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手术
我随便拿起来看了看，挑最近的记录看了下。
“从四月之后的疗程开始，整合人格终于将所有除龙正明以外的人格全部融合，也因此，整合人格开始变得没有之前这么严肃，并且开始强调自己的差异性，对龙正明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个观点显示出执着的一面。”
我好像看懂了一点，至少知道了什么这人格突然之间又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当然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我仍然没有明白，毕竟我没时间详细得把上面的全部读完。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是你短信让我过来的？”我用已经明白了的语气跟他说。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谁。”他自然是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其实挺好奇他怎么在龙正明办公室里面藏这些膨化食品而不被发现的，因为龙正明本身是不喜欢吃这种没有营养还容易发胖的东西的。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就是八卦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直接跳过了他这个问题，因为我还记得那本记录最新的那条有说过他很强调自己的独立性，所以我就没打击他了。
“不是八卦，是我有点担心，况且你都说那个东西很邪门，我当时差点吓得要跳出来了，还好龙正明没有什么情绪，没怎么被吓到。”
他的脸色倒是总算是有点认真的意思了，不过也是，毕竟他们拥有着龙正明所不具备的情感，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能清楚地明白那张手术台上发生的事情有多荒唐了。
“是颅骨穿孔，而且大脑内的血液是不足以挤压逆流出来形成一米多的血柱的……”我马上向他们解释，尽量希望他们能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奇怪。
“不不不我听不懂这些，他的那些医疗知识我是一个字都看不懂的，直接告诉我有多危险，我需不需要尽量躲着那家伙？”这位Z一边说的时候，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墙，因为龙正明房间的那一侧，就是一号病房了。
“尽量吧，不过你也不能老是突然之间跳出来左右龙正明啊，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如果这个小男孩的情况恶化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继续救他的。”我马上说。
“我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尽量阻止……你手术台上为什么会好像提前知道有这件事的样子啊？”
我没想到Z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龙正明的所有记忆他们都能看得到？
“没有，就是有个高人告诉我今天有血光之灾什么的，我就格外留心了。”我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关于黑色西装男人的事情，但是又想警告他，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那你这个高人多指点你几下，赶紧送走这个瘟神就好了……”
他好像还很担忧一样，然后坐了下来。
此时外面人来人往的声音似乎也多了起来，我想起现在我们两个医生都是在当值的，还是不好一直把自己锁在这里，走过去打开了门锁。
“小心有护士或者病人，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对他说，转身出去的时候似乎看到他对我挥手再见。
其实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是我出去之后也没有马上就回去我的值班诊室里，而是在走廊上寻找着警员的身影。
他们似乎已经在我和龙正明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撤离了，按照他们今天这个阵仗来看，他们埋伏了这事情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人是一举就抓获了，但是事情却并不如意。
关于这个小男孩的资料我甚至都忘记问马润拿了，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对……我可是值班医生。
我马上抬脚走了回去我的值班诊室里面，果然，在我的桌面已经放了一份全新的资料病历，就是来自今天全新的这位病人。
我走过去保持大门打开，这样有光线可以从走廊的窗户里直接投射进来，比较有安全感。
然后我才坐下来好好打开这份东西看了看。
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王石头，这名一看就是孤儿院取的，在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是个人名，以前日子艰苦的时候，普通人家都这么苦，更何况是孤儿院，那时候名字直接都是用数字或者代号就算了，反正是孤儿，也没父母改名字，这些形式化的东西自然也就怎么简单怎么来了。
年龄写的是约十三，倒也正常，孤儿院的孤儿连自己几月几号出生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年龄了，只能通过和别人的比较，大致上猜出来，医院倒是可以测骨龄。
至于其他信息就基本上是马润已经告诉过我的了，是医院后山再往后的那间孤儿院的孤儿，大概是十年前被当时的孤儿院院长在门口捡到，当时的生活环境很差，所以很多人生了孩子养不起，就丢到被人的家门口。
我大致上看了看，这个孩子在过去的十三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现存的社会记录，没有任何公立或私立医院的入院记录，几乎任何记录都找不到，但是考虑到十年前的卫生水平和一间这么偏远的孤儿院的生活水平，我不认识为他可以十年都不生病。
难道他这十年生病都是靠喝水然后裹被子等待身体的自愈？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太悲催了吧。
如果想要了解这件事，看来还是要直接去一趟这个孤儿院才行。
我站在那边思考得入神了，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下意识就开始考虑怎么调查这事情了。
难道和陈树说的一样，我不应该做医生而应该做私家侦探？不过就我这个体力和胆量，看来还是手术台更适合我。
对于一般来说非常血腥和可怕的手术台，我反而还能够接受。
“医生，一号病房找你。”一个护士走到我的门口，小声叫了我一下。
“好，我这就来。”我习惯性地答了一句，站起来的时候才忽然你发现，一号病房不就两个人么，她这么说的话，基本上就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事情了。
