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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搏杀

    四周处处剑影刀光,人声沸腾,越来越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天空。

    叶山海与婠婠成功的把数组宋阀武士及佛门的武僧以偷袭、伏击、游斗的方式击溃及摧毁,且狠下辣手,杀死杀伤对方大批战士,衣服宝刀全沾满敌人和白己的鲜血。

    最要命的是从他右背戳入的一剑,若非临危运劲卸开,必直贯心房,但纵使及时躲闪亦给对方戳入三寸,伤及筋肌,被迫改以左手用刀。

    这是方才袭杀道信尊者留下来的痕迹。

    这时他已运功止血,但仍隐隐作痛,令他生出逃走保命之心,毕竟杀死一个佛门大宗师可以说已经如愿以偿。

    但看眼前的形势,这个如意算盘却打不响。

    佛门已布下大罗地网,务要把叶山海与婠婠置于死地。叶山海为此心中杀机大盛,神智却冷静如初,且不断积蓄功力,准备突图逃走。

    直至此刻,他们不停施展身法,更易藏身之所,屡屡使敌人无法对他形成合围的形势。

    倘落入包围网这情况一旦发生,就是他授首身亡的时间。倏地前方风声振响,一组十多人的宋家好手从高过人身的长草后闪出,与他正面相遇。

    叶山海一声不响,刀化长虹,人随刀走,锵的一声跟对方领头者擦身而过。那人连挡格都来不及,只觉刀光闪电般掣动一下,眼前一黑,气绝毙命,茫不知被命中何处。

    只在反应上的一线之差,决定了这组宋阀好手的命运。当他们力图反击的当儿,叶山海仗气劲巧妙的运动,以无可捉摸的高速身法闪入他们阵内,每一步均踏在他们阵势的破绽空隙处,幻出重重刀浪,令他们守无可守,攻无可攻。

    每欲反击,叶山海早改易位置,使他们反变为往已方同伴攻去。

    呛l.一人连人带斧,给叶山海劈得离地倒飞近丈,堕地伏尸。但亦因而牵动他右肩的伤口,剧痛之下,叶山海不禁缓了一缓,就是这么轻微的错失,左股又多添一道刀痕,可见战况之激烈。

    叶山海杀机更盛,深吸一口气,刀光暴涨,登时有两人中招弃械倒跌,伤重不起,令叶山海压力大减。

    敌人见他在眨眼工夫连续杀死四人,轻易得如摧枯拉朽,无不心胆俱寒,其中三人更往外散开,避其锋锐,同时放出烟花火箭,希望召来援手。

    叶山海环目一扫,四方尽是火把光芒,表示他正深深陷进敌人罗网之内,最糟是不知该往那个方向闯去最为上算。

    当下,他心中一横,向着灯火最密集处而去。

    此着不但尽现叶山海过人的胆色,更表示出他临危不乱的惊人才智。正因包括梵清惠在内,没有人想过他敢向主帅所在的位置强攻,所以亦是包围网最薄弱的地方。

    那是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只要他能过得梵清惠这一关,便可从罗网的缺口逸出去。

    锵!叶山海两脚触地后硬从敌方两名好手间闯过,他的宝刀再化作青芒,准确地刺入另一人眉心之间。

    那人气绝堕跌时,叶山海竭力探出右手,一把抓他胸口,往上抛起,右背本已结焦的伤口立时迸裂开来,鲜血涌流。

    随后就借那么一点提气上冲之力,改变方向,横越逾十丈的远距离,在扑下的坡的十多名高手头顶四丈上空长扬直过,往的顶的梵清惠投去。

    梵清慧清喝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万千光影,全力出击。

    但梵清惠虽剑法凌厉,显出惊人的功力,不过显然不肯冒此危险。事实上亦很难怪她,因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么稳守地上,该足够把叶山海截死,那知叶山海具有可以凌空迅速移形换气的本领。

