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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海来象履踏广府 炮下甲士夺永州

    琼州琼山之港,大明军水师驻营寨于此,将士出扫岛上残敌而归,庆贺道:“南门大开!总制威武!”

    东征总制陈安德向军士致意,却愁于杨彦迪抗命不遵孤入雷州,为之骑虎难下。

    兴门门主李寰雅多知中土之故事,乃曰:“二弟,昔日连城璧曾义纳王兴,其后升为永历敕封虎贲将军。此去召回杨彦迪,亦无人更合适。”

    陈安德乃请连城璧,旁敲侧击:“此前你我合兵出袭广州湾,未料尚可喜早从雷州上岸了,将广州防得如铁桶一般。”

    连城璧道:“陈制台放心,我定能将杨总兵劝回。不得其一镇劲卒助力,我军再去广州亦是无法驻岸。”

    陈安德与之分别:“我军如今攻下琼州,水师守于琼雷交界之海峡,为护晋王之象兵过海,亦能接应雷州之岸。为大局,纵杨总兵不回,连大人切不可与其于雷州向北深入,则我水师救之不得。”

    连城璧出召杨彦迪,于雷州登岸,只见炮台已破,杨彦迪驻营于此,杨彦迪部下前来接引:“连大人,杨大人夺炮被震伤。”

    “快,送往钦州,请上川救助,”连城璧入帐中见杨彦迪昏迷不醒,双唇已然发紫,“不!速去沐王府,请王妃施救!”

    为攻广州,陈安德与众门人商讨:“我军先消灭盘踞在广州的大船,因西班牙之船灵活,可游出远洋,灭尽其大船后,我等可以将本军舰炮推于岸上攻城。”

    赵寰雅献计道:“吾苦思而得一冒进之策,冒险拉长战线将小船大船分为多队,往广海各港袭扰,于琼州到广州之间各沿海港口假装登岸。”

    “然犹是如此,亦不能确定其敌之大船往攻何处。”陈安德思索一番,又恍然大悟,“君乃笃定,尚可喜见吾分兵,必攻琼州!”

    “正是!”

    陈安德派出小船往沿海惑敌。

    广州尚可喜得报:“明军于沿海四面出击。”乃邀西班牙合兵:“只要拿下琼州,明军复作一盘散沙也!”

    西班牙总督却有顾虑:“其袭于广州之巨舰,非比寻常。”

    尚之孝轻蔑之曰:“其虽巨而未能伤城内分毫。我军有福船数十,兼有尔之西船有十,又袭敌以分兵之际,尔岂不自问,此乃最佳破敌之机?”

    尚可喜自认老谋深算,亦曰:“若探得琼州其防备之严,转往雷州钦州亦可一战破敌。”

    陈安德等焦急等待,漂于海上距琼山数十里,明军果然发现敌军来探,乃准备迎战。

    此一艘厦船疾驶出港口,报于陈安德。正是赵寰雅所驾。

    兵临琼州,尚可喜与西班牙总督反复查探其港虚实。

    回报:“琼州确有两艘巨船,日夜巡港。”

    尚可喜乃下令:“出一镇兵力,速攻之!”

    清兵派出福船十余艘,西国船四艘,向琼州攻去,然与大明厦船交战之下,未能占得上风,又报于尚可喜:“敌军船意与我周旋,加之岸上炮猛,未能有登岸之机。”

    尚可喜见区区两艘犹至如此,颇不服之:“其船快而不思报信,必孤守之势!趁此机会大举而入,我军必夺之!”

    尚可喜乃于西总督下令:“全军攻港!”

    清兵数营合攻,数百门海上大炮将二艘巨舰击退,远遁而去。又挺入港口,轰炮台、营寨。尚可喜与西总督皆下令:“登岸!”

    清兵放下小舟登岸。

    尚可喜只见琼山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脑海中筹划起,收琼州之后如何与西国总督应对下一番战事。

    “大人,有埋伏!”此时清军大小船忽然大乱,尚可喜暗想不好,急去观察战况,此时海风之烈,如锋锷在眼。

    只见明军小船从清兵后方,结阵驶来,尚可喜质问将士:“不过一些小鱼小虾,慌的什么!”

