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灭你金身
温度骤然上升，仿佛火山爆发，岩浆喷涌，似乎整片空间都被灼烧。
一众佛陀菩萨，使者罗汉赶紧调整内息，运转灵力护体，奈何仍有修为不济者在热浪波及之下化作飞灰，神形俱灭。
“猴哥，都成佛了还要跑到灵山来和如来佛祖拼命，你脑子抽的是哪门子风？”
左边禅位之上，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身着灰色袍服，满脸横肉的使者眉头紧锁，没好气地抱怨道。
此人就是当年的天蓬元帅，取经后被封为净坛使者的猪八戒。
净坛使者，既负责管理凡人对佛门的贡品，吸食其中精气，正随了他贪吃的本性，加之坐享八方香火，借着信仰之力突破了金仙巅峰瓶颈，成为太乙金仙，所以，他现在只想在佛门平静安乐地修行，在享用凡间贡品的同时借助香火愿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所以，他自然恼怒那只遭瘟的猴子没事惹事，在这种时候与如来较劲。
他不担心孙悟空会不会身死，如来会不会陨落，更不在乎佛门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他揪心的，只是自己会不会被波及，还能不能继续稳坐净坛使者之位，尝尽天下美食，坐拥八方香火。！？
城门的火再猛烈，哪怕把城门烧成灰都没关系，只要不殃及他这条肥鱼就可以了。
汹涌的七昧真火从天而降，自上而下把如来笼罩在其中。
如来不慌不忙，在九品莲台之上保持着结跏趺坐的姿势，蝉翼状的眼睛散发出一抹细微的冷芒，耀眼金芒从莲台之下升腾而起，好似花瓣再盛开。
能焚山烤海的七昧真火立时被阻滞在了外边，无论如何也难以寸进半分。
孙悟空目光一凛，抡起断山裂河的气势狠狠地砸向如来的脑门。
金箍棒已涨得如擎天巨柱那般粗壮，高挺，所过之处皆是挥之不去的影子。
如来的头顶上凭空长出了一朵金色的莲花，光华流转，气势磅礴。
金箍棒恰到好处地砸在其上。
咚！
宛若黄钟震荡，大吕轰鸣。
金莲化作片片飞絮，金箍棒也被巨力弹回，孙悟空亦感到虎口巨震，身子向后飞出数米。
“涨！”孙悟空大喝一声，将金箍棒对准如来正前方，棒头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华，快速变大，并如雨后春笋般向前疯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如来咽喉。
如来身前的金芒被瞬间洞穿，金箍棒不偏不倚地捅在了如来的咽喉处。
孙悟空两眼睁大。
一众佛陀菩萨，罗汉使者皆是大惊。
因为金箍棒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咽喉处穿过，就像是捅在一个虚无的影像上。
“怎么可能？难不成，坐在九品莲台之上讲道的一直是个幻影，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幻影，不可能有如此强横的气场，俺老孙的火眼金睛也能将其认出。”
略微猜测之后，孙悟空立即摇了摇头。
在他逆天成圣之后，火眼金睛威力猛增，能看穿圣人级别的伪装。
所以他敢肯定，九品莲台之上的如来是货真价实的佛祖，并非任何虚影幻象。
“妖猴，你纵然逆天成圣，又怎知佛法无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抛却七情，忘却六欲，无贪之欲，嗔之怒，痴之狂，无慢疑之心，了却凡心，看破红尘，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如来侃侃道，无怨无怒，无喜无悲。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你没有心，所以你不在乎门人的生死，更不在乎凡人的死活，把自己也变得虚不虚，实不实，人不人，鬼不鬼。”
孙悟空冷冷地笑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嘲讽。
“原来，所谓四大皆空，就是佛法不空，所谓修行，就是断情绝欲，无情无心，难怪你们为了一点香火愿力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原来你们，早就灭绝了良心。”
话音刚落，孙悟空又是一棒向如来的脑门打去。
金箍棒还是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头顶劈落，将万年翡翠铺设的地板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
“啊！啊！啊！”孙悟空纵声咆哮着，连续挥出数棒。
力劈华山、直捣黄龙、横扫千军、掏天揽月……
七十二式疯魔棍法被他用了个零头。
金银打造的殿柱被击碎，数十个修为在凝魂境和炼神境的罗汉使者神形俱灭，狂暴的灵气，狠戾的杀机让整片天地都为之色变。
