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门
昨夜睡觉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院子里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一直到半夜才歇息。
成亲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除了成亲当天，后面的两天李唐都是独守空房。
当然，成亲那天晚上李唐也不知道柳如烟是否真的与自己同房了。
毕竟他喝的太醉，什么也不记得了。
倒是有一件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身体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好一些。
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程度。
“等回门回来再修炼心法吧”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也是整个成亲流程的最后一步。
李唐穿好为他准备的新衣服，踏出房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公子，夫人已经在大门外等候了”
黄鹂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俏生生的站在一旁说道。
李唐知道回门需要带礼物，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足足装了两大车。
加上自己做的这一辆车轿，一共三辆马车行走在去往钱塘城的路上。
李唐和柳如烟坐在车轿里，黄鹂则是仰躺在马车上，将头枕在箱子上，好不惬意。
车夫这次并没有选择李唐过来时的路，原因是车夫说那条路附近有山贼，所以换了一条比较颠簸的小路。
坐在车轿里。
李唐感觉有些尴尬，因为柳如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始终都是在修炼。
她从家里带了两小桶药液，一路上都在浸泡自己的双手。
“不怕别人天赋强，就怕有天赋的人比你更努力。”
李唐想起大舅哥说的话。
他说柳芸之所以这么刻苦修炼武道，是因为她想保护家人不受欺辱。
可实际上，普天之下的天才太多了。
而且还有很多已经修炼到极高境界的老妖怪。
“不受欺辱”几个字看似简单。
但实际上，却比登天还难。
这样想着，李唐叫停了车子，跑到黄鹂身边躺着。
出来之后，才感觉稍自在些。
阳光晒在脸上，感受着身下的颠簸，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公子，这样很舒服吧？”
黄鹂仰着头，闭着眼睛说道。
“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坐在牛车上，我爹拉稻草的时候顺便也会拉上我。
那时候我经常还没到家就已经睡着了。”
黄鹂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有些遥远，她马上又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公子，你说他们看见夫人会是什么反应啊？”
李唐很快明白过来，黄鹂口中的‘他们’，是指婶婶一家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柳如烟是个傻子，可事实是，柳如烟不仅不傻，甚至还是个武道天才。
“应该会比较精彩”
李唐也享受起这份颠簸，同时又在心里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记忆。
父亲去世之后，婶婶就赶走了以前所有的伙计，重新招了一批新的下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对李唐冷眼相向。
他还记得在记忆中，婶婶剥夺他权利的那天，罚他足足在门外站了三个小时。
烈日当空，原身差点晕倒。
饶是这样，婶婶仍旧不打算让自己回去休息。
昏昏沉沉中，自己的手被婶婶抓着摁在了那些不知写了什么的契约上。
自那以后，自己就没有过问生意上的事情的权利了。
这样想着，李唐靠在后面的箱子上睡着了。
把他叫起来的还是自己的妻子，柳如烟。
“夫君”
柳如烟拉开车帘，轻声喊道：“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语气有些生硬。
但不知为何，李唐竟然觉得这样很正常。
抬眼一看，原来几人已经进了钱塘城，马上就要抵达李府。
“夫君，我一会儿应该做些什么？”
李唐进来刚坐下，柳如烟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些礼仪，李唐倒是知道一些，大舅哥在来之前就跟他嘱咐过。
“咱们到那儿之后，得向我的长辈敬茶，而后说些感谢他们养育之恩的话”
这是大舅哥柳安的原话。
柳如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而后盯着李唐看了两秒，凤眼眨了几下之后，认真的回道：
“我不会”
李唐看着她的眼睛，改口道：“没关系，我也不打算说的”
感谢养育之恩。
他们对自己没有这份恩情。
柳如烟手泡在水里，大眼睛充满了困惑。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