    “父亲,敌方大军!”尚之孝指着远方。

    尚可喜又见明军小舟身后,是六艘大船,正是袭击广州湾之敌,整整比西国船高了二倍。

    “快!快让西船掩护我等!不可让小船靠近!”尚可喜深知,明军小船正是为擒自己而来,夺清廷其船远易于西。

    然而西国船冲至清廷外侧,西国总督还未及下令开火,已倒下一艘,此西国船已被轰得拦腰截断。

    何曾想明军先发制人,竟隔着小舟开炮。原来陈安德先放出小舟迫近,又下令每艘巨舰:“战时,以最高两层炮击敌。”

    乃隔着已船,压制敌船。

    西班牙总督顾不得其他,命令:“转舵,正面撞,集中突围。”

    乃转过船正对炮火,朝明军撞去。

    “报陈大人,我军一厦船受损!”

    陈安德向西班牙狂攻方向看去——

    西班牙军已撞开我船,加速离去。

    陈安德乃知厦船弱点:“吾军厦船虽巨,吃水深。然以建时仓促,不如西用料之精,取木之坚,船体之实,虽数倍重于敌,犹如齿磕于沙砾。”

    “什么东西!西国官不打了!”尚可喜大惊,“快,往雷州撤!”

    尚可喜之炮火不及西国一二,满港之小舟皆明军囊中之物,惟坐以待毙。

    陈安德下令,主舰摇起信号:“登船!”

    明军省了炮火,登船而上,杀入敌阵,纷纷怒吼:“活捉尚贼!”

    然而此时西班牙大船却正回港来,因明军厦船之速,而为其追逐地无路可去。

    如此溃败局势顾不得指挥,尚可喜亲自驾福船向西班牙驶去。西班牙总督见状亦摆下绳网将其捞上船,更问道:“怎么办?”

    尚可喜真想出主意,急道:“边撞边弃船上重物,炮亦需沉之!”

    西班牙乃横冲直撞,又撞破了明船一艘、西国己船三艘。只剩六艘突去。

    “陈大人,看,敌军弃炮加速了,还追吗?”

    “再追追看。”陈安德盘算,多损一分主力,早一日收复广州。

    果然西班牙之船主有舍不得沉炮的,又为陈安德炮火击毁两艘。

    尚可喜、西班牙总督仅剩四艘空船,往雷州逃亡,见雷州明军,只能往妈祖逃去。上岸后,尚可喜大病,广州无法再守,尚之信准备与其往赣南撤去。

    陈安德琼州伏敌大胜,顺利前往钦州接引晋王。

    陈上川、陈奇策等已与晋王会师南宁城下,晋王后援象车更已运抵,南宁守将为士兵暴乱所杀。

    晋王乃运象至钦州,会合南海义军。

    “参见晋王,除连城璧守琼州外,义军众人皆来迎驾,助永兴王还封加桂。”陈安德率众行礼。

    陈上川有要事急奏:“晋王千岁!罪臣不精岐黄,请郡主速移驾沐府,王妃娘娘必能解郡主之症!”

    晋王说道:“听说还有位杨英雄,更是性命垂危,自当以他先请王妃!”

    众人皆感其无私,陈奇策奏道:“臣当护送之!”

    “听闻幸有这两位小英雄照顾,小女这些天可有难为你们之处?”晋王向一旁的后辈肯定道。

    施焜然道:“晋王爷,我等多要避嫌,还是襄德营的副官蓝绎贞,她真为郡主日夜操劳。”

    晋王向蓝谭赞道:“不错,我没看错人,蓝总兵,你族侄女,要不就代领襄德营吧,正好,带象兵飞渡广州!”

    “臣与绎贞不过是蒙晋王、永兴教诲垂询。”

    “还有这位小英雄,定是虎贲将军之后清羽也。看你弓不离身,是你一箭,有上天入地之神,救下海岳,”晋王向王清羽谢道,“你想要什么赏?本王都答应。”

    王清羽道:“晋王爷千岁,过誉也,不才虽愿随军出征,报清兵杀父之仇,然念郡主之事体大,护之再来前线,何尝不谓报国?不敢邀赏。”

    晋王摘下手中扳指赠之曰:“好孩子!”

