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算计
设录木眼神绝望，此时才明白这帮杀才是在等包扎完毕！事到临头，设录木没办法，只得厉声喝到“迎敌！”
十人组成人墙，一往无前，向着耿忠等人冲去，耿忠不屑一笑
“杀！”
轻伤的二十余人再次结成33阵型，转眼设录木十人亲卫，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完颜青松开母亲，面无表情站起身，宋璎珞本能的拉了他一下，完颜青怒意再次高涨，拍拍母亲的手，示意她放心。神色阴沉的朝着院门大开的小院走去。
受伤的设录木在缓缓挪动，趴着院门前，费力的抱住完颜青的一只脚，恳切的断断续续道“....三....三殿下....息怒啊....等王爷回府.....不要....再杀......”
完颜青止步，缓缓蹲下，扶起设录木，轻声说道“你不懂，他也不会懂。完颜斜保今日必死”
扯掉设录木紧握的手，完颜青面无表情的走到瑟瑟发抖的完颜斜保面前。
完颜斜保被耿忠提刀架在脖子，跪在地上，看到完颜青走到身前，面含煞气，激灵灵打个冷战。
“完颜..青..你....不能.....杀我....我是父亲亲子....我.....”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而近，完颜青听到顿时眼神一利，看着面带喜色的完颜斜保，手握耿忠刀身，不顾锋利的刀口割伤自己手心，使劲一划，完颜斜保捂着咽喉，眼神惊愕的跪在当场。
“我.....不.....”完颜斜保一手捂着咽喉，一手对着院门，口中不断翻出血沫，再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院外，完颜宗翰飞身下马，不管不顾，直奔小院。
完颜斜保看到父亲的身形，眼神后悔，头一歪双手垂下，缓缓失去气息。
完颜宗翰刚进门，就看到完颜青满手鲜血，完颜斜保跪摊在地，血流满身。完颜宗翰心头一痛，扑到完颜斜保尸体前痛呼“我儿！”
一旁，完颜青扑通一下跪在完颜宗翰面前，声音平静“孩儿冲动，一时激愤，致二哥殒命，请父亲责罚。”
完颜宗翰颤抖着手，眼含热泪指着完颜青，怒喝“逆子！”随即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抽在完颜青脸上。
“还我儿命来！”说罢手再次高举，耿忠一把拉住冷声道“王爷息怒，少主无心之失，如今错已铸成，还请王爷节哀顺变”
完颜宗翰怒极，手臂用力想挣脱耿忠，耿忠死死握住，盯着完颜宗翰，完颜宗翰身体早就开始走下坡路，此时当然挣脱不开，厉声喝到“给本王放开！”
耿忠这才松开手，站在完颜青身前，手按染血长刀。完颜青跪在原地，垂首一言不发，完颜宗翰看到长刀上刺目的鲜红，心中痛甚，抱着完颜斜保的尸体痛哭出声。
成谏此时慢悠悠的出现，一路走来一面倒的场面，让他心头直打颤，走到完颜宗翰面前，小声道“王爷节哀，但是圣上有命，不敢不从，请王爷见谅了”不再理会完颜宗翰，随即从怀里掏出圣旨，走到跪着的完颜青面前。
“完颜青接旨”
“敕：晋王三子完颜青，品貌俱佳，孝心可鉴，特进尚书左丞，靖明社稷，明德躬亲，益显臣节，进兼秉义郎，荣迁禁军，提点军马，余如故。”
成谏宣完，见完颜青不动，和声说道“秉义郎，您可以接旨了”
耿忠轻推完颜青，脸颊肿胀的完颜青回神“谢陛下厚爱，微臣接旨!”
