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隔壁王奶奶
温怀秀换了一身便装，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乱，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像是一个教书的青年教师，完全看不出他已经三十三岁，除了他那笔直的站姿，谁能想到这是一名身经百战智计百出的退役军官？
出了办公区，乘坐电梯来到一楼。
抬腕看看手表，七点四十三分。
这是市民用餐时间，也是五十米区开始进入夜生活的时间。
楼中的灯光逐渐亮起，说明在市外工厂上班的人们陆续赶了回来。
头顶不断移动的灯光，是轨道车在忙碌的运行。
踩在又黑又硬的石板路上，莫名多了一丝踏实感。两侧的店铺，也开了门，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些摆摊儿的出现在街道两旁。
这才是人间烟火。
离治安队办公楼三百米处，是一个叉路口，这里开着一家老六杂货店，温怀秀走了进去。
“老板，拿盒烟。”
老板是一名中年男人，长得很普通，个子也不高，内里一件汗衫，外面套着白色休闲衫，扣子敞开着，头顶微秃。
“要什么烟？”老板抬头看了温怀秀一眼，上下打量着，“你不是这一片儿的人？”
温怀秀抬手指指柜中一盒绿石：“这个。是啊，我刚来这边。”
老板一边拿出烟，一边说：“我说呢，像你这样的人，我若见过，肯定记得，来这边玩还是工作？”
“工作。多少钱？”
“十二邦币。”
温怀秀拿出一张卡，在柜台上一个收款仪上扫过，扣了十二联邦币。
“这年头儿，用身份卡付款的人不多了，都用微型传映器付款。”老板随口说着。
温怀秀笑着说：“这边哪里有卖微型传映器的？”
“我这边就有，不过都是二手货，你要吗？”
“可以，只要能通话，传影像就可以。”
老板拿出一块手表：“最新版的，W12型，怎么样，不贵，一千三。”
温怀秀拿过手表，这手表和自己手腕上的不同，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是一块老旧的机械手表，而这块手表，却是电子屏显示。
“可以面部识别，也可以声控，挺方便的，内有一个微型造电器，够你用几十年了。”
温怀秀摘下手表，戴上这个W12型手表，手腕一转，手表扫到老板面部，自动显示时间。
“可以，帮我设置一下，换成我的身份卡。”
老板看到温怀秀手中的手表，眼睛一亮：“你这手表我能看看吗？”
温怀秀将两块手表都交到老板手中。
老板将W12放到柜台上，拿起机械手表，仔细端祥，又放到耳边认真地听着：“啧啧，秀山精工，这表得有两百年历史了吧，保存的这么好，非常难得，要不要出售，我可以给你开个好价钱。”
温怀秀笑着摇摇头。
老板不舍地将手表还给温怀秀：“这里有我的名片，想出手了，可以找我，一定给你开个好价。”
温怀秀看着旁边盒里的劣质名片，抽出一张，上面写着“吴老六，传映ID：TL5484344，地址：塔林市轻工区漫水街-40-017号。”
不一会儿，这吴老六将W12设置好，绑定了温怀秀的身份卡，还帮他设置了面部识别，这才将W12递给温怀秀：“试一下。”
温怀秀将表面对向自己，本来息屏的电子屏亮了起来，显示出时间，又将手表扫过收款仪，表中传出：“你将付款一千三百联邦币，请确认。”
对着W12点点头：“确认。”
柜台上的收款仪发出提示音：“收款一千三百联邦币。”
温怀秀对这个手表式的传映器，很是满意，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联邦金融体系建设的先进性。
“吴老板，晚上街上有治安队的人巡逻吗？”
“有啊，平时都会有治安队的出来溜达，还有环境治理大队的人，今天晚上他们都不会出来了。”
“为什么，今天可不是什么公休日啊。”
吴老六小声说：“你不知道吗？王家千金今天过生日，他们都去给那位姑奶奶庆生去了。”
“轻工区只有一个王家，就是隔壁王，王家的当家人就是王戈壁，今天是他的女儿王奶奶过生日，治安队，环治队，都参加这位王奶奶的庆生宴去了。”吴老六小声说。
隔壁王奶奶？
温怀秀想起那位独眼署长吕乐曾对自己提起过的地下皇后，前任下队长鲁大明意外死亡后，轻工区下队长空缺，竟然由这位地下皇后王奶奶主持五十米区治安队的工作。
一个地下黑道人物，竟然主持治安局治安队的工作，说出去谁会相信？可吕乐却说得很自然，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
王家在塔林市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温怀秀皱了皱眉。
治安队的职责是什么？保护居民人身财产安全，维护社会秩序稳定，打击违法犯罪行为。
可这治安队，竟然由一个黑道王家的千金来主持工作，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是现实本就是这么赤裸裸地黑暗？