这话倒把李唐给问倒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送出回门礼、敬完茶就走。
该做什么他也没仔细考虑过。
“你就保持笑容就好了”
这样应该比较合适吧，李唐心里想到。
“是这样子的吗？”
柳如烟坐得笔直，双臂直直的插在木桶里面，脸上露出尴尬又官方的笑容。
“看起来有点假……”李唐在心里这样说道。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走个流程而已。
“可以的，就这样”
李唐望着保持标准假笑的柳如烟说道。
“其他的没有了吧？”
在李唐给出肯定回答之后，柳如烟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脸上好像写着：
“生人勿近”几个字
可能对她来说，保持那样的笑容也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
从柳如烟一路上的反应来看，妻子愿意陪自己过来回门，恐怕也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她叫自己夫君，也是因为‘身份’。
要她对不认识的人摆出笑脸，确实有些为难。
“你随意一点就好了”
说出这句话后，李唐又怕柳如烟不理解“随意”是什么意思，补充道：
“就像平时在家里一样”
“那我知道了”柳如烟回过头，继续她的修炼。
李唐心里其实是有些疑问的。
自己的妻子虽然每次都管自己叫“夫君”
但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很理解成亲意味着什么。
至少，两个人之间是肯定没有感情的。
这样说来，成亲那天晚上，她有跟我睡在一起吗？
如果没有，那床上带红的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李唐决定问一问她，尽管这有些冒失。
“如烟”
李唐转过头，很认真的问道：
“成亲那天晚上，咱们干什么了吗？”
“干了啊”
柳如烟很自然的回答道，似乎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
“我每天都要修炼”
“……”
李唐有些高估自己妻子的理解能力了。
她确实对很多事情没有了解，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了吗？”
“你问的很奇怪”
柳如烟皱了皱眉头，凤眼里充满着疑惑。
“我每天都睡觉”
李唐望着柳如烟，她的眼睛里全是清澈的……
估计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唐放弃了这个话题，因为再走过一条街，就要抵达李府。
“我们快要到了，你不要太紧张”
“嗯，我知道”
柳如烟抽出双手，擦拭干净，而后回答道。
李唐回过头来，看见那张精致的脸上，是无比标准的——假笑。
成亲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除了成亲当天，后面的两天李唐都是独守空房。
当然，成亲那天晚上李唐也不知道柳如烟是否真的与自己同房了。
毕竟他喝的太醉，什么也不记得了。
倒是有一件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身体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好一些。
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程度。
“等回门回来再修炼心法吧”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也是整个成亲流程的最后一步。
李唐穿好为他准备的新衣服，踏出房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公子，夫人已经在大门外等候了”
黄鹂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俏生生的站在一旁说道。
李唐知道回门需要带礼物，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多。
足足装了两大车。
加上自己做的这一辆车轿，一共三辆马车行走在去往钱塘城的路上。
李唐和柳如烟坐在车轿里，黄鹂则是仰躺在马车上，将头枕在箱子上，好不惬意。
车夫这次并没有选择李唐过来时的路，原因是车夫说那条路附近有山贼，所以换了一条比较颠簸的小路。
坐在车轿里。
李唐感觉有些尴尬，因为柳如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始终都是在修炼。
她从家里带了两小桶药液，一路上都在浸泡自己的双手。
“不怕别人天赋强，就怕有天赋的人比你更努力。”
李唐想起大舅哥说的话。
他说柳芸之所以这么刻苦修炼武道，是因为她想保护家人不受欺辱。
可实际上，普天之下的天才太多了。
而且还有很多已经修炼到极高境界的老妖怪。
“不受欺辱”几个字看似简单。
但实际上，却比登天还难。
这样想着，李唐叫停了车子，跑到黄鹂身边躺着。
出来之后，才感觉稍自在些。
阳光晒在脸上，感受着身下的颠簸，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公子，这样很舒服吧？”
黄鹂仰着头，闭着眼睛说道。
“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坐在牛车上，我爹拉稻草的时候顺便也会拉上我。
