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证人
柯明渊望着下首的沈轻彦，沉声问道：“你为何会将这枚玉佩交予季微？”
沈轻彦坦然回道：“弟子并未将玉佩交予季微。”
听到这句话，柯明渊微微一愣，然而紧接着，他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瞬间将所有疑点串联在一起。
‘他对季微的死不知情，也没将玉佩交予季微，嗯，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不过却并不打算打草惊蛇，问出直指案件核心的尖锐问题。
因为那样有可能把沈轻彦逼得狗急跳墙，直接选择拒绝回答，导致后续审理变麻烦许多。
毕竟执法殿判案也需要证据，不能全凭推断就随便定罪，所以他现在必须得诱导沈轻彦回答更多问题，好从中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柯明渊点了点头，放缓语气：“那么你将玉佩给了谁？”
沈轻彦犹豫了一会儿，仔细斟酌着拒绝回答的后果，和如实回答可能产生的变数。
根据他对宗门法规的了解，在接受审讯时，如果遇到跟案件完全无关的问题，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但如果问题明确跟案件有关，那么拒绝回答就会被判定为抗拒审讯，根据涉及案件的评级和抗拒审讯的严重程度，轻则禁闭思过数年，重则在幽寒狱关到死。
而他若是如实回答，就会将许凡引入进来，执法殿顺藤摸瓜，有可能会挖掘出一些信息。
左思右想之后，他觉得事态还没严重到必须要抗拒审讯，于是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弟子将玉佩送给了许凡。”
柯明渊当即在通识宝鉴内调出许凡的资料，迅速翻阅了一遍。
相关资料并不多，主要就这么几条：
许凡是一名杂役，于六年前被执事耿研明招收入门。
他最开始三年闭门不出，之后经常前往百宝阁，购买各种妖兽血液。
沈轻彦和祝心瑶曾数次一同前往耿研明的洞府。
许凡前不久参加试炼，一举突破记录，获得了五颗乾坤造化丹。
根据这些资料，柯明渊心中的猜想又完善了不少，不过这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于是他当即抬起头来，向两侧吩咐道：“传召许凡、祝心瑶。”
听到要传召祝心瑶过来，沈轻彦顿时愣住。
他对执事长传召许凡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现在竟然连祝心瑶也被传召，这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他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很不想让祝心瑶看到，可是执事长的命令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两名执事出列接下命令，很快便将许凡和祝心瑶带到了执法殿中。
许凡此时一脸懵逼，心情颇为忐忑。
他在离开试炼之地后，感受到体内澎湃的药力，于是赶紧回到了洞府之中，向耿老报了个平安，然后便回到寝室打坐修炼。
经过一段时间的炼化，他成功吸收了全部药效，估摸着自身的修炼资质已经提升到了乙等中上的水平。
然后他正开心着呢，突然就有执法殿执事找上门来，把他给吓得不轻。
不过他思考一番后，估摸着可能是试炼之地的后续审查之类的，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毕竟他在试炼之地完全没有违反任何规则，自然也就不需要害怕审查。
但是来到执法殿后，看到大殿正中站着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他顿时有些提心吊胆。
‘卧槽嘞，难道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这人被打得好惨啊，我待会儿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祝心瑶冷冷的瞥了场中的身影一眼，很快便从气息上分辨出对方的身份，心中稍微有些诧异。
随后她又望向站在另一边的许凡，心中疑惑更甚。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我每次去耿老府上，没见他俩说过话啊。’
‘总不能是许凡把沈轻彦给暴揍了一顿吧？’
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出脑海，祝心瑶不再多想，站在一旁静观事情发展。
沈轻彦一直低着头，尤其是在祝心瑶到来后，他的脑袋又悄悄压低了一分。
此时他的情绪非常复杂，恐惧、羞愧、烦躁、憎恨，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混成了一锅粥，让他完全无法冷静思考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柯明渊高居上首，仔细观察着三人的反应，根据一些细微的动作和神态变化，瞬间脑补出了数十万字的狗血剧情。
什么一见钟情、偷偷来往、横刀夺爱、三角虐恋、痛失所爱、跪地痛哭、含恨报复、悔不当初……整合一下完全可以写成一本言情小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柯明渊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然后整理出了几种较为靠谱的猜测。
随即他望向许凡，决定先搞清楚玉佩的事情：“许凡，你可认识这枚玉佩？”
许凡只有炼气修为，离太远看不清楚，于是便走近了一些。
认真观察一番后，他正色说道：“认识，这枚玉佩是沈轻彦师兄三年前所赠，但弟子在试炼之地的一场激战中不小心遗失了。”
柯明渊转头望向祝心瑶：“祝心瑶，最近三年来，你经常同沈轻彦一起前往耿研明府上，所为何事？”
祝心瑶神色不变，冷冷回道：“我并非跟沈轻彦一起前往，是他半路强行跟上来的，至于前往耿老府上，为的是探讨傀儡炼制之法。”
“原来如此。”柯明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探讨傀儡炼制的过程中，许凡表现颇为突出？”
“嗯。”祝心瑶望了许凡一眼，赞许地说道：“许师弟在炼器之道上极有天分，经常能提出许多奇思妙想，帮我解决了不少难题。”
‘所以沈轻彦就心生嫉妒，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叫许凡的小子’，柯明渊心中如此想着，彻底搞明白了沈轻彦的作案动机。
在思考之时，他突然回想起了祝心瑶的上一句话，注意到了其中的用词——半路强行跟上来。
这让他眼睛一亮，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证据，但还需要确认一下。
于是柯明渊赶紧追问道：“你前往耿研明府上时，并没有通知沈轻彦，然而他却自行跟了上来，而且还不止一次？”
祝心瑶迅速答道：“没错。”
