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林智杰的心思
林姝影想叫住马氏，但马氏不听林姝影的走了出去。
林锁住将手里的小竹笼递给了马氏，便告辞要走了。
“豫儿，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林锁住赶紧摆了摆手，有些拘谨的摇头笑道：“不了，我就来把这个送给二小姐，就回去了。”
马氏盯看着手中的小竹笼，不知道林锁住送这个的缘由，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心中着实叹了口气，这林豫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来探看人，竟然拿两个恶心人的蚂蚱来。
王婆子被晾晒在一旁，因看着热闹也忘了马氏冷落了她这个秦氏身边的红人。
帮着马氏留林锁住：“我说哥儿，就进去喝杯茶呗，这大热天的，看给哥儿热的！”
林姝影在屋里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谈话声，她轻叹了口气，喝了杯净口茶后，慢慢的躺下了下。
林锁住挺有自知之明的，到最后他也进来，而是告辞走了。
林府书房这面。
林智杰刚从吏部回来，身子有些乏累，先坐在椅子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巾帕，熨了熨脸，然后又喝了杯茶，才让人叫男房里的林瑞山过来。
“老爷找我？”不消一会，林瑞山就来了。
林智杰指着身边的椅子，招呼林瑞山：“瑞山啊，坐下，坐下说话。”
林瑞山推脱再三，还是坐下了。
其实林瑞山心里明镜似的，林智杰让他坐在他身边，和林智杰平起平坐这叫赏赐，他要不推脱，痛痛快快的就坐下，林智杰心里肯定不带舒服的。
“春阳派人办的事情，你瞧着如何？”林智杰问。
正如秦氏想的那样，林智杰真的信不着她，用她还得派人看着她。
“瑞山瞧着还差些火候。”林瑞山笑答。
“哦？”林智杰慢慢放下茶杯，看着林瑞山问：“如何讲得？”
“大夫人是将林姑娘和林公子请来了，但两人匆匆的就走了。”
“来了就行。”林智杰平了平眉头，又重新喝起茶来，问道：“见到影儿了吧。”
“林姑娘给二小姐诊病，当然是见到了，但林公子没见着。”
“他没见着……”林智杰沉吟了声，“是影儿不见呢，还是林家那小子怎么着儿？”
“好像不是二小姐的事情。”林瑞山倾了倾身子，靠近林智杰小声说：“刚才瑞山安插在三太太身边的丫鬟传话来说，是林豫不见二小姐，三太太亲自到门口请林豫喝茶，还有王婆子帮衬着说话，林豫到底也没进屋就走了。”
“有这事。”林智杰回忆道：“打清平县来京都城的路上，我瞧着林家那小子也什么气性啊！”
林瑞山笑了笑，拿起身前茶壶往林智杰瓷杯中续茶，续完茶后才道：“老爷也年轻过，这点事情还想不明白么，林豫那小子是没什么气性，可在喜欢人的面前可就大不相同了。我看呐，就说是为了二小姐要了他半条性命，他都不再犹豫的。他不进二小姐的屋子，一准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配不上咱们家二小姐，要当断则断呐！”
林智杰听这话点了下头。
林瑞山一席话，真让他回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人人都年轻过，他也切实年轻过。
想当年在云州当知府，遇见马氏那时，他还不到不惑之年。
见马氏第一眼，他便心动了。家里秦春阳逼迫的狠，他那时真是拿出了男子汉该有的气性来，如断案那样，一拍镇尺，下了决心，不管怎么，他要迎娶马氏。
林姝影今年十五，没想到转眼就过了十六年。
马氏对他，可谓是一心一意，温柔体贴，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也从未向他抱怨过什么。
倒是他，对不住马氏了，秦氏刁难马氏，不是到不了他的耳朵，只是……
哎，实在是他迎娶马氏这事办得不光彩，以至于被秦氏抓住了小辫子，他一要帮马氏说话，秦氏就能把多少年前的那些事情都翻出来说一遍。
“老爷？”林瑞山见林智杰眉头紧锁，失了神的样子，不觉叫了林智杰一声。
“啊！”林智杰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后，平了平额头，语气放缓的问林瑞山道：“瑞山呐，你说我对三太太和二小姐是不是太刻薄了些？”