成谏微微一笑“秉义郎起来吧。不知那位是秉义郎的近臣呢？”成谏四处看看，面带微笑将目光锁定在张安身上。
张安躬身施礼“在下固山额真，不才正是少主近臣”
成谏含笑道“额真先生可是在京中掀起了不少风浪啊”
张安微不可查皱眉，笑道“谬赞了，为少主谋划而已。”
成谏不在意的摆摆手“其他诸事陛下并不放在心上，陛下有个口谕让老臣代为通传”
张安皱眉“公公请说”
“陛下说，高庆裔是宋王设计入狱，先生先拆了宋王的算盘，又摘了晋王通事的官帽，还把事情呈在朕面前，做的已经够多了”
张安闻言笑眯眯道“陛下慧眼如炬，草民明白”
成谏满意点头“可不行再称草民了”成谏又从怀里摸出一副圣旨，
“宋璎珞、固山额真接旨”
“制：晋王妃宋璎珞，贤良淑德，坤仪毓秀，月室垂精，锦线穿云，佐良子以青灯，肃针偃月，赠良子以征袍，治行有声，亦宜荣宠，是宜赐尔为诰命之妇”
“固山额真，舍身护主，力惩恶徒，其忠心昭昭，天意怜鉴，特赐招抚使，澄澈京都”
“宋诰命，额真使者，接旨吧？”
张安推了推宋璎珞，这才回神，做个万福，接过圣旨，便垂首一言不发，张安苦笑拱手道“公公见谅，主母接连受惊....还请公公不要介怀”
成谏笑道“无妨，额真先生可是聪明人，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啊。”
转身走到完颜宗翰跟前“晋王殿下，老奴已经宣旨完毕，要回宫复命。王爷请节哀顺变，想来二殿下也不愿王爷太过伤心的，老奴这便告辞。”
完颜宗翰搂着僵硬的尸身，涩声道“慢走”
完颜青拿着圣旨回到宋璎珞跟前，轻声说道“娘，我们回房吧，今后在没有人欺负你了”
待成谏离开，彻底失去踪影，张安面色瞬间阴沉如水。给耿忠使个眼色，让人撤出去。自己则走到完颜青母子面前恭声道“少主，主母，现在王府凌乱，请少主讨个王爷手谕，去亲卫营中点调些人马来收拾。”
完颜青轻轻嗯了一声“你自行请示父王，我先带娘回房。”
“是”
张安缓缓走到完颜宗翰面前，一把把完颜宗翰扯起来“王爷，逝者已矣，早日安葬二殿下才是正理”
“王爷还请尽快号令亲卫营入京，现在晋王府.....”
完颜宗翰打断道“老夫知道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筒，取出火折子点燃，一只鸣镝带着尖锐的哨声和火光冲天而起。
随后将完颜斜保平放，起身闭目，沧桑道“这里没你事了，让老夫一个人静静”
张安告退。出了小院直奔自己屋舍，神色漠然眼神翻腾，完颜亶下场的一系列操作，让张安有些头疼，他也需要早做安排应对。
到了自己院子，看到耿忠指派的人正在相邻两个小院门口警戒，打个手势，让人自行撤去，自己则回到小院，唤来耿忠等人，一群人在屋内小声商议。
旁边的小院，脸颊肿胀的完颜青坐在母亲床头给她喂药，宋璎珞心疼的轻抚完颜青脸颊，急切道“他.....青儿....疼么”
完颜青展颜一笑“娘，没事的，这一巴掌还了完颜斜保一条命，值了。”
宋璎珞自嘲一笑“都是为娘拖累.....”
完颜青把药汤递给一旁的侍女“娘，怎么能是你拖累，是晋王对不起我们母子”
“现在....以后再也不会委屈娘亲了”
宋璎珞有担忧的问道“那人.....当真是你手下？他......似乎....”
完颜青轻轻抬手打断母亲的问话，他知道母亲说的是谁，轻声说道“在这城里，不是也得是，母亲放心吧，青儿自有分寸，不会再有人对母亲不敬”
宋璎珞犹豫半晌，还待问话，完颜青给掖掖被角，忍着脸颊疼痛笑了笑“娘，大可放心，今日城门之事已经过去了，我又在王府大闹一场，现在整个西京目光都在我身上。城门之事既然是意外，孩儿也已处理好了，况且额真先生不是不晓事之人。”
“您安心当自己的诰命就好，有青儿在，完颜宗翰完颜设也马也不敢再造次。”
宋璎珞俏脸愧疚，两行清泪潸然而下“青儿，是娘亲给你添麻烦了。”
完颜青苦笑“娘，不要再哭了，青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为娘亲遮风挡雨了。”
宋璎珞擦擦眼角“嗯....青儿大了.....娘高兴....”
