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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二合一

    【没写完还在写,写完发】

    他双目充血,双拳紧攥沉默了许久,从牙根中挤出一句话:“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

    “如今已经容不得你犹豫了。”老英国公面容冷硬,指尖慢悠悠的敲着桌面,说道:“皇帝待国公府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

    “齐王一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们私底下瞒着我做这种事就算了,还不把尾巴清干净!”

    英国公脸色惨白,“齐王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而且对国公府也有益处,所以我才让岑儿相助。没想到那太子如此狡猾,竟然以去行宫休养为由,借机调查青州一事。容儿和岑儿没有防备,所以——”

    “现在找借口又有什么用。”

    老英国公靠坐在椅子上,眼神阴冷,“那些人和东西,都藏好了吗?”

    英国公轻吁一口气,“父亲放心,全都安排好了。”

    老英国公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道:“我刚才说的,你仔细考虑清楚。如何选择你心里应该也有数。絮儿再怎么重要,比不得齐王。而且絮儿现在为了齐王之事四处奔波,可见是救儿心切,这法子她未必不愿意。”

    父亲冷血的话让英国公直咽口水,出门时身上还是冰凉的。

    他提步朝东院的厢房走去,一路上思考了许多。

    快到院前的时候,昏暗的廊下站着一人,似乎是看见了他,那人提步走了上来。

    近前,英国公见是儿子蒋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蒋岑眼下青黑,一看便是数日没有睡好觉,行完礼后,他轻声说:“青州之事没完之前,儿子不敢松懈。”

    英国公道:“人不是都安顿好了吗?不要过于紧张,反倒将可疑的把柄给了别人。”

    “父亲教训的是,只是儿子心里始终觉得不安。”蒋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从他这状态就看得出,这件事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英国公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再看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觉得十分碍眼。

    若不是因为他当时非要跟着齐王掺和一脚,甚至安排了国公府的那群人也过去帮忙,他现在何至于如此被动。

    只是英国公知道,现在不是责怪蒋岑的时候,只有同心协力,才可能帮国公府度过这一关。

    英国公缓了口气,说:“你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所有的收尾工作都做好,该摘的摘干净,该除掉的人也给我除掉,别留下隐患!”

    蒋岑知道,因为这次的事父亲对他失望许多,他急着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抱拳说道:

    “父亲放心,该处理的儿子全都处理好了!咱们的人暴露的并不多,就算太子再如何有能耐,也不可能发现。”

    “但愿。”英国公板着脸,提步走进了院子。

    正房内还点着灯,丫鬟站在门口,满脸担忧的说:“大人,夫人还在念经,奴婢怎么劝都不肯睡,已经好几天了。”

    英国公揉了揉山根,走进屋在床边坐下,埋头思考片刻,说:“告诉她,就说是我的命令,让她回来歇息。”

    丫鬟应了声是,匆匆出去办了。

    不一会儿,国公夫人被搀进屋,丫鬟给她倒完水就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国公夫人面上不施粉黛,苍白的脸孔和皱纹泪痕看的清清楚楚,已经憔悴的完全不像是官家夫人了。

    她没心思喝茶,看着英国公问:“夫君,容儿和絮儿怎么样了?”

    英国公并未隐瞒,将方才跟老父亲的对话全部告诉了她。

    国公夫人呆怔了好一会儿,眼泪像决堤一样,马上就又染湿了一个绢帕。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问:“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夫君!你一定要救絮儿啊!那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怎么能就这么……”

    “父亲的意思是,当今对王爷的处置无非两种,一个是处死,一个是被贬。但无论哪种,殿下都将会被厌弃。虽然如今翻盘几乎是不可能,但若是絮儿肯担下这个指使之责,并主动自戕保一保容儿,还能挽回一些声望,容儿保住命的可能也大一些。”

    国公夫人浑身发抖,她本来就对蒋絮和傅容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之前孙儿突然获罪,就已经是一次晴天霹雳了,没想到孙儿保不住,如今连女儿都保不住了!

