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义
卡罗夫明显看出了维克的好奇，他会心一笑。
当众人介绍完自己之后，卡罗夫清了清嗓子，将在场众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你很疑惑，对吗？”卡罗夫对维克说道。
“你没有一点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卡罗夫笑出声来，“那领导者应该是什么样子，严肃，令所有人畏惧？就像我们崇拜神明那样。”
“至少不是……”
维克还没说完，卡罗夫打断了他，“而且我可没说自己是领导者！”
接着，他对此解释道：“我只是这个组织的发起者，给你们这些还没烂透的年轻人一个集会的场所，去告诉你们世界上不止有你一个想要让这座城市变好，让这里的人民幸福。”
卡罗夫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和其余人拉近距离。
“你们都在为此努力着。”他看向【学者】，“孩子，你在学校里教书育人，而且去到山脚免费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当老师。但他们是否有一人来到过山腰？”
紧接着，他看向【秩序】，“你和你的父母不一样，你很善良，有良知，不将那些贫苦者视为行尸走肉，去给予他们帮助。可你能又能帮助多少？”
“【医生】，你治病救人，却真的能够治疗那些被贵族压迫地抬不起腰的市民吗！”
“【水手】，你出海去往无尽海域寻找宝藏、科技，这些财富会流到社会的底层吗？”
“还有你【魔女】，你为这座城市的市长提出建议，让他关心他的市民，敢问这个家伙做到过吗？”
“【公爵】、【瘟疫】、【厨师】，试问你们又真有能力改变这座城市吗？”
卡罗夫一个个诉说每个人为这座城市所的事情，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他停留在维克的身前。
“义警先生，请问你杀了那么多的蛆虫，可这块烂肉上的蛆虫少过吗？你杀不完的！”
维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卡罗夫也停止了询问。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比。
维克看了眼身边的人，他们全无例外都陷入沉思。
“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卡罗夫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将那些正陷入沉思的人惊醒！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前，张开了双臂做出要拥抱的姿势。
“因为你们太弱了！无论作为觉醒者还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你们都完全没有话语权。在这世界上只有足够强大才会有人愿意听你的话。”
所有人沉默着，就连维克都认为卡罗夫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确实太弱小了，不然现在就可以提着卡罗夫的领子逼迫他说出那个混蛋的所在。
“但是！”卡罗夫扫视了一圈在做众人，“你们现在都坐在这里，团结起来，相信我团结起来的你们要比任何人都要强！因为你们是我挑选的，你们是黑色百合。”
说完，卡罗夫做回位子上，他的笑容骄傲极了。
【秩序】小姐听完后，鼓起了掌。她很激动，甚至泪流满面！
“说得太好了，卡罗夫阁下。”紧接着，她来到维克面前，拉起了维克的手，“义警先生，能和您一同拯救这座城市，我真的太幸运了！”
维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孩子是真的傻吗？竟完全相信卡罗夫的那番鬼话，将自己对这座城市所做的贡献通通视为了无用功。
虽然卡罗夫的话大部分是正确的，在座的众人都太弱小了，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汇聚成一团火焰。但是，他却只字不言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好在【魔女】艾琳出现，她将【秩序】小姐的手从维克这里拉过来，“是啊，我也很欢迎义警先生加入组织呢。”
维克故意躲开艾琳的视线，将头扭向另一侧。
而在另一侧，维克注意到【公爵】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
【公爵】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这种敌意从自己进到房间就存在了。
“这位【公爵】小姐，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你？”维克直接对【公爵】挑明。
