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食气术
“神对于人类的恶意是不加掩饰和毫无道理的。”
八神语英眉不自觉皱起，说道:“每当神脱茧后，总会制造灾难施暴于人类。至于为何如此，我们并不清楚。神，它们不屑于和我们人类对话。”
温暖不自禁想到那只老鼠，眼神越显锋锐。
“每一位神，都是行走的灾难。”
想到组织记载的案例，八神语陈述说道:“因为脱茧成神后，神自然会拥有某种超凡脱俗的能力。也恰恰因为这种能力，它们能轻而易举造成大规模的灾难。”
“但毋庸置疑的是，神体可以被杀死。只是，完成这种伟业需要我们前赴后继的赴死。”
八神语眼中似乎藏着火焰，她让人相信，如果可以杀神，她会义无反顾的赴死。
温暖平视着八神语，问道:“你说毋庸置疑，那证明有成功的案例。这种事情，我能知道吗？”
“黑色风暴。”
八神语眼皮微微下沉，说道:“1934年5月11日凌晨，美国西部草原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黑色风暴。大风刮了整整3天，形成一个东西长2400公里，南北宽1440公里，高3400米迅速移动的巨大黑色地带。”
温暖眉头紧皱，说道:“那次的灾难造成数以万计的人员伤亡，经济损失更是难以预估。这种程度的灾难，能是神做到的？”
“想不到你居然了解这事情。”
八神语直接将这件事情定性，说道:“确实是神造成的灾难，那次诛神行动，组织出动十二位诛神队员，一百四十三位驱神大队队员才将神体诛灭，将灾难遏制。最终，幸存一位诛神队员，十三位驱神大队队员。”
温暖瞳孔微缩，沉默不语。他知道会有牺牲，却想不到折损率会这么高。
八神语目光灼灼看着温暖，问道:“温暖，你敢向神亮剑吗？”
温暖按住衣服里的枪，说道:“他们该死，我可以杀，我就开枪。”
“嗯。”
八神语重重点头，又遗憾摇头:“可惜，枪杀不了神。回去吧，好好锻炼，别再玩这些娘娘腔的东西。”
温暖明白八神语的意思，现代热武器对神无用，不是因为神体无坚不摧，而是其特有的缴械领域。
任何现代热武器在神的领域面前都不可用，这是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神，不立于危墙之下。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神的缴械领域是神脱茧后就自带的一种特性，就如同人的呼吸一样。
温暖使枪的天赋独一无二，但是，这种天赋在神面前偏偏最为无用。
温暖并不失落，既然枪对付不了神，他换一种武器就是了。他并不独爱枪，只要什么武器适合对付神，那就用什么武器。
“重回正题。”
八神语抽出别在腰间的横刀，说道:“温暖，除了枪械外，用你能使用的所有手段来杀死我。”
“这是组织欢迎新人的固定节目吗？”温暖想起八神的考验。
“哈哈哈。”
八神语爽朗大笑，说道:“这是为了让新人切身体会到差距，亲眼所见总比道听途说来得好。这种仪式，也被称之为洗礼。”
“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温暖没有隐瞒，直言:“你们那异于常人的能力，就是诛神的底气所在。我清楚我与你们之间的差距，所以，我想知道，这种能力该怎么拥有。”
“既然已经经过洗礼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
八神语收回横刀，无视周围失望的眼神，说道：“那么，教学开始。”
围观者虽然失望看不到新人被教育的场景，但每月一次的教学机会才是重中之重。
温暖，早已经聚精会神。
随着八神语的教导，温暖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她在讲述如何开发《人的潜力》，就如温暖所想，那种秘术果然是闻所未闻。
“呼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但也是我们一直忽略的宝藏。”
八神语显然精通《人的潜力》，把它与将要教导的秘术结合，深入浅出进行解析：“若说将呼吸运用至极致，大概是中华文明的先秦时期。那时候，这秘术被称为食气术。”
“通过食气术增强人体机动性，这是一项早已成熟的技术。”
八神语话锋一转：“呼吸就能变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正因为呼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想要将本能更改过来，谈何容易。”
“驯服本能，这是诛神的第一步。”
一天时间太短，八神语只能进行理论教学，再加上亲身示范。但仅仅只是展示食气术，就已经让温暖大开眼界。
“当你将食气术锻炼至更加高深的程度，你甚至能剥夺别人呼吸的权利。”八神语说着匪夷所思的话。
