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都
上千里的路程,罗修足足走了快一个月终于来到京都。在城里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父亲让自己找的人现在身居高位,乃是威名赫赫的斩妖将军。一阵兜兜转转之下,罗修在一处大院前停下脚步,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的牌匾赫然挂在门上。
罗修看着眼前的高门大户,心中不由得替自己的养父有些不值。这将军府修的粉墙环护,绿枊四垂,一派高贵大气;老人家在乡野吃了一辈子苦却无人问津。同是行伍出身,两相对比之下,实在让人心情无法平复。
罗修散去心中杂念,走到将军府门前,对着正紧盯着自己的两位兵丁抱了个拳。
“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昔日罗家故人之子,前来拜见田老将军!”
终究是将军府门前的守卫,虽然面色冷淡,却没有想象中狐假虎威的恶仆模样。两个兵丁对视一眼,分出一人进入府中通报,另一个继续盯着罗修。
罗修也不生气,对着那个盯着自己的守卫笑了笑,便站在原地耐心等候起来。
不多时,进去通报的守卫走出院门,惊奇的看了一眼罗修,抱拳对着罗修行了一礼。
“罗少爷,老将军行动有所不便,让我请你进去!”
罗修听到守卫对自己的称呼,也微微觉得诧异。怎么这一进一出的功夫,这守卫明显客气了这么多?
“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守卫忙口称不敢,示意罗修请进,低头在前方引路。
罗修跟在守卫身后进入府中,打量起府内陈设。
和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奢华景色不同,整个将军府显得十分空旷。没有太多的回廊转折,转过屏风就是一片宽阔的练武场,一排排兵器上摆放着各种兵器,地上一堆各种大小的石锁。
地面铺满坚硬的青石上,满是坑坑洼洼的划痕;架子上的兵器纤尘不染;地上石锁手握处被磨得光滑一片,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在此习武锻炼。罗修不由的暗自点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田将军心中升起一丝好感。
行至一座厅堂,那守卫停下脚步,回身对罗修抱拳。
“罗少爷,请进!将军大人在厅中等候,你自己进去便可,在下还有守卫之责,告辞!”
“多谢!”
罗修回礼,目送守卫出去,这才转身迈步走到门口,抱拳对着厅中一礼,朗声开口。
“晚辈受家父所托,前来拜见田老将军!”
厅中传出一个苍老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快进来,让我看看!”
罗修整了整装束,推门抬脚,进入了厅中。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架轮椅上,正有些激动的看着罗修。
“你姓罗?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又是谁?”
罗修看着老人激动的模样,心里诧异不已。
“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田老将军和父亲怕是真的关系不浅!”
当下向老人施了个晚辈礼,才开口回道:
“晚辈罗修,受家父罗天遗命,前来拜见前辈!”
老人身体一僵,眼睛睁大。
“遗命?”
“你说罗天大哥不在了?是谁害了他性命?”
“是一群流窜到我们家乡的海妖流寇!父亲说是从海国战场上逃出来的残兵。”
田忠听到自己的大哥死于海寇之手,不禁眼眶有些发红。沉默片刻,冲着罗修招手。
“孩子,坐过来,和我慢慢说说!”
“没想到二十年没有找到罗天大哥,等来的却是他去世的消息!”
罗修依言坐下,看着老人伤心的样子,不由的出声安慰。
“那些流窜作乱的海寇已经被我给杀了,也算是为父亲的血仇找回了一些代价,前辈也不用替我父亲太过难过了。”
老人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深深的叹了口气。
“多久的事了?”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我将父亲的后事料理之后,走了一个月才来到的京都。”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那你父亲临终前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罗修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起身放到老人身前,又退回座位。
“家父只是说让我带着这枚信物来找前辈,其它并未交代!”
老人看着玉佩,眼眶通红,眼角有泪水滑落。颤抖的用手拿起玉佩,仔细的摩挲着。
良久,老人将玉佩放下,颤声问:
“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枚玉佩代表了什么?”
罗修摇头。
“这枚玉佩见证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也代表着我们兄弟的一个约定!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大哥,我还以为他把我们的约定给忘记了!”
老人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伸手将玉佩递回给罗修。
“我把叶子叫回来,你们二人见上一面,找个日子,就成婚吧!”
