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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轻轻的吹

    “妈,煎蛋怎么又没味,是不是没放盐?”白小水有些抱怨。

    “回锅重新炒一下吧,可能是忘了放盐了。”林宛如心不在焉的端起白小水身前的白米饭就往厨房里走去。

    “妈,那是我的饭……”

    “啊,还真是……”林宛如将米饭放回白小水身前。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小水看着母亲眼神里的疲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啊,快些吃饭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林宛如将菜往白小水身前推了推。

    “你还说没有,阳台上你最喜欢的多肉已经几天没打理了,以前抱着手机看段子,现在每天窝在电视机前看新闻。黑眼圈这么重还说没事,”白小水语气有些激动,“爸每半个月会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好几年从来没断过,这次忽然不守时了……”

    听到白小水有些激动的声音,林宛如忽然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微微抬头,擦了擦眼角并未滴落的泪水。

    “你爸爸他就是傻,一直都很傻,专家都说了动物有异变,一夜之间进攻性极强,频繁入侵人们居住地区,他……”林宛如强忍着泪水,有些抽搐哽咽的说道,“他还自告奋勇去前线清扫人们居住地周边的野兽,几天前传来消息,出行任务时候被野狼咬中脖颈,现在还没找到尸体。”

    林宛如埋着头哭的很伤心,嘴里含糊的念叨的词,白小水倒是一句没听懂。他忽然觉得母亲在这一瞬间变得苍老了很多。

    白小水的父亲白国华是一名军人,一名国家的战士,但是从来不是一位好父亲。

    白小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凭林宛如怎么敲门都不开门。白小水总是以父亲为荣,虽然到自己十八岁他都没有一次来学校看过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教室在哪儿,但是白小水依然把父亲当做自己的榜样。

    但是某一天,榜样忽然蹋了,白小水坚强的并没有哭泣,也没有任何过激的想法,在床边坐了一宿,内心却是空荡的可怕。

    早晨白小水只喝了杯咖啡提神就出门。一路上白小水从未感觉自己身体如此沉重,小腿酸痛无力,支撑不起身体了一般。

    学校还有课程。到了教室白小水已经累到虚脱,趴在桌上不想动弹。四周倒是聊的抑扬顿挫。

    “你看视频了吗?一头牛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你怕是不知道猫吧,现在家猫都有豹子那么大,还有蚊子都有拇指大小。杀虫剂对它们都没效果。”

    “你们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看到最近一个视频了吗,西北部发现狼王了,那毛发,贼拉风,卧槽看着就是特么的舒服,暴力美学。为了对付这只狼王据说都出动特种部队了。”

    “安静,现在开始分发模拟试卷。”

    教室里满是笔尖刮擦纸张的声音,尖锐的让白小水有些难受。

    “白小水,考试睡觉。”声音震耳欲聋,老师走到白小水身旁,用力拍打着桌子,这声音震的白小水脑袋有些疼痛。白小水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

    老师看着白小水蜡黄的脸色声调不由得温柔了许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罢将手放到白小水额头。没有发烧啊,“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别勉强,身体好受些再写试卷吧,不是正式考试。”

    白小水强打起精神,拿起笔看着试卷开始默读题目,教室里沙沙的声音却是始终萦绕在白小水耳旁。不一会又夹杂了一些不停点脚的踏步声。白小水在长时间声音笼罩下,支撑不住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被同学掐着人中,一点也不手下留情的那种。

    “哥,抬一手,你再掐我真的没了。”白小水醒来轻轻揉着人中。

    白小水醒来发现自己听力恢复正常了,听不到厕所的冲水声,也听不见笔尖摩擦着纸张的声音。脸色也恢复正常。

    放学后,校门口破天荒的没有一个车辆,道路两旁站满了黑衣人。

    白小水和两个顺道的同学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皮卡经过,望着皮卡的方向想起学校的黑衣人,不会是给学校送温暖的吧。

    唉我的包,有小偷啊,来人抓小偷啊。

    白小水听到左手广场方向有人大喊抓小偷。拉着同学就奔向广场,到了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白小水,你怕不是在忽悠我吧,我就听到了一群广场大妈蹦迪,其他啥也没有。”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白小水挠了挠脑袋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力出现问题。

    回到家中林宛如早已做好了晚饭。一个辣椒炒肉,一个白菜,厨房里还飘来鲫鱼汤的味道。

    白小水却是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尼采色的箱子。

    “妈,那个是?”

    “那个是你父亲的战友寄回来遗物。”

    白小水闻言赶忙打开箱子。

    最上面摆放着整齐的衣物水杯,生活用品,简单又朴素的让人心疼。

    收拾衣物的时候却掉落下一个吊坠。

    “这是?”

    “或许是你父亲生前佩戴的吊坠吧。”林宛如接过吊坠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将吊坠带在白小水的脖子上。

    “妈,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二人走在桥边,风轻轻的吹,吹乱了林宛如的发丝,也吹散了他的软弱。

    林宛如手肘撑着身体看着江边的水。思绪顺着江水不知漂向何方。

    白小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密密麻麻频率极快,如同敲打在心中的鼓点。

    “走。”白小水拉着林宛如朝家里跑去,虽然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林宛如穿着高跟鞋,根本不擅长跑动。两步之后便是跑不动了。白小水背起母亲就朝家里跑。声音越来越近,白小水甚至一刻也不敢停留。

    回到家后,白小水站着窗台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那声音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