完颜青嘱咐侍女好生照顾，自己则拜别母亲，来到隔壁敲门。
张安得到这消息，不由得皱眉，思虑片刻“让他进来吧，正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院内的守门之人打开院门，完颜青径直走过去，坐在圆桌的空位上，恭声“先生，陛下这些旨意似乎颇有深意，我该如何应对？”
张安轻敲桌面“皇帝他似乎是要你们父子窝里斗，这边赐你秉义郎将，还准许你带兵归入禁军，提点军马啊少主，这可是皇帝亲卫的待遇，这四个字在身，禁军统领也得矮你一头。这是皇帝给的金字招牌，让你便宜行事的招牌”
完颜青皱眉“那我带着耿队他们直接入禁军军籍？”
张安摇头“不可能的，提点军马，余如故，就是你和耿忠他们在禁军当值，且不影响禁军其他事宜，我猜皇帝是让你们去练兵去了。练他的禁军。”
完颜青恍然“原来如此，陛下还真是......”
张安轻笑“一套接一套.....你的事说完了，到我的事了.......”
“少主，今日城门之事你怎么看”
完颜青拍一下桌子“完颜斜保辱我母亲，被我诛杀，就这么看！”
张安赞许点头，又摇头道“不够，在皇宫那位眼里还不够。那个剪刀暴露出的东西太多了，且不说主母....不知为何对属下起了杀心。属下这几天准时在主母院前请安，还曾大张旗鼓的告知主母要去迎接少主，这些事本不起眼，但是这把剪刀.....”
“有心之人不难看出.....属下似对主母不敬啊....”张安轻笑道。
完颜青担忧，无力解释道“我娘定是受他人蛊惑......”
张安摆摆手笑道“无妨，这事暂时还未泄露，今日少主大闹王府，属下已经伺机把那些在场亲卫剪除了，余下的就是主母的态度了.....”
完颜青脸色顿时铁青，“先生什么意思？”
张安收起笑脸，面无表情道“属下希望少主按时去禁军当值点卯，主母在府中安危由在下一力负责”
完颜青腾的起身，愤怒的看着张安“你..........”
张安继续道“非是属下不恭，现在皇帝的目光已经注视在少主和属下身上，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错。”
“况且，在下对主母并无不恭之处”张安平静的看着完颜青。
“另外还请少主警惕，各亲王的亲卫营人数3000，但是只许入城200，少主在王府大开杀戒，晋王殿下或许不在意，但是那些袍泽可不一定，若是这些人主动大意，放入歹人，恐怕主母.......”
完颜青握紧拳头，愤怒的看着张安“你威胁我！”
张安皱眉“属下是让你跟紧耿忠这些亲卫，别让人钻了空子，少主若是觉得这是威胁，倒也是”
“无根浮萍尔”张安面无表情看着完颜青。
完颜青颓然坐下“禁军之中人才济济，我在其中若是陛下知道我一无是处，岂不是暴露了”
张安顿时面容和煦，能继续合作就好，轻笑道“少主多虑，你就是要去一无是处的，少主要是敢真的对皇帝的禁军动手，那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其实让少主去禁军，也是皇帝对少主的牵制，毕竟五十无甲精锐对100余全副武装的亲卫还大获全胜，谁看了都要眼热，而且哪个对手看了也都睡不着觉”
“所以少主去禁军点卯，就在那跟着耿忠他们日常练兵就行了，会有人把你们在那所做这一切报上去。当然若有人在军营内使绊子，少主尽可抽刀打杀，告诉他们，皇帝钦点，提点军马。”
完颜青听完暗自挫败，一张圣旨短短几字，就有这么多暗手........只觉得一阵无力，低声道“多谢先生指点。”
张安颔首“少主客气，还有一事需要少主配合一二。”
完颜青诧异“不知何事？”
张安长叹“剿匪，剿灭京城周边的匪徒”
十人组成人墙，一往无前，向着耿忠等人冲去，耿忠不屑一笑
“杀！”
轻伤的二十余人再次结成33阵型，转眼设录木十人亲卫，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完颜青松开母亲，面无表情站起身，宋璎珞本能的拉了他一下，完颜青怒意再次高涨，拍拍母亲的手，示意她放心。神色阴沉的朝着院门大开的小院走去。
受伤的设录木在缓缓挪动，趴着院门前，费力的抱住完颜青的一只脚，恳切的断断续续道“....三....三殿下....息怒啊....等王爷回府.....不要....再杀......”