林瑞山没想到林智杰会这样问他，有些挂不住脸的说道：“这看怎么说了。”
“今日咱俩就说说心里话，就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直言不讳。”
林瑞山笑了笑：“那瑞山可就说了。”
“但说无妨。”
“这要在明面上来看，老爷对三夫人和二小姐是做的有些过了，郑家公子虽说是中书省中书令家的嫡二公子，但为人不肖，实打实的说，二小姐配他，够配十条街的了。以二小姐的品貌，别说是找个世家公子了，就是入宫当个什么，也是够的。”
林瑞山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了看林智杰。
林智杰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
林瑞山见此，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当初老爷将二小姐许给郑家公子时，三太太虽是点过头的，但二小姐始终是未表态。这未表态是什么意思，老爷心里也明白。”
“影儿确实是好孩子，不愿意也从不违逆我。”林智杰接过话来。
见林智杰停了下来，林瑞山才又道：“可是老爷当时只以三太太点头为由头，就给二小姐和郑公子穿线搭桥，让两人回了亲。二小姐的品貌，郑家公子当然能够相中，这是必然的事情，这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二小姐和郑家公子这婚事，怕是解不了了。”
“但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打算的。”林智杰道。
林瑞山应声，“这才是瑞山要说的暗处么。”林瑞山笑了笑，试看林智杰的眼睛道：“这暗处里呀，老爷其实是向着二小姐，想给她说一更好的婚事，不是？”
林智杰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模样，那手朝林瑞山点了点，一副知我者莫如你也的样子。
“但瑞山有一点没看明白，这林家小子就能比旁人好么？”
说到此处，林智杰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瑞山啊，这茶沏的不错。”
林锁住将手里的小竹笼递给了马氏，便告辞要走了。
“豫儿，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林锁住赶紧摆了摆手，有些拘谨的摇头笑道：“不了，我就来把这个送给二小姐，就回去了。”
马氏盯看着手中的小竹笼，不知道林锁住送这个的缘由，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心中着实叹了口气，这林豫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来探看人，竟然拿两个恶心人的蚂蚱来。
王婆子被晾晒在一旁，因看着热闹也忘了马氏冷落了她这个秦氏身边的红人。
帮着马氏留林锁住：“我说哥儿，就进去喝杯茶呗，这大热天的，看给哥儿热的！”
林姝影在屋里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谈话声，她轻叹了口气，喝了杯净口茶后，慢慢的躺下了下。
林锁住挺有自知之明的，到最后他也进来，而是告辞走了。
林府书房这面。
林智杰刚从吏部回来，身子有些乏累，先坐在椅子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巾帕，熨了熨脸，然后又喝了杯茶，才让人叫男房里的林瑞山过来。
“老爷找我？”不消一会，林瑞山就来了。
林智杰指着身边的椅子，招呼林瑞山：“瑞山啊，坐下，坐下说话。”
林瑞山推脱再三，还是坐下了。
其实林瑞山心里明镜似的，林智杰让他坐在他身边，和林智杰平起平坐这叫赏赐，他要不推脱，痛痛快快的就坐下，林智杰心里肯定不带舒服的。
“春阳派人办的事情，你瞧着如何？”林智杰问。
正如秦氏想的那样，林智杰真的信不着她，用她还得派人看着她。
“瑞山瞧着还差些火候。”林瑞山笑答。
“哦？”林智杰慢慢放下茶杯，看着林瑞山问：“如何讲得？”
“大夫人是将林姑娘和林公子请来了，但两人匆匆的就走了。”
“来了就行。”林智杰平了平眉头，又重新喝起茶来，问道：“见到影儿了吧。”
“林姑娘给二小姐诊病，当然是见到了，但林公子没见着。”
“他没见着……”林智杰沉吟了声，“是影儿不见呢，还是林家那小子怎么着儿？”