罗修接住玉佩的手一僵,好悬将玉佩摔到地上。
怎么这田老将军这么慷慨,来送个信物还能给发老婆的吗?
罗修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被他这突然一句话给惊到了。田老爷子看着罗修吃惊的样子,心中的阴霾不由的散去不少,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跟罗修解释起来。
“不用惊讶!这是当年我们兄弟两人的约定。等将来我们都有了孩子,若都是同性就和我们一样结为兄弟,将我们的情义延续下去;若是一男一女就让你们二人结为夫妻,亲上加亲。”
“老夫此生只有叶子一个女儿,如今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几年着实推了不少上门提亲的人,就是为了哪一天能等到罗天大哥带着人过来履行这个约定!”
“好在没有让老夫白等,你终于来了!老夫也是放心了,到了地下跟罗天大哥说起话来,也有了交代了!”
老人捋着胡须,眼含笑意的看着罗修,越看越觉得满意。
罗修这边汗都快下来了,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要跟一个没见过面的女的结婚,这实在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
脑子一转,罗修起身向老人施了一礼。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并非家父的亲生儿子,怕是无法履行这个约定了!”
田忠摆摆手有些不满的道:”不要叫我前辈了!你是我大哥的儿子,应该称呼我一声叔父才对!以后你跟我女儿成了亲,就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叫得生分了!“
罗修无奈,怕老人真的生气了,只好硬着头皮改了口。
”是!叔父!“
国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大哥亲生的儿子!”
“我们兄弟在战场和海妖厮杀了这么多年,老夫能活下来,可不是什么代价都没有的!”
老人说着话,神色变的有些黯然。
“几十年的妖气侵袭,我们这些在战场上的人,身体早就变得跟正常人不同了。”
“与正常女人结合,腹中的胎儿受到这种妖气的侵袭,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叶子跟你一样,也是我从战场下来后收养的孩子!”
罗修沉默了,原来京都的繁华景象竟然是用这种代价换来的吗?类似父亲和田忠这样人还有多少?更多的人都是在默默无闻中死去了吧!
“叔父为了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所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之重,侄儿实在敬佩!”
老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这种恭维的话,转头向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
门外转进来一名守卫,抱拳行了个军礼。
“属下在!”
“去看看小姐回来了没有,请她过来!”
“是!”
守卫领命而去,田忠将目光看向罗修,微微一笑。
“我让人将叶子叫过来,你二人年纪相仿,怕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
“天也差不多黑了,我让人准备晚饭,等会好好聊聊,省得成亲以后没个什么话说!”
罗修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阵脚步从门口传来,带起一阵香风,一道英姿飒爽的高挑身影出现在厅中。
“爹,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田忠没理会女儿,看着罗修。
“这就是我的女儿,田叶!”
“叶子,还记得爹以前跟你提起的罗伯伯吗?这位就是你罗伯伯的儿子罗修,你的那位未婚夫婿!去见个礼吧!”
厅中两个少男少女齐齐转头看向对方,田叶脸上一红,将视线移开。罗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谁要找夫婿了!我要一辈子陪着你呢!”
田叶走到父亲轮椅边上蹲下身子,瞄了罗修一眼,轻轻的给父亲捏着腿。
国忠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摸了摸女儿的头。
“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任性!爹不可能一直活着,总要找个可靠的人来替我照顾你。”
“修儿是我大哥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必然不错,爹很喜欢他!”
田叶为父亲捏腿的动作停了停,转头看着罗修,脆声开口。
“就算是找,我也要找一个强过我的,一般的人我可看不上!”
罗修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刺耳。自己从小被父亲灌输的行伍故事不少,自然知道强者上位才是行伍中的铁则。更何况田叶乃是将门虎女,又怎么可能和一般人那样,只看相貌和出身就能成就好事的。
田忠拍拍女儿的手,将目光落到依然镇定自若的罗修身上,不由的暗自点头。
“修儿,你父亲的武艺你学到了几分?”
“倒是从父亲身上学到一些皮毛,怕是上不得台面。”
罗修谦虚一句。
田忠捋须点头,呵呵一笑。
“嗯!如此你就陪叶子打上一场吧!好让这丫头见识下自己未来夫婿的实力!”