走出老六杂货店，将手中的名片随意放进裤兜里，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这烟，在塔林市，算是一种劣质烟了，价格便宜，够劲，比在千年号上抽的烟却好得多。
烟雾从口中吐出，雾团变幻着形状，慢慢扩散开来，直至隐于昏黄的灯光下。
温怀秀推了推眼镜，迈步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王家，位于与市政厅大楼隔着两条街的太平街税务大楼。
看着眼前一层的税务大厅，上面挂着“塔林市税务局”的牌子，税务局在五十米区，占用了整整三层，没有灯光透出，大门紧闭。而税务局门前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豪华电驱车。
“什么人？”一名身着保安服的人在值班室探出脑袋。
温怀秀笑着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我是治安队的，来参加王奶奶庆生宴。”
那保安接过香灯，借着灯光看了看牌子，警惕地看着温怀秀：“你真是治安队的？你们治安队可不抽这么次的烟。”
“是哈，我一直抽这烟，抽惯了，那些好烟我还真抽不习惯，劲儿太小。”
保安将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估计这会儿早就开始了，你怎么来这么晚，有身份牌吗？”
温怀秀掏出身份牌，保安接过去看了一眼，脸露疑色：“轻工区治安下队队长？这下队队长不是死了吗？”
“我是刚到任的。”怀温秀从腰中摘下一个传映器，这是治安局统一配发的，上面显示配戴人员的身份信息，属于制式配备，不能仿制，可与治安局联系，可传输电子文件，可进行视频录制和视频播放。
保安将温怀秀的身份牌在传映器上扫了一下，传映器显示出温怀秀的姓名、职务和照片。
保安脸上顿时堆起笑容：“温队长，不好意思，今天是王奶奶的生日，我也不敢不查，不然不但我的工作难保，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温队长大人大量，不要在意啊。”
温怀秀接过身份牌，将传映器别到腰间，道：“理解，庆生宴是在几层？”
“王家住在五到八层，庆生宴是在六楼，您绕到后面，那里有直通王家的电梯，也有王家人把守。”
温怀秀向保安点点头，向着税务大楼后面走去。
保安小声嘀咕着：“新来的大队长，嘿嘿，不知道能在这个位置坐几天呢，咦，这人好像少了一条胳膊。”再往温怀秀那边望去，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出了办公区，乘坐电梯来到一楼。
抬腕看看手表，七点四十三分。
这是市民用餐时间，也是五十米区开始进入夜生活的时间。
楼中的灯光逐渐亮起，说明在市外工厂上班的人们陆续赶了回来。
头顶不断移动的灯光，是轨道车在忙碌的运行。
踩在又黑又硬的石板路上，莫名多了一丝踏实感。两侧的店铺，也开了门，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些摆摊儿的出现在街道两旁。
这才是人间烟火。
离治安队办公楼三百米处，是一个叉路口，这里开着一家老六杂货店，温怀秀走了进去。
“老板，拿盒烟。”
老板是一名中年男人，长得很普通，个子也不高，内里一件汗衫，外面套着白色休闲衫，扣子敞开着，头顶微秃。
“要什么烟？”老板抬头看了温怀秀一眼，上下打量着，“你不是这一片儿的人？”
温怀秀抬手指指柜中一盒绿石：“这个。是啊，我刚来这边。”
老板一边拿出烟，一边说：“我说呢，像你这样的人，我若见过，肯定记得，来这边玩还是工作？”
“工作。多少钱？”
“十二邦币。”
温怀秀拿出一张卡，在柜台上一个收款仪上扫过，扣了十二联邦币。
“这年头儿，用身份卡付款的人不多了，都用微型传映器付款。”老板随口说着。
温怀秀笑着说：“这边哪里有卖微型传映器的？”
“我这边就有，不过都是二手货，你要吗？”
“可以，只要能通话，传影像就可以。”
老板拿出一块手表：“最新版的，W12型，怎么样，不贵，一千三。”
温怀秀拿过手表，这手表和自己手腕上的不同，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是一块老旧的机械手表，而这块手表，却是电子屏显示。
“可以面部识别，也可以声控，挺方便的，内有一个微型造电器，够你用几十年了。”
温怀秀摘下手表，戴上这个W12型手表，手腕一转，手表扫到老板面部，自动显示时间。
“可以，帮我设置一下，换成我的身份卡。”
老板看到温怀秀手中的手表，眼睛一亮：“你这手表我能看看吗？”
温怀秀将两块手表都交到老板手中。
老板将W12放到柜台上，拿起机械手表，仔细端祥，又放到耳边认真地听着：“啧啧，秀山精工，这表得有两百年历史了吧，保存的这么好，非常难得，要不要出售，我可以给你开个好价钱。”