【公爵】听到维克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义警会和自己搭话。但她却并没有任何想要化解这份矛盾的意思，只简单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有。”
这让维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
他皱着眉头，“既然如此，大家以后和平相处如何？”
【公爵】这次的回答更简单了，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她看上去完全不想与维克交流此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但现在，维克也没有时间来彻底搞明白自己究竟是哪点令对方生气了。
他看向卡罗夫，举起自己的右手。
“义警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维克放下胳膊，对卡罗夫问道：“卡罗夫阁下，请问您在组织中担任一个怎样的角色？如果仅仅是提供集会的场所，这里未免太过容易被发现了。我这是在为您的安全考虑啊。”
维克可不会从刚才的那番演讲中改变态度，卡罗夫明显不仅仅承担组织召集者的身份。从房间的摆设，以及对方的行为举止来看卡罗夫始终将自己看作整个黑色百合的领导者。
这种言行不一的表现，令维克感觉到虚伪。
卡罗夫哈哈笑了两声，对维克说出自己的作用。
“的确，如果仅仅作为集会的召集者，我不会出现在这间会议室。我的工作是将你们连接在一起的齿轮，你们可以汇聚在这里交流情报。而且你们的每次行动，我都会提供情报以及相应的后续工作。比如，义警先生我可以给你提供这座城市中犯下罪孽的觉醒者名字，他犯下的罪，以及相应的铁证。并且，我可以提供给你行动的所需之物，或者协助你让你在行动的时候避免意外发生。事后，如果需要警方那边我也会处理。”
卡罗夫的话说得很直白，在组织中他就像个保姆一般的存在，为行动提供后勤保障以及行动后的善后工作。
“当然，其他人也是一样。如果需要帮助，我也会全力支持。像今晚的拍卖会，主意是【秩序】小姐的想法，我来提供拍品。所得的钱，全部捐赠给福利院。”
【秩序】小姐的想法吗？维克心中暗道。
这时，【医生】开口补充道：“义警先生，在您还没在斯特姆市活动的时候，我们完成过几次集体行动，打击了几个犯罪组织，其中最令我们骄傲的是曾阻止过黄昏教廷的恐怖袭击，卡罗夫阁下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并且还对计划做出了一些完善。”
卡罗夫摆了摆手，“这些都不值一提。”
黄昏教廷！这些家伙竟然阻止过黄昏教廷的袭击？
维克在历史课和那本笔记中都了解过这个名字。
历史书上讲，第四纪元末期，当时的奥衮帝国的皇帝费利德·尼古拉斯三世不知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征服无尽海域，当时蒸汽机尚未出现，大肆修建造船厂以及远征船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巨额的赋税令底层人民苦不堪言，加上干旱和洪水等自然灾害频频出现，奥衮帝国的财政濒临崩溃，可费利德却对这些危机视而不见，最终在瓦尔·拉克鲁斯的带领下推翻了其政权，终结第四纪元，建立起了如今的瓦尔帝国，而随着蒸汽机的发明，第五纪元蒸汽与动力时代到来了。三神教会也取代了霖斯教会成为国教，信仰原初造主的人通通被视为异教徒，遭受迫害或者流放。
黄昏教廷便是在奥衮帝国最混乱的那段时期中出现的，其成员大肆宣扬末日到来论，称灾厄之主卡卢亚即将降临世间，主将吞噬世间万物生灵让世界回归起源！
一时间，黄昏教廷的信徒在奥衮帝国疯狂蔓延，那些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逐渐相信了这番蛊惑，他们大肆破坏着当时的社会秩序，犯罪率和死亡率纷纷飙升。
虽然黄昏教廷在霖斯教会的律教士长枪下消失了，但霖斯教会也在那场围剿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大量觉醒者死亡，其中甚至有第五、第四周期这样的高程度觉醒者。这场围剿直接导致了其在与三神教会神秘侧的战斗中处于劣势。
维克心中有些担忧，难道沉寂百年的黄昏教廷死灰复燃了?根据笔记和一些神秘侧历史学家的考证，黄昏教廷当时很可能掌握着一张完整的晋升周期表。
随后，卡罗夫对维克说道：“不过，我对你们最大的帮助并不在此。要记住那句话，只有自身强大，才会掌握更多的话语权。所以，我对各位最大的帮助应该在觉醒周期的晋升方面。”
没错，之前的拍卖会上卡罗夫清晰地给所有人，尤其是维克展示了他对于神秘侧材料的获取能力。
就连只生长在三神教会圣地的“永夜”都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拍卖！
可见这家伙的财力和背后的权势！
“至于你所关心我的安危，的确这间会议室作为集会的场所太不安全了。但是……”
卡罗夫说到这里，除维克之外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当你出现在这里时，没有人会发现你在这里。”
