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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深人静聊闲嗑

    黑暗的山洞里,苏打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床边有两个美丽的倩影,正是大师姐王小丫跟小师妹金莲姑娘。

    金莲姑娘慢慢走到床边,轻轻的坐在床沿,小心的打量了苏打好一阵,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家伙看了还在昏迷之中,师兄们把他折腾了这么久,不知道一个个的解了气没有?”

    王小丫笑着说道:“那几个家伙,逢三岔五就得死个几次,他们对于死亡早就习惯了,因此不会太过捉弄这个新来的掌门!我最担心的反而是你,你现在离他这么近,不会是又准备给他个凉快吧!你怀里的匕首都露出来了,是不是还想弄死他?”

    金莲姑娘将怀里的匕首轻轻扔在地上,很是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家伙如此羸弱,我一掌就能拍死他,对付他何须用匕首!我这个匕首是准备送给他防身用的,希望他可以在我们这个穷山恶水之地,再接下来的考核之中,能够多活几天!”

    王小丫看着苏打,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一定会通过的!”

    金莲姑娘再次认真的看了看苏打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个家伙怎么动不动就被吓得昏迷不醒,这都几次了!胆子这么小,他真的能担当我们鬼谷门掌门的重任?我感觉是不是搞错人?!这个家伙或许又是一个过客,就像上次的那个厨师一样——看起来似乎很是生猛威武,其实是个见血就晕的家伙——一个会被杀鸡时溅到身上的血吓死的胆小鬼?”

    王小丫瞥了一眼苏打,然后转头对着已经坐在床边担心不已的金莲姑娘认真的说道:“师妹呀,上次的那个厨师绝对意外!我哪能知道我们那个时代的厨师只会使用料理包,连个鸡的没有杀过!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家伙,你可以放心,他是个职业写手,应该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杀的家伙!无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至少他应该都曾经写死过!而且,他作为一个文字工作者,也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书生,应该是一个对于文字天生敏感的家伙,因此对于天书的理解,应该是更为深刻才对!”

    金莲姑娘盯着苏打的脸,低声问道:“大师姐可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要把这个人看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要不,我们的努力真的就白费了!”

    王小丫笑着说道:“这个师妹大可以放心,为了这个人,师傅跟我准备了十六年,计算了十六年,我们是绝对不会弄错的!他来时的状况你也应该看见了,就跟我当年来的时候一样——是真真正正的随着流星坠落而来!”

    “是呀,最后带给我的痛苦,就跟父亲曾经在天书里看见的一样!”

    “对不起,师妹!因为我的到来,你的母亲去了!”

    “师姐不要再说了,母亲啊,我真的很想念她!”

    “现在他来了,就像天书预示的一样,你的父亲也同样去了!”

    金莲姑娘很是悲伤痛苦的叹道:“父亲呀!你不是号称如何的神通广大料事如神,怎么能被这样的一个宵小之辈踩死?现在弄得尸骨无存,血肉横飞呀!”

    王小丫敛去不经意露出的悲伤之色,很是无奈的说道:“哎!这就是他的命。天书一向如此,它的使命你父亲完成不了,它便会立刻寻找传人,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父亲的替代者。所有的一切,这千年以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你的母亲如此,你的父亲如此!现在我已经帮助了你十六年,希望这次你可以结束这一切,毕竟这次的最初的错误在于天书,也许会是我们的机会!”

    金莲姑娘脸上的泪水不住的留下来,嘴里呢喃着哭道:“为什么要这样?父亲他可是也只有一条命呀!我不需要,我不想按照他们的安排!他们这么做,他们倒是可以无所谓的离开,让我一个人来承受留在这里的痛苦,这对我来说有多么残忍,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王小丫看着悲伤无比的金莲姑娘,连忙安慰道:“金莲师妹,不要哭!师傅那么做是为了他的理想,更是为了他唯一的女儿!生命在我们这样的人眼里算什么,想想我跟师傅曾经的经历,还有你母亲的往事,我们的生命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只要能够灿烂辉煌的活过,一切就算不了什么!”