    国公夫人哭的几乎断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夫君,之前不是还好好的,絮儿还是贵妃,现在就、就要……夫君,你救救絮儿吧,絮儿不是一定要死的。皇上就算是仁君,也是人父啊,他不可能狠心杀容儿的夫君。”

    若非万不得已,英国公也不想牺牲女儿。

    他叹息了一声,说:“不止是为了救容儿。岑儿曾派了那些人去暗中帮助容儿。皇上近几年本就对国公府有疑心,容儿闹出这件事,皇上难保不会彻查咱们。若是那件事被查出来,横竖是个死。若是絮儿……也好帮我们转移视线,起码能赢得一线喘息。”

    国公夫人呆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沦落到,靠女儿去死转移视线,才能让她们全家活下来。

    国公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英国公吓了一跳,忙喊府医来看。

    这一晚上国公府内热闹的很,第二日英国公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上了朝。

    谁知在朝上,却迎来了一次晴天霹雳。

    二人同时朝声源看去。

    只见对面的支摘窗下,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儿,脸黑如炭,紧咬牙关满脸戾气。

    谢听澜愣了一下就回了神,站起身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走前门。”

    傅平野道:“来的匆忙,没有帖子。”

    他手支在窗沿,一个起跃就跳进了房里,无声落地。

    傅平野目光不善的瞪了一眼尴尬的方景玉,然后走到谢听澜身边道:“孤之前跟他解释过很多次,他根本听不进去,所以孤才让凛冬看着他,不让他过来烦你。”

    傅平野顿了顿,略微升高了声调:“凛冬能帮孤作证,方景玉刚才是在污蔑孤!”

    傅平野薄唇紧抿,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熟悉他的谢听澜知道,太子殿下这会儿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谢听澜自然也猜得出来。

    她莞尔一笑,说道:“我知道,殿下是考虑周全了的。他不肯听,不是殿下的错。”

    傅平野微不可见的吐了口气,斜睨了一眼方景玉道:“还愣着做什么,跟凛冬回去老实待着。”

    方景玉自知理亏,面红耳赤的站起身,道了一声抱歉,就夺门而出。

    傅平野望着方景玉离去的背影,半眯着的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暗色。

    这个人真是麻烦,如果不是因为谢听澜,即便方景玉帮了他的忙,就凭他这种不安分的恼人性子,他也一定会把人除掉。

    等方景玉从内院离开,谢听澜才收回视线,看向傅平野。

    “殿下这几日有些瘦了。”

    谢听澜歪着脑袋看着傅平野说道。

    傅平野心中的思绪瞬间清空,支吾片刻解释道:“这几日太忙了……”

    “那也不能废寝忘食,伤到身体怎么办。”

    谢听澜脱口而出,继而怔住了,两个人对视片刻,皆不自然的避了过去。

    谢听澜摸了摸鼻尖,借着撩发的动作碰了一下脸,发现热得烫手。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一笑,抬眸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傅平野,轻声说:“我这么说,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冒犯?”

    傅平野迅速摇头,他弯起嘴角,笑道:“我们是夫妻,你可以管孤。孤会待你好的,像父皇待母妃那样。”

    傅平野顿了顿,微微敛眸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改了口:“不,孤会待你更好。”

    谢听澜笑而不语。

    她根本不求傅平野像永昌帝待皇贵妃那样待自己,毕竟他们两对情况并不相同。

    永昌帝和皇贵妃是真心相爱,而他们两个不过是互相合作。

    谢听澜以为,只要相敬如宾就好,如果真像永昌帝和皇贵妃那样,谢听澜反倒要觉得头痛。

    不过当下她自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她也并没把傅平野这些话放在心上。

    男人的心总是会变的,就像傅旻,在谢络瑶没重生的时候,他们成了帝后应该也是相互扶持。

    可一旦出现了谢络瑶这个变数,就成了前世的样子。

    傅平野留下跟谢听澜一起用了午膳,才起身离开。

    毓秀揽下了支开人的活儿,好不容易撑到送走傅平野这尊大神,她被吓得现在后背还是湿的。

    她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谢听澜,“殿下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奴婢一点准备也没有,吓了一跳。”

