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蛾人（4）
“好大……”一进门，何车就被这里的大小吓到了。他听说这里是表面上被装饰城一个小茶餐厅的样子，但是没想完全不是那样。他从负责装修这里的朋友那里听说了这一代的协调人亲自设计的空间错觉的魔法被镌刻在了墙体中。到时看着这样大的空间让他觉得反而才是错觉。
“我说老车你走啊……我去，好大。”被驻足在门口感叹房间大小的何车挡住的严正青同样被这样的大小吓了一跳。
他和何车算不上朋友，并且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一位也绝对算不上朋友。但是毕竟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行，尤其在这种三线城市中的魔法师更加是手指加上脚趾的数量就能够数的过来，相互之间都能叫出名字也比较熟悉也远比大城市的社团之间矛盾少很多。
“对对，很大，先进去啊。”常扬对于这两个旧城区的魔术师小团体的代表有些不满，便使了一把劲把前面的两个人推了进去。不过作为前两年才毕业的魔术师，他的社团至今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就算加上他的黑猫也勉为其难只算是一个半人还差那么一点。
“怎么这么大？”常扬也给出了完全一致的反应。
空旷的餐厅纸杯装修了大概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间，还有四分之三的空间完全就像是毛坯房，并且在诡异的地方还有一个洞。注意到洞的人当然不止他，严正青和何车也注意到了。这让他们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样和大部分茶餐厅相比就显得简陋的装修、似乎完全不打算去装修甚至连灯都没有安装的那一部分空间以及还没有修补的墙面都能说明这里的主人并不是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斤斤计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主人只是极度缺乏计划性并且喜欢偷懒。
店铺里除了他们唯一的人是坐在店铺最角落的位置面前还放着一听还没打开的可乐。男性就好像是想要躲在阴暗角落中观察整个厨房的蟑螂，坐在背光的角落看着整个房间里的每一丝变化。
不出意外的那他就是协调人，他们这样琢磨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一任的协调人，也是7年以来这座城市里第一次有需要协调人出面解决的事情。他们一直希望这座很是能够出一点事情，不说让他们有多少知名度，至少能够要和一些大人物混一点脸熟。
协调人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就算是被划分成七个部分管理的魔术师世界中，能够被称为“魔法师”的也只有七个，那七个人就像是自己管辖区域的魔术师们的第二个首相、总理、国王。那样的大人物也要尊称协调人一声“法师”，也要受协调人制约、听他要求、对他汇报和做冲突解决方案的备案。他虽然是监督所有魔术师并且同时又被所有魔术师监督，是所有魔术师安全的保障，也是所有魔术师会面对的最强威胁。
男性没有他们心中配得上“法师”这样崇高的称号的人应该有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砖红的易熨材质衬衫、大腿和小腿宽度一样的牛仔裤，还捏着可乐罐的边缘转着，就像能在路边遇到的任何一个有一些慵懒的男路人甲。
“虽然我想说你们这样的反应我很高兴，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我们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店长说着，抓着可乐罐边缘的手指将罐子提起了一点，然后松开。
罐子落在桌上发出了最正常不过的声响，只是在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杂音的房间的环境内像是一颗炸雷。何车被这已经腿有些软，严正青则是打了个机灵，而常扬补资金往后跳了一小步。
“这样就对了，注意力借重一点。正事要紧。”店长说着，左手食指和中指就像是在挑剔他五一班在左上迅速地交替着敲击起来。“还没好么？”
“什么没好？”何车本能地问道。
“好了好了，来了。”王越月拿着粟米颜色的方格纸和黑水笔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瞥了一眼客厅里就像木桩一只羊站着的三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每一张桌子，最后决定站在了收银台里。除了店长做得位置，也只有收银台能够看清楚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没有座位是收银台的缺陷。
“呃，二月你在这里做什么？”常扬看着王越月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但是看见对方将笔在记录用的纸的边缘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断地点着的时候才确信了这是他认识的人。
“组长？”她被意外再一次偷袭，手上用的力气没控制住，笔由于反作用力从她的手中往后飞去径直穿过了厨房的窗户。
“呵，真是肥皂剧一样的情节。”店长说着，嗤之以鼻地吭了一声，不过这声音被他开可乐的声音掩盖住了。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花一整天拉家常还是怎么样？”他说着，喝了一大口可乐，还打了个隔。