但每一棒都是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身体中穿过。
“如来，你不会死，你就不怕俺老孙屠尽你佛门，杀光你的佛子佛孙吗？”
孙悟空冷然道，又是一棒向如来砸去。
“有死有生，人之宿命，我既无心，又何必纠结，你自会承担杀孽之业果。”
如来侃侃道，一掌轻飘飘地挥出。
没有大手印，没有卍字，没有梵文。
但有的时候，最可怕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空气倏地变得重逾千斤，整个空间亦变得有如实质，以几何倍数的速度扭曲，从四面八方狠命地碾压起孙悟空。
孙悟空自然是奋力挣扎，一面用金刚不坏之躯硬撼，一边大力左转起大品天仙诀功法。
数道金芒破体而出，宛若光柱在绽放，生生将收紧的空间冲开了一道口子。
可没等孙悟空松一口气，那方才被撕裂的口子就恢复了原状，整个空间以更雄浑的威势，更强大的力道卷土重来。
金芒湮灭，灵气消散。
紧闭的空间像挤饼干一样疯狂地挤压着孙悟空的身体，六个金色的大字在虚空中凭空而生。
俺嘛呢叭咪吽
正是当年把孙悟空镇压在五行山下时，金字揭贴上的六字真言。
那六个字在虚空中像漂萍般微微晃动着，佛法灵力化作金色的浪潮，源源不断地涌入那正在紧收的空间之中。
孙悟空竟感到身体动弹困难，那碾压他的空间力道也越来越大，使得他的骨骼都咯咯作响起来。
六字真言，渡尽三界罪恶，消减人世疾苦。
洪亮的佛音再次响起。
孙悟空脸上划过一抹凝重。
当年被压五行山之时，他曾差点掀翻大山，可就是这六字真言将大山牢牢定住，并封住了他所有的术法神通。
这种威势，比之当年，何止相似，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已经对他那不惧天雷阴火的金刚不坏之躯造成了破坏。
“看来，我还是托大了，这一百年来，我的修为虽突飞猛进，但如来必然也是一日千里，可能已经触碰到了天圣境界，罢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孙悟空目光一寒，熊熊烈焰倏地从身上升腾而起，瞬间变成了一只火猴。
正在压缩他的空间直接被火焰撕开。
强绝的杀气从破体而出，目光中透露出的，是疯狂的战斗欲望。
“妖猴，你燃烧元神，就不怕从此湮灭于三界之间吗？”
如来冷声道，庄严的宝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的动容。
天魔解体大法，燃烧元神，释放出跨越两个境界的强大威能，助自己冲破险阻，化解危局。
但也意味着，元神燃烧殆尽之后，整个人彻底湮没于三界之间。
“如来，你当年压俺老孙五百年，今日俺老孙就很少做个彻底的了断！”
咬牙切齿的声音破口而出，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孙悟空纵深跃起，抡起同样萦绕着火焰的金箍棒，狠狠地砸向如来的顶门。
巨大的棒影横贯了整个虚空，死去罗汉的残魂，使者的离魄，皆被燃烧成灰。
正是金猴奋起三千棍，玉宇澄清万里空。
数朵金莲升腾而起，自然是要奋力挡住金箍棒。
每一朵花瓣都散发着有如实质的金光，其中皆有一个佛陀的影像在梵唱。
好似后世的直播视频。
很显然，这些金莲都是如来的神念凝聚而成，每一朵花瓣上都萦绕着世人对如来的信仰之力。
神念强大，信仰之力囊括四海，故此金莲能挡天雷阴火，法器圣兵。
就算是阐教的翻天印，截教的诛仙四剑也难以伤其半分。
但在接触瞬间瞬间，金箍棒上的烈火将佛法金莲燃烧殆尽，然后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如来的头顶。
咚！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传来
这一次，是切切实实地打中了如来的金身，而不是从中穿过。
烈火则落在如来的丈六金身上，疯狂地燃烧起来。
在三千诸佛，菩萨罗汉使者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中，如来那历经数次大劫修来的丈六金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数道裂痕，然后支离破碎，化作满天飞灰。
“妖猴，你竟敢毁贫僧金身，你今番必遭果报。”
一个阴沉而幽远的男中音响起，虚空中出现了一尊丈六有余，头上长满肉髻，结跏趺坐的佛陀。
虽只是神魂，但却凝实无比。
宝相庄严，古井不波，与如来别无二致。
正是如来的神魂。
丈六金身被毁后，如来的神魂不得不狼狈逃出。
金箍棒击毁丈六金身之时，七昧真火也烧伤了他的神魂。
堂堂的西天治世之尊如来佛祖，当着众菩萨阿罗汉的面，金身被毁，神魂受伤狼狈逃出，数万年来，面皮第一次损伤如斯。
“看破红尘，了却凡心，实中有虚，虚中自然有实，你虽断情绝欲，却仍有所谓提升修为，弘扬佛法，普渡三界之心，又怎能真正的无心？那聚集在你头顶上的一片信仰之力就是你的心眼，击破心眼，自然能破虚寻实，灭你金身！哈哈哈！”