    谢听澜小口抿着水,说道:“他是知道了方景玉来找了我,才匆匆过来的。说之后几天要着重处理齐王的事,可能事情解决之前都无暇过来,才留下陪我用了午膳才走。”

    毓秀抹着桌子,笑着说:“看来殿下还很看重小姐呀。真好,小姐能嫁如意郎君,跟殿下白头偕老,奴婢就高兴了!”

    之前她一直担心,就卫氏那偏心劲儿,会把小姐嫁给不好的人家呢。

    到底是缘分摆在这里,小姐竟然跟太子殿下走到了一起。

    小姐性子温和,太子殿下对外虽然暴戾,可对小姐却从不红脸,两人一定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定能长长久久。

    “希望殿下能快点解决齐王的事。”

    …

    …

    皇宫

    夜幕降临,正阳宫前的檐廊下点上了宫灯。

    殿前的石阶下,一个身影跪在砖地上,身形佝偻,整个人摇摇欲坠。

    站在殿前的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从偏门绕进殿内。

    “师父……师父……”

    赵公公甫一转头,见自己的徒儿正在不远处轻声唤他。

    赵公公脸一耷拉,提步走上前把人拎出了殿,劈头就是一掌。

    “不要命了!让你在门口站着,进来做什么?要是惊扰了皇上,你看你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

    永昌帝倒不是暴君,只是这几日因为齐王一事,他心情总是不好。

    赵公公生怕徒弟蠢笨惊到圣驾,才这么说吓唬他。

    小徒弟苦着脸说:“我知道师父,可是蒋妃娘娘在宫门前跪了一天了,我刚瞧着人要晕了,怕出事才——”

    赵公公心口一惊,他示意徒儿住嘴,悄悄探出身子往宫门前瞥了一眼。

    见蒋妃的确如徒儿所说,快要撑不住,赵公公也忍不住皱起眉。

    “怎么办啊师父,要跟皇上禀告一声吗?”

    “皇上也说了不许管。可是娘娘若真晕在殿前,皇上心里头恐怕会更加不痛快。”

    虽然蒋妃是因为为母之心,才来御前给齐王求情,但皇上却并不认同她这做法。

    赵公公咬了咬牙,让徒儿在这儿躲着,他提步走了过去。

    “娘娘,娘娘……”

    蒋絮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的说:“赵公公……皇上,皇上肯见我了吗?”

    “娘娘,皇上这会儿还在里头批折子呢。而且皇上吩咐了,不见您的。您听老奴一句话,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皇上待会儿出来瞧见您,肯定会动怒的。您这禁足刚解,可别……”

    赵公公苦口婆心说了一堆,蒋絮都没听进去。

    她呆呆的说:“皇上在批折子……是什么折子?是上奏处置齐王的折子吗?”

    “娘娘高看奴才了,这奴才怎么会知道啊。”

    “公公,求求您,您再帮我说说,让皇上见本宫一面吧!”

    蒋絮卑微的拉扯住赵公公的袖子,这模样赵公公也是第一次见。

    但他并未心软,扯出袖子说,“娘娘回去吧。奴才让人扶娘娘回宫。”

    “不……本宫不走……”

    蒋絮又去扯赵公公的袖子,边上御前侍卫见赵公公难以脱身,提着刀就走上去了。

    险些发生冲突时,不远处走来一人。

    “在干什么,还不放手。”

    皇贵妃打远处走来,只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并不知道发生什么,近前才瞧见蒋絮。

    “蒋妃,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蒋絮目光阴狠的看着顾南玉。

    顾南玉没有闲工夫痛打落水狗,见蒋絮这么仇视她,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