完颜青止步，缓缓蹲下，扶起设录木，轻声说道“你不懂，他也不会懂。完颜斜保今日必死”
扯掉设录木紧握的手，完颜青面无表情的走到瑟瑟发抖的完颜斜保面前。
完颜斜保被耿忠提刀架在脖子，跪在地上，看到完颜青走到身前，面含煞气，激灵灵打个冷战。
“完颜..青..你....不能.....杀我....我是父亲亲子....我.....”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而近，完颜青听到顿时眼神一利，看着面带喜色的完颜斜保，手握耿忠刀身，不顾锋利的刀口割伤自己手心，使劲一划，完颜斜保捂着咽喉，眼神惊愕的跪在当场。
“我.....不.....”完颜斜保一手捂着咽喉，一手对着院门，口中不断翻出血沫，再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院外，完颜宗翰飞身下马，不管不顾，直奔小院。
完颜斜保看到父亲的身形，眼神后悔，头一歪双手垂下，缓缓失去气息。
完颜宗翰刚进门，就看到完颜青满手鲜血，完颜斜保跪摊在地，血流满身。完颜宗翰心头一痛，扑到完颜斜保尸体前痛呼“我儿！”
一旁，完颜青扑通一下跪在完颜宗翰面前，声音平静“孩儿冲动，一时激愤，致二哥殒命，请父亲责罚。”
完颜宗翰颤抖着手，眼含热泪指着完颜青，怒喝“逆子！”随即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抽在完颜青脸上。
“还我儿命来！”说罢手再次高举，耿忠一把拉住冷声道“王爷息怒，少主无心之失，如今错已铸成，还请王爷节哀顺变”
完颜宗翰怒极，手臂用力想挣脱耿忠，耿忠死死握住，盯着完颜宗翰，完颜宗翰身体早就开始走下坡路，此时当然挣脱不开，厉声喝到“给本王放开！”
耿忠这才松开手，站在完颜青身前，手按染血长刀。完颜青跪在原地，垂首一言不发，完颜宗翰看到长刀上刺目的鲜红，心中痛甚，抱着完颜斜保的尸体痛哭出声。
成谏此时慢悠悠的出现，一路走来一面倒的场面，让他心头直打颤，走到完颜宗翰面前，小声道“王爷节哀，但是圣上有命，不敢不从，请王爷见谅了”不再理会完颜宗翰，随即从怀里掏出圣旨，走到跪着的完颜青面前。
“完颜青接旨”
“敕：晋王三子完颜青，品貌俱佳，孝心可鉴，特进尚书左丞，靖明社稷，明德躬亲，益显臣节，进兼秉义郎，荣迁禁军，提点军马，余如故。”
成谏宣完，见完颜青不动，和声说道“秉义郎，您可以接旨了”
耿忠轻推完颜青，脸颊肿胀的完颜青回神“谢陛下厚爱，微臣接旨!”