    广州正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丝毫没有因为尚可喜的撤出而人心惶惶,唯有炮台上几个旗官,咬牙切齿,油污满脸,虽聚一起仍显得孤伶伶,誓之:“我等死也当死于广州,誓死报效朝廷!”

    “不好了,明军入江了!”几个报信得前来城头。

    守兵有气无力:“最早说雷州,大胜,斩贼总兵一名,又传炮火击退杨疯子……”

    另一名守兵又说:“之后是什么,不好了,明军进妈祖了,不好了,明军水师封江了。”

    “明军攻炮台了!”

    敌军守兵惊见象兵,于江岸海岸下船,已占据各个沿河要冲。

    蓝谭、蓝绎贞,通过珠江北岸登上广州,率领象兵从厦船上转小船而出,象兵有瓷甲护身,迎着炮火通过炮台。

    晋王亲自率领骑兵冲岸,随后跟上夺取炮台。

    蓝绎贞率领襄德营占领炮台之际,只见陈安德上岸后,其部下一名女将立于船首,指挥若定:“谭叔,我们运上来多亏那个女英雄。”正是赵寰雅。

    蓝谭说道:“当然是女英雄啊,其乃陈总制夫人也!”

    陈安德命令邓耀率领三艘厦船搜寻西班牙军,其余船卸下舰炮百门。陈安德亲自登岸,督运炮车:“快用车拉上岸,别受潮了!”此时陈安道在广州放火烧了无数马厩,与陈安德里应外合。

    扫平广州城外围残兵后,大明军驻营于城下,将广州重重围住。

    大明军向广州各城门喊话:“尚可喜已弃城,何故困守?我炮齐至之日,你城如平地尔!”

    陈安德运炮于城下,用其齐轰,很快于永清门轰开数十米宽之口。

    广州城之大,驻防极重。敌军仍有朝廷所派下来死守之士,率领步卒堵住缺口。

    敌军步、骑、盾车,纷纷出守,并于盾车周围释放铁蒺藜。拼死一搏。

    此时西班牙、葡萄牙亦派出火枪兵。

    晋王赶到战场,下令:“踏破敌车!”

    敌军发现象兵毫无阻碍通过铁蒺藜阵,将其间步兵撞得七零八落。

    “敌象至也!”敌军再也守不住盾车,因巨象自上而下,视盾车之防如无物。

    “如何可能?”清官不解明军象兵如何通过铁蒺藜阵如履平地。

    近之一看,其象脚竟有密锁甲缠绕,铁蒺藜不能伤之分毫。

    明军象阵径直向前,直至攻入城缺。

    晋王下令:“冲啊!一举收复广府,就在今日!”

    广州城门破。明处之清兵紧接着被尽数讨灭。

    赵寰雅又通过小舟深入珠江,奇袭敌兵撤退路线。然而搜寻无果,尚可喜大军已经撤出广州。

    蓝绎贞于城上,见陈总制与李寰雅于港口忙得不可开交,正想去帮忙,只觉手一痒。

    回头一看,是施焜然,两人不禁对握着手。

    “哇!孔雀翎!不过这是你从哪个敌官头上薅下来的?”蓝绎贞似乎不敢要。

    施焜然常在广州见多识广,说道:“你不懂,西国人叫这作战利品,不过,我想中国人可能也有个词,想不起来了。”

    “戎捷?”蓝绎贞说道。“喜欢吗?”“喜欢!”两人高兴不已,又握手对视着。

    “咳咳。”王清羽见是陈安道前辈,蓝绎贞则看到蓝谭叔,不好意思地分开。

    蓝谭说道:“这位陈安道门主说,城里还有仗未打,藏着些暗逆,你们小心一些跟着军头们,莫要乱跑。”

    ……

    桂林府,永兴王与众将商议,攻衡之策:“定虏将军吴犹攻贵阳于城下,然我军自昆明所运军马已备足,此战若经永州入衡,永州之处,三面环敌,孤以为,需多路人马齐头并进。”

    靳统武请命:“臣与九功,各领一路,扫平永州左右之敌。”

    马九功分析道:“为守永州,清廷索额图派出蒙古、朝鲜、辽兵、乡兵杂兵轮守。此前试入永州之地,我军多面受敌。”