    金莲姑娘还是满脸泪水的哭道:“可是我不值得他们这样!我现在这样,无父无母,还不如只做做一个普通人,我好想念他们……”

    王小丫看着金莲姑娘,再次郑重的说道:“不,你是他们眼中比命更宝贵的东西!因此,为了你,无论他们做出什么事来,都是有可能的!”

    金莲姑娘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小丫,哽咽道:“谢谢你哪天假装父亲来安慰我,要不然,我真的会把这个家伙一掌拍死!”

    王小丫看着金莲姑娘,强忍着悲伤说道:“我只是把你父亲临终时的遗言跟你说一遍,你放心,他走的时候很安详,甚至可以说是很高兴,毕竟或许他还有机会可以与你的母亲再次相逢!”

    许久之后,金莲姑娘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只是不断的啜泣着说道:“师姐呀,还有师兄们,你得把他们看好了,他们现在魂魄不全,千万不要在为了帮助我,还在努力的四处游走,这万一遇到了哪几个不修边幅的家伙,我怕他们真的会有危险!”

    王小丫连忙笑着说道:“放心吧,这里是鬼谷门,这里的磁场与其他的地方不同,绝对的不会让哪些家伙们发现!”

    金莲姑娘再次看了看还在昏迷不醒的苏打,还是很不放心的问道:“我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会像你说得这么厉害,真得会得到天书的全力支持吗?”

    王小丫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他跟我一样,都是来自很久之后的一个异世界,那时候凡人可以飞天,一颗炸弹可以毁灭一个城市!想想我在无字天书里看见的东西,你再想想我面前的这个家伙,为了来到这里,已经在那个虚无缥缈之地游荡了整整十六年。为了安抚他受到的伤害,天书一定会全力帮助他!”

    金莲姑娘还是不放心道:“真的?我怎么……”

    不等金莲姑娘说完,王小丫指着苏打说道:“想想你父亲的成就,想想他的本领,他比你母亲其实只晚来了七天!再想想我们面前的这个苏打,他可是比我这个引路者整整晚来了十六年呀!在这十六年里,谁知道他学到了什么?现在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有多么的厉害,想想他的本领应该是可以通天,到时候你还不是干什么事情都会心想事成!”

    “可是……”

    “其实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其实他是这一轮的替代者的最后一个,他要是再不通过的话,那就说明天书放弃了我们这个世界,它再也不想干了,它觉得我们都不能完成它的意愿!因此上说,他绝对会通过考验的!你现在大可以放心,你的理想马上就会实现的!”

    金莲姑娘看着说话铿锵有力的师姐王小丫,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师姐你真的曾经在书里看见了我的名字,我真的会那么的厉害!”

    王小丫满脸笑意的说道:“当然我看见,那个名字太让人难以忘记了!”

    金莲姑娘看着师姐的眼睛,再次认真的问道:“我真的会很厉害?”

    王小丫无奈的回答道:“你真的很厉害,你的名字绝对会在现在的这个时代,成为一个耀眼夺目的存在!如果不信我的话,你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现在的这个苏打,你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我说得绝对不假了。”

    金莲姑娘含糊不清的叹道:“可是我这个金莲的名字很是普通,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呀!”

    王小丫仔细的看了金莲姑娘很长的时间,才认真的说道:“你记住我的话,不出三十年,在我们两个的帮助下,你的名字将会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名字!”

    “可是我看这个家伙的资质真是很普通,我怎么感觉他在天书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你看他现在睡觉的样子还流口水打呼噜~真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呀!”

    “师妹呀,俗话说得好,人有异象必有异能!师妹你看这个家伙丑到几乎都会让人过目不忘了,简直就是人中极品了!这样的长相,如果没有一点点真正的本领,如何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师姐,话虽如此,可是他已经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鬼谷门天书有云——掌门在面对危急的时刻,才会立刻显露出他从书中了解的一切,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估计还是天书认为这个掌门面对的东西还不够危险!要不然我们再给他加把劲……”

    不等王小丫说完,金莲姑娘很是吃惊的打断了她的话:“不会吧,师姐你都跟他那么亲近了,近到简直就差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一样,你与他这么近的距离,天书竟然会认为不危险?!”

