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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竽兰大会(下)

    沈炼这会还在靖安司衙门看书呢,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虽然说今天还有一场好戏,但沈炼不想凑这个热闹。

    他性格就这样,不就是个相亲大会吗,自己身上好多事还没弄明白呢,我又不想这么早成家。

    沈炼在思考,为什么在这片大陆上,从没听说过修仙者的事迹。自己翻看过的书籍上,也都没有提到过灵气修炼上的事情,按道理自己从小到大,看的书也不少,这就显得有点不应该了。

    玄元大陆面积广阔天边,人口数以亿计。若说除自己以外,别人都不具有灵根灵脉,沈炼还没自大到这个地步。

    要么是这片大陆灵气在数量上太稀少,不足以维持正常人修炼之用,这个从自己用灵气修炼以来就有所觉察,有时只能感觉到一丝丝,有些时候几乎就没有。

    要么这个修仙路上出现了断层,前人留下的修仙方法都已失传,从而倒至修仙无门。除了这两种可能,沈炼实在想不出别的头绪。

    好在自己还年轻,修炼上的事暂时还不太急,将来总有机会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问一问。这样想想,沈炼觉得心境渐渐变得平和。

    随州城外近郊,靖安王隐秘别院正堂。三根小指粗的檀香在静静燃烧,香案上摆着牛羊血食。

    长身玉立的二王子凤重昊焦急地对一五短身材的胖子说道:“何兄,事情紧急,父王已入死地,我等不得不做两准备,令祖神魂何时能到?”

    胖子刚要回话,忽然一阵黑风透窗而入,一个人形虚香影飘浮在香案上端。

    胖子赶紧跪倒跪拜:“晚辈恭迎老祖驾临。”

    “何健,上次你所说之事,是否已有了眉目?”虚影直视胖子,声音有些碜人。

    “回老祖,晚辈打听清楚,那个人正在城内,而且能以灵气修炼。应该可供老祖夺舍。”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引本老祖前去。”虚影显得甚是作急。

    “只是目前有些麻烦,前次晚辈所说的王爷举事,正在紧要关头,而那人正在欲对王爷不利的那帮人当中。城防司布防严密,而且他们之中听说还有天象境高手。”

    “哼,区区体修,何足道哉。”

    立于一旁的云重昊也赶紧跪下:“还请前辈帮一下家父,晚辈自有厚报。”

    虚影似是认真地看了眼云重昊,好久才开口:“好,事成之后,你为我找一截上好的养魂木来。”

    那边沈炼接吴缺传话,让他立即赶赴广场舞台,再不把那个嚣张的黑水三殿下弄下来,大玄可丢不起这个脸了。

    沈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不反对正常的武者交流,这动不动就上升到国家层面,未免就显得有些无聊了。但不去还不行。

    沈炼赶到演出台的时候,赫连雄城已经等的很不奈烦了。坐那不时的大口饮着茶水,不时咧口嚷嚷:“这筋骨还没活动开呢,就让本王在这干坐着,要不把楚姑娘再叫上来舞一曲呗。”

    沈炼来到台上,冲赫连雄城一抱拳:“在下镇妖司沈炼,还请三殿下指点一二。”

    这已经按吴缺吩咐用了官方身份了,因为不用不行了,沈炼是代表重明太子下场的,总不能说自己是随便找来的山野草民吧。

    赫连雄城放下茶盅,看了看对面这个温和的年轻人,也回了个武者礼,道声:“请”。

    别看赫连雄城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可不傻,明白这是一场双方都没有退路的比斗,因此也放下轻视之心,认真起来。

    二人随即交手,身形起落,皆是快如闪电。看得人眼花暸乱。

    转眼十几个回合过去,四周观众只觉劲风扑面,场上二人发丝飞扬闪展腾挪,张驰有度势均力敌。

    感情这赫连雄城是有真功夫的,打前面几个对手真的是在玩儿。

    沈炼心里明白,这赫连雄城虽然体格健壮异与常人,到底不如自己十几年来以灵气锤炼过的体质。虽然赫连雄城也是后天巅峰境界,想赢他也不是难事。

    关健是对方身份摆在那儿,接下来怎么让他输得不是很难看,毕竟自己和他无冤无仇的。

    赫连雄城也在思考,今天这场比斗怕是难了,这个姓沈的年轻人内力强横,身法敏捷。自己已经出尽全力,依然奈何不得他半分。等下拼着受伤,也要将他击倒。

    二人在空中身形交错,赫连雄城左肩卖个破绽,右拳从上向下向沈炼后心猛砸而去,没想到沈炼在空中无可借力的情况下,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身体向后斜翻了个面,挥掌迎向那一拳。