    永兴思索部署,以湖广地图为准,加以历年战局为参考,乃分兵道:“靳将军发兵武冈,马将军发新田,两处以为呼应。孤可驻于永州城下,待二位合攻永州。

    马九功与靳统武皆劝阻:“殿下不可,如今晋王、三省皆在外,王帐唯有邓凯、吴国安所率亲兵,亲兵万万不可深入永州冒险。”

    “你二人分两路,莫非让本王在后支援!”永兴王心里确实觉得大内空虚。

    靳统武亦道:“请殿下三思,缓图之!殿下素来告臣以,为将者当下礼士卒,如吾二人攻去,万一王驾不稳,军变难测!”

    “那便兵分二路,孤与靳将军出武冈。国舅千万不可太过深入,索额图老奸巨猾。”众人确定分二路发兵。

    分别在即,吕符秋来到军帐中,为永兴王带好甲胄,问道:“殿下要亲征?”

    “吕爱妃,自元江至此地,不正是本王一路所收乎?”永兴王拿其铳、剑与弓囊安抚道。又一想,将铳交与吕符秋。

    “臣妾不敢用。”吕符秋推辞,将一锦帕置于永兴王怀中。

    “吕爱妃,孤回来还听你唱凤阳歌。”永兴王出帐,与靳统武、马九功出兵。

    “众将士们,当今天下各路义军各显神通,吾众,乃是上柱国,国舅,以及本郡王监国之亲兵?岂有输于人后之理?此战一起,务必使吾军之威风扬之!”永兴王激烈道。

    各军齐声:“扬威!扬威!”

    永兴王于桂林誓师,出战武冈、嘉禾。

    马九功独领川兵未尝一败,欲取嘉禾县直向东,讨至郴州。

    然清兵正派大军驻扎于嘉禾,想于此直捣桂林。

    “报,国舅爷,钟水沿岸发现敌方大股人马!”军中探子急报。

    “趁敌不备,渡过钟水杀敌!”马九功此时一路未见清兵,觉其此路布防出奇空虚,乃率领川兵杀向敌军队伍。

    敌军在马九功突袭下,迅速东撤,马九功追至县衙,却中了敌军埋伏,只见敌军突然多面包围过来,带火之箭矢飞入马九功阵中,部下皆被火烧伤一片。

    原来清军用火箭攻击川兵弩手,其所着白袍与弩皆易燃。

    “不好!快带大人突围!”

    川兵大损,遭受敌军夹击。且马九功觉察敌军后援之众,乃准备突围回桂林。马九功临危不惧,下令:“退回钟水!”

    涉入钟水,川兵打湿衣装,乃不惧于敌。马九功率兵反击,斩敌数百。清兵不敢再前。

    新田清兵惨胜,报捷。清官怒斥:“索大人命尔向西直取桂林,拖拖拉拉,还报捷?继续西进!”

    清将无奈遵命,清官又制止:“罢了,既然此路并无伪郡之踪影,我等不动,就推以尚可喜,其不援于湖广而使我军后方不稳。”如此,清官心想朝廷必要求尚可喜发兵,代我等出战。

    永兴王、靳统武以骑动步卒之利,连连破敌,轻取武冈前寨,进围武冈清营。

    驻于武冈之际,永兴王犯难道:“久待不得马九功消息。”

    靳统武回道:“臣审问败兵得知,清军西犯桂林受阻,料九功必已遭遇敌之大部。”

    此时索伦兵、朝鲜兵、八旗兵抵达永州,出城前往武冈,大犯王驾。

    靳统武出战,与索伦兵、朝鲜兵厮杀。索伦兵弓马虽利,靳统武与永兴王亲卫出战,以长柄斧,突入索伦阵中,三斩其将,骑动兵更夺其马。索伦兵被明军包围。

    朝鲜兵以火枪轮射而前,永兴王摆出盾车,火枪不得破其分毫。直至靳统武杀回,武冈清兵、朝鲜兵乃退回永州。

    武冈之战后明军乘胜追击,进抵永州之下,俘获大半索伦兵。靳统武灵光一现,献计于永兴王。命索伦降兵换明衣、明旗往衡州去,索伦兵不识其意,以为礼遇而已。

    明军又放消息于永州城中,明军有孤军死士直捣衡州。朝鲜兵多疑,上报于旗官。

    城内八旗兵得知朝鲜兵之说,乃弃永州而去。

    永兴王等攻入永州城,探查其中虚实后,终于得到马九功一路消息:“马九功为火矢所阻,暂退回桂林”。

    靳统武又请示:“殿下我当退守待援,以防敌军围城为防敌军反扑。”

