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内部会议（下）
“路易斯先生，首相大人那边，伦敦境内八百万英国公民的撤离行动，难道还没有得到批准吗？”
“安德鲁大师，你要明白在不告知大众超凡者的情况下，不造成恐慌的将这么多的市民转移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目前我们已经努力和各个公司和机构对接，他们将会在今晚以各项名义将他们在伦敦境内的工作人员，乘坐飞机离开伦敦，但更多的我们也无能为力，并且现在的网络环境对我们已经很不好，特别是在推特和脸书这些外来互联网集团，很多东西在上面传播我们也解决不了，我想您是最明白一旦违反了危而曼协议将对本国的国际地位和战略优势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动摇。”
这位被称为路易斯的官员看样子状态也并不怎么好，为了对接伦敦市民的问题，他已经忙碌了大半天，但想要毫无破绽的转移走全市公民确实是天方夜谭。
安德鲁虽然救人心切，但他确实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更不要说当年由危而曼暴乱引出的危而曼协议，他也是主要参与者之一，根据协议内容，任何个人，组织甚至途径，如果不是在不可挽回的局面下单方面将超凡者世界的任何讯息发布且造成无法扭转的影响，那该（个人/组织）必须承担其所造成的一切影响，并且强制接受超自然联邦法院的一切判决。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伦敦内的市民他也不得不管，若是不管，那不只是简单的人员伤亡，而是协会不得不去分散力量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处理这些基数不小且保障困难的麻烦，这对本就不算充足的实力而言，更是一个严重的负担。
好在这么一件大事不可能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与梦境的相关途径虽然稀少，但并非没有，只需要在今晚将全伦敦人拖入梦乡，再送走，在他们再次醒来之前或许就已经触发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到时候危而曼协议或许就不再是他们的绊脚石，而是助力。
“行了，我可以理解你的难处，路易斯先生，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你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休息，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很多的媒体渠道，越多越好，最好是海外的，我希望他们在灾难第一时间报道伦敦的情况，当然，我会保护他们的安全，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路易斯和自己的同僚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路易斯点了点头：“我会将您的意思转告个首相大人，这不是什么难事。”
交谈声逐渐嘈杂，但随着安德鲁的归位，再次戛然而止。
“这次我把诸位请到这来，其实目的很简单。”
“整合现有的资源，将伤亡最小化，我相信各位明白我的意思。”等这话传到外界，必然会损失协会在其他超凡者组织中的地位和形象。这意味着协会本身的威信在这个时候甚至不足以调动足够的外援，已经到了需要依靠协会成员自身的关系网来带动的地步。
若非逼不得已，安德鲁也不会选择拉下脸面说出这些话。
“安德鲁大师，根据星魂大人的意思，他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是否出手，我们也无法左右那位的意志。”一位身着SCP基金会工作服的白人男性站了起来，他是斯特尔，SCP基金会从美国总部派来的处理此事的最高长官，很难想象，基金会内部最基础的普通作战人员到了五十多岁应该已经拿着丰厚的退休和养老福利在美成为一个不错的富翁，但事实是，二十多年来他从一个普通的C级特遣队员，到现在的B级管理人员，同时掌握着四级权限，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大概率并不足以得到这般多的晋升机会，这其中或许包含了那位的影响，关于爱丽的离去，一直都是斯特尔心中的一根刺。
“替我多谢他的好意。”如果事态控制不住，其他至高者的出手是必然的，现在的安德鲁实际上追求的是伤亡最小化，让他有些诧异的是，最先表态的居然是至高者中这位强大且神秘莫测的存在最先表态。