我楞了一下，护士看我没走，以为我干嘛了，也疑惑地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只好跟着他走了，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龙正明，这次我没有急着马上开口说话什么的，而是专注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很快我就确定了这个应该是龙正明，而不是那个整合人格，因为龙正明本人是很容易区分的，毕竟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冰冷了，几乎就没有什么表情。
“手术之后一小时了，该检查了。”龙正明看到我，马上提醒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过去要干什么了，马上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套，走进了一号病房。
这病房里面挺黑的，因为不想让那位脑瘫患者经常照射到太阳，所以基本上这里长期都是拉上窗帘的。
我走进去，暂时拉开了一点窗帘，让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但是那个小男孩好像有点抗拒阳光，我看了看龙正明，龙正明看这样也扭扭头，于是我也就关上了。
“小朋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龙正明蹲下去，用温柔的语气问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眼神虽然有点呆滞，但是其实人是清醒的，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或者疼吗？”龙正明又问。
小男孩仍是摇了摇头，似乎不怎么想说话。
通常而言，脑部做了手术的病人在手术之后，都会在身上各种奇怪的地方感觉到痒甚至是疼，因为脑部控制着直觉尤其是痛觉，所以如果在手术的过程中影响了某个神经部位，就会在短时间里面让患者的身体感觉失常。
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什么，就是样子很呆滞，而且总是一脸好困的样子。
“我们检查完就让他睡一会吧，他好像很困。”我于是和龙正明说。
“好。”龙正明也点点头，毕竟他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小朋友，姐姐和哥哥一起帮你检查一下脑袋好不好呀。”护士马上用哄小孩的语气迎上去，我们这边也不是没有做过小朋友的手术，小孩子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反而还比较容易照顾，唯一一点就是太喜欢哭了，因为他们基本上对痛觉非常敏感，也没有忍耐力。
但是这个小家伙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一样，乍看上去样子还有点像龙正明的微缩版，反正就是僵着脸没表情出来。
于是我也戴好手套，上去打开了他头上的绷带，看了看里面的伤口和缝针的愈合情况，其实就是怕它会有个什么感染或者红肿。
不过伤口看起来很整齐，也没有感染的迹象，毕竟是龙正明的手术，基本上延续了他如同机器人一般的风格，于是我省了不少功夫，直接换了药就重新裹上去了。
我整理好这些之后，这才看到这孩子在我帮他包裹脑袋的时候，竟然一直在看着我。
不过这么近距离，他也不是那种怨恨或者恐怖的瞪着，只是正常的看着而已，如果我说诡异，反而显得我好像太敏感了。
“怎么了小朋友。”我只好挤了点笑容问他。
“从四月之后的疗程开始，整合人格终于将所有除龙正明以外的人格全部融合，也因此，整合人格开始变得没有之前这么严肃，并且开始强调自己的差异性，对龙正明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个观点显示出执着的一面。”
我好像看懂了一点，至少知道了什么这人格突然之间又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当然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我仍然没有明白，毕竟我没时间详细得把上面的全部读完。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是你短信让我过来的？”我用已经明白了的语气跟他说。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谁。”他自然是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其实挺好奇他怎么在龙正明办公室里面藏这些膨化食品而不被发现的，因为龙正明本身是不喜欢吃这种没有营养还容易发胖的东西的。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就是八卦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直接跳过了他这个问题，因为我还记得那本记录最新的那条有说过他很强调自己的独立性，所以我就没打击他了。
“不是八卦，是我有点担心，况且你都说那个东西很邪门，我当时差点吓得要跳出来了，还好龙正明没有什么情绪，没怎么被吓到。”
他的脸色倒是总算是有点认真的意思了，不过也是，毕竟他们拥有着龙正明所不具备的情感，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能清楚地明白那张手术台上发生的事情有多荒唐了。
“是颅骨穿孔，而且大脑内的血液是不足以挤压逆流出来形成一米多的血柱的……”我马上向他们解释，尽量希望他们能明白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奇怪。
“不不不我听不懂这些，他的那些医疗知识我是一个字都看不懂的，直接告诉我有多危险，我需不需要尽量躲着那家伙？”这位Z一边说的时候，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墙，因为龙正明房间的那一侧，就是一号病房了。
“尽量吧，不过你也不能老是突然之间跳出来左右龙正明啊，他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如果这个小男孩的情况恶化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继续救他的。”我马上说。
“我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尽量阻止……你手术台上为什么会好像提前知道有这件事的样子啊？”
我没想到Z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龙正明的所有记忆他们都能看得到？
“没有，就是有个高人告诉我今天有血光之灾什么的，我就格外留心了。”我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关于黑色西装男人的事情，但是又想警告他，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那你这个高人多指点你几下，赶紧送走这个瘟神就好了……”
