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病危
遣散了群臣之后，余虞便是去皇帝那里复命了。
结果被告知皇帝已经是火急火燎直接赶赴广陵郡王那里去了，并且交代余虞可以直接回去了，不用再来请辞了。
余虞早应该料到会是如此的，毕竟皇帝最是宠爱这广陵郡王，如今他出了事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相比也是担心死了。
本来余虞还想在宫里看护一晚上，以免广陵郡王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但是既然皇帝都是说了让他直接回去了，余虞也乐得清闲，当即是和邓冰之两人一起出宫回府去了。
一路上，邓冰之都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冰之，怎么了？从刚才吃月饼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余虞当即是问道。
“脑子里有些混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似乎缺了什么关键的线索。”邓冰之如实回答道。
余虞则是掏出从宴席上顺出来的瓜子嗑着，邓冰之都想不出来的事情，他就更只能干瞪眼了。不过也许真的只是邓冰之多心了，这一切也许都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呢？
“要起风了。”邓冰之撩起了窗帘，看了一眼马车之外的夜色。“殿下要个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见邓冰之如此严肃，余虞一时间也有些紧张起来，连手中的瓜子都是顾不上嗑了。“我要做些什么?”
“静观其变。”邓冰之缓缓说道。
好吧，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余虞又开始嗑瓜子了。
毕竟嗑瓜子和静观其变也不冲突嘛。
两人回去之后便是各自洗漱睡下，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余虞便是被邓冰之叫醒了。
“什么事情？”余虞睁着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屋外，现在应该才六七点，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广陵郡王虽然性命无虞，但是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发着高烧。大概很长时间只能卧床静养了。”
“圣上昨夜也是因为那广陵郡王的事情受到了惊吓，一夜没睡，本来身体就不大好，今日清晨直接是累垮了。身体情况急转直下。”
“今日一早，便是命人出宫传来了旨意，让殿下和中书舍人崔行检一同进宫随侍左右。”
邓冰之简要解释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余虞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好几秒才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道：“所以圣上这是要拟遗照了？”
这皇帝拟遗照，竟然也不让太子出来，而是让自己随侍左右，这到底要做什么啊？
邓冰之点了点头，也是沉吟道：“殿下此去，十分凶险。若是不能活着出来，大概就要死在宫里了。”
余虞一时间心里也是有些打鼓：“到时候冰之你会陪我一起进宫吗？”
邓冰之摇了摇头：“圣上只让殿下一个人进宫。不过殿下放心，所有人都知道殿下进宫去了，若是殿下在宫里不明不白就死了，肯定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圣上也不敢随便乱来的。”
余虞点了点头，算是稍微安下了心。
“他虽然不敢明着来，肯定会暗地里做一些小动作。所以我进宫之后要注意些什么？”
邓冰之沉吟片刻，终于是郑重其事道：“殿下，如今起事的时候已到，圣上病重，太子被禁足，广陵郡王卧病，这不就是最佳的时刻吗？”
“这……这就要开始谋反了？”虽然之前余虞一直在想着谋反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如今突然提上了日程，余虞反倒是有些谨慎了：“毕竟咱们手中可动用的力量实在太过少了，这事情来得太过诡异，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殿下所言极是，其他的事情有冰之在，殿下且安心入宫去，有什么事情，我会给殿下传信的。”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余虞不是个犹犹豫豫的性子，此时确实是最佳的起事时机，犹豫就会败北。他当即是点了点头，便是简要收拾了下，准备和那中书舍人崔行检一同入宫去了。
刚进入宫内，余虞便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十分凝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崔行检已经是早早等候在了皇帝的起居之处养心殿前，看见余虞终于是来了，当即是上来行礼。
这中书省为秉承君主意旨，发布皇帝诏书、中央政令的最高机构。
以中书令为长官，任首席宰相；以中书侍郎为副长官，为固定编制的宰相；以中书舍人为核心官职，掌管省内机枢政务。
中书省作为正规的宰相机构，掌管制令决策，是中央最高权力机关，其长官中书令是制度规定的首席宰相。中书令不常设时，副长官中书侍郎即为首席宰相。
时至今日，中书侍郎一职也是时有空缺，中书舍人则是中书省的实际长官，行使宰相权力。
这崔行检年逾六十，辅佐了两人帝王，德高望重，人品也是高洁，刚正不阿，无论是在朝内还是朝外，都是十分受到世人敬仰。
如今他已经是两鬓斑白，脊背也是微微佝偻着，却还是终日为了政务终日操劳，让人敬仰。
“崔大人早啊。”余虞上前打了个招呼，又是开口问道：“大人可是知道，圣上如今怎么样了？”
崔行检也是摇了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到，还不知道圣上病情如何。”
他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余虞一眼：“赵王殿下，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余虞愣了一下，旋即是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催老请讲。”
“如今长安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还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让这天下少有些动乱。大棠世世代代，都会感念殿下的恩德。”
余虞哪里还不知道这崔行检话里的意思，难怪世人都说崔行检一身铁骨，宁折不屈。这句话简直是赤裸裸明示了让自己不要有任何异动了。
余虞虽然敬仰这崔行检的品德，但是自己命都要没了，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虽然心底这么想，但是余虞表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违心说了一句“那是自然”。
便是和崔行检一同入那养心殿去了。
结果被告知皇帝已经是火急火燎直接赶赴广陵郡王那里去了，并且交代余虞可以直接回去了，不用再来请辞了。
余虞早应该料到会是如此的，毕竟皇帝最是宠爱这广陵郡王，如今他出了事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相比也是担心死了。
本来余虞还想在宫里看护一晚上，以免广陵郡王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但是既然皇帝都是说了让他直接回去了，余虞也乐得清闲，当即是和邓冰之两人一起出宫回府去了。
一路上，邓冰之都是有些心事重重的。
“冰之，怎么了？从刚才吃月饼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余虞当即是问道。
“脑子里有些混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遗漏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似乎缺了什么关键的线索。”邓冰之如实回答道。
余虞则是掏出从宴席上顺出来的瓜子嗑着，邓冰之都想不出来的事情，他就更只能干瞪眼了。不过也许真的只是邓冰之多心了，这一切也许都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呢？
“要起风了。”邓冰之撩起了窗帘，看了一眼马车之外的夜色。“殿下要个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见邓冰之如此严肃，余虞一时间也有些紧张起来，连手中的瓜子都是顾不上嗑了。“我要做些什么?”