不管怎么说，SCP基金会的表态，开了个好头，那些原本就有意帮忙，又不想自己单纯只是锦上添花的各方，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代表各国官方的国际性组织，又或者是活跃与联合王国内也在这个时候表露了善意，若是平时，这种小恩小惠都不可能见到安德鲁本人，是否能够面见协会内的常驻大法师都是问题，但现在，安德鲁不得不向在场各位道谢，更不要说这背后所欠下的人情，某种情况下，这都是无价的。
不过这也是安德鲁所希望看到的，现在魔法界所能注入的新鲜血液越来越少，每一个都足够宝贵，相比之下自己卖点面子也没什么，当然，如果他也希望这场仗可以看做是他们递给新时代的一个招聘书，如果这场仗打的足够漂亮，那将会是对魔法协会最好的宣传。
任何一场大型决策的背后所涉及的因果和算计都绝对不会是单一的。
当在场的外使都已经表过态，卡蒙这才说道：“我没什么可以做准备，但是拖延战局的能力还是有的，最晚可以拖延至明日十点。”
安德鲁点了点头：“如果可以，这当然最好，但绝对不要硬撑，你的实力保存将会是整个战局的关键。”
“我明白。”
这是个好消息，之前害怕这对卡蒙会消耗过大，不过现在卡蒙都提出了，那每一分一秒的更多准备都能拯救更多的生命。
安德鲁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卡蒙的魔力和体力被消耗干净，无法第一时间清理那些圆桌骑士，那就会打成持久战，这对他们一方是绝对不利的。
“我会给你配置一个足够好的团队，你一旦感到身体的不适和魔力的干枯，就要立刻通知我们且恢复最佳状态，我相信你做得到。”
“当然，安德鲁大师，请你放心吧。”卡蒙再次回应，他有些无奈，看来在不作出什么成绩之前，自己这个毛头小子的印象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接下来安德鲁铺开了部署的作战图，那是一个3D投影仪投射而出的，可以看到上面还在模拟明天上午将要爆发所产生的各种不同的情况，这一次的模拟似乎十分惨烈，卡蒙的影像也在其中，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是，自己的脑袋被一根长矛刺穿，钉在了地上，彻底死去，两把圣剑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上，而没有了他的制衡，深渊大军的胜利更是一边倒的局势。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显然他们都看到了各自的身影。
其中一位老者，他的能力在协会内排不上号，资历却十分深厚，且为一直为协会辛苦工作，看守着藏书馆上百年时间，是数千年来担任这一职务最久的老人，这才破格被提为大法师。
他好似发了疯一般的扑了上来，嘴上呼喊着某人的名字，看样子是他的一位十分亲近且喜爱的后人，而就在刚刚，那个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投影之中，以一种极其……他无法忍受的方式，他甚至看到了那个孩子惨死在自己的怀里。
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对于他这种实力的自然法师，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种奇迹，更不要说受到这种刺激，一时间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
安德鲁皱了皱眉，一边扶起这位年迈的大法师，一边轻声询问起一旁的助手：“我想我和你说过，这次会议不需要邀请穆林大师，他需要的是在图书馆安静的休息。”
助手也只能苦笑着说着：“穆林大师说，他想乘着这把老骨头散架之前，证明自己还有点用处。”
安德鲁沉默了，心情颇为复杂的示意助手安置一下穆林大师，这次，他被安置在了前排的座位。
“请各位放心，这只是一次失败的模拟，因为一处错误的部署，而算法和系统会记住这处错误，警醒我们不要再犯。”安德鲁再次面向大家，表现的十分轻描淡写，神情丝毫没有应虚拟的自己正背着不小的伤势陷入苦斗而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他随手按下一个按钮，一切的画面重置一空，地图重新恢复成了现在伦敦城的模样，但先前那画面宛如人间炼狱一般，仍就索饶在卡蒙的心头。
垂垂老矣的穆林大师就在他的身旁，喝下一些安定心神的药物后，他看上去好了不少。
意识到卡蒙在观察自己，穆林大师对着卡蒙和善的笑了笑，卡蒙觉得这个老人和梅林大师很像，又截然不同。
会议仍在继续，根据地图所示，光是今晚，他们便要作出让全市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并转移走，修筑一个几乎脑阔整个市区的空间回廊以分割战场，以及更多的战争器械，魔法仪式和魔法阵的部署和人事部署。
今夜注定无眠。
