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这个饼真不错
翌日
玄鉴带着四妖出门，他打算将广陵郡作为传教第一站，于闹市中传经讲法，围观者络绎不绝，但没有一个人愿仔细俯首聆听，玄鉴并不在意，依旧坚持不懈宣传着自己的道。
“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不能自悟。须求善知识。指示方见。若自悟者。不假外求。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
周遭百姓窃窃私语，议论不止。
“这人说的是什么啊？”
“不知道啊，听不懂。”
“什么来历啊？”
“好像说是西域来的佛教和尚，来我们这里传教，郡守大人都默许了。”
“西域？是哪里？”
“不知。”
“有没有读书人出来和我们讲讲他到底说些什么玩意儿？”
“管他呢，反正不要钱的，去戏院还花钱，听一会儿得了，我的菜今日还没卖完呢。”
“对对对，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相较于玄鉴的云淡风轻，完颜与小七两人如坐针毡，她们是妖怪，但又不是猴妖，哪能给人家当猴子般指指点点。
直到黄昏时分，人群才散去，玄鉴也停止了讲经，目视前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他身前的空间泛起波纹，一道身影显现，来人身穿紫色长衫，虽两鬓斑白，但仙风道骨，赫然正是重华仙府之主，胡山河。
身后四妖身体紧绷，来人身法诡谲，气息如巍峨大山，深不可测。
玄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玄鉴，敢问施主名讳。”
紫袍老者淡然道：“重华仙府，胡山河。”
小七瞳孔微缩，凑到玄鉴耳边嘀咕道：“重华仙府属于阐教，你的麻烦来了。”
玄鉴不以为然，看向老者，指着身前：“胡施主，坐。”
胡山河挥开双袖欣然坐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名奇异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其实力最少已达四品之境，天赋惊世骇俗。
“听闻你来自异域？”
“正是。”
胡山河顿了顿，问出了心中疑惑：“你可曾听闻过接引与准提二位道人？”
玄鉴已从李青云处得知了此事，眼下面不改色，道：“他们是贫僧的祖师，千年前离开西域，来到了中土。”
果然！朝廷能让他在此传教，与这二位准圣一定有着关系，只不过两位准圣既是传教而来，为何千年来不见这所谓的佛教兴起，反而销声匿迹……“两位准圣可回过西域？”
“没有。”
胡山河皱眉……封神大战后这两位准圣去往了哪里？
他也没纠结于此，转念道：“你既来中土传教，老夫倒是好奇，你们这个佛教信条是什么，又信仰什么？”
玄鉴肃然道：“吾从世尊。闻如是语。苾刍当知。若有苾刍。心常安住。悦豫清净。于诸善法。善观时宜。谓于现法。或证有余依涅槃界。或不还果。尔时世尊。重摄此义。而说颂曰。觉悟能闻法修行得胜果。善安住其心常悦豫清净。于诸善法中知时宜修习。能究竟超越生老病死苦。”
“呵呵……超脱生死，消弭因果，这倒是与我阐教有相同之处。”胡山河何等人物，这晦涩的经文亦难不住他：“你方才所说的世尊便是你们佛教徒的信仰？”
“不错，世尊超然物外，无欲无我，庇护着万里佛土。”
“他的实力比之准提，接引二位准圣如何？”
“昔年准提，接引二位祖师，乃世尊座下首席与次席弟子。”
“圣人！！”胡山河瞳孔微缩，准圣都是其弟子，那佛教这位世尊想必是位圣人！西域佛教竟拥有圣人级别的存在！
“我们称世尊为“佛陀”！”
“佛陀！”
“佛陀无处不在，亦无所不能。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阿弥。”玄鉴眼神虔诚，
胡山河双眼虚眯，他如今对于佛教有个模糊的认知，此教比之阐截二教更为严谨，不像他们那般遵循本心。
他忽然来了兴致，问向玄鉴：“你觉得“道”是什么？”
玄鉴沉吟片刻，答到：“诸恶莫作，诸善奉行。”
“何为善，何为恶？”
“阿弥陀佛。”玄鉴道：“世人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而善者当舍于懈怠，远离诸愦闹；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胡山河笑了笑，不作声，阐截二教善恶随心，一切凭自身实力说话，强者定义善恶，弱者被善恶定义。
他旋即起身，今日目的已然达到，临走之时，目光扫过玄鉴身后的四只妖怪，道：“助妖解脱也是你们的道？”
玄鉴微微一笑：“众生平等。”
“走了。”胡山一挥袖袍，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四名妖怪暗中松了口气，刚刚有一瞬间，它们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玄鉴也不停留，带着四妖回到了小院，李青云恰好下值回家，小七见状，急忙迎上：“青云哥哥，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李青云心里稍感安慰……还是小七这丫头懂事，知道白住别人家里不合适，肯定给我准备好了晚饭。