“我的社团观察的区域有两起蛾人的时间，基本是在同一个时间点发生，大概在3点40左右。应该这个地区不止一只。”严正青做着简单的报告。
“两起目击一起是在我们的一个成员面前，还有一起是在一个家普通人的面前。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损失，除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惊吓暂时陷入昏厥。”
“孩子受到惊吓昏厥？”店长重复着对方的汇报。
“是。在离开父母的房间会自己房间睡的时候看见了蛾人站在厕所门口，他的父母并没有看见。”严正青更加具体地解释着。
“派人跟踪查看孩子怎么样了？”店长拨着易拉罐的拉环，就像是在弹着诡异的舞曲。
“刚才说的内容听清了么？记下来。”他对着站着用笔尖在方格纸上如神明一样点着繁星的王越月说道。
“哦。”她应着，便在之上写下了关键词：3点40，两起，一孩子受惊。她不知道严正青的名字，就按照他的外貌特征给他取了“两个眼角和嘴角都有痣的男人”的绰号。
“我们这收集到的信息是在3点45左右，5起的时间不一样，但是都是在普通人的面前出现的。”在何车正要开口说的时候，常扬抢先汇报了自己收集到的报告。
“二月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自己白天的正常工作的同事是他抢话的原因。他知道这个同事是常人，是不应该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的，更不用说为这样奇怪的时间做书记的工作。
“我也看见了。然后我就迷路了，然后我就到了这里。”她说着自己到这里的经过，并且忽略了在这里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咖喱的事情。
“我的店毕竟是可以通往任何地方，出现一些奇怪的显现我也是无法推卸责任的。当然，她来到这里是一个意外。”店长补充道
“不过既然你们认识，那么她在我这里吃的一顿咖喱和咖啡就由你来付吧。具体的话，就是我能吩咐你去做一件事，当然是在合规的范畴内的。”店长伸着懒腰，左手很自然地挂到了窗外。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他来付吧？多少钱？”王越月插话道。这毕竟也算是关于她的事情，自己插话也能算是在情理之中。
“极好你的笔记。”店长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对她做着“一边去”的手势。
鲜红的血液就像油漆一般喷进了屋子，染红了店长的左半张脸和身体。
店长看着自己搭在窗外的手臂，手臂上有被什么东西开了一个洞的样子，不过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的对手来自对面。早晨4点半的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本应该是两者的路灯似乎也很“配合”刺客的没有亮起。他起床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自己准备当做早饭的蛋糕被某个人吃掉了一半，另一件事就是路灯没有亮。家里有一只滑头鬼，吃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少掉一点是很正常的事，而路灯是不是坏掉一两盏是比滑头鬼会偷吃东西更正常的事。
手臂手上的地方很微妙，刚刚好是小臂的两根谷歌的中间被贯穿，这让他动一下自己左手的义肢都会疼痛难忍。
伤口又被拉动的感觉，应该是袭击者在拖拽刺入他手臂的不可见的异物。
“刺客！”何车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李可就从窗子跳了出去。严正青也跟着跳了出去，而常扬留了下来守在了王越月的身边。
“你这让我很伤心啊。”店长看着常扬，微笑着，完全看不出有一点伤心的样子。“伤心归伤心，不过确实是恰当的判断。”他用左手拽着自己的右手，就像是在拔河一样，一只脚也顶上了窗台。
这样的拉锯又持续了一分钟，这证明何车与严正青追出去没有任何的效果。店长只能期望这两个年轻人没有在针对自己而来的对手面前遭重。他认为两个年轻人没有遇上自己的对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回又要被她骂了。”店长笑得极为得意，如果不是他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同时，额头上不断落下的汗水，王越月一定认为这是一种小人得志的表现。
店长握着自己的手肘，大喝了一声“走你”，他的手腕连同小臂一起飞了出去。随着他舍弃了自己的小臂，房间内并没有出现像消防栓的该自卑拧开了一样的血液四处喷溅的场景。
店长就像是在捏拢包子的开口一样捏着断臂的口子，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愈合了。
“这是我过的最少儿不宜的一天。”王越月全身肌肉一松弛，本能地往下坐。她在一瞬间想到了柜台并没有椅子，但是结果却是她坐在了椅子上。
“她这一个早上够辛苦了，你替我送她回去吧。”店长背靠着墙面，自言自语着：“我也是够辛苦了。”
常扬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他自认为做不到。就算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和对手争夺自己的手臂，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哪怕整个人被拖走也不会……也不会像这个人一样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手臂。
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的人究竟有多可怕？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今天亲眼见到了。
