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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少女与女仆

    “所以你就把他这么带过来了?”坐在树墩上抚摸着掌中金属马驹的少女从守护着她的手持长枪大剑的女仆身后露出了头。少女挑着眉毛,困惑、不满、无奈的情绪在心中各占三分之一。

    少女,IrisVontheSolomon给人的第一视觉印象就是调皮和孩子气。

    “不能这样吗?”女骑士铁匠女转过头看着叶傅,问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你问我我问谁?”虽然叶傅心里是想着,但是表面上他能做的只有使劲地瞪铁匠女。不过他觉得少女手中抚摸着金属马驹的神态有些像那位在飞机上玩弄金属的老人。

    他吸了口气,本能地要叹气,女骑士很“自然”的抬了一下脚。她金属盔甲包裹着的脚后跟就很“碰巧”地踢到了他的胫骨。踢得叶傅差点全身发抖,她的脚上是有盔甲的铁头靴。

    “果然不能这样啊。”铁匠女的语气透有些惋惜,对着他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仲裁人的流程和她毫无关联。

    “呵。”叶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能”与“不能”的问题的讨论不适合自己来裁定答案,听着就好。

    “那我把他带回去,你也换个地方。一个小时后我再把他放出来找你。”铁匠女的语气就好像这整件事情的错不再自己身上,要么就是叶傅的错,要么就是少女的错。

    “也不知道你是真的缺心眼,还是假的缺心眼。”少女嗤之以鼻,不过她也并没有因此对叶傅有什么好态度。

    “本来应该是让你自己来一个个找到我的,然后说服我们的。”与两秒之前劈头盖脸一样的责问不相同,少女对叶傅却表现出了理解,语气中不乏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叶傅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是出自什么家族之类的体制。叶傅其实有些意外。他认为眼前的少女应该更加顽固或者不通情达理。她表现出的完全不是一位十三四岁女孩常有的态度。他需要更加的去仔细斟酌她的话。

    少女就像再扫描,将他从头看到脚。看着看着,她还撅着嘴,鼓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好。”叶傅点了点头,尽力露出和善的笑容。少女的表现让他心中立即得出了“她果然还是孩子”以及“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她的工作”两个结论。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因此小觑她!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你看起来很脏。”少女用的是陈述句,其实却是在发问。

    叶傅看了一眼自己缺一个袖子的打扮,以及裤子上的裂口和血迹有些不太好回答。这究竟算是自己学艺不精,还是算对手太厉害?当然,自己学艺不精肯定是事实,对手也足够厉害。他虽然在倒地五局的比试中输了,却也是让对手倒地了两局。

    “没办法,经历了独特的仪式。我现在其实还是有些累的。”叶傅其实现在感觉并不好,大抵是之前一次性用光了自己积蓄的魔力带来的后遗症。整个人就像睡了20个小时一样,昏昏沉沉,还有点头疼。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和那位铁匠女又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近身搏斗的缘故。

    “钢铁女,你好斗也要有限度啊。失手打坏了怎么办?”少女拨开了女仆,手中端着的金属马驹已经变成了两指宽的小刀。“区区一个,一个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会了魔术。这里不愧是被认为是阿瓦隆的地方。如果有机会亲眼见一见那个传说总的魔法师就更好了。”少女吐了口气。

    “那么你的结论呢?这家伙怎么样?”少女用小刀指着女骑士。

    两位女仆让出了空间,这才让叶傅能够仔细观察少女的穿着打扮。

    女孩脚上穿着挂着流苏的褐色小皮靴。她被裤袜包裹着的叠在一起的纤细小腿也就叶傅小臂那么粗。朴素的天青色半身裙有一条白色的花边,就像是用海浪包裹着膝盖以上。她的上身是白色的女式衬衫,在左胸口别着一直以红宝石为眼、祖母绿为鳞的壁虎胸针。

    不过和这些装扮并不匹配的是她腰间挂着的老旧腰包。

    “我的?”叶傅问道。他不至于不知道少女究竟在问谁,只是想表现得稍微愚钝一些。他先看看少女对于这种装傻充愣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问的是我啦。”铁匠女抬手便是很友好地拍在他的背后,直接把他拍得凌空翻了个跟头爬在了地上。

    叶傅确实明白了,即便是自己能够在近身搏斗中将对手绊倒两次,对于对手来说大概也真的就只是“较技不较力”的游戏罢了。

    “我在瞌睡了一会儿以后他就出现了,还差点被海里的食物吃掉。”

    铁匠女的话让叶傅心中一个激灵。他是明白自己是在那个海滩消失,去了梅林身边,取得魔法再回来。铁匠女究竟看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是只看到凭空出现,还是从海滩消失的时候也被她目睹?那么如果她问起自己消失的时间,又该怎么回答。

    “你的意思是他是‘啪’的一下出现?还是走到你附近?”少女的形容方式让叶傅楞了一下,而少女的两个女仆也露出了笑容。铁匠女一直是笑着的。

    “不清楚,我刚好困了在休息。”铁匠女说道。

    这是推诿的话语,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来。叶傅不例外。

    叶傅明白铁匠女肯定是看见自己用那种“啪”的方式出现的。铁匠女为什么要说这种可以算是再掩护叶傅的话?

