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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百姓被杀

    那日林佳泽在父亲林智杰手里得知崔雪茹的父亲被流放了以后,怕林舒糟心,便先占后奏将崔雪茹给追了回来,也是从那时候起,崔雪茹心中便对林佳泽有了好感。

    只后崔雪茹还是回了清平县,在得知了父亲被流放的那段时候,她几近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与方向。

    低迷的生活让崔雪茹清楚的认识到了三点。

    第一,父女情深,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任何是都不能冲散的。

    第二,她感谢林舒对她的恩情,如果那日她不是误打误撞非要和林舒去京都城,那么她现在的命运也和府中其他婢女一般,被强行充入军营为妓了。

    第三,她心中还有一份惦念,一份美好,相当和林佳泽相处的点滴,她心中某处升腾出一股悸动,所以最后,她又选择回京都城来了。

    只是不想,再去回来,一些事情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林舒入了宫,林佳泽去戍了边,秀儿挑起了大梁,医馆的生意也是原来的好几十倍,他们有钱有权了,就连林姝影那样高傲的人都愿意和林锁住来往了,真是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

    两人正说这话,楼下张敏之突然超喊道:“掌柜的,你睡了么!”

    听张敏之声音有有点破音了,慌张的样子明显和平日不同,林舒赶紧应了声,道:“没睡了,有什么事么?”

    张敏之这才咚咚咚,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上来,上了二楼,扣了一下门,听林舒让他进去,他才推了门,进了屋。

    “怎么了,敏之哥,出什么事情了么?”林舒看着张敏之气喘吁吁,脸色都被吓的苍白,平日里张敏之也算是极稳妥的人,眼下如此慌张,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

    崔雪茹也正经了起来,她从刚才和林舒撕闹的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案边要去给张敏之倒茶水。

    张敏之猛吸了一口气,这才能出不语无伦次的说出话来,他朝崔雪茹摆了摆手,示意事情紧急来不及喝茶了。

    “掌柜的,出事了!”

    林舒示意性的笑了下安抚张敏之道“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城南那边的农民惹了大事,从背后袭击了秦侯爷,险些闹出人命来!”

    林舒初听还有些不信,秦挚武功齐国第一,别说是城南那边的平民百姓了,就是宫中武功尚佳的侍卫也近不了秦挚的身呢。还从背后偷袭了秦挚,险些弄出人命,林舒就更是不信了,秦挚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被平米百姓偷袭,还不至于吧!

    但见张敏之那一慌张紧张的样子,张敏之向来不是爱生事,爱说瞎话之人,又知此时不能虚传。

    想着,林舒询问道:“何时发生的事?”

    “昨日下午!”张敏之道。

    林舒听是昨日,皱了下眉头道:“昨日的事情怎么今天晚上才传到这里呢?”

    “事情是昨日发生的,但城南那几个试图偷袭侯爷的人刚才……才被斩杀了!”张敏之才从刑场上回来,一连九个人人头,刽子手手起刀落,眨眼间便都被砍了下去,那抹脖子的鲜血喷涌而出的场景,以及那几人的哀嚎求饶的悲哭声,现在还回荡在他脑海里,迟迟挥之不去。

    林舒心中猛然一个疙瘩,她坐直了身子,“秦挚把人给杀了!”

    “是啊,在场一共九个人,都给砍了头,就在菜市场那边!”张敏之说着,脑袋里又回荡起刚才的画面来,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舒泄了口气,说实话,她心中知道秦挚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城南的百姓么?怎么就有偷袭这一说了呢?”林舒要张敏之详细说说。

    张敏之把打听到的都向林舒交代了。

    “什么,林姝钰的胳膊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林舒听到这个在一次惊到了,她站起了身,头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去侯府给林姝钰看病去,可是张敏之的后话提醒了她,张敏之说:“听说侯爷砍那几个人,也是因为这个而暴怒的,京都城中人都在传侯爷和侯爷夫人伉俪情深呢,这不侯爷把京都城中的郎中找了个遍,能医名医都过去给侯爷夫人看病去了!”

    人们在传秦挚和林姝钰伉俪情深?林舒不禁在心中想,这是谣言还是事实呢?

    难道秦挚真喜欢上林姝钰了?

    想着,林舒又做回到了原处,她还真不能去侯府为林姝钰看病的,一来林姝钰那里不缺能人医治,二来她去侯府,难免被易泓生知道,到时候对他没法交代,毕竟曾经她本是要嫁给秦挚的,只是后来,误打误撞,被人调包,她才入了宫,成为了易泓生的妃子,而本来要成为宫妃的那个人却成了侯爷的夫人,这其中所发生之事,易泓生虽从来不提,但他心中难免不忌讳林舒,毕竟在林舒要和秦挚成亲的前一段时间,两人曾不情不楚过,特别是在她失明的那一段时间,两人也有过肌肤之亲。具体易泓生知不知道,林舒不知道。

    见林舒站了起来,有往外走的意思,张敏之找急了起来,他都要去拽林舒的衣服了,“掌柜的,侯爷夫人身边有都是郎中在照料看护,为今之计,您还是想想咱们医馆的事情吧!”

    被张敏之这样一说,林舒才猛醒,她有些没听懂张敏之的话,城南的百姓偷袭人在先,被系数斩杀,是秦挚之狠绝。但林舒头脑可能一时锈住了,她心中想的只是百姓被斩杀的消息传过来的太晚了,要是早得知了,那些人兴许有一线生机活下去呢。

    林舒想着,面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讽笑,她想她自己未免太过自恋了些,就算是早得知了,她又有什么面子能让秦挚改变主意呢,一对要结为连理,但最后成为陌生人的故人,秦挚能怎样呢,能给她面子么,她能求动他,让他放人么?一连串的疑问,结果都是难说。

    “医馆怎么了?”林舒还固定在她自己的思维中。

    “侯爷名人把前山给封了,不再允许城南的百姓再去山中采药了!”张敏之一边说一边干着急,急的都要跳脚了,张敏之说:“冀州那边签好的合同,人家将银子都送了过来,就差给人家去送药了!这一不让人去采药,咱们还去哪里收壶壶草啊,要送不去壶壶草,违了约,得赔人家多少钱啊!”