“没有。”
“走吧，你带我去外面吃。”
李青云：？？？
为什么不是你带我去外面吃？
其实不怪小七，这一人四妖都是穷光蛋，玄鉴更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铜板。
“厨房还有面条，我煮了给你吃。”
小七脸色发苦：“那玩意儿太难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
小七认真地想了想，道：“烧鸡，红烧排骨，鱼头豆腐汤，再来一道红烧肘子。”
李青云直接道：“没钱。”
“青云哥哥。”
“叫啥都没钱。”李青云感觉自己是个大冤种，这蟒蛇精白嫖上瘾了还……红烧肘子是真爱啊。
小七的个头到李青云的下巴处，此时正牵着他的胳膊晃个不停，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李青云看向她只能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昨日四个菜都还有剩余，不能这么浪费，今日两个人吃两个菜。”
小七点头：“红烧肘子不能少！”
“行。”
一人一妖旋即出门，去到昨日那家酒楼，很快李青云就发现点两个菜的决定是错误的，肘子被小七一人抱着啃，他的身前只有一盘菜，还要两个人分。
不过他也只好忍受，余额不多，俸禄未发，话本的分润还没那么快领到，此时，他依旧是个穷光蛋。
李青云吃了个半饱，看着嘴角流油的小七颇为无奈……得想个办法让玄鉴那家伙赶紧走，这样吃下去那还了得！
小七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荷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道：“好饱啊！”
“这只肘子，花了我八十文。”李青云从牙齿间挤出这句话。
“哦哦，走吧。”小七对钱没有概念，并且她以为李青云只是在陈述一个菜品的价格，完全没听出其他意思。
李青云翻了翻白眼，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对牛弹琴，不！对蛇弹琴。
“有钱记得还我。”
小七笑道：“放心啦，青云哥哥，等小七有钱一定分一半给你，青云哥哥只要你现在每日带我吃东西就可以了。”
李青云脸色一僵……这个饼真不错！
玄鉴带着四妖出门，他打算将广陵郡作为传教第一站，于闹市中传经讲法，围观者络绎不绝，但没有一个人愿仔细俯首聆听，玄鉴并不在意，依旧坚持不懈宣传着自己的道。
“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不能自悟。须求善知识。指示方见。若自悟者。不假外求。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
周遭百姓窃窃私语，议论不止。
“这人说的是什么啊？”
“不知道啊，听不懂。”
“什么来历啊？”
“好像说是西域来的佛教和尚，来我们这里传教，郡守大人都默许了。”
“西域？是哪里？”
“不知。”
“有没有读书人出来和我们讲讲他到底说些什么玩意儿？”
“管他呢，反正不要钱的，去戏院还花钱，听一会儿得了，我的菜今日还没卖完呢。”
“对对对，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相较于玄鉴的云淡风轻，完颜与小七两人如坐针毡，她们是妖怪，但又不是猴妖，哪能给人家当猴子般指指点点。
直到黄昏时分，人群才散去，玄鉴也停止了讲经，目视前方，似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他身前的空间泛起波纹，一道身影显现，来人身穿紫色长衫，虽两鬓斑白，但仙风道骨，赫然正是重华仙府之主，胡山河。
身后四妖身体紧绷，来人身法诡谲，气息如巍峨大山，深不可测。
玄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玄鉴，敢问施主名讳。”
紫袍老者淡然道：“重华仙府，胡山河。”
小七瞳孔微缩，凑到玄鉴耳边嘀咕道：“重华仙府属于阐教，你的麻烦来了。”
玄鉴不以为然，看向老者，指着身前：“胡施主，坐。”
胡山河挥开双袖欣然坐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名奇异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其实力最少已达四品之境，天赋惊世骇俗。
“听闻你来自异域？”
“正是。”
胡山河顿了顿，问出了心中疑惑：“你可曾听闻过接引与准提二位道人？”
玄鉴已从李青云处得知了此事，眼下面不改色，道：“他们是贫僧的祖师，千年前离开西域，来到了中土。”
果然！朝廷能让他在此传教，与这二位准圣一定有着关系，只不过两位准圣既是传教而来，为何千年来不见这所谓的佛教兴起，反而销声匿迹……“两位准圣可回过西域？”