那时候我经常还没到家就已经睡着了。”
黄鹂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有些遥远，她马上又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公子，你说他们看见夫人会是什么反应啊？”
李唐很快明白过来，黄鹂口中的‘他们’，是指婶婶一家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柳如烟是个傻子，可事实是，柳如烟不仅不傻，甚至还是个武道天才。
“应该会比较精彩”
李唐也享受起这份颠簸，同时又在心里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记忆。
父亲去世之后，婶婶就赶走了以前所有的伙计，重新招了一批新的下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对李唐冷眼相向。
他还记得在记忆中，婶婶剥夺他权利的那天，罚他足足在门外站了三个小时。
烈日当空，原身差点晕倒。
饶是这样，婶婶仍旧不打算让自己回去休息。
昏昏沉沉中，自己的手被婶婶抓着摁在了那些不知写了什么的契约上。
自那以后，自己就没有过问生意上的事情的权利了。
这样想着，李唐靠在后面的箱子上睡着了。
把他叫起来的还是自己的妻子，柳如烟。
“夫君”
柳如烟拉开车帘，轻声喊道：“你进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语气有些生硬。
但不知为何，李唐竟然觉得这样很正常。
抬眼一看，原来几人已经进了钱塘城，马上就要抵达李府。
“夫君，我一会儿应该做些什么？”
李唐进来刚坐下，柳如烟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些礼仪，李唐倒是知道一些，大舅哥在来之前就跟他嘱咐过。
“咱们到那儿之后，得向我的长辈敬茶，而后说些感谢他们养育之恩的话”
这是大舅哥柳安的原话。
柳如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而后盯着李唐看了两秒，凤眼眨了几下之后，认真的回道：
“我不会”
李唐看着她的眼睛，改口道：“没关系，我也不打算说的”
感谢养育之恩。
他们对自己没有这份恩情。
柳如烟手泡在水里，大眼睛充满了困惑。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
这话倒把李唐给问倒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送出回门礼、敬完茶就走。
该做什么他也没仔细考虑过。
“你就保持笑容就好了”
这样应该比较合适吧，李唐心里想到。
“是这样子的吗？”
柳如烟坐得笔直，双臂直直的插在木桶里面，脸上露出尴尬又官方的笑容。
“看起来有点假……”李唐在心里这样说道。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走个流程而已。
“可以的，就这样”
李唐望着保持标准假笑的柳如烟说道。
“其他的没有了吧？”
在李唐给出肯定回答之后，柳如烟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脸上好像写着：
“生人勿近”几个字
可能对她来说，保持那样的笑容也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
从柳如烟一路上的反应来看，妻子愿意陪自己过来回门，恐怕也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
她叫自己夫君，也是因为‘身份’。
要她对不认识的人摆出笑脸，确实有些为难。
“你随意一点就好了”
说出这句话后，李唐又怕柳如烟不理解“随意”是什么意思，补充道：
“就像平时在家里一样”
“那我知道了”柳如烟回过头，继续她的修炼。
李唐心里其实是有些疑问的。
自己的妻子虽然每次都管自己叫“夫君”
但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很理解成亲意味着什么。
至少，两个人之间是肯定没有感情的。
这样说来，成亲那天晚上，她有跟我睡在一起吗？
如果没有，那床上带红的白布又是怎么回事？
李唐决定问一问她，尽管这有些冒失。
“如烟”
李唐转过头，很认真的问道：
“成亲那天晚上，咱们干什么了吗？”
“干了啊”
柳如烟很自然的回答道，似乎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
“我每天都要修炼”
“……”
李唐有些高估自己妻子的理解能力了。
她确实对很多事情没有了解，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了吗？”
“你问的很奇怪”
柳如烟皱了皱眉头，凤眼里充满着疑惑。
“我每天都睡觉”
李唐望着柳如烟，她的眼睛里全是清澈的……
估计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唐放弃了这个话题，因为再走过一条街，就要抵达李府。
“我们快要到了，你不要太紧张”
“嗯，我知道”
柳如烟抽出双手，擦拭干净，而后回答道。
李唐回过头来，看见那张精致的脸上，是无比标准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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