“安德鲁大师，你要明白在不告知大众超凡者的情况下，不造成恐慌的将这么多的市民转移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目前我们已经努力和各个公司和机构对接，他们将会在今晚以各项名义将他们在伦敦境内的工作人员，乘坐飞机离开伦敦，但更多的我们也无能为力，并且现在的网络环境对我们已经很不好，特别是在推特和脸书这些外来互联网集团，很多东西在上面传播我们也解决不了，我想您是最明白一旦违反了危而曼协议将对本国的国际地位和战略优势将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动摇。”
这位被称为路易斯的官员看样子状态也并不怎么好，为了对接伦敦市民的问题，他已经忙碌了大半天，但想要毫无破绽的转移走全市公民确实是天方夜谭。
安德鲁虽然救人心切，但他确实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更不要说当年由危而曼暴乱引出的危而曼协议，他也是主要参与者之一，根据协议内容，任何个人，组织甚至途径，如果不是在不可挽回的局面下单方面将超凡者世界的任何讯息发布且造成无法扭转的影响，那该（个人/组织）必须承担其所造成的一切影响，并且强制接受超自然联邦法院的一切判决。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伦敦内的市民他也不得不管，若是不管，那不只是简单的人员伤亡，而是协会不得不去分散力量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处理这些基数不小且保障困难的麻烦，这对本就不算充足的实力而言，更是一个严重的负担。
好在这么一件大事不可能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与梦境的相关途径虽然稀少，但并非没有，只需要在今晚将全伦敦人拖入梦乡，再送走，在他们再次醒来之前或许就已经触发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到时候危而曼协议或许就不再是他们的绊脚石，而是助力。
“行了，我可以理解你的难处，路易斯先生，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你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休息，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很多的媒体渠道，越多越好，最好是海外的，我希望他们在灾难第一时间报道伦敦的情况，当然，我会保护他们的安全，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路易斯和自己的同僚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路易斯点了点头：“我会将您的意思转告个首相大人，这不是什么难事。”
交谈声逐渐嘈杂，但随着安德鲁的归位，再次戛然而止。
“这次我把诸位请到这来，其实目的很简单。”
“整合现有的资源，将伤亡最小化，我相信各位明白我的意思。”等这话传到外界，必然会损失协会在其他超凡者组织中的地位和形象。这意味着协会本身的威信在这个时候甚至不足以调动足够的外援，已经到了需要依靠协会成员自身的关系网来带动的地步。
若非逼不得已，安德鲁也不会选择拉下脸面说出这些话。
“安德鲁大师，根据星魂大人的意思，他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是否出手，我们也无法左右那位的意志。”一位身着SCP基金会工作服的白人男性站了起来，他是斯特尔，SCP基金会从美国总部派来的处理此事的最高长官，很难想象，基金会内部最基础的普通作战人员到了五十多岁应该已经拿着丰厚的退休和养老福利在美成为一个不错的富翁，但事实是，二十多年来他从一个普通的C级特遣队员，到现在的B级管理人员，同时掌握着四级权限，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大概率并不足以得到这般多的晋升机会，这其中或许包含了那位的影响，关于爱丽的离去，一直都是斯特尔心中的一根刺。
“替我多谢他的好意。”如果事态控制不住，其他至高者的出手是必然的，现在的安德鲁实际上追求的是伤亡最小化，让他有些诧异的是，最先表态的居然是至高者中这位强大且神秘莫测的存在最先表态。
不管怎么说，SCP基金会的表态，开了个好头，那些原本就有意帮忙，又不想自己单纯只是锦上添花的各方，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代表各国官方的国际性组织，又或者是活跃与联合王国内也在这个时候表露了善意，若是平时，这种小恩小惠都不可能见到安德鲁本人，是否能够面见协会内的常驻大法师都是问题，但现在，安德鲁不得不向在场各位道谢，更不要说这背后所欠下的人情，某种情况下，这都是无价的。