“好像不是二小姐的事情。”林瑞山倾了倾身子，靠近林智杰小声说：“刚才瑞山安插在三太太身边的丫鬟传话来说，是林豫不见二小姐，三太太亲自到门口请林豫喝茶，还有王婆子帮衬着说话，林豫到底也没进屋就走了。”
“有这事。”林智杰回忆道：“打清平县来京都城的路上，我瞧着林家那小子也什么气性啊！”
林瑞山笑了笑，拿起身前茶壶往林智杰瓷杯中续茶，续完茶后才道：“老爷也年轻过，这点事情还想不明白么，林豫那小子是没什么气性，可在喜欢人的面前可就大不相同了。我看呐，就说是为了二小姐要了他半条性命，他都不再犹豫的。他不进二小姐的屋子，一准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配不上咱们家二小姐，要当断则断呐！”
林智杰听这话点了下头。
林瑞山一席话，真让他回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人人都年轻过，他也切实年轻过。
想当年在云州当知府，遇见马氏那时，他还不到不惑之年。
见马氏第一眼，他便心动了。家里秦春阳逼迫的狠，他那时真是拿出了男子汉该有的气性来，如断案那样，一拍镇尺，下了决心，不管怎么，他要迎娶马氏。
林姝影今年十五，没想到转眼就过了十六年。
马氏对他，可谓是一心一意，温柔体贴，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也从未向他抱怨过什么。
倒是他，对不住马氏了，秦氏刁难马氏，不是到不了他的耳朵，只是……
哎，实在是他迎娶马氏这事办得不光彩，以至于被秦氏抓住了小辫子，他一要帮马氏说话，秦氏就能把多少年前的那些事情都翻出来说一遍。
“老爷？”林瑞山见林智杰眉头紧锁，失了神的样子，不觉叫了林智杰一声。
“啊！”林智杰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后，平了平额头，语气放缓的问林瑞山道：“瑞山呐，你说我对三太太和二小姐是不是太刻薄了些？”
林瑞山没想到林智杰会这样问他，有些挂不住脸的说道：“这看怎么说了。”
“今日咱俩就说说心里话，就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直言不讳。”
林瑞山笑了笑：“那瑞山可就说了。”
“但说无妨。”
“这要在明面上来看，老爷对三夫人和二小姐是做的有些过了，郑家公子虽说是中书省中书令家的嫡二公子，但为人不肖，实打实的说，二小姐配他，够配十条街的了。以二小姐的品貌，别说是找个世家公子了，就是入宫当个什么，也是够的。”
林瑞山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了看林智杰。
林智杰没什么反应，只是点头。
林瑞山见此，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当初老爷将二小姐许给郑家公子时，三太太虽是点过头的，但二小姐始终是未表态。这未表态是什么意思，老爷心里也明白。”
“影儿确实是好孩子，不愿意也从不违逆我。”林智杰接过话来。
见林智杰停了下来，林瑞山才又道：“可是老爷当时只以三太太点头为由头，就给二小姐和郑公子穿线搭桥，让两人回了亲。二小姐的品貌，郑家公子当然能够相中，这是必然的事情，这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二小姐和郑家公子这婚事，怕是解不了了。”
“但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打算的。”林智杰道。
林瑞山应声，“这才是瑞山要说的暗处么。”林瑞山笑了笑，试看林智杰的眼睛道：“这暗处里呀，老爷其实是向着二小姐，想给她说一更好的婚事，不是？”
林智杰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模样，那手朝林瑞山点了点，一副知我者莫如你也的样子。
“但瑞山有一点没看明白，这林家小子就能比旁人好么？”
说到此处，林智杰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瑞山啊，这茶沏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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