    叶山海猛换一口气,伸展双手振动空气,在梵清惠眼睁睁下像蝙蝠般似宜实弯,绕过梵清惠,投往她身后去。

    他拔身而起,弹向近七丈的高空,登时把山崖和附近杂树丛生的山岭全收在眼底,捕捉到一道快似轻烟的人影从山坡逸出,往一边掠去。

    叶山海一声长笑,宝刀化为画亮深夜的光芒,朝来人击去。叶山海与婠婠的默契十足,叶山海的话尚未出口,婠婠早往另一侧过去。

    由于他曾有对付慈航静斋的经验,自应由他负此重责。只要能把梵清惠制住,便可与佛门及随之而来的大批宋缺麾下的高手讲条件。

    至不济也可多拖点时间,好让叶山海能回复过来,那时跟敌人硬碰硬亦可多点本钱。

    此女武功之高,他早领教过,纵在难以发挥腾挪功夫的密室内,仍令他大绞脑汁,要利用她摸不透自己的底子,行险幸胜。

    目下她却蓄意躲闪,以待其他人驾临,难易当有天渊之别。

    梵清惠目**芒,全神注视叶山海接近的方式,瞧得黛眉紧锁,失去方寸。

    叶山海的刀似缓似快,使她感到无论闪往任何一个方向,都可能正落入对方算中。而唯一生路,或者是全速后退,翻落山坡,与他比拼脚力身法,可是假若叶山海并不迫来,反与趁机开溜,那岂非不妙之极。

    她虽对宁道奇信心十足,仍清楚知道以他们二人未必能抵挡得住叶山海与婠婠联手之威,更大的引诱是只要她能缠上两人半晌光景,待援手赶来,将可在这崖岭绝地,把这三人或擒或杀,尽可为所欲为.故一时的矛盾焦躁,甚么笔墨都形容不出来。

    叶山海正是看准这形势,更要迫梵清惠出手硬拼,刹那间他游至梵清惠左侧与她相隔寻丈的另一方大石上,两手惊人的气劲形成一股狂猛无匹的力场,全力往被真气推得衣袍飘舞,状若御风女神的梵清惠攻去。

    此时另一边十丈许远处的坡顶土,叶山海刀气已把冲上来的宁道奇锁定。他曾目睹宁道奇的功力。

    他的速度或者及不上,但刀气却肯定可追得上他任何身法的变化,而若非宁道奇一心想去救援,他亦无法制造出这等有利形势。

    宁道奇倏地立定,静若渊岳。要知他正以疾若流星的高速从山坡掠上山岭边缘,这么说停便停,叶山海虽能以迅速换气勉强办到,但绝难似他般做来举重若轻,潇洒容易。

    只从这点,便知他比上已有突破的婠婠至少胜上一筹。宁道奇右手一扬,二人正面相对。

    宁道奇是那种能令人一见难忘的人,身形并不魁梧,却高挺潇洒,浑身含蕴非凡的力量,气质高贵,外貌只像是比年纪略大的儒生。

    叮!叶山海的刀变为一道迅若闪电的金光,斜斜劈向宁道奇。刀气立即消散。宁道奇猛地剧震,往后摇晃,叶山海亦给反震之力,冲得往后抛飞。

    如此战果,实出乎双方料外。对叶山海来说,无论梵清惠如何厉害,顶多只能化去他的刀招,而他将可接连使出战定的百多刀,包保可把对方缠个不亦乐乎,脱身不得。

    岂知这一刀看似硬拚,其实却是高明之极的卸招,可借劲使劲,把他带送往山坡后方去。吓得他连忙换气移形,硬是提气后撤,但所有后招却就此报销。

    宁道奇亦是大失预算,他本对叶山海有极高的评估,但心想无论叶山海功夫如何高明,仍难挡他积聚近六十年的功力。那想得到力拚之下,竟占干到任何便宜,心中的震骇,不用说出来亦可想像。

    两下呼吸的时间内,他终化去入侵的气劲,此时叶山海亦翻落一株老松的横枝上,摆开架式,令他坐失汇合的良机。

    宁道奇腾身斜起,全力出手。婠婠与的梵清惠战斗也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当!娇呼声中,他们这一边没有分出胜负,另一半已经有了结果,甩手掉在岩石隙缝处。

    叶山海一声长笑,闪电欺前,伸指点出,戳向她左肩井的关键要穴。梵清惠不愧是天下高手,虽是半身气血不畅、酸麻不堪,犹能娇躯后仰,险险避开指风,再斜飞而起,

    可前可后地向他摇撼狂攻,使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但更吃惊的却是宁道奇,他虽占尽上风,可是叶山海却每能在毫厘之差间,以玄奥奇异的身法从他本有十成把握的指隙间闪逸出去。