    永兴王兼听则明,又退出永州城数里。清军再发大军占领永州城。

    清廷所派遣尚可喜援军西向桂林,又至钟水,明军已得知清兵路线,且桂林有奇兵援至。埋伏尚可喜之军,尚之孝临阵不知如何突围,为明军擒。

    得知其为挖陵始作俑者,凌迟。

    靳统武乘胜追击,扫清衡州以南。遇尚可喜前来为子报仇,又为靳统武骑动于后,伏击使其损兵过千,尚可喜只得铁了心往江西撤退。

    此时,后方大明援军终于抵达永州城下,工部侍郎前来觐见王驾:“千岁,臣方以智,蒙扶爵爷提请,领维纲营第三营移此,保驾为援。扶爵爷守陵于后,不敢擅离。”

    “扶爵爷与先皇御骨安好,辄吾无忧。方少司,通晓天工物术,此行及时也,真有惊喜之所来。”永兴王见其带来维纲营第三营,皆身披瓷甲,寒光过之不留痕。

    “臣马九功请戴罪立功!”马九功请求带兵攻城。

    永兴王则宽慰其曰:“九功破其桂林之计,何罪堪云?是吾军未料之清兵其直犯桂林也!”

    “殿下真礼贤于吾也!”

    方以智亦曰:“马将军愿试瓷甲?”

    马九功惭愧地问:“其防火否?”

    “哈哈哈。”众人捂面而笑,永兴王念川兵捐难,示意不可,方以智正色曰:“炮火未尝不当!”

    永州城下,永兴王率领马九功与维纲营发起进攻:“敌军虽众,乌合之众也!且试吾瓷之坚!”

    明军发起攻城,瓷甲兵拎架梯,冒敌军红夷炮攻城。其瓷甲之曲面,炮中之则偏,甲士不过为其一震尔,为炮弹击倒者犹可行动。

    “报,我军甲士多为城上敌军长杆、狼筅叉落!”前方紧急来报战况,损失较大。

    永兴王怒道:“不知临阵避之乎!”

    传信兵回道:“敌军人多势众,城上密不透风。”

    僵持几日,方以智亦苦思破敌无果,为之憔悴。

    永兴王满身是汗,拖下去或者撤了这仗就难看了,取吕符秋锦帕擦之,一看正是黔地的“鹡宇孵蛋”刺绣。

    为了与方少司交心谈一谈,永兴王找其问道:“方爱卿,吕妃呈递此孵蛋之绣,莫非意指其……?”

    方以智回道:“王爷解之正矣。”

    心想,打仗孵什么蛋啊。忽然灵感来袭,乃报永兴王:“殿下,臣有法,助将士攻城也。殿下千岁!二位娘娘千岁!”

    方以智下令明军推出盾车至城下,于车上卸下草料,黄泥,加固攻城梯。

    甲士攻城,其中坠者,犹可再起于草堆之上。明军一拥而上,马九功亦跌落数次,怒道:“擒敌军项上之首,掷于城下。”明军乃扑于城上敌阵,擒抱敌之头部,将其倒置摔下,城上敌军乃胆寒。马九功登城斩敌五十余级。

    永兴王攻打三日,终占领永州,赞方少司与甲士曰:“敌有西洋炮,吾有火中瓷!”

    靳统武扫平衡州以南,亦来会师。

    旗兵与索伦部,死战乃杀尽。朝鲜兵投降明军,方以智亲抚之,编为“朝训营”,曰:“尔为清所迫,同苦于吾大明人也。”

    朝兵有代立军者,涕零曰:“吾消息灵通,知虏语,曾听虏兵议论,其已掳去吾国世子,若不派龟船、铳手来,则灭我国宗庙,将熟番发服推于我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