当众人介绍完自己之后，卡罗夫清了清嗓子，将在场众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你很疑惑，对吗？”卡罗夫对维克说道。
“你没有一点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卡罗夫笑出声来，“那领导者应该是什么样子，严肃，令所有人畏惧？就像我们崇拜神明那样。”
“至少不是……”
维克还没说完，卡罗夫打断了他，“而且我可没说自己是领导者！”
接着，他对此解释道：“我只是这个组织的发起者，给你们这些还没烂透的年轻人一个集会的场所，去告诉你们世界上不止有你一个想要让这座城市变好，让这里的人民幸福。”
卡罗夫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和其余人拉近距离。
“你们都在为此努力着。”他看向【学者】，“孩子，你在学校里教书育人，而且去到山脚免费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当老师。但他们是否有一人来到过山腰？”
紧接着，他看向【秩序】，“你和你的父母不一样，你很善良，有良知，不将那些贫苦者视为行尸走肉，去给予他们帮助。可你能又能帮助多少？”
“【医生】，你治病救人，却真的能够治疗那些被贵族压迫地抬不起腰的市民吗！”
“【水手】，你出海去往无尽海域寻找宝藏、科技，这些财富会流到社会的底层吗？”
“还有你【魔女】，你为这座城市的市长提出建议，让他关心他的市民，敢问这个家伙做到过吗？”
“【公爵】、【瘟疫】、【厨师】，试问你们又真有能力改变这座城市吗？”
卡罗夫一个个诉说每个人为这座城市所的事情，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他停留在维克的身前。
“义警先生，请问你杀了那么多的蛆虫，可这块烂肉上的蛆虫少过吗？你杀不完的！”
维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卡罗夫也停止了询问。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比。
维克看了眼身边的人，他们全无例外都陷入沉思。
“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卡罗夫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将那些正陷入沉思的人惊醒！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前，张开了双臂做出要拥抱的姿势。
“因为你们太弱了！无论作为觉醒者还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你们都完全没有话语权。在这世界上只有足够强大才会有人愿意听你的话。”
所有人沉默着，就连维克都认为卡罗夫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确实太弱小了，不然现在就可以提着卡罗夫的领子逼迫他说出那个混蛋的所在。
“但是！”卡罗夫扫视了一圈在做众人，“你们现在都坐在这里，团结起来，相信我团结起来的你们要比任何人都要强！因为你们是我挑选的，你们是黑色百合。”
说完，卡罗夫做回位子上，他的笑容骄傲极了。
【秩序】小姐听完后，鼓起了掌。她很激动，甚至泪流满面！
“说得太好了，卡罗夫阁下。”紧接着，她来到维克面前，拉起了维克的手，“义警先生，能和您一同拯救这座城市，我真的太幸运了！”
维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孩子是真的傻吗？竟完全相信卡罗夫的那番鬼话，将自己对这座城市所做的贡献通通视为了无用功。
虽然卡罗夫的话大部分是正确的，在座的众人都太弱小了，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汇聚成一团火焰。但是，他却只字不言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好在【魔女】艾琳出现，她将【秩序】小姐的手从维克这里拉过来，“是啊，我也很欢迎义警先生加入组织呢。”
维克故意躲开艾琳的视线，将头扭向另一侧。
而在另一侧，维克注意到【公爵】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
【公爵】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这种敌意从自己进到房间就存在了。
“这位【公爵】小姐，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你？”维克直接对【公爵】挑明。
【公爵】听到维克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义警会和自己搭话。但她却并没有任何想要化解这份矛盾的意思，只简单地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有。”