沈轻彦坦然回道：“弟子并未将玉佩交予季微。”
听到这句话，柯明渊微微一愣，然而紧接着，他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瞬间将所有疑点串联在一起。
‘他对季微的死不知情，也没将玉佩交予季微，嗯，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不过却并不打算打草惊蛇，问出直指案件核心的尖锐问题。
因为那样有可能把沈轻彦逼得狗急跳墙，直接选择拒绝回答，导致后续审理变麻烦许多。
毕竟执法殿判案也需要证据，不能全凭推断就随便定罪，所以他现在必须得诱导沈轻彦回答更多问题，好从中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柯明渊点了点头，放缓语气：“那么你将玉佩给了谁？”
沈轻彦犹豫了一会儿，仔细斟酌着拒绝回答的后果，和如实回答可能产生的变数。
根据他对宗门法规的了解，在接受审讯时，如果遇到跟案件完全无关的问题，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但如果问题明确跟案件有关，那么拒绝回答就会被判定为抗拒审讯，根据涉及案件的评级和抗拒审讯的严重程度，轻则禁闭思过数年，重则在幽寒狱关到死。
而他若是如实回答，就会将许凡引入进来，执法殿顺藤摸瓜，有可能会挖掘出一些信息。
左思右想之后，他觉得事态还没严重到必须要抗拒审讯，于是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弟子将玉佩送给了许凡。”
柯明渊当即在通识宝鉴内调出许凡的资料，迅速翻阅了一遍。
相关资料并不多，主要就这么几条：
许凡是一名杂役，于六年前被执事耿研明招收入门。
他最开始三年闭门不出，之后经常前往百宝阁，购买各种妖兽血液。
沈轻彦和祝心瑶曾数次一同前往耿研明的洞府。
许凡前不久参加试炼，一举突破记录，获得了五颗乾坤造化丹。
根据这些资料，柯明渊心中的猜想又完善了不少，不过这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于是他当即抬起头来，向两侧吩咐道：“传召许凡、祝心瑶。”
听到要传召祝心瑶过来，沈轻彦顿时愣住。
他对执事长传召许凡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现在竟然连祝心瑶也被传召，这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他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很不想让祝心瑶看到，可是执事长的命令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两名执事出列接下命令，很快便将许凡和祝心瑶带到了执法殿中。
许凡此时一脸懵逼，心情颇为忐忑。
他在离开试炼之地后，感受到体内澎湃的药力，于是赶紧回到了洞府之中，向耿老报了个平安，然后便回到寝室打坐修炼。
经过一段时间的炼化，他成功吸收了全部药效，估摸着自身的修炼资质已经提升到了乙等中上的水平。
然后他正开心着呢，突然就有执法殿执事找上门来，把他给吓得不轻。
不过他思考一番后，估摸着可能是试炼之地的后续审查之类的，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毕竟他在试炼之地完全没有违反任何规则，自然也就不需要害怕审查。
但是来到执法殿后，看到大殿正中站着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身影，他顿时有些提心吊胆。
‘卧槽嘞，难道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这人被打得好惨啊，我待会儿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祝心瑶冷冷的瞥了场中的身影一眼，很快便从气息上分辨出对方的身份，心中稍微有些诧异。
随后她又望向站在另一边的许凡，心中疑惑更甚。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我每次去耿老府上，没见他俩说过话啊。’
‘总不能是许凡把沈轻彦给暴揍了一顿吧？’
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出脑海，祝心瑶不再多想，站在一旁静观事情发展。
沈轻彦一直低着头，尤其是在祝心瑶到来后，他的脑袋又悄悄压低了一分。
此时他的情绪非常复杂，恐惧、羞愧、烦躁、憎恨，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混成了一锅粥，让他完全无法冷静思考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柯明渊高居上首，仔细观察着三人的反应，根据一些细微的动作和神态变化，瞬间脑补出了数十万字的狗血剧情。
什么一见钟情、偷偷来往、横刀夺爱、三角虐恋、痛失所爱、跪地痛哭、含恨报复、悔不当初……整合一下完全可以写成一本言情小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柯明渊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然后整理出了几种较为靠谱的猜测。
随即他望向许凡，决定先搞清楚玉佩的事情：“许凡，你可认识这枚玉佩？”
许凡只有炼气修为，离太远看不清楚，于是便走近了一些。
认真观察一番后，他正色说道：“认识，这枚玉佩是沈轻彦师兄三年前所赠，但弟子在试炼之地的一场激战中不小心遗失了。”
柯明渊转头望向祝心瑶：“祝心瑶，最近三年来，你经常同沈轻彦一起前往耿研明府上，所为何事？”
祝心瑶神色不变，冷冷回道：“我并非跟沈轻彦一起前往，是他半路强行跟上来的，至于前往耿老府上，为的是探讨傀儡炼制之法。”
“原来如此。”柯明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探讨傀儡炼制的过程中，许凡表现颇为突出？”
“嗯。”祝心瑶望了许凡一眼，赞许地说道：“许师弟在炼器之道上极有天分，经常能提出许多奇思妙想，帮我解决了不少难题。”
‘所以沈轻彦就心生嫉妒，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叫许凡的小子’，柯明渊心中如此想着，彻底搞明白了沈轻彦的作案动机。
在思考之时，他突然回想起了祝心瑶的上一句话，注意到了其中的用词——半路强行跟上来。
这让他眼睛一亮，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证据，但还需要确认一下。
于是柯明渊赶紧追问道：“你前往耿研明府上时，并没有通知沈轻彦，然而他却自行跟了上来，而且还不止一次？”
祝心瑶迅速答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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