成谏微微一笑“秉义郎起来吧。不知那位是秉义郎的近臣呢？”成谏四处看看，面带微笑将目光锁定在张安身上。
张安躬身施礼“在下固山额真，不才正是少主近臣”
成谏含笑道“额真先生可是在京中掀起了不少风浪啊”
张安微不可查皱眉，笑道“谬赞了，为少主谋划而已。”
成谏不在意的摆摆手“其他诸事陛下并不放在心上，陛下有个口谕让老臣代为通传”
张安皱眉“公公请说”
“陛下说，高庆裔是宋王设计入狱，先生先拆了宋王的算盘，又摘了晋王通事的官帽，还把事情呈在朕面前，做的已经够多了”
张安闻言笑眯眯道“陛下慧眼如炬，草民明白”
成谏满意点头“可不行再称草民了”成谏又从怀里摸出一副圣旨，
“宋璎珞、固山额真接旨”
“制：晋王妃宋璎珞，贤良淑德，坤仪毓秀，月室垂精，锦线穿云，佐良子以青灯，肃针偃月，赠良子以征袍，治行有声，亦宜荣宠，是宜赐尔为诰命之妇”
“固山额真，舍身护主，力惩恶徒，其忠心昭昭，天意怜鉴，特赐招抚使，澄澈京都”
“宋诰命，额真使者，接旨吧？”
张安推了推宋璎珞，这才回神，做个万福，接过圣旨，便垂首一言不发，张安苦笑拱手道“公公见谅，主母接连受惊....还请公公不要介怀”
成谏笑道“无妨，额真先生可是聪明人，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啊。”
转身走到完颜宗翰跟前“晋王殿下，老奴已经宣旨完毕，要回宫复命。王爷请节哀顺变，想来二殿下也不愿王爷太过伤心的，老奴这便告辞。”
完颜宗翰搂着僵硬的尸身，涩声道“慢走”
完颜青拿着圣旨回到宋璎珞跟前，轻声说道“娘，我们回房吧，今后在没有人欺负你了”
待成谏离开，彻底失去踪影，张安面色瞬间阴沉如水。给耿忠使个眼色，让人撤出去。自己则走到完颜青母子面前恭声道“少主，主母，现在王府凌乱，请少主讨个王爷手谕，去亲卫营中点调些人马来收拾。”
完颜青轻轻嗯了一声“你自行请示父王，我先带娘回房。”
“是”
张安缓缓走到完颜宗翰面前，一把把完颜宗翰扯起来“王爷，逝者已矣，早日安葬二殿下才是正理”
“王爷还请尽快号令亲卫营入京，现在晋王府.....”
完颜宗翰打断道“老夫知道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筒，取出火折子点燃，一只鸣镝带着尖锐的哨声和火光冲天而起。
随后将完颜斜保平放，起身闭目，沧桑道“这里没你事了，让老夫一个人静静”
张安告退。出了小院直奔自己屋舍，神色漠然眼神翻腾，完颜亶下场的一系列操作，让张安有些头疼，他也需要早做安排应对。
到了自己院子，看到耿忠指派的人正在相邻两个小院门口警戒，打个手势，让人自行撤去，自己则回到小院，唤来耿忠等人，一群人在屋内小声商议。
旁边的小院，脸颊肿胀的完颜青坐在母亲床头给她喂药，宋璎珞心疼的轻抚完颜青脸颊，急切道“他.....青儿....疼么”
完颜青展颜一笑“娘，没事的，这一巴掌还了完颜斜保一条命，值了。”
宋璎珞自嘲一笑“都是为娘拖累.....”
完颜青把药汤递给一旁的侍女“娘，怎么能是你拖累，是晋王对不起我们母子”
“现在....以后再也不会委屈娘亲了”
宋璎珞有担忧的问道“那人.....当真是你手下？他......似乎....”
完颜青轻轻抬手打断母亲的问话，他知道母亲说的是谁，轻声说道“在这城里，不是也得是，母亲放心吧，青儿自有分寸，不会再有人对母亲不敬”
宋璎珞犹豫半晌，还待问话，完颜青给掖掖被角，忍着脸颊疼痛笑了笑“娘，大可放心，今日城门之事已经过去了，我又在王府大闹一场，现在整个西京目光都在我身上。城门之事既然是意外，孩儿也已处理好了，况且额真先生不是不晓事之人。”
“您安心当自己的诰命就好，有青儿在，完颜宗翰完颜设也马也不敢再造次。”
宋璎珞俏脸愧疚，两行清泪潸然而下“青儿，是娘亲给你添麻烦了。”
完颜青苦笑“娘，不要再哭了，青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为娘亲遮风挡雨了。”
宋璎珞擦擦眼角“嗯....青儿大了.....娘高兴....”