“静观其变。”邓冰之缓缓说道。
好吧，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余虞又开始嗑瓜子了。
毕竟嗑瓜子和静观其变也不冲突嘛。
两人回去之后便是各自洗漱睡下，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余虞便是被邓冰之叫醒了。
“什么事情？”余虞睁着惺忪的双眼，看了一眼屋外，现在应该才六七点，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广陵郡王虽然性命无虞，但是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发着高烧。大概很长时间只能卧床静养了。”
“圣上昨夜也是因为那广陵郡王的事情受到了惊吓，一夜没睡，本来身体就不大好，今日清晨直接是累垮了。身体情况急转直下。”
“今日一早，便是命人出宫传来了旨意，让殿下和中书舍人崔行检一同进宫随侍左右。”
邓冰之简要解释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余虞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过了好几秒才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道：“所以圣上这是要拟遗照了？”
这皇帝拟遗照，竟然也不让太子出来，而是让自己随侍左右，这到底要做什么啊？
邓冰之点了点头，也是沉吟道：“殿下此去，十分凶险。若是不能活着出来，大概就要死在宫里了。”
余虞一时间心里也是有些打鼓：“到时候冰之你会陪我一起进宫吗？”
邓冰之摇了摇头：“圣上只让殿下一个人进宫。不过殿下放心，所有人都知道殿下进宫去了，若是殿下在宫里不明不白就死了，肯定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圣上也不敢随便乱来的。”
余虞点了点头，算是稍微安下了心。
“他虽然不敢明着来，肯定会暗地里做一些小动作。所以我进宫之后要注意些什么？”
邓冰之沉吟片刻，终于是郑重其事道：“殿下，如今起事的时候已到，圣上病重，太子被禁足，广陵郡王卧病，这不就是最佳的时刻吗？”
“这……这就要开始谋反了？”虽然之前余虞一直在想着谋反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如今突然提上了日程，余虞反倒是有些谨慎了：“毕竟咱们手中可动用的力量实在太过少了，这事情来得太过诡异，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殿下所言极是，其他的事情有冰之在，殿下且安心入宫去，有什么事情，我会给殿下传信的。”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余虞不是个犹犹豫豫的性子，此时确实是最佳的起事时机，犹豫就会败北。他当即是点了点头，便是简要收拾了下，准备和那中书舍人崔行检一同入宫去了。
刚进入宫内，余虞便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十分凝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崔行检已经是早早等候在了皇帝的起居之处养心殿前，看见余虞终于是来了，当即是上来行礼。
这中书省为秉承君主意旨，发布皇帝诏书、中央政令的最高机构。
以中书令为长官，任首席宰相；以中书侍郎为副长官，为固定编制的宰相；以中书舍人为核心官职，掌管省内机枢政务。
中书省作为正规的宰相机构，掌管制令决策，是中央最高权力机关，其长官中书令是制度规定的首席宰相。中书令不常设时，副长官中书侍郎即为首席宰相。
时至今日，中书侍郎一职也是时有空缺，中书舍人则是中书省的实际长官，行使宰相权力。
这崔行检年逾六十，辅佐了两人帝王，德高望重，人品也是高洁，刚正不阿，无论是在朝内还是朝外，都是十分受到世人敬仰。
如今他已经是两鬓斑白，脊背也是微微佝偻着，却还是终日为了政务终日操劳，让人敬仰。
“崔大人早啊。”余虞上前打了个招呼，又是开口问道：“大人可是知道，圣上如今怎么样了？”
崔行检也是摇了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到，还不知道圣上病情如何。”
他说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余虞一眼：“赵王殿下，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余虞愣了一下，旋即是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催老请讲。”
“如今长安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还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让这天下少有些动乱。大棠世世代代，都会感念殿下的恩德。”
余虞哪里还不知道这崔行检话里的意思，难怪世人都说崔行检一身铁骨，宁折不屈。这句话简直是赤裸裸明示了让自己不要有任何异动了。
余虞虽然敬仰这崔行检的品德，但是自己命都要没了，哪里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虽然心底这么想，但是余虞表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违心说了一句“那是自然”。
便是和崔行检一同入那养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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