    一串话,张敏之便将话给说明白了。

    林舒听后,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张敏之唤她,她才道了声:“知道了。”

    其实此事早现端倪,上次林舒回来省亲,知道城南百姓为求利益以次充好,不顾长远利益的毁灭性的挖掘山上壶壶草,林舒便在心中起了愁意,本想着亲自去城南看看的,只是自己身处宫中,虽得易泓生照拂,过得相对自由,但依旧是被宫禁所困,便把此事给忘在了脑后,不想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着,林舒抬头对张敏之道:“如若说真收不到壶壶草了,要赔偿冀州那边多少银子作为违约金?”

    “这个?”张敏之也没细算过,具体是多少银子,他得看账目说话

    “去下楼和秀儿算好账,给我过目。”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敏之见林舒不急不缓的样子,有点着急,这林舒的态度好像并没有要解决此事的意思,而是要让他算钱,这难道是真不想想办法了,用赔人家钱的办法息事宁人,那这医馆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们楼下去说话。”林舒不顾张敏之的疑惑,径自走下了楼梯,一边走,一边对张敏之道。

    等走下了楼,见秀儿和陈虎站在一楼楼梯口,也是正打算要上来的意思。

    陈虎一见林舒和张敏之两人下来了,便着急开口道:“林舒,城南的山被秦侯爷给封了,百姓们没法挖那壶壶草,咱们答应运给冀州的货供应不上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张敏之也在一旁接话:“是啊,掌柜的,您现在是皇妃,您要是让秦侯爷撤回那些兵,秦侯爷还是会给你面子的吧!”

    陈虎有说:“不说别的,看在你和秦侯爷之前的情意,秦侯爷……”

    陈虎话才说了一半,后半句话便被秀儿连瞪再清嗓子故意使动静给堵了回去。

    陈虎也是急性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再去提呢!

    只有秀儿稳重,此时看着林舒,头脑十分清醒都没用林舒开口,她便绕着柜台,将和冀州人签的那份合同给拿了出来,还有帐单上每一笔细账,也悉数拿了出来报给林舒听。

    合同上约定的是鸿运来医馆按月提供草药,每月提供壶壶草五千斤,连续六个月,三万斤悉数送到,先交定金一万两白银,其余钱款在没有送壶壶草时,分期当面结算,直到合同终止为止。

    林舒听完后点了点头,她说:“不能让城南的百姓在山里毁灭性的挖掘壶壶草了。”

    张敏之性子还算沉稳,在听到林舒这话时,虽是讶了下,但大抵没有张口便问为什么。

    倒是陈虎性子直又急,听林舒此话,一下子便激动了,他问林舒道:“不让城南百姓再在山里挖药了,那医馆拿什么交货!”

    只有秀儿很冷静的站在那里,她赞同林舒的话,点了点头道:“是不能让人再毁灭性的挖掘山上的壶壶草了,什么都有个尽头,山上的草药再多,人们只顾利益的不想以后的挖掘,也迟早有挖没的一天。”

    林舒点头,但听秀儿又说:“也怪我没有远见了,将生意越铺越大,还和冀州县那边的医馆签了长期合同,现在交不上货,整个医馆都得赔进去了。”

    “就让林舒去求求秦……”陈虎在旁又要说话,秀儿感狠劲的踩了他一下脚,又将陈虎的后话给堵了回去。

    秀儿说:“姑娘,咱们这医馆的生意不做也可,现下已经赚了不少的银子,咱们见好就收,不再贩卖壶壶草了,就还和从前一样,靠买点普通草药和你研制出的美容养颜的房子,和祛湿消脂的方子过活,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秀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因为后面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林舒看着秀儿,见其明显还有话要说,便露出个安慰的笑来,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言便是,你我直接不必隐瞒什么。”

    秀儿点了下头,看着林舒道:“只是眼下和冀州医馆的合同都已经签完了,要是违约的话,我们要赔给人家二十万不止的银子,说实话,咱们医馆此刻也就有能挪动二十五万两白银,要是悉数赔给冀州那面,这些日子以来,咱们的心血也算是白费了,所以我……我想着,姑娘能不能去侯爷一趟,求侯爷先把山上的兵给扯回去,就再给咱们三个月的时间,等交完冀州那三万斤壶壶草药,咱们就再不买这药了,就只安心做小本生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一旁张敏之和陈虎听后也觉得此主意不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既交上了货,又保存了银子,就算是以后他们不做生意了,先前赚的那些巨额财产,也是他们这些人下半辈子都用不了的。

    林舒听后半天没有说话,其实秀儿所言未尝不是个办法。但实施起来却不像说的那般容易,先不考虑林舒去求秦挚,秦挚正在气头上能不能同意林舒的请求,以及要真求动了秦挚,易泓生那里又会怎样表现,就单拿城南的百姓说事,也是不好办的。

    现今秦挚封山,城南百姓为何销声匿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兴风作浪,出来制止,违抗秦挚命令,上山上才壶壶草呢?

    原因是被秦挚下令斩杀的那九个人头给镇住了。事出有因,人们想伤害侯爷,被斩杀了,也算是事出有理。

    秦挚将在场九人都斩了,说狠戾是狠戾,说不狠戾也不狠戾。

    这要看怎么说,是非总看从什么角度去解读。

    如果只从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往往太过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