孙悟空纵声大笑起来，欢快地向如来的神魂扑去。
一众佛陀菩萨，使者罗汉赶紧调整内息，运转灵力护体，奈何仍有修为不济者在热浪波及之下化作飞灰，神形俱灭。
“猴哥，都成佛了还要跑到灵山来和如来佛祖拼命，你脑子抽的是哪门子风？”
左边禅位之上，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身着灰色袍服，满脸横肉的使者眉头紧锁，没好气地抱怨道。
此人就是当年的天蓬元帅，取经后被封为净坛使者的猪八戒。
净坛使者，既负责管理凡人对佛门的贡品，吸食其中精气，正随了他贪吃的本性，加之坐享八方香火，借着信仰之力突破了金仙巅峰瓶颈，成为太乙金仙，所以，他现在只想在佛门平静安乐地修行，在享用凡间贡品的同时借助香火愿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所以，他自然恼怒那只遭瘟的猴子没事惹事，在这种时候与如来较劲。
他不担心孙悟空会不会身死，如来会不会陨落，更不在乎佛门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他揪心的，只是自己会不会被波及，还能不能继续稳坐净坛使者之位，尝尽天下美食，坐拥八方香火。！？
城门的火再猛烈，哪怕把城门烧成灰都没关系，只要不殃及他这条肥鱼就可以了。
汹涌的七昧真火从天而降，自上而下把如来笼罩在其中。
如来不慌不忙，在九品莲台之上保持着结跏趺坐的姿势，蝉翼状的眼睛散发出一抹细微的冷芒，耀眼金芒从莲台之下升腾而起，好似花瓣再盛开。
能焚山烤海的七昧真火立时被阻滞在了外边，无论如何也难以寸进半分。
孙悟空目光一凛，抡起断山裂河的气势狠狠地砸向如来的脑门。
金箍棒已涨得如擎天巨柱那般粗壮，高挺，所过之处皆是挥之不去的影子。
如来的头顶上凭空长出了一朵金色的莲花，光华流转，气势磅礴。
金箍棒恰到好处地砸在其上。
咚！
宛若黄钟震荡，大吕轰鸣。
金莲化作片片飞絮，金箍棒也被巨力弹回，孙悟空亦感到虎口巨震，身子向后飞出数米。
“涨！”孙悟空大喝一声，将金箍棒对准如来正前方，棒头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华，快速变大，并如雨后春笋般向前疯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如来咽喉。
如来身前的金芒被瞬间洞穿，金箍棒不偏不倚地捅在了如来的咽喉处。
孙悟空两眼睁大。
一众佛陀菩萨，罗汉使者皆是大惊。
因为金箍棒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咽喉处穿过，就像是捅在一个虚无的影像上。
“怎么可能？难不成，坐在九品莲台之上讲道的一直是个幻影，不，不可能？如果真是幻影，不可能有如此强横的气场，俺老孙的火眼金睛也能将其认出。”
略微猜测之后，孙悟空立即摇了摇头。
在他逆天成圣之后，火眼金睛威力猛增，能看穿圣人级别的伪装。
所以他敢肯定，九品莲台之上的如来是货真价实的佛祖，并非任何虚影幻象。
“妖猴，你纵然逆天成圣，又怎知佛法无边，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抛却七情，忘却六欲，无贪之欲，嗔之怒，痴之狂，无慢疑之心，了却凡心，看破红尘，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如来侃侃道，无怨无怒，无喜无悲。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你没有心，所以你不在乎门人的生死，更不在乎凡人的死活，把自己也变得虚不虚，实不实，人不人，鬼不鬼。”
孙悟空冷冷地笑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嘲讽。
“原来，所谓四大皆空，就是佛法不空，所谓修行，就是断情绝欲，无情无心，难怪你们为了一点香火愿力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原来你们，早就灭绝了良心。”
话音刚落，孙悟空又是一棒向如来的脑门打去。
金箍棒还是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头顶劈落，将万年翡翠铺设的地板砸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
“啊！啊！啊！”孙悟空纵声咆哮着，连续挥出数棒。
力劈华山、直捣黄龙、横扫千军、掏天揽月……
七十二式疯魔棍法被他用了个零头。
金银打造的殿柱被击碎，数十个修为在凝魂境和炼神境的罗汉使者神形俱灭，狂暴的灵气，狠戾的杀机让整片天地都为之色变。
但每一棒都是毫无阻碍地从如来的身体中穿过。
“如来，你不会死，你就不怕俺老孙屠尽你佛门，杀光你的佛子佛孙吗？”
孙悟空冷然道，又是一棒向如来砸去。
“有死有生，人之宿命，我既无心，又何必纠结，你自会承担杀孽之业果。”