“没有。”
胡山河皱眉……封神大战后这两位准圣去往了哪里？
他也没纠结于此，转念道：“你既来中土传教，老夫倒是好奇，你们这个佛教信条是什么，又信仰什么？”
玄鉴肃然道：“吾从世尊。闻如是语。苾刍当知。若有苾刍。心常安住。悦豫清净。于诸善法。善观时宜。谓于现法。或证有余依涅槃界。或不还果。尔时世尊。重摄此义。而说颂曰。觉悟能闻法修行得胜果。善安住其心常悦豫清净。于诸善法中知时宜修习。能究竟超越生老病死苦。”
“呵呵……超脱生死，消弭因果，这倒是与我阐教有相同之处。”胡山河何等人物，这晦涩的经文亦难不住他：“你方才所说的世尊便是你们佛教徒的信仰？”
“不错，世尊超然物外，无欲无我，庇护着万里佛土。”
“他的实力比之准提，接引二位准圣如何？”
“昔年准提，接引二位祖师，乃世尊座下首席与次席弟子。”
“圣人！！”胡山河瞳孔微缩，准圣都是其弟子，那佛教这位世尊想必是位圣人！西域佛教竟拥有圣人级别的存在！
“我们称世尊为“佛陀”！”
“佛陀！”
“佛陀无处不在，亦无所不能。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阿弥。”玄鉴眼神虔诚，
胡山河双眼虚眯，他如今对于佛教有个模糊的认知，此教比之阐截二教更为严谨，不像他们那般遵循本心。
他忽然来了兴致，问向玄鉴：“你觉得“道”是什么？”
玄鉴沉吟片刻，答到：“诸恶莫作，诸善奉行。”
“何为善，何为恶？”
“阿弥陀佛。”玄鉴道：“世人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而善者当舍于懈怠，远离诸愦闹；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胡山河笑了笑，不作声，阐截二教善恶随心，一切凭自身实力说话，强者定义善恶，弱者被善恶定义。
他旋即起身，今日目的已然达到，临走之时，目光扫过玄鉴身后的四只妖怪，道：“助妖解脱也是你们的道？”
玄鉴微微一笑：“众生平等。”
“走了。”胡山一挥袖袍，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四名妖怪暗中松了口气，刚刚有一瞬间，它们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
玄鉴也不停留，带着四妖回到了小院，李青云恰好下值回家，小七见状，急忙迎上：“青云哥哥，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李青云心里稍感安慰……还是小七这丫头懂事，知道白住别人家里不合适，肯定给我准备好了晚饭。
“没有。”
“走吧，你带我去外面吃。”
李青云：？？？
为什么不是你带我去外面吃？
其实不怪小七，这一人四妖都是穷光蛋，玄鉴更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铜板。
“厨房还有面条，我煮了给你吃。”
小七脸色发苦：“那玩意儿太难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
小七认真地想了想，道：“烧鸡，红烧排骨，鱼头豆腐汤，再来一道红烧肘子。”
李青云直接道：“没钱。”
“青云哥哥。”
“叫啥都没钱。”李青云感觉自己是个大冤种，这蟒蛇精白嫖上瘾了还……红烧肘子是真爱啊。
小七的个头到李青云的下巴处，此时正牵着他的胳膊晃个不停，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李青云看向她只能无奈摇头：“罢了罢了，昨日四个菜都还有剩余，不能这么浪费，今日两个人吃两个菜。”
小七点头：“红烧肘子不能少！”
“行。”
一人一妖旋即出门，去到昨日那家酒楼，很快李青云就发现点两个菜的决定是错误的，肘子被小七一人抱着啃，他的身前只有一盘菜，还要两个人分。
不过他也只好忍受，余额不多，俸禄未发，话本的分润还没那么快领到，此时，他依旧是个穷光蛋。
李青云吃了个半饱，看着嘴角流油的小七颇为无奈……得想个办法让玄鉴那家伙赶紧走，这样吃下去那还了得！
小七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荷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道：“好饱啊！”
“这只肘子，花了我八十文。”李青云从牙齿间挤出这句话。
“哦哦，走吧。”小七对钱没有概念，并且她以为李青云只是在陈述一个菜品的价格，完全没听出其他意思。
李青云翻了翻白眼，瞬间明白了自己在对牛弹琴，不！对蛇弹琴。
“有钱记得还我。”
小七笑道：“放心啦，青云哥哥，等小七有钱一定分一半给你，青云哥哥只要你现在每日带我吃东西就可以了。”
李青云脸色一僵……这个饼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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