罗修看了田叶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当下只得点头。
“是!”
罗修看着眼前的高门大户,心中不由得替自己的养父有些不值。这将军府修的粉墙环护,绿枊四垂,一派高贵大气;老人家在乡野吃了一辈子苦却无人问津。同是行伍出身,两相对比之下,实在让人心情无法平复。
罗修散去心中杂念,走到将军府门前,对着正紧盯着自己的两位兵丁抱了个拳。
“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昔日罗家故人之子,前来拜见田老将军!”
终究是将军府门前的守卫,虽然面色冷淡,却没有想象中狐假虎威的恶仆模样。两个兵丁对视一眼,分出一人进入府中通报,另一个继续盯着罗修。
罗修也不生气,对着那个盯着自己的守卫笑了笑,便站在原地耐心等候起来。
不多时,进去通报的守卫走出院门,惊奇的看了一眼罗修,抱拳对着罗修行了一礼。
“罗少爷,老将军行动有所不便,让我请你进去!”
罗修听到守卫对自己的称呼,也微微觉得诧异。怎么这一进一出的功夫,这守卫明显客气了这么多?
“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守卫忙口称不敢,示意罗修请进,低头在前方引路。
罗修跟在守卫身后进入府中,打量起府内陈设。
和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奢华景色不同,整个将军府显得十分空旷。没有太多的回廊转折,转过屏风就是一片宽阔的练武场,一排排兵器上摆放着各种兵器,地上一堆各种大小的石锁。
地面铺满坚硬的青石上,满是坑坑洼洼的划痕;架子上的兵器纤尘不染;地上石锁手握处被磨得光滑一片,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在此习武锻炼。罗修不由的暗自点头,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田将军心中升起一丝好感。
行至一座厅堂,那守卫停下脚步,回身对罗修抱拳。
“罗少爷,请进!将军大人在厅中等候,你自己进去便可,在下还有守卫之责,告辞!”
“多谢!”
罗修回礼,目送守卫出去,这才转身迈步走到门口,抱拳对着厅中一礼,朗声开口。
“晚辈受家父所托,前来拜见田老将军!”
厅中传出一个苍老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快进来,让我看看!”
罗修整了整装束,推门抬脚,进入了厅中。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架轮椅上,正有些激动的看着罗修。
“你姓罗?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又是谁?”
罗修看着老人激动的模样,心里诧异不已。
“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田老将军和父亲怕是真的关系不浅!”
当下向老人施了个晚辈礼,才开口回道:
“晚辈罗修,受家父罗天遗命,前来拜见前辈!”
老人身体一僵,眼睛睁大。
“遗命?”
“你说罗天大哥不在了?是谁害了他性命?”
“是一群流窜到我们家乡的海妖流寇!父亲说是从海国战场上逃出来的残兵。”
田忠听到自己的大哥死于海寇之手,不禁眼眶有些发红。沉默片刻,冲着罗修招手。
“孩子,坐过来,和我慢慢说说!”
“没想到二十年没有找到罗天大哥,等来的却是他去世的消息!”
罗修依言坐下,看着老人伤心的样子,不由的出声安慰。
“那些流窜作乱的海寇已经被我给杀了,也算是为父亲的血仇找回了一些代价,前辈也不用替我父亲太过难过了。”
老人面色黯然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深深的叹了口气。
“多久的事了?”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我将父亲的后事料理之后,走了一个月才来到的京都。”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那你父亲临终前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罗修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起身放到老人身前,又退回座位。
“家父只是说让我带着这枚信物来找前辈,其它并未交代!”
老人看着玉佩,眼眶通红,眼角有泪水滑落。颤抖的用手拿起玉佩,仔细的摩挲着。
良久,老人将玉佩放下,颤声问:
“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枚玉佩代表了什么?”
罗修摇头。
“这枚玉佩见证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也代表着我们兄弟的一个约定!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大哥,我还以为他把我们的约定给忘记了!”
老人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伸手将玉佩递回给罗修。
“我把叶子叫回来,你们二人见上一面,找个日子,就成婚吧!”