温怀秀笑着摇摇头。
老板不舍地将手表还给温怀秀：“这里有我的名片，想出手了，可以找我，一定给你开个好价。”
温怀秀看着旁边盒里的劣质名片，抽出一张，上面写着“吴老六，传映ID：TL5484344，地址：塔林市轻工区漫水街-40-017号。”
不一会儿，这吴老六将W12设置好，绑定了温怀秀的身份卡，还帮他设置了面部识别，这才将W12递给温怀秀：“试一下。”
温怀秀将表面对向自己，本来息屏的电子屏亮了起来，显示出时间，又将手表扫过收款仪，表中传出：“你将付款一千三百联邦币，请确认。”
对着W12点点头：“确认。”
柜台上的收款仪发出提示音：“收款一千三百联邦币。”
温怀秀对这个手表式的传映器，很是满意，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联邦金融体系建设的先进性。
“吴老板，晚上街上有治安队的人巡逻吗？”
“有啊，平时都会有治安队的出来溜达，还有环境治理大队的人，今天晚上他们都不会出来了。”
“为什么，今天可不是什么公休日啊。”
吴老六小声说：“你不知道吗？王家千金今天过生日，他们都去给那位姑奶奶庆生去了。”
“轻工区只有一个王家，就是隔壁王，王家的当家人就是王戈壁，今天是他的女儿王奶奶过生日，治安队，环治队，都参加这位王奶奶的庆生宴去了。”吴老六小声说。
隔壁王奶奶？
温怀秀想起那位独眼署长吕乐曾对自己提起过的地下皇后，前任下队长鲁大明意外死亡后，轻工区下队长空缺，竟然由这位地下皇后王奶奶主持五十米区治安队的工作。
一个地下黑道人物，竟然主持治安局治安队的工作，说出去谁会相信？可吕乐却说得很自然，仿佛一切都合情合理。
王家在塔林市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温怀秀皱了皱眉。
治安队的职责是什么？保护居民人身财产安全，维护社会秩序稳定，打击违法犯罪行为。
可这治安队，竟然由一个黑道王家的千金来主持工作，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是现实本就是这么赤裸裸地黑暗？
走出老六杂货店，将手中的名片随意放进裤兜里，拆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这烟，在塔林市，算是一种劣质烟了，价格便宜，够劲，比在千年号上抽的烟却好得多。
烟雾从口中吐出，雾团变幻着形状，慢慢扩散开来，直至隐于昏黄的灯光下。
温怀秀推了推眼镜，迈步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王家，位于与市政厅大楼隔着两条街的太平街税务大楼。
看着眼前一层的税务大厅，上面挂着“塔林市税务局”的牌子，税务局在五十米区，占用了整整三层，没有灯光透出，大门紧闭。而税务局门前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豪华电驱车。
“什么人？”一名身着保安服的人在值班室探出脑袋。
温怀秀笑着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我是治安队的，来参加王奶奶庆生宴。”
那保安接过香灯，借着灯光看了看牌子，警惕地看着温怀秀：“你真是治安队的？你们治安队可不抽这么次的烟。”
“是哈，我一直抽这烟，抽惯了，那些好烟我还真抽不习惯，劲儿太小。”
保安将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估计这会儿早就开始了，你怎么来这么晚，有身份牌吗？”
温怀秀掏出身份牌，保安接过去看了一眼，脸露疑色：“轻工区治安下队队长？这下队队长不是死了吗？”
“我是刚到任的。”怀温秀从腰中摘下一个传映器，这是治安局统一配发的，上面显示配戴人员的身份信息，属于制式配备，不能仿制，可与治安局联系，可传输电子文件，可进行视频录制和视频播放。
保安将温怀秀的身份牌在传映器上扫了一下，传映器显示出温怀秀的姓名、职务和照片。
保安脸上顿时堆起笑容：“温队长，不好意思，今天是王奶奶的生日，我也不敢不查，不然不但我的工作难保，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温队长大人大量，不要在意啊。”
温怀秀接过身份牌，将传映器别到腰间，道：“理解，庆生宴是在几层？”
“王家住在五到八层，庆生宴是在六楼，您绕到后面，那里有直通王家的电梯，也有王家人把守。”
温怀秀向保安点点头，向着税务大楼后面走去。
保安小声嘀咕着：“新来的大队长，嘿嘿，不知道能在这个位置坐几天呢，咦，这人好像少了一条胳膊。”再往温怀秀那边望去，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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