如来侃侃道，一掌轻飘飘地挥出。
没有大手印，没有卍字，没有梵文。
但有的时候，最可怕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空气倏地变得重逾千斤，整个空间亦变得有如实质，以几何倍数的速度扭曲，从四面八方狠命地碾压起孙悟空。
孙悟空自然是奋力挣扎，一面用金刚不坏之躯硬撼，一边大力左转起大品天仙诀功法。
数道金芒破体而出，宛若光柱在绽放，生生将收紧的空间冲开了一道口子。
可没等孙悟空松一口气，那方才被撕裂的口子就恢复了原状，整个空间以更雄浑的威势，更强大的力道卷土重来。
金芒湮灭，灵气消散。
紧闭的空间像挤饼干一样疯狂地挤压着孙悟空的身体，六个金色的大字在虚空中凭空而生。
俺嘛呢叭咪吽
正是当年把孙悟空镇压在五行山下时，金字揭贴上的六字真言。
那六个字在虚空中像漂萍般微微晃动着，佛法灵力化作金色的浪潮，源源不断地涌入那正在紧收的空间之中。
孙悟空竟感到身体动弹困难，那碾压他的空间力道也越来越大，使得他的骨骼都咯咯作响起来。
六字真言，渡尽三界罪恶，消减人世疾苦。
洪亮的佛音再次响起。
孙悟空脸上划过一抹凝重。
当年被压五行山之时，他曾差点掀翻大山，可就是这六字真言将大山牢牢定住，并封住了他所有的术法神通。
这种威势，比之当年，何止相似，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已经对他那不惧天雷阴火的金刚不坏之躯造成了破坏。
“看来，我还是托大了，这一百年来，我的修为虽突飞猛进，但如来必然也是一日千里，可能已经触碰到了天圣境界，罢了，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了！”
孙悟空目光一寒，熊熊烈焰倏地从身上升腾而起，瞬间变成了一只火猴。
正在压缩他的空间直接被火焰撕开。
强绝的杀气从破体而出，目光中透露出的，是疯狂的战斗欲望。
“妖猴，你燃烧元神，就不怕从此湮灭于三界之间吗？”
如来冷声道，庄严的宝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的动容。
天魔解体大法，燃烧元神，释放出跨越两个境界的强大威能，助自己冲破险阻，化解危局。
但也意味着，元神燃烧殆尽之后，整个人彻底湮没于三界之间。
“如来，你当年压俺老孙五百年，今日俺老孙就很少做个彻底的了断！”
咬牙切齿的声音破口而出，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孙悟空纵深跃起，抡起同样萦绕着火焰的金箍棒，狠狠地砸向如来的顶门。
巨大的棒影横贯了整个虚空，死去罗汉的残魂，使者的离魄，皆被燃烧成灰。
正是金猴奋起三千棍，玉宇澄清万里空。
数朵金莲升腾而起，自然是要奋力挡住金箍棒。
每一朵花瓣都散发着有如实质的金光，其中皆有一个佛陀的影像在梵唱。
好似后世的直播视频。
很显然，这些金莲都是如来的神念凝聚而成，每一朵花瓣上都萦绕着世人对如来的信仰之力。
神念强大，信仰之力囊括四海，故此金莲能挡天雷阴火，法器圣兵。
就算是阐教的翻天印，截教的诛仙四剑也难以伤其半分。
但在接触瞬间瞬间，金箍棒上的烈火将佛法金莲燃烧殆尽，然后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如来的头顶。
咚！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传来
这一次，是切切实实地打中了如来的金身，而不是从中穿过。
烈火则落在如来的丈六金身上，疯狂地燃烧起来。
在三千诸佛，菩萨罗汉使者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中，如来那历经数次大劫修来的丈六金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数道裂痕，然后支离破碎，化作满天飞灰。
“妖猴，你竟敢毁贫僧金身，你今番必遭果报。”
一个阴沉而幽远的男中音响起，虚空中出现了一尊丈六有余，头上长满肉髻，结跏趺坐的佛陀。
虽只是神魂，但却凝实无比。
宝相庄严，古井不波，与如来别无二致。
正是如来的神魂。
丈六金身被毁后，如来的神魂不得不狼狈逃出。
金箍棒击毁丈六金身之时，七昧真火也烧伤了他的神魂。
堂堂的西天治世之尊如来佛祖，当着众菩萨阿罗汉的面，金身被毁，神魂受伤狼狈逃出，数万年来，面皮第一次损伤如斯。
“看破红尘，了却凡心，实中有虚，虚中自然有实，你虽断情绝欲，却仍有所谓提升修为，弘扬佛法，普渡三界之心，又怎能真正的无心？那聚集在你头顶上的一片信仰之力就是你的心眼，击破心眼，自然能破虚寻实，灭你金身！哈哈哈！”
孙悟空纵声大笑起来，欢快地向如来的神魂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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