    王小丫恼道:“小姑娘,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要乱讲,我长得如此美丽动人,性格如此善良温婉,对男人一向都是温柔体贴,怎么会有什么危险?”

    金莲姑娘白眼一翻,冷笑道:“师姐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我的四个前姐夫,他们用命换来的经验,难道一点点意义都没有?”

    听完师妹说得话,王小丫的脸上满是羞愧的神色,只是说话的口气却是丝毫不弱:“师妹你可不要瞎说!他们的死其实根本就不怨我,我还没有到他们的身边他们便死了,跟我我有个半毛钱的关系!那是因为他们命薄,是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资格享受我这样美丽的带刺玫瑰!”

    “他们的死可以不管,可是我父亲的死,还有我的小强,你敢说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你?!”

    “害你父亲的死真正罪魁祸首是天书,你可不要胡乱弹琴!”

    “呵呵,你每天都在我父亲的身边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为什么偏偏那天不在!你一定是知道将有流星坠落,所以你才故意躲开!”

    “师妹呀?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其实我是你父亲派去保护你去了,毕竟那时候天书在你父亲手里,只有他才能通过天书预知未来!”

    “呵呵,现在父亲没了,当然随你怎么说都行!要是我的小强还在,它一定会帮助我辨别出你说话的真假!”

    “师妹呀!你母亲去了以后,我照顾了你十六年,你扪心自问我会害你?至于那个小强,又是什么鬼,它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强是我养的宠物,一只美丽可爱善良大方的白色小羊!”

    “哦,你说的那只小羊的死,可一点也不能怨到我头上!”

    “呵呵,你来了只见了它一次,它便死掉了,我不怨你我怨谁?”

    “现在既然你的父亲已经死了,那我就不替他隐瞒了。你那只小羊,是被你的父亲——我们伟大的二十五世鬼谷子下酒吃了。”

    “你可不要乱讲,自打我母亲去世以后,我父亲可是天天吃素!”

    “废话,当你的面,他当然得表现的十分怀念你的母亲,假装只吃素,可是背地里他可是吃的荤的很!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人性的本性可能就是这样!就在你父亲死后不久,他那残缺不缺灵魂,还到山下的王寡妇家流连了好大一阵儿,才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看着王小丫满嘴白沫的说着自己父亲的坏事,金莲姑娘不由的愤怒的吼道:“你可不要玷污我父亲的清白,我现在说的可是你,跟我的父亲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反正已经死了,你无论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

    “我说得是真话……”

    “你让我的姐夫们直接死四个,才是毫无虚假的真话!”

    “什么呀,哪有四个?我数数最多只有三个,第一个根本不应该算到我头上,他死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呢!我只是代替我的前任……”

    “三个连面都没有见到就把丈夫克死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

    “而且这些年来,连你身边的所有的男子也基本被你弄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的驾鹤西游!其实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四个师兄们,他们的死跟你也脱不开关系!他们昨天死的真惨简直可以说是支离破碎,血肉横飞呀!”

    看着已经满脸泪水的师妹,王小丫不由的呢喃道:“或许我在这个世界真的命很硬,靠近我的男子真的会倒霉!”

    “你知道就好!”

    “也许我的真命天子还没有到来,或许现在的这个可能就是,要是连现在这个来自于我同一个地方的家伙,跟我一起,也活不长久的话,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金莲姑娘擦去脸上的泪水,很是无奈的说道:“什么意思?这个不是我的丈夫吗?你怎么连我的男人都要惦记,难道这就是你们那里的习俗!只要是个男人,你就不放过吗?”

    王小丫使劲摇着头,大声说道:“这个家伙长的这么丑,明显不是我的菜!”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想你将来的成就有多大!你以后一定没有时间相夫教子,天下的苍生还得等着你去挽救,在不久对我以后,你可以放心,你的丈夫就交给我来管教吧!”