罗修接住玉佩的手一僵,好悬将玉佩摔到地上。
怎么这田老将军这么慷慨,来送个信物还能给发老婆的吗?
罗修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被他这突然一句话给惊到了。田老爷子看着罗修吃惊的样子,心中的阴霾不由的散去不少,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跟罗修解释起来。
“不用惊讶!这是当年我们兄弟两人的约定。等将来我们都有了孩子,若都是同性就和我们一样结为兄弟,将我们的情义延续下去;若是一男一女就让你们二人结为夫妻,亲上加亲。”
“老夫此生只有叶子一个女儿,如今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几年着实推了不少上门提亲的人,就是为了哪一天能等到罗天大哥带着人过来履行这个约定!”
“好在没有让老夫白等,你终于来了!老夫也是放心了,到了地下跟罗天大哥说起话来,也有了交代了!”
老人捋着胡须,眼含笑意的看着罗修,越看越觉得满意。
罗修这边汗都快下来了,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要跟一个没见过面的女的结婚,这实在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
脑子一转,罗修起身向老人施了一礼。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并非家父的亲生儿子,怕是无法履行这个约定了!”
田忠摆摆手有些不满的道:”不要叫我前辈了!你是我大哥的儿子,应该称呼我一声叔父才对!以后你跟我女儿成了亲,就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叫得生分了!“
罗修无奈,怕老人真的生气了,只好硬着头皮改了口。
”是!叔父!“
国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大哥亲生的儿子!”
“我们兄弟在战场和海妖厮杀了这么多年,老夫能活下来,可不是什么代价都没有的!”
老人说着话,神色变的有些黯然。
“几十年的妖气侵袭,我们这些在战场上的人,身体早就变得跟正常人不同了。”
“与正常女人结合,腹中的胎儿受到这种妖气的侵袭,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叶子跟你一样,也是我从战场下来后收养的孩子!”
罗修沉默了,原来京都的繁华景象竟然是用这种代价换来的吗?类似父亲和田忠这样人还有多少?更多的人都是在默默无闻中死去了吧!
“叔父为了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所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之重,侄儿实在敬佩!”
老人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这种恭维的话,转头向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
门外转进来一名守卫,抱拳行了个军礼。
“属下在!”
“去看看小姐回来了没有,请她过来!”
“是!”
守卫领命而去,田忠将目光看向罗修,微微一笑。
“我让人将叶子叫过来,你二人年纪相仿,怕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
“天也差不多黑了,我让人准备晚饭,等会好好聊聊,省得成亲以后没个什么话说!”
罗修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阵脚步从门口传来,带起一阵香风,一道英姿飒爽的高挑身影出现在厅中。
“爹,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田忠没理会女儿,看着罗修。
“这就是我的女儿,田叶!”
“叶子,还记得爹以前跟你提起的罗伯伯吗?这位就是你罗伯伯的儿子罗修,你的那位未婚夫婿!去见个礼吧!”
厅中两个少男少女齐齐转头看向对方,田叶脸上一红,将视线移开。罗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谁要找夫婿了!我要一辈子陪着你呢!”
田叶走到父亲轮椅边上蹲下身子,瞄了罗修一眼,轻轻的给父亲捏着腿。
国忠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摸了摸女儿的头。
“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任性!爹不可能一直活着,总要找个可靠的人来替我照顾你。”
“修儿是我大哥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必然不错,爹很喜欢他!”
田叶为父亲捏腿的动作停了停,转头看着罗修,脆声开口。
“就算是找,我也要找一个强过我的,一般的人我可看不上!”
罗修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刺耳。自己从小被父亲灌输的行伍故事不少,自然知道强者上位才是行伍中的铁则。更何况田叶乃是将门虎女,又怎么可能和一般人那样,只看相貌和出身就能成就好事的。
田忠拍拍女儿的手,将目光落到依然镇定自若的罗修身上,不由的暗自点头。
“修儿,你父亲的武艺你学到了几分?”
“倒是从父亲身上学到一些皮毛,怕是上不得台面。”
罗修谦虚一句。
田忠捋须点头,呵呵一笑。
“嗯!如此你就陪叶子打上一场吧!好让这丫头见识下自己未来夫婿的实力!”
罗修看了田叶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当下只得点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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