    “说谎精。”少女也不例外。少女依瑞斯对铁匠女的回答嗤之以鼻。“那他的作战的能力呢?”

    “三流的魔术师吧。”铁匠女的回答仍然是模棱两可。

    少女所说的“作战能力”也让叶傅有些手心发凉。

    叶傅认为少女说的是“作战能力”而不是“战斗能力”或者“多强”,这不是单纯的“询问”。这样的表达方式,也就是说少女的潜意识里有“如果有战斗发生,这个人有没有能力去战斗”的问题,并不是止于单纯问他叶傅是不是一个厉害的人。

    而且三流……叶傅不知道在眼前的这两位女性眼中的三流,究竟是和普通魔术师的实力相比,还是和她们的实力相比。

    “那个谁,名字我忘了。不适时宜的装傻我就让她们揍你。”少女在一瞬间就变得蛮横了起来,再说到“她们”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女仆。

    叶傅并没有在听,他正沉浸于自己得参与残酷的战争然后阵亡的幻境中。

    “也就是下三流的水准都够不上的。”少女看着自己的女仆,像过自言自语更多与在发问。

    “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多少度量的人。”少女抬眼看了一眼叶傅,又积蓄自顾自地踱步。

    “他看起来不像是很能吃的样子啊。”如果说叶傅的装傻还稍微有那么一点技巧,铁匠女的装傻那就是几乎要把“傻”写在纸上贴在少女脸上的低劣程度。

    “教训一下这个装傻二人组。”少女有些生气。她踢着身下的树桩,她对身边的女仆下答了命令。

    叶傅是在发呆,铁匠女的笑容中也没有任何的善意。

    “如果只是对付那位不起眼的男性,那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您还没有承认他的身份。但是要对另一位被公认的‘顶之人’下手,您会给居心叵测的人留下话柄的。”抱着长枪戴着眼镜的黑发女仆回答道。她的潜台词中拒绝了主人的命令。

    “而且既然铁匠女将这个不起眼的男性带了过来,说明她已经承认了。如果小小姐对这个不起眼的男性要下手的话,铁匠女应该是不会不管的。”抱着德国双手剑的头发只到耳根的女仆对同伴的话做了进一步补充。

    “你把他带过来就是逼我承认他了?”少女从女仆的反驳中明白了铁匠女的举动的更深一层的意思。她握紧了手,手心发凉。对于她来说,这又算是一位有了数百年经历的人精给她上的重要的一课。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祖父来做,临时换成了自己的父亲后又被暗中换成了自己。

    依瑞斯明白了,那些人想要让这位新人的仲裁人知道欧洲的负责人是这样一个还在学习处事的不够机警的女孩。那些人企图用这种手段拉近和仲裁人之间的关系,企图让这个并没有接触过魔术的人用常人的眼光将自己这个所罗门家族的继承人看作孩子。

    “他是一个很有趣的好人。要是再来一个不太好又无趣的人那不是太可惜了吗?”铁匠女不否认也不肯定少女的猜测。这就是她的计划。

    “千年的女骑士果然不容易对付呢。”少女说罢“哼”了一声,又坐回了树墩上,手中的小刀变成了两个金属的圆球。“不愧是千年的大英雄。”

    “如果是你父亲来,在发现这个不起眼的男人已经降落到了这个岛上的时候,你父亲大概会和我一起去找他,甚至也会和我一起胡闹来和他有一个好关系的开端。只有你这样的小孩子才会把协会所谓的‘考验’当成真。”千年的铁匠女严声厉色地批评着少女,毫不留情地指出她不成熟之处。

    “还布置了一个魔术阵地。所有人中也只有你是这么做的。”铁匠女嗤笑着说道。

    少女健康的白皙皮肤失去了血色。

    “嗯,没错。和你们相比我确实是不成熟。”少女手中的铁球变为了精致扇骨。“反正我是不成熟的,那么让你们吃点苦头也无所谓吧。”

    少女用手中的扇骨指着叶傅说道:“我是小孩子,即便我犯了什么错,那些协会的老头子也不不会对我太过分。而就算这件事情交给你仲裁,你也不会过分为难我这个小女孩吧。”

    “又来?”刚从自己的必死的幻境中回过神的叶傅一听这话觉得都有些头晕了,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两下。

    在沙滩上他与铁匠女都已经打了一百多甚至可能两百个来回了。

    走到眼前少女的面前的路程最少也有将近2个小时。这段时间勉强算是休息了一下。

    现在又要来?