    “我怎么感觉师姐的目的很不单纯呢!你……”

    王小丫抢着打断了师妹的话,满脸得意的说道:“我克夫之名已经名震整个大陆,想来你的这个丈夫要是是有一点点的先见之明,就不会对我做什么事!更何况我们鬼谷门的掌门,最擅长的就是先见之明!再说,你的这个丈夫,刚刚跟我卿卿我我之后,不是也差点嗝屁着凉吗?因此,师妹你根本不用担心我跟你的这个还没有上门的老公,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是呀,现在连父亲跟四个师兄也死了,看来他们的死因其实不关我这个丈夫的事,还是师姐克男人太厉害呀!”

    “过分了吧,现在还没有嫁给他,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果然是女生外向,老大不中留呀!”

    “其实我现在保护他只是因为很好奇,我想确定他到底从天书里看见什么惊心动魄的东西!”金莲姑娘慢慢说道。

    王小丫听师妹说完了很长时间,静静的想了许久才幽幽说道:“那是他的因缘,我们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只是希望,他看见的东西,不像我当年看见的那么让我感觉难办!”

    “什么意思?师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们真正的过往,因此我才变得如此这般的强大?”

    “难道大师兄真的是大师兄?”

    “当然!”

    “二师兄真的曾经那么厉害!”

    “绝对!”

    “三师兄真的会改变一个时代?”

    “不错!”

    “四师兄不是变态?”

    “果然!”

    “我父亲真的喜欢山下的那个王寡妇?”

    “所以他才会如此这般的去了,因为那个世界有真的她和你的母亲!”

    “父亲真是不要脸!”

    “情到深处,就是命呀!”

    “我呢?”

    “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话音未落,两个女人便消失在苏打床边,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

    斧头山山脚西北处的一处乱坟岗,大师兄跟二师兄站在一处墓碑前面,表情都很是奇怪。

    大师兄上户宁瞪着眼睛看着墓碑上上海宁的名字,满是愤怒的说道:“阿拉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被写错的名字,感觉心里真是很委屈!阿拉这么多年跟他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每天阿拉都会把阿拉真正的名字,跟她们说了无数遍,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阿拉的尸骨估计已经化成了灰烬,阿拉的名字,怎么还能被她们写错?”

    二师兄吃惊道:“纳尼!大师兄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的,我看墓碑上大师兄的名字写的很正确的干活,哪里有错,真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稀里哗啦!”

    “阿拉跟你讲,阿拉是尚沪宁不是上海宁,阿拉这些年来每天跟你们说了过多少遍,阿拉的名字是尚沪宁,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上海宁。”

    “纳尼,大师兄的名字改成了上海宁的干活?我得认真记住,请大师兄放心!”

    “是尚沪宁!不是上海宁”

    “哟西,我地明白地干活,大师兄上海宁开路一马死!”

    “天呀,放过我吧,救命啊,阿拉每天只是想让你们说对阿拉的名字,难道真的是这么难吗?上海宁,上海宁,上海宁,真的不是,我叫尚沪宁!”

    “上海宁所得死内,我地明白地干活!”

    “你明白什么啦?”

    “大师兄的名字是上海宁,绝对正确的干活!”

    “阿拉真的想死了,阿拉就是马上粉身碎骨,也不想再见到你们!”

    “可是大师兄,我们不是被炸死的干活,本来就已经是分身碎骨的啦,现在你的心愿已经满足,可以安心去啦,我亲爱的大师兄,上海宁!开路一马斯……”

    话音未落,大师兄的身形“砰”的一声炸开,将身旁站着不住点头哈腰的二师兄,瞬间炸成了一道烟雾。那些烟雾随风消散不见,只留下地面上的几百座座坟墓。

    一阵微风扫过这些多到不计其数坟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墓碑上写着大师兄上海宁十六,一个墓碑上写着二师兄流传枫十五,还有一个墓碑上写着二十六代掌门第十五号替补牛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