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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林舒要给几人买衣服

    走到店铺门口,几人才明白林舒买的是什么关子。

    林舒要给几人买衣服。

    张敏之和陈虎两人,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买的衣服,他们的衣服,都是母亲给做的。

    每人挑一件。

    陈虎挑了件暗色单绸圆领袍子,张敏之和林锁住两人各挑了件暗绿薄绸直裰,秀儿和崔雪茹每人一件浅色襦裙。

    高高兴兴的去买衣服,又高高兴兴的回来。

    等再回去,张敏之和陈虎两人换上了新衣服,那上那晒干的壶壶草,精神抖擞的去京都城各家店铺打听情况去了。

    走一个便又来一个。

    秦挚来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和林佳泽练剑,都会到医馆里来小坐一会,有时候林舒低头看书不语,他坐在一旁也不打扰。有时候林舒心情不顺,不给他行礼问安,他也不怎么样。

    这样一来,林舒渐渐摸索出了秦挚的脾气。两人之间相处愉快,她耐着性子周旋,总之要觉得他要发火便笑脸相迎,见他心情不错就可任意妄为些。

    “给我沏杯茶来。”秦挚一来便坐在了他管常坐着的梨花木靠背椅子上,吩咐林舒。

    又支使她,林舒低头翻了个白眼后,才略抬头看了下秦挚,见他满脸的戾气,便知这茶不得不倒了。

    赶紧站起身来,去拿茶壶和茶碗给秦挚倒茶。

    茶壶里装的是七分热的茉莉花,林舒到了一杯便朝秦挚走去。

    “侯爷请用茶。”林舒走在他身边才问道满身的酒味。不觉皱了下眉头,和醉鬼打交道最是难缠。

    “还叫我侯爷,你想让我怎样!”秦挚攥着林舒的胳膊大声问道。

    他喝醉了。

    林舒第一反应是逃避,嘲秦挚笑了笑,避开称呼不谈,只迎着一张笑脸要挣脱开秦挚:“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去!”

    以秦挚的腕力,他要不想放开林舒,林舒挣脱不开。

    他喝醉了,平日里藏在肚子里的话,就都冒了出来。

    “林舒,你不知道好歹!”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说话舌头都发硬了。

    林舒一门心思的想挣脱开他,嘴上周旋道:“我怎么不知好歹了?”

    “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为了赚那几两半银子,这你对别人笑脸相迎的,我呢,我的钱不是钱是么,我千金都换不来一个微笑!”

    秦挚舌头虽是发硬,但说话还算流畅。

    林舒站在一旁不再挣扎,冷笑了下,这两种笑是有区别的,她对别人微笑,卖的是手艺,卖的是医术。她要对秦挚微笑,那叫卖笑卖身。

    千金买一笑,秦挚到她这里来,找错了地方。

    正想着,秦挚见林舒不挣扎了,便更近一步,将她抱放在了腿上。

    “你放开我!”林舒头皮发麻,这是医馆的大厅,来来往往行人不断,秦挚这样抱着她,让人看见,她的清誉何在。

    “秦挚,你当我下来!”林舒压制着声音低喊,林锁住几人还在后院,林舒不想让几人看到这样无脸的一幕。

    “我早晚要娶你!”

    林舒不知道秦挚喝了多少酒,他就连想在她耳边说句话,连她耳朵都找寻不见。

    “秦挚,你这样对得起楚煦么!”林舒无奈间只得再次搬出楚煦。

    只是,这次不奏效了。

    他拥着她拥的更紧了,虽克制着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但只抱着她这一样,林舒就厌烦到了极点。

    “姑娘,大米吃没了!”

    突听秀儿的声音,从后院往外传来,越来越近。

    林舒无奈着急间,低下头去,利牙一下子咬在了秦挚手上,她不断的用力,秦挚却丝毫没有反应。

    林舒都感觉到满嘴的血腥了,秦挚还丝毫不为所动。

    再咬就要将肉咬下来了,林舒颓然的松开嘴,放弃了。

    “这点疼痛比起失去你的痛苦,又算什么呢!”秦挚的原话,舌头还是发硬,但却没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一毫的疼痛来。

    “姑娘!”秀儿出来后一下子被震在了那里。

    想想也够吓人的。

    秦挚抱着她,一手上滴答滴答往下流血,她满嘴上也都是血迹两人还都稳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那里。

    “侯爷这是?”秀儿强自回过神来,未等林舒吩咐便把店门给关了上,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这种事情不能让旁人瞧了去啊!

    “侯爷喝醉了。”林舒见秀儿将店门给关上了,松了口气。

    秀儿又赶紧拿来了纱布和药酒,要给秦挚包扎。

    这一会,林舒后背已经感觉到了秦挚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睡着后他桎梏着她双腰的手也不放松。

    在秀儿的帮助下,废了好半天功夫,林舒才算得了自由。

    给秦挚包扎,秀儿帮把着秦挚的手。

    见秦挚手上那明显是被林舒咬的牙印,秀儿侧头看着林舒道:“姑娘,这伤…等侯爷醒了,见到这伤会不会迁怒与你呀!”秀儿担心。

    林舒帮秦挚止住了血,上了白色药粉后,利落的缠起纱布来。

    边缠便说:不知道,他迁怒我,我看他这是活该!”

    说着,低头用牙将纱布咬出个豁口,用手一拽,便将剩下的纱布撕了下来。

    秦挚就靠睡在椅子上,秀儿询问是否给他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被林舒给制止了。

    他烂醉如泥,躺哪里不是一样。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侯府里舒服,他放着那样的好地方不会,到她这里添什么堵来。

    想着,林舒坐在原处,低头又翻起了医书来。

    秀儿蹲在地上,将躺在地上的几滴血迹拿抹布擦了又擦。

    收拾好了,秀儿拿上银子去买大米,没走上一炷香的时间,郭逢带着人便来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郭逢了,明显感觉到他黑了也瘦了。

    但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性格。一进门就冷着个脸,看也不看林舒,在看到秦挚烂醉如泥的睡在椅子上时,摆了摆手吩咐侍卫便将人给扶走了!

    从进来到出去,全程没看林舒一眼,如总城门似的。

    林舒翻书的手猛一用力,讲书页翻的作响,她就想怎么会有这样讨人厌的两人个呢!

    又不是她请秦挚来的,郭逢来接人和她甩什么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