不过这也是安德鲁所希望看到的，现在魔法界所能注入的新鲜血液越来越少，每一个都足够宝贵，相比之下自己卖点面子也没什么，当然，如果他也希望这场仗可以看做是他们递给新时代的一个招聘书，如果这场仗打的足够漂亮，那将会是对魔法协会最好的宣传。
任何一场大型决策的背后所涉及的因果和算计都绝对不会是单一的。
当在场的外使都已经表过态，卡蒙这才说道：“我没什么可以做准备，但是拖延战局的能力还是有的，最晚可以拖延至明日十点。”
安德鲁点了点头：“如果可以，这当然最好，但绝对不要硬撑，你的实力保存将会是整个战局的关键。”
“我明白。”
这是个好消息，之前害怕这对卡蒙会消耗过大，不过现在卡蒙都提出了，那每一分一秒的更多准备都能拯救更多的生命。
安德鲁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卡蒙的魔力和体力被消耗干净，无法第一时间清理那些圆桌骑士，那就会打成持久战，这对他们一方是绝对不利的。
“我会给你配置一个足够好的团队，你一旦感到身体的不适和魔力的干枯，就要立刻通知我们且恢复最佳状态，我相信你做得到。”
“当然，安德鲁大师，请你放心吧。”卡蒙再次回应，他有些无奈，看来在不作出什么成绩之前，自己这个毛头小子的印象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接下来安德鲁铺开了部署的作战图，那是一个3D投影仪投射而出的，可以看到上面还在模拟明天上午将要爆发所产生的各种不同的情况，这一次的模拟似乎十分惨烈，卡蒙的影像也在其中，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是，自己的脑袋被一根长矛刺穿，钉在了地上，彻底死去，两把圣剑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地上，而没有了他的制衡，深渊大军的胜利更是一边倒的局势。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显然他们都看到了各自的身影。
其中一位老者，他的能力在协会内排不上号，资历却十分深厚，且为一直为协会辛苦工作，看守着藏书馆上百年时间，是数千年来担任这一职务最久的老人，这才破格被提为大法师。
他好似发了疯一般的扑了上来，嘴上呼喊着某人的名字，看样子是他的一位十分亲近且喜爱的后人，而就在刚刚，那个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了投影之中，以一种极其……他无法忍受的方式，他甚至看到了那个孩子惨死在自己的怀里。
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对于他这种实力的自然法师，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种奇迹，更不要说受到这种刺激，一时间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
安德鲁皱了皱眉，一边扶起这位年迈的大法师，一边轻声询问起一旁的助手：“我想我和你说过，这次会议不需要邀请穆林大师，他需要的是在图书馆安静的休息。”
助手也只能苦笑着说着：“穆林大师说，他想乘着这把老骨头散架之前，证明自己还有点用处。”
安德鲁沉默了，心情颇为复杂的示意助手安置一下穆林大师，这次，他被安置在了前排的座位。
“请各位放心，这只是一次失败的模拟，因为一处错误的部署，而算法和系统会记住这处错误，警醒我们不要再犯。”安德鲁再次面向大家，表现的十分轻描淡写，神情丝毫没有应虚拟的自己正背着不小的伤势陷入苦斗而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他随手按下一个按钮，一切的画面重置一空，地图重新恢复成了现在伦敦城的模样，但先前那画面宛如人间炼狱一般，仍就索饶在卡蒙的心头。
垂垂老矣的穆林大师就在他的身旁，喝下一些安定心神的药物后，他看上去好了不少。
意识到卡蒙在观察自己，穆林大师对着卡蒙和善的笑了笑，卡蒙觉得这个老人和梅林大师很像，又截然不同。
会议仍在继续，根据地图所示，光是今晚，他们便要作出让全市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并转移走，修筑一个几乎脑阔整个市区的空间回廊以分割战场，以及更多的战争器械，魔法仪式和魔法阵的部署和人事部署。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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