完颜青嘱咐侍女好生照顾，自己则拜别母亲，来到隔壁敲门。
张安得到这消息，不由得皱眉，思虑片刻“让他进来吧，正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院内的守门之人打开院门，完颜青径直走过去，坐在圆桌的空位上，恭声“先生，陛下这些旨意似乎颇有深意，我该如何应对？”
张安轻敲桌面“皇帝他似乎是要你们父子窝里斗，这边赐你秉义郎将，还准许你带兵归入禁军，提点军马啊少主，这可是皇帝亲卫的待遇，这四个字在身，禁军统领也得矮你一头。这是皇帝给的金字招牌，让你便宜行事的招牌”
完颜青皱眉“那我带着耿队他们直接入禁军军籍？”
张安摇头“不可能的，提点军马，余如故，就是你和耿忠他们在禁军当值，且不影响禁军其他事宜，我猜皇帝是让你们去练兵去了。练他的禁军。”
完颜青恍然“原来如此，陛下还真是......”
张安轻笑“一套接一套.....你的事说完了，到我的事了.......”
“少主，今日城门之事你怎么看”
完颜青拍一下桌子“完颜斜保辱我母亲，被我诛杀，就这么看！”
张安赞许点头，又摇头道“不够，在皇宫那位眼里还不够。那个剪刀暴露出的东西太多了，且不说主母....不知为何对属下起了杀心。属下这几天准时在主母院前请安，还曾大张旗鼓的告知主母要去迎接少主，这些事本不起眼，但是这把剪刀.....”
“有心之人不难看出.....属下似对主母不敬啊....”张安轻笑道。
完颜青担忧，无力解释道“我娘定是受他人蛊惑......”
张安摆摆手笑道“无妨，这事暂时还未泄露，今日少主大闹王府，属下已经伺机把那些在场亲卫剪除了，余下的就是主母的态度了.....”
完颜青脸色顿时铁青，“先生什么意思？”
张安收起笑脸，面无表情道“属下希望少主按时去禁军当值点卯，主母在府中安危由在下一力负责”
完颜青腾的起身，愤怒的看着张安“你..........”
张安继续道“非是属下不恭，现在皇帝的目光已经注视在少主和属下身上，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错。”
“况且，在下对主母并无不恭之处”张安平静的看着完颜青。
“另外还请少主警惕，各亲王的亲卫营人数3000，但是只许入城200，少主在王府大开杀戒，晋王殿下或许不在意，但是那些袍泽可不一定，若是这些人主动大意，放入歹人，恐怕主母.......”
完颜青握紧拳头，愤怒的看着张安“你威胁我！”
张安皱眉“属下是让你跟紧耿忠这些亲卫，别让人钻了空子，少主若是觉得这是威胁，倒也是”
“无根浮萍尔”张安面无表情看着完颜青。
完颜青颓然坐下“禁军之中人才济济，我在其中若是陛下知道我一无是处，岂不是暴露了”
张安顿时面容和煦，能继续合作就好，轻笑道“少主多虑，你就是要去一无是处的，少主要是敢真的对皇帝的禁军动手，那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其实让少主去禁军，也是皇帝对少主的牵制，毕竟五十无甲精锐对100余全副武装的亲卫还大获全胜，谁看了都要眼热，而且哪个对手看了也都睡不着觉”
“所以少主去禁军点卯，就在那跟着耿忠他们日常练兵就行了，会有人把你们在那所做这一切报上去。当然若有人在军营内使绊子，少主尽可抽刀打杀，告诉他们，皇帝钦点，提点军马。”
完颜青听完暗自挫败，一张圣旨短短几字，就有这么多暗手........只觉得一阵无力，低声道“多谢先生指点。”
张安颔首“少主客气，还有一事需要少主配合一二。”
完颜青诧异“不知何事？”
张安长叹“剿匪，剿灭京城周边的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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