“我说老车你走啊……我去，好大。”被驻足在门口感叹房间大小的何车挡住的严正青同样被这样的大小吓了一跳。
他和何车算不上朋友，并且和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一位也绝对算不上朋友。但是毕竟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行，尤其在这种三线城市中的魔法师更加是手指加上脚趾的数量就能够数的过来，相互之间都能叫出名字也比较熟悉也远比大城市的社团之间矛盾少很多。
“对对，很大，先进去啊。”常扬对于这两个旧城区的魔术师小团体的代表有些不满，便使了一把劲把前面的两个人推了进去。不过作为前两年才毕业的魔术师，他的社团至今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就算加上他的黑猫也勉为其难只算是一个半人还差那么一点。
“怎么这么大？”常扬也给出了完全一致的反应。
空旷的餐厅纸杯装修了大概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间，还有四分之三的空间完全就像是毛坯房，并且在诡异的地方还有一个洞。注意到洞的人当然不止他，严正青和何车也注意到了。这让他们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样和大部分茶餐厅相比就显得简陋的装修、似乎完全不打算去装修甚至连灯都没有安装的那一部分空间以及还没有修补的墙面都能说明这里的主人并不是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斤斤计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主人只是极度缺乏计划性并且喜欢偷懒。
店铺里除了他们唯一的人是坐在店铺最角落的位置面前还放着一听还没打开的可乐。男性就好像是想要躲在阴暗角落中观察整个厨房的蟑螂，坐在背光的角落看着整个房间里的每一丝变化。
不出意外的那他就是协调人，他们这样琢磨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一任的协调人，也是7年以来这座城市里第一次有需要协调人出面解决的事情。他们一直希望这座很是能够出一点事情，不说让他们有多少知名度，至少能够要和一些大人物混一点脸熟。
协调人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就算是被划分成七个部分管理的魔术师世界中，能够被称为“魔法师”的也只有七个，那七个人就像是自己管辖区域的魔术师们的第二个首相、总理、国王。那样的大人物也要尊称协调人一声“法师”，也要受协调人制约、听他要求、对他汇报和做冲突解决方案的备案。他虽然是监督所有魔术师并且同时又被所有魔术师监督，是所有魔术师安全的保障，也是所有魔术师会面对的最强威胁。
男性没有他们心中配得上“法师”这样崇高的称号的人应该有的样子。他穿着一件砖红的易熨材质衬衫、大腿和小腿宽度一样的牛仔裤，还捏着可乐罐的边缘转着，就像能在路边遇到的任何一个有一些慵懒的男路人甲。
“虽然我想说你们这样的反应我很高兴，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我们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店长说着，抓着可乐罐边缘的手指将罐子提起了一点，然后松开。
罐子落在桌上发出了最正常不过的声响，只是在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杂音的房间的环境内像是一颗炸雷。何车被这已经腿有些软，严正青则是打了个机灵，而常扬补资金往后跳了一小步。
“这样就对了，注意力借重一点。正事要紧。”店长说着，左手食指和中指就像是在挑剔他五一班在左上迅速地交替着敲击起来。“还没好么？”
“什么没好？”何车本能地问道。
“好了好了，来了。”王越月拿着粟米颜色的方格纸和黑水笔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瞥了一眼客厅里就像木桩一只羊站着的三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每一张桌子，最后决定站在了收银台里。除了店长做得位置，也只有收银台能够看清楚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没有座位是收银台的缺陷。
“呃，二月你在这里做什么？”常扬看着王越月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但是看见对方将笔在记录用的纸的边缘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断地点着的时候才确信了这是他认识的人。
“组长？”她被意外再一次偷袭，手上用的力气没控制住，笔由于反作用力从她的手中往后飞去径直穿过了厨房的窗户。
“呵，真是肥皂剧一样的情节。”店长说着，嗤之以鼻地吭了一声，不过这声音被他开可乐的声音掩盖住了。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花一整天拉家常还是怎么样？”他说着，喝了一大口可乐，还打了个隔。
“我的社团观察的区域有两起蛾人的时间，基本是在同一个时间点发生，大概在3点40左右。应该这个地区不止一只。”严正青做着简单的报告。
“两起目击一起是在我们的一个成员面前，还有一起是在一个家普通人的面前。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损失，除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惊吓暂时陷入昏厥。”