    赫连本就想拼个两败俱伤,这一拳更是用了十分劲力。劲气相遇发出沉闷的巨响。

    赫连雄城落地后被劲风震得倒退了三步,刚想站稳身形,又是一股后劲袭来,被迫又退了三步,这时身体重心已失。

    赫连雄城知道再想立定已不可能,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这时,第三股劲力又至,但是却改了方至,由向前推变成向后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赫连雄城向后仰倒的过程中,向前方拉了一把,使得他又稳稳地站立在台中。

    沈炼这一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阳关三叠”,是他爷爷沈拙峰所创。

    在沈炼幼年时,沈拙峰和沈炼对掌中常使这一招,看似要将沈炼击倒,第三股劲力又将他拉回,引得沈炼“咯咯”只笑,爷孙俩常以此为乐。

    赫连雄城见沈炼也作势退了四五步站稳身形,心中大是感激。抱拳道:“沈兄弟武艺高强,小王佩服。”

    沈炼拱手回礼:“三殿下言重了,你我棋逢对手。就算打到天黑,只怕也难分高下。今天是个大曰子,总不能总让我俩霸着这台子,这一场不如算着平局如何?”

    沈炼这番话是给赫连雄城台阶下,赫连雄城哪有不懂的,赶紧道:“自当如此,沈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下定与兄弟喝个不醉不归。”

    二人哈哈大笑,携手走下演出台,复向主席台走去。

    正在这时,主席台那边一阵大乱,燕康王父子已被一群高手围住。

    原来,燕康王见众人专注沈炼和赫连雄城的打斗,暗中一使眼色,分咐六子凤重新下去叫人引爆在地下的轰天雷。

    但怎么瞒得过十分注意力都在燕康王身上的吴缺等人,当场被抓了现行。

    重明太子脸色阴沉,冲燕康王道:“父皇早就料到皇叔有谋反之心,特以我为饵来诱你下手,想不到你会对自己也如此狠心,不惜以命换命的方式来与我同归与尽。”

    燕康王脸色血红,愤然道:“这江山基业本就是你皇爷爷留下的,就因为你父亲是嫡长子,才得承大统。我们这一辈也就算了,被你父皇压得死死的。可凭什么在他百年之后,还要让江山传到你手?

    论才干论资历,你一众堂兄弟谁又比你差了,我只要想办法将你一起带走,这样你父皇就没了继承人,但江山还是我凤家的,至于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给各家搏一个公平的机会,又何来谋反之说?”

    “父皇一向以仁义治天下,待你等不薄,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你为何还作此寻死之道?”

    “好个待我等不薄,我且问你,除你二皇叔八皇叔早夭之外,你三皇叔四皇叔七皇叔九皇叔十皇叔是怎么死的?死了还被定了个“五王之乱”的罪名。我和其他几个剩下的王兄,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才得以保存至今。‘’

    燕康王看了一眼楚瑾言道:“自古皇家无亲情,成王败冦我也认了。只是为此事我谋划十几年,朝中半数朝臣皆有心向我,只要将这地下一千枚轰天雷引爆,便大事可成。

    本来我们刚好把这轰天雷经排污管道埋在这座台子底下,又逢河水倒灌掩盖了踪迹,以为老天都帮我,可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还是想不通,你们究竟是如何将轰天雷排除的?"

    楚瑾言淡淡一笑:“燕康王,自是要告诉你的,要不然,你未能拉得我等陪葬,自会死不暝目。”

    然后一指和赫连雄城并肩走来的沈炼:“就是他,沈炼,一人排除的。”

    “仅他一人?”燕康王瞪大眼睛,感到匪夷所思。

    “沈炼有一门绝技,能在水中屏息一整天。我们只是拿出工部当年地下涵道的施工图纸,还有足够照明的明光石。”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项工作决非两人对话中的两个“简单”所能概括。

    光是凭明光石在漆黑浑浊的下水道中所发三尺之光,便不是常人目力所能接受。还有那密如蛛网的施工图纸,光记忆在脑海中就是一庞大的工程,更何况还在水中屏息一天。那究竟要何等的脑力及体力?

    众人又不禁将目光投向那个年轻的面孔。有震惊,有羡慕,也有感激。

    赫连雄城冲沈炼开口:“谢谢沈兄弟,你救了我们在场所有人一命。”随即瞪着燕康王道:“怪不得你这老东西,下大力气邀本王来参加这次竽兰大会,说什么助我得到随州第一美人芳心,定能抱得美人归。原来你另有所图,是看上了你们太子殿子。”

    然后一咧嘴,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