    他眼力高明,判断出叶山海是藉体内夏气巧妙的运转和变换,生出正反两股力道,致能任意移形换位。不过知道归知道,偏是毫无对付办法,不惊奇才是怪事。

    要知他乃当世的武学宗师,兼采道门武学之长,岂同小可,怎知遇上叶山海重伤之下,全力下仍收拾不了他。

    假以时日,这还了得,想到这理,不由更生杀机。

    当l仰身避过他横削的一刀后,叶山海拗腰弹起,照头一刀往他猛劈过来。梵清惠回刀挡格,只觉叶山海的力劲如暴发的山洪般狂涌过来,冶哼一声,拖刀卸劲,同时旋身。

    叶山海哈哈笑道:“早知你有此一招。”

    宝刀由贯满气劲、重逾万斤突变为虚虚荡荡,不但无力可卸,还使他用错力道,心中大懔,倏地后移,避过叶山海接踵而来的另一刀,手上刀化作万卷金茫,以水银泻地、无隙不入的强攻猛击,向叶山海展开另一轮激烈的攻势。

    但叶山海却无暇得意,勉强争取回来的少许优势立即冰消瓦解,一时间金芒处处,刀气迫面而来,不要说看清楚对方的招数手法,连确认何者为虚,何者为实亦大有问题。

    宁道奇则像化成一缕没有重量的轻烟,随呼呼吹来的山风飘移晃动,每一刻都不断变换位置,每一刻都从他意想不到却针对他弱点破绽的空隙攻来。

    叶山海再不依靠眼睛,只能倚赖感觉,施尽浑身解数,抵挡他铺天盖地攻来的攻势,并顶著他庞大无匹,逐渐增强的气劲压迫。

    兵刃交击之音不绝如缕。叶山海像一口钉子般紧守方尺之地,死也不肯退避躲闪,深心中知道若和这可怕的对手一直比拚,只会加速落败的时间。

    一向以来,宁道奇都能凭高明的眼力,迅速看破对手的虚实,再以奇招败敌。但宜至此刻,叶山海仍像个摸不到底的深潭,往往使他自以为是必杀的刀招,结果仍徒劳无功,损不到对方半根毫毛。

    这种窝囊的感觉,最使自负的他感到难受。他占著主动之势,要退便退,叶山海根本没有办法拦阻。

    婠婠刚追至崖上,凌空下击,岂知梵清惠竟两掌翻飞,全力反击。同一时间背后上空刃气压体,叶山海的大叫传过来道:“婠婠小心,宁老头来了。”

    刹那间她从占尽上风,陷入腹背受敌的劣境。换过是一般高手,此际定会往横闪移,先避此燃眉之劫,但如此一来,乘势而来的联手攻击必然非常难挡,极可能未捱到叶山海来援,他早一命呜呼。

    兼她他清楚只要挡过这天衣无缝的一下夹击,叶山海将会及时赶至。

    婠婠冷哼一声,转身背向,往从崖边攻来的梵清惠硬撞过去,就像要把自己送上去给她练掌劲似的。以梵清惠的刁钻多诈,亦不由愕然,天下那有如此自尽式的招数。

    梵清惠的一对纤掌,亦来至背后三尺许处,若给她印实背脊,保证甚么护体真气都不管用。

    咄!真言猛吐,仿似从九天之外传来,又像平地起个轰雷,宁道奇与梵清惠摔不及防下,无不耳鼓震呜,心神受制。

    梵清惠的影响明显比宁道奇大得多,娇躯剧颤,身法一滞,在比原来速度缓了一线下才印上婠婠的背脊。

    婠婠重施故技,把侵体的真气从四肢指尖散发大半,再一旋身,神迹的转到梵清惠粉背之后。

    梵清惠登时魂飞魄散,仍是余音震耳之际,叶山海则人刀合一,正从三丈外的高空流星般投过来。

    宁道奇陷入措手不及的狼狈情况下,那想得到陷身绝境的叶山海能一下子把整个劣势完全扭转过来。不过他乃武学的大宗师,一眼瞧穿叶山海欲待逃离的企图,临危不乱,外袍暴振,竟临时改向,直飞变为微绕一个弯,避过他人,原式不变的往背后的敌手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