温暖不会盲目否认，但他想亲眼见见。虽然，这听起来异想天开。
“我修习食气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天资愚钝，只能勉强展示。”
八神语环视四周，朗声说道：“诸位，亲身体验一下吧。”
声落，八神语脸色迅速涨红，青筋暴露。
温暖见此，尝试吸气却完全吸收不到任何空气。仿佛，他真的失去了呼吸这个权利。
此刻，温暖距离八神语有5米距离。
温暖深受震撼，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失去呼吸这个能力。只是在八神语面前，他抢不到任何空气。
这种情况持续一分钟之久，八神语涨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她周围的人，也终于能呼吸到空气。
温暖略微加重了呼吸，心绪激荡，他被这种伟力所震撼。
看着周围炙热的视线，八神语早已习以为常。当初，她也是用这种视线看着别人。
八神语朗声大笑：“那么，食气术教学，正式开始。”
——
“轰！”
霸气的摩托停在稍显破旧的出租屋前，夏目秋实摆手，说道：“明天学校见。”
“明天大概不能在学校见面。”
温暖明白趁热打铁的道理，他想要夯实基础，接受羽生清弦的建议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在暑假？”
夏目秋实诧异看着温暖，不过却不奇怪他能不能请做到这件事：“这件事情你需要同校长申请，但校长他老人家也认识你，想来问题不大。”
距离暑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时间太长，温暖不愿耽误这个时间。
“我会跟校长说这件事情。”温暖颔首，这种一个月的假期班主任是做不了主的，也避免让三上美子为难。
“食气术不容易练成。”
夏目秋实又抽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说道：“温暖，你要知道练成这个代表着你已经有资格加入驱神大队。这个，相当于一个门槛。”
“我会想尽办法练成。”温暖回答得平静，却掷地有声。
夏目秋实摇头，随手扔掉烟头，说道：“别把自己想得太天才，我们只是平平无奇的人类。走了，拜。”
夏目秋实扬了扬手，驾驶摩托呼啸而走，惊得夜色更浓。
温暖看着夜空微微发愣，随即转身回到房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食气术。
回到房间，温暖盘膝坐在床上，细细回忆八神语讲述食气术的一句一话。细致得仿佛要将每个字拆开，细细咀嚼，然后吞下肚子里。
只是，温暖依旧觉得晦涩难懂。
（八神语说过食气术的历史能溯源至先秦事情，或许，我需要看看那个时期的书籍。）
磨刀不误砍柴工，温暖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太过浅薄，这点应该补强。
脑中复盘耗费不少精力，再加上今天学习的时候太过专注，温暖重重躺在床上，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
清晨5点，温暖睁开双眼。麻利起身，舒展身体后简单洗漱，然后开始日常的锻炼。
锻炼时，温暖时不时回忆八神语所教导的食气术。只是，他依旧入不了门。
不过，温暖没有丝毫挫败感。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觉得，食气术亦如此。
早练结束后，温暖没有像往常一样读书，而是低声背诵：“食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气入而粗秽除……”
食气术通篇一百三十六字，皆是中文所写。那天八神语字正腔圆通篇朗诵出来时，温暖心里是有些怪异。
不过这个疑惑，他并没有提出来。组织藏得很深，有多个国家的秘术在他看来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
一字不漏低声朗诵出来，字里行间意思温暖现在大概已经懂得。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练成食气术。
从朗诵到低声朗诵再到默念，温暖对于食气术越来越熟悉。直到差不多该上学时，他才停下背诵，裹着羽绒服出门。
白川高中、校长室。
老校长知道温暖，不仅仅因为他一直奇装异服，更是因为他成绩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
白川高中教职工都明白一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温暖必然会进东大。