他好像还很担忧一样，然后坐了下来。
此时外面人来人往的声音似乎也多了起来，我想起现在我们两个医生都是在当值的，还是不好一直把自己锁在这里，走过去打开了门锁。
“小心有护士或者病人，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对他说，转身出去的时候似乎看到他对我挥手再见。
其实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是我出去之后也没有马上就回去我的值班诊室里，而是在走廊上寻找着警员的身影。
他们似乎已经在我和龙正明聊天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撤离了，按照他们今天这个阵仗来看，他们埋伏了这事情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人是一举就抓获了，但是事情却并不如意。
关于这个小男孩的资料我甚至都忘记问马润拿了，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对……我可是值班医生。
我马上抬脚走了回去我的值班诊室里面，果然，在我的桌面已经放了一份全新的资料病历，就是来自今天全新的这位病人。
我走过去保持大门打开，这样有光线可以从走廊的窗户里直接投射进来，比较有安全感。
然后我才坐下来好好打开这份东西看了看。
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王石头，这名一看就是孤儿院取的，在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是个人名，以前日子艰苦的时候，普通人家都这么苦，更何况是孤儿院，那时候名字直接都是用数字或者代号就算了，反正是孤儿，也没父母改名字，这些形式化的东西自然也就怎么简单怎么来了。
年龄写的是约十三，倒也正常，孤儿院的孤儿连自己几月几号出生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年龄了，只能通过和别人的比较，大致上猜出来，医院倒是可以测骨龄。
至于其他信息就基本上是马润已经告诉过我的了，是医院后山再往后的那间孤儿院的孤儿，大概是十年前被当时的孤儿院院长在门口捡到，当时的生活环境很差，所以很多人生了孩子养不起，就丢到被人的家门口。
我大致上看了看，这个孩子在过去的十三年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现存的社会记录，没有任何公立或私立医院的入院记录，几乎任何记录都找不到，但是考虑到十年前的卫生水平和一间这么偏远的孤儿院的生活水平，我不认识为他可以十年都不生病。
难道他这十年生病都是靠喝水然后裹被子等待身体的自愈？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太悲催了吧。
如果想要了解这件事，看来还是要直接去一趟这个孤儿院才行。
我站在那边思考得入神了，忽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下意识就开始考虑怎么调查这事情了。
难道和陈树说的一样，我不应该做医生而应该做私家侦探？不过就我这个体力和胆量，看来还是手术台更适合我。
对于一般来说非常血腥和可怕的手术台，我反而还能够接受。
“医生，一号病房找你。”一个护士走到我的门口，小声叫了我一下。
“好，我这就来。”我习惯性地答了一句，站起来的时候才忽然你发现，一号病房不就两个人么，她这么说的话，基本上就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事情了。
我楞了一下，护士看我没走，以为我干嘛了，也疑惑地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只好跟着他走了，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龙正明，这次我没有急着马上开口说话什么的，而是专注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很快我就确定了这个应该是龙正明，而不是那个整合人格，因为龙正明本人是很容易区分的，毕竟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冰冷了，几乎就没有什么表情。
“手术之后一小时了，该检查了。”龙正明看到我，马上提醒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过去要干什么了，马上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套，走进了一号病房。
这病房里面挺黑的，因为不想让那位脑瘫患者经常照射到太阳，所以基本上这里长期都是拉上窗帘的。
我走进去，暂时拉开了一点窗帘，让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但是那个小男孩好像有点抗拒阳光，我看了看龙正明，龙正明看这样也扭扭头，于是我也就关上了。
“小朋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龙正明蹲下去，用温柔的语气问这个小男孩。
小男孩眼神虽然有点呆滞，但是其实人是清醒的，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或者疼吗？”龙正明又问。
小男孩仍是摇了摇头，似乎不怎么想说话。
通常而言，脑部做了手术的病人在手术之后，都会在身上各种奇怪的地方感觉到痒甚至是疼，因为脑部控制着直觉尤其是痛觉，所以如果在手术的过程中影响了某个神经部位，就会在短时间里面让患者的身体感觉失常。
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什么，就是样子很呆滞，而且总是一脸好困的样子。
“我们检查完就让他睡一会吧，他好像很困。”我于是和龙正明说。
“好。”龙正明也点点头，毕竟他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小朋友，姐姐和哥哥一起帮你检查一下脑袋好不好呀。”护士马上用哄小孩的语气迎上去，我们这边也不是没有做过小朋友的手术，小孩子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反而还比较容易照顾，唯一一点就是太喜欢哭了，因为他们基本上对痛觉非常敏感，也没有忍耐力。
但是这个小家伙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一样，乍看上去样子还有点像龙正明的微缩版，反正就是僵着脸没表情出来。
于是我也戴好手套，上去打开了他头上的绷带，看了看里面的伤口和缝针的愈合情况，其实就是怕它会有个什么感染或者红肿。
不过伤口看起来很整齐，也没有感染的迹象，毕竟是龙正明的手术，基本上延续了他如同机器人一般的风格，于是我省了不少功夫，直接换了药就重新裹上去了。
我整理好这些之后，这才看到这孩子在我帮他包裹脑袋的时候，竟然一直在看着我。
不过这么近距离，他也不是那种怨恨或者恐怖的瞪着，只是正常的看着而已，如果我说诡异，反而显得我好像太敏感了。
“怎么了小朋友。”我只好挤了点笑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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