    他刚有用机枪扫死这群实在是能瞎折腾的魔法师,但是转念一想也就觉得机枪大概对魔法师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

    “唉,和你们相处还没多久,我的思维也开始天马行空了。”叶傅感叹着自己可以算是对于一个正常作家来说都能算是光怪陆离的想法。

    “我上任两年还没有机会和另外六大顶甚至五光十色中任何一位魔法师交手。”少女抛了抛手中的金属扇骨,落回她的手中又变成了三把鹰眼手术刀。“别让我太失望啊千年英雄。”

    “小姐……”戴着眼镜的女仆回头看了少女一眼,双手已经握紧了长枪。

    “这大概就是流年不利吧。”叶傅叹了口:“棍子有么?”他对女骑士伸出手。这次他的对手有两个,还都有武器,而且明显看起来不好说话。他不想再用尽全身的魔力撞过去。

    叶傅之前见到她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双手剑,就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再这座属于她的岛屿上随时弄出点什么东西来。

    “我是自暴自弃了。你要打那就随意吧。”叶傅说道:“我被打死我活该啊。”

    没错啊,那个飞机上老人说的话真的没错。这种时候完全不用讲道理了。去他的逻辑。他闭眼,吸气,长长吐出。他重新睁眼,不再是用以往懒散或者柔和的目光,而是咬牙切齿地瞪着少女。

    他该怎么做?

    “怎么忽然这样?你其实是危险人物吧。”铁匠女被这个一直以来不仅不起眼而且人畜无害的男性稍稍吓到了。这男性专注的目光让她不自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

    “凶什么?好好说话。你这样的魔法师已经到了能够自己做的程度了吧。这个岛上那么多树随便啊,这里的土地矿物也是比较丰富的。”铁匠女将这样的事情说得就和“将沸水煮沸”一样简单。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是到了能够直接从土壤中提取物质的程度了么?那不是已经算是评级魔法师程度了吗?这是上三流的魔法师才能办到的。那样的人物我们不可能没听说过啊。”少女将手中的柳叶刀揉回了一起慢慢捏成了一个高脚杯的形状。她用右手小拇指指甲在高脚杯上悄然刻画了起来。

    “选一棵树吗?然后呢。”叶傅看到一棵有颜色少有泛红也不算太高的树。他轻抚着树皮,感受着这份粗糙的美感,贴近距离闻着它的气味。

    “不一定是这个,你不是会魔力释放吗?感受一下这里的树。”铁匠女做着极为抽象的现场教学,像极了老师再带着学生写生的时候手把手教学生定透视。

    “真是抽象啊。”叶傅觉得那样就太麻烦了一些。他盯着这棵树,集中精神引动着周围的魔力。随着魔力融入树干,他能够感受到这棵树能够感受的一切,其中的水分、虫蛀、空洞、生机。这是一股奇妙的感觉,他完全感受到了整棵树的结构。

    铁匠女的意思像是把整棵树变成棍子。但是那样的话树虽然大小变了,重量还没变,叶傅觉得自己也绝对是拿不动的。怎么办?先把外层剥开再从内层取一部分做成棍子,用魔力贯通整个棍子将其中的空洞排出,将棍子压缩坚硬。

    他抚摸着树的表面。他的手掌如同刀斧,所摸过的地方枝干开裂。他折下一片碎块,魔力从指间输入,让碎片变得更硬。他确实做到了改变树木的物理结构。这种手法确实能够做出武器,也确实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他的丈量着自己需要的长度和宽度,用手比划着掐住位置。他想着要刚好取五尺六分的长度。

    “哼。”随着他释放出魔力,眼前至少要三人合抱的树层层裂粗了两道能够让他伸手的缝隙。他伸手抓住刚好一握的深度。随着魔力输入其中,挤压空间的同时将这段木料从树中剥离,同时也将木料表面的毛刺剔除。

    他掂量着手中的木棍将魔力导入。魔力在木棍的结构中往复流动了三遍后,他又将木棍振了几次,觉得这次做得太过导致木棍只有坚硬而缺失了柔韧。不过至少现在有趁手的武器了。

    “结构梳理?看起来不像,纯粹的魔力释放?如果只是魔力释放,一般人不会去锻炼把这种和呼吸一样的技巧。”少女在女仆的长枪枪刃上抓了一把,割破了手心,将手上的血液均匀地抹在了手中金属酒杯的杯身。“难道说他有魔术师的心思,不过没有学习魔术的天赋?这种认倒也不少见。”