这让维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
他皱着眉头，“既然如此，大家以后和平相处如何？”
【公爵】这次的回答更简单了，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她看上去完全不想与维克交流此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但现在，维克也没有时间来彻底搞明白自己究竟是哪点令对方生气了。
他看向卡罗夫，举起自己的右手。
“义警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维克放下胳膊，对卡罗夫问道：“卡罗夫阁下，请问您在组织中担任一个怎样的角色？如果仅仅是提供集会的场所，这里未免太过容易被发现了。我这是在为您的安全考虑啊。”
维克可不会从刚才的那番演讲中改变态度，卡罗夫明显不仅仅承担组织召集者的身份。从房间的摆设，以及对方的行为举止来看卡罗夫始终将自己看作整个黑色百合的领导者。
这种言行不一的表现，令维克感觉到虚伪。
卡罗夫哈哈笑了两声，对维克说出自己的作用。
“的确，如果仅仅作为集会的召集者，我不会出现在这间会议室。我的工作是将你们连接在一起的齿轮，你们可以汇聚在这里交流情报。而且你们的每次行动，我都会提供情报以及相应的后续工作。比如，义警先生我可以给你提供这座城市中犯下罪孽的觉醒者名字，他犯下的罪，以及相应的铁证。并且，我可以提供给你行动的所需之物，或者协助你让你在行动的时候避免意外发生。事后，如果需要警方那边我也会处理。”
卡罗夫的话说得很直白，在组织中他就像个保姆一般的存在，为行动提供后勤保障以及行动后的善后工作。
“当然，其他人也是一样。如果需要帮助，我也会全力支持。像今晚的拍卖会，主意是【秩序】小姐的想法，我来提供拍品。所得的钱，全部捐赠给福利院。”
【秩序】小姐的想法吗？维克心中暗道。
这时，【医生】开口补充道：“义警先生，在您还没在斯特姆市活动的时候，我们完成过几次集体行动，打击了几个犯罪组织，其中最令我们骄傲的是曾阻止过黄昏教廷的恐怖袭击，卡罗夫阁下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并且还对计划做出了一些完善。”
卡罗夫摆了摆手，“这些都不值一提。”
黄昏教廷！这些家伙竟然阻止过黄昏教廷的袭击？
维克在历史课和那本笔记中都了解过这个名字。
历史书上讲，第四纪元末期，当时的奥衮帝国的皇帝费利德·尼古拉斯三世不知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征服无尽海域，当时蒸汽机尚未出现，大肆修建造船厂以及远征船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巨额的赋税令底层人民苦不堪言，加上干旱和洪水等自然灾害频频出现，奥衮帝国的财政濒临崩溃，可费利德却对这些危机视而不见，最终在瓦尔·拉克鲁斯的带领下推翻了其政权，终结第四纪元，建立起了如今的瓦尔帝国，而随着蒸汽机的发明，第五纪元蒸汽与动力时代到来了。三神教会也取代了霖斯教会成为国教，信仰原初造主的人通通被视为异教徒，遭受迫害或者流放。
黄昏教廷便是在奥衮帝国最混乱的那段时期中出现的，其成员大肆宣扬末日到来论，称灾厄之主卡卢亚即将降临世间，主将吞噬世间万物生灵让世界回归起源！
一时间，黄昏教廷的信徒在奥衮帝国疯狂蔓延，那些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逐渐相信了这番蛊惑，他们大肆破坏着当时的社会秩序，犯罪率和死亡率纷纷飙升。
虽然黄昏教廷在霖斯教会的律教士长枪下消失了，但霖斯教会也在那场围剿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大量觉醒者死亡，其中甚至有第五、第四周期这样的高程度觉醒者。这场围剿直接导致了其在与三神教会神秘侧的战斗中处于劣势。
维克心中有些担忧，难道沉寂百年的黄昏教廷死灰复燃了?根据笔记和一些神秘侧历史学家的考证，黄昏教廷当时很可能掌握着一张完整的晋升周期表。
随后，卡罗夫对维克说道：“不过，我对你们最大的帮助并不在此。要记住那句话，只有自身强大，才会掌握更多的话语权。所以，我对各位最大的帮助应该在觉醒周期的晋升方面。”
没错，之前的拍卖会上卡罗夫清晰地给所有人，尤其是维克展示了他对于神秘侧材料的获取能力。
就连只生长在三神教会圣地的“永夜”都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拍卖！
可见这家伙的财力和背后的权势！
“至于你所关心我的安危，的确这间会议室作为集会的场所太不安全了。但是……”
卡罗夫说到这里，除维克之外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当你出现在这里时，没有人会发现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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