八神语英眉不自觉皱起，说道:“每当神脱茧后，总会制造灾难施暴于人类。至于为何如此，我们并不清楚。神，它们不屑于和我们人类对话。”
温暖不自禁想到那只老鼠，眼神越显锋锐。
“每一位神，都是行走的灾难。”
想到组织记载的案例，八神语陈述说道:“因为脱茧成神后，神自然会拥有某种超凡脱俗的能力。也恰恰因为这种能力，它们能轻而易举造成大规模的灾难。”
“但毋庸置疑的是，神体可以被杀死。只是，完成这种伟业需要我们前赴后继的赴死。”
八神语眼中似乎藏着火焰，她让人相信，如果可以杀神，她会义无反顾的赴死。
温暖平视着八神语，问道:“你说毋庸置疑，那证明有成功的案例。这种事情，我能知道吗？”
“黑色风暴。”
八神语眼皮微微下沉，说道:“1934年5月11日凌晨，美国西部草原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黑色风暴。大风刮了整整3天，形成一个东西长2400公里，南北宽1440公里，高3400米迅速移动的巨大黑色地带。”
温暖眉头紧皱，说道:“那次的灾难造成数以万计的人员伤亡，经济损失更是难以预估。这种程度的灾难，能是神做到的？”
“想不到你居然了解这事情。”
八神语直接将这件事情定性，说道:“确实是神造成的灾难，那次诛神行动，组织出动十二位诛神队员，一百四十三位驱神大队队员才将神体诛灭，将灾难遏制。最终，幸存一位诛神队员，十三位驱神大队队员。”
温暖瞳孔微缩，沉默不语。他知道会有牺牲，却想不到折损率会这么高。
八神语目光灼灼看着温暖，问道:“温暖，你敢向神亮剑吗？”
温暖按住衣服里的枪，说道:“他们该死，我可以杀，我就开枪。”
“嗯。”
八神语重重点头，又遗憾摇头:“可惜，枪杀不了神。回去吧，好好锻炼，别再玩这些娘娘腔的东西。”
温暖明白八神语的意思，现代热武器对神无用，不是因为神体无坚不摧，而是其特有的缴械领域。
任何现代热武器在神的领域面前都不可用，这是科学难以解释的现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神，不立于危墙之下。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神的缴械领域是神脱茧后就自带的一种特性，就如同人的呼吸一样。
温暖使枪的天赋独一无二，但是，这种天赋在神面前偏偏最为无用。
温暖并不失落，既然枪对付不了神，他换一种武器就是了。他并不独爱枪，只要什么武器适合对付神，那就用什么武器。
“重回正题。”
八神语抽出别在腰间的横刀，说道:“温暖，除了枪械外，用你能使用的所有手段来杀死我。”
“这是组织欢迎新人的固定节目吗？”温暖想起八神的考验。
“哈哈哈。”
八神语爽朗大笑，说道:“这是为了让新人切身体会到差距，亲眼所见总比道听途说来得好。这种仪式，也被称之为洗礼。”
“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温暖没有隐瞒，直言:“你们那异于常人的能力，就是诛神的底气所在。我清楚我与你们之间的差距，所以，我想知道，这种能力该怎么拥有。”
“既然已经经过洗礼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
八神语收回横刀，无视周围失望的眼神，说道：“那么，教学开始。”
围观者虽然失望看不到新人被教育的场景，但每月一次的教学机会才是重中之重。
温暖，早已经聚精会神。
随着八神语的教导，温暖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她在讲述如何开发《人的潜力》，就如温暖所想，那种秘术果然是闻所未闻。
“呼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但也是我们一直忽略的宝藏。”
八神语显然精通《人的潜力》，把它与将要教导的秘术结合，深入浅出进行解析：“若说将呼吸运用至极致，大概是中华文明的先秦时期。那时候，这秘术被称为食气术。”
“通过食气术增强人体机动性，这是一项早已成熟的技术。”
八神语话锋一转：“呼吸就能变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正因为呼吸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想要将本能更改过来，谈何容易。”
“驯服本能，这是诛神的第一步。”
一天时间太短，八神语只能进行理论教学，再加上亲身示范。但仅仅只是展示食气术，就已经让温暖大开眼界。
“当你将食气术锻炼至更加高深的程度，你甚至能剥夺别人呼吸的权利。”八神语说着匪夷所思的话。
温暖不会盲目否认，但他想亲眼见见。虽然，这听起来异想天开。
“我修习食气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天资愚钝，只能勉强展示。”
