的泪水，会用她的身体温暖男人层层包裹、轻易不肯流露真情的心灵，会用一声轻轻的呼唤，带给男人回家的温馨。”
骆幻平看到了小雅的脸上，两颗泪珠从眼眶滚落。
这是一个内心充满伤痛的，需要怜爱心疼的女孩。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湿润，泪水也不禁流了出来。
“我们是否都是天涯沦落人，需要相互温暖。”骆幻平轻声地问。
“我懂你，你能懂我吗？”
“你怎么会懂我。”骆幻平心头一丝疑惑。
“我懂的，我知道你有和我一样的不如意，和我一样的伤心苦闷。”
“那我也会懂你的。”骆幻平把脸紧紧靠近小雅的脸，看着她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止不住从眼中滚出。
“抱抱我。”她说。
骆幻平伸出手搂抱小雅时，她翻了下身直面着骆幻平，伸出右手，摸着骆幻平的脸，轻轻地说：“你真好，像我的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骆幻平低下头，脸几乎贴上了小雅的脸。
“你是我的哥哥。”小雅说着，把嘴贴在骆幻平的脸上，冰凉，湿润，柔软。
在骆幻平内心一片惶恐之际，小雅的嘴唇从他的脸上游走到他的嘴唇，轻轻堵住他的嘴。
骆幻平最后的防线崩溃了。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在先前的多少次设想中，他自认为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但是在这静谧的夜晚，面对一个如此可爱而无助的女孩，他觉得他最应该做的，是抚慰这女孩的心灵，抑制她的痛苦，而不是不顾她的感受离开她。
小雅紧紧地抱住了骆幻平，好像生怕骆幻平会离开。
“亲爱的。”骆幻平听到了小雅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呼叫。
是在叫我吗？他感到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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