    她的举动吸引了叶傅的注意,估计她是在准备什么仪式,只能是希望不要是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同时叶傅也注意到了女仆手中的长枪。

    “向我挑战吗?那么我就接受了。”抱着长枪的女仆向前了两步,摆好了架势。

    “那么这位不起眼的男性我们就开始吧。给我争取一分钟的时间。”少女说道。

    持枪的女仆与叶傅对面,握剑的女仆与铁匠女对面。

    “这是什么架势?”持枪的女仆问道。叶傅摆的架势在她看来很奇特,只是把齐眉棍杵在地上。

    “你可对付不了我。”铁匠女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对着手呵了呵气。

    “我可不会和您战斗。喔是防止您帮助那位不起眼的男性的。”持双手剑的女仆回应道。

    “没有架势。”叶傅一本正经地胡说说着,想让女仆有多一份顾虑,他就有多一份胜算。

    “那么我就失礼了。”虽然犹豫了片刻,女仆还是一边说着一边挺枪刺向了叶傅。

    叶傅并不做大动作,只是往左侧让开一步的同时棍与地面的接触点为轴从右侧面挡住并摊开这一刺。女仆的枪在被这一挡弹开的瞬间顺势改为横扫。叶傅动了,迅速两步前进,他向下斜刺的同时在距离女仆握枪的手一步的距离挡住了横扫。他的棍头已经点到了女仆的右脚侧面,一口气缩短了与女仆之间的距离。

    女仆还想再动,叶傅短棍翻转,抵住了她的喉咙。女仆立刻往后退,手上并没有留情抖出一个枪花。叶傅转身格挡。女仆的铁枪戳断齐眉棍,叶傅的齐眉棍化为短棍,她的枪花停下。

    叶傅迅速四棍赶上,一棍打在她的手腕令她握不住枪,一棍顶在了她的下颚。

    女仆向后跌倒,咬着嘴唇,看着被自己丢弃下的枪。

    “不愧是一上来就能与千年英雄做对手的不起眼的魔法师。嗯,不对,与其说是不起眼的魔法师,不如说是不起眼的武僧更加准确呢。”少女将染血的杯子放置在了树墩上,走到女仆身边蹲下,牵着女仆的手。

    “那么,我们继续。”少女的另一位持剑女仆挥剑而来。她的这一剑直劈叶傅的面门。

    叶傅双短棍架住这一剑,却明显感到比那用枪的女仆力道更大,心中不由紧张。他的对手剑一被架住,便立刻收件改为直刺他的腹部。叶傅侧身降低一棍的位置护身,高举起另一棍便追上对手半步。

    提剑的女仆技艺精湛,一刺未成便后退一步改为横劈。她这一剑切在叶傅护身棍的位置,而叶傅的另一棍眼见便同样要打在她的小臂上。女仆握上剑身,双手剑变为单抽手剑,也不顾手上的疼痛便要对上叶傅。

    黑色的金属格挡物拔地而起,挡在了两个人指间。

    他们并不需要真的拼出个生死,这样已经够了。

    叶傅瘫坐在地上。这种打法他确实旨在电视上看到过,实际体验还是非常具有视觉冲击。

    少女持剑的女仆已然无法握剑。

    “没事的。这个不起眼的男人心眼太坏了。分明是一个仲裁人,居然欺负一个小姑娘家的女仆。”少女打开腰包,叶傅这才看见腰包内被分成了多个小格,每个小格中都有塞着软木塞的小瓶。

    “谢谢您。”女仆割断一片自己的裙摆,让少女从一个药瓶中将如同脓液一般泛黄的液体倒了一部分在手中的布片上,将布片握在手中。

    “如果真的打下去,您可不见得会赢。”这位女仆强硬地对叶傅宣告着。

    “确实如此。”叶傅深以为然。不过他这样的回复反而让少女地女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不起眼的家伙不错吧?”铁匠女很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像两个人是相处了很久的挚友。“怎么样,我们能算是生死相依的挚友了吧?”

    “生死相依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叶傅推开她的手,坐在了地上,将短棍摆在了自己的双膝上。“而且为什么要一直强调‘不起眼’。”

    “我已经够不起眼了。”叶傅说着又叹气了。“再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之前问过了,也没有被回答。”

    “看在你对我的女仆留手的份上我就回答一次吧。”少女回答着,女仆站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分明是西方人却都能说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