“孩子受到惊吓昏厥？”店长重复着对方的汇报。
“是。在离开父母的房间会自己房间睡的时候看见了蛾人站在厕所门口，他的父母并没有看见。”严正青更加具体地解释着。
“派人跟踪查看孩子怎么样了？”店长拨着易拉罐的拉环，就像是在弹着诡异的舞曲。
“刚才说的内容听清了么？记下来。”他对着站着用笔尖在方格纸上如神明一样点着繁星的王越月说道。
“哦。”她应着，便在之上写下了关键词：3点40，两起，一孩子受惊。她不知道严正青的名字，就按照他的外貌特征给他取了“两个眼角和嘴角都有痣的男人”的绰号。
“我们这收集到的信息是在3点45左右，5起的时间不一样，但是都是在普通人的面前出现的。”在何车正要开口说的时候，常扬抢先汇报了自己收集到的报告。
“二月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自己白天的正常工作的同事是他抢话的原因。他知道这个同事是常人，是不应该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的，更不用说为这样奇怪的时间做书记的工作。
“我也看见了。然后我就迷路了，然后我就到了这里。”她说着自己到这里的经过，并且忽略了在这里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咖喱的事情。
“我的店毕竟是可以通往任何地方，出现一些奇怪的显现我也是无法推卸责任的。当然，她来到这里是一个意外。”店长补充道
“不过既然你们认识，那么她在我这里吃的一顿咖喱和咖啡就由你来付吧。具体的话，就是我能吩咐你去做一件事，当然是在合规的范畴内的。”店长伸着懒腰，左手很自然地挂到了窗外。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他来付吧？多少钱？”王越月插话道。这毕竟也算是关于她的事情，自己插话也能算是在情理之中。
“极好你的笔记。”店长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对她做着“一边去”的手势。
鲜红的血液就像油漆一般喷进了屋子，染红了店长的左半张脸和身体。
店长看着自己搭在窗外的手臂，手臂上有被什么东西开了一个洞的样子，不过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的对手来自对面。早晨4点半的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本应该是两者的路灯似乎也很“配合”刺客的没有亮起。他起床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自己准备当做早饭的蛋糕被某个人吃掉了一半，另一件事就是路灯没有亮。家里有一只滑头鬼，吃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少掉一点是很正常的事，而路灯是不是坏掉一两盏是比滑头鬼会偷吃东西更正常的事。
手臂手上的地方很微妙，刚刚好是小臂的两根谷歌的中间被贯穿，这让他动一下自己左手的义肢都会疼痛难忍。
伤口又被拉动的感觉，应该是袭击者在拖拽刺入他手臂的不可见的异物。
“刺客！”何车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李可就从窗子跳了出去。严正青也跟着跳了出去，而常扬留了下来守在了王越月的身边。
“你这让我很伤心啊。”店长看着常扬，微笑着，完全看不出有一点伤心的样子。“伤心归伤心，不过确实是恰当的判断。”他用左手拽着自己的右手，就像是在拔河一样，一只脚也顶上了窗台。
这样的拉锯又持续了一分钟，这证明何车与严正青追出去没有任何的效果。店长只能期望这两个年轻人没有在针对自己而来的对手面前遭重。他认为两个年轻人没有遇上自己的对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回又要被她骂了。”店长笑得极为得意，如果不是他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同时，额头上不断落下的汗水，王越月一定认为这是一种小人得志的表现。
店长握着自己的手肘，大喝了一声“走你”，他的手腕连同小臂一起飞了出去。随着他舍弃了自己的小臂，房间内并没有出现像消防栓的该自卑拧开了一样的血液四处喷溅的场景。
店长就像是在捏拢包子的开口一样捏着断臂的口子，伤口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愈合了。
“这是我过的最少儿不宜的一天。”王越月全身肌肉一松弛，本能地往下坐。她在一瞬间想到了柜台并没有椅子，但是结果却是她坐在了椅子上。
“她这一个早上够辛苦了，你替我送她回去吧。”店长背靠着墙面，自言自语着：“我也是够辛苦了。”
常扬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他自认为做不到。就算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和对手争夺自己的手臂，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哪怕整个人被拖走也不会……也不会像这个人一样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手臂。
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的人究竟有多可怕？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今天亲眼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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