八神语环视四周，朗声说道：“诸位，亲身体验一下吧。”
声落，八神语脸色迅速涨红，青筋暴露。
温暖见此，尝试吸气却完全吸收不到任何空气。仿佛，他真的失去了呼吸这个权利。
此刻，温暖距离八神语有5米距离。
温暖深受震撼，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失去呼吸这个能力。只是在八神语面前，他抢不到任何空气。
这种情况持续一分钟之久，八神语涨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她周围的人，也终于能呼吸到空气。
温暖略微加重了呼吸，心绪激荡，他被这种伟力所震撼。
看着周围炙热的视线，八神语早已习以为常。当初，她也是用这种视线看着别人。
八神语朗声大笑：“那么，食气术教学，正式开始。”
——
“轰！”
霸气的摩托停在稍显破旧的出租屋前，夏目秋实摆手，说道：“明天学校见。”
“明天大概不能在学校见面。”
温暖明白趁热打铁的道理，他想要夯实基础，接受羽生清弦的建议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在暑假？”
夏目秋实诧异看着温暖，不过却不奇怪他能不能请做到这件事：“这件事情你需要同校长申请，但校长他老人家也认识你，想来问题不大。”
距离暑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时间太长，温暖不愿耽误这个时间。
“我会跟校长说这件事情。”温暖颔首，这种一个月的假期班主任是做不了主的，也避免让三上美子为难。
“食气术不容易练成。”
夏目秋实又抽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说道：“温暖，你要知道练成这个代表着你已经有资格加入驱神大队。这个，相当于一个门槛。”
“我会想尽办法练成。”温暖回答得平静，却掷地有声。
夏目秋实摇头，随手扔掉烟头，说道：“别把自己想得太天才，我们只是平平无奇的人类。走了，拜。”
夏目秋实扬了扬手，驾驶摩托呼啸而走，惊得夜色更浓。
温暖看着夜空微微发愣，随即转身回到房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食气术。
回到房间，温暖盘膝坐在床上，细细回忆八神语讲述食气术的一句一话。细致得仿佛要将每个字拆开，细细咀嚼，然后吞下肚子里。
只是，温暖依旧觉得晦涩难懂。
（八神语说过食气术的历史能溯源至先秦事情，或许，我需要看看那个时期的书籍。）
磨刀不误砍柴工，温暖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太过浅薄，这点应该补强。
脑中复盘耗费不少精力，再加上今天学习的时候太过专注，温暖重重躺在床上，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
清晨5点，温暖睁开双眼。麻利起身，舒展身体后简单洗漱，然后开始日常的锻炼。
锻炼时，温暖时不时回忆八神语所教导的食气术。只是，他依旧入不了门。
不过，温暖没有丝毫挫败感。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觉得，食气术亦如此。
早练结束后，温暖没有像往常一样读书，而是低声背诵：“食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气入而粗秽除……”
食气术通篇一百三十六字，皆是中文所写。那天八神语字正腔圆通篇朗诵出来时，温暖心里是有些怪异。
不过这个疑惑，他并没有提出来。组织藏得很深，有多个国家的秘术在他看来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
一字不漏低声朗诵出来，字里行间意思温暖现在大概已经懂得。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练成食气术。
从朗诵到低声朗诵再到默念，温暖对于食气术越来越熟悉。直到差不多该上学时，他才停下背诵，裹着羽绒服出门。
白川高中、校长室。
老校长知道温暖，不仅仅因为他一直奇装异服，更是因为他成绩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
白川高中教职工都明白一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温暖必然会进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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