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理要求
“果然强者的世界我不懂……”杨焱焱眉头微蹙，略带无奈的表情像极了即时聊天软件中的emoji。
“都是为了梦想，不然也不至于风雨无阻的练了。”虽然是搪塞他的理由，赫连赫还是把谎圆了下去，他想起了赫连淼淼的脸，她那双温柔而坚定的眸子永远透着光，“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这话要是放在五年前，我肯定会信。”杨焱焱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隐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有梦想没什么了不起，靠自己一步一步实现了梦想才算了不起！”
“你的梦想是什么？”赫连赫聊家常一般，问了句，“做职业选手？”
“我已经做过了，”杨焱焱见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便大方地谈起了过往，“职业选手没什么意思，不停地训练反应速度、不停地研究战术打法、不停地重复练习。”
“不是所有的职业选手都能参赛，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全能，但我一直是个可怜的替补，从不曾挑大梁上过场。”他耸了耸肩，“毕竟高手如云，谁不想为国征战、享誉华夏呢？”
“快高考那阵儿，我选择了退役。坚持下去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课业也越来越重。”
“但我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毕竟了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临了落得这么个下场。”他补充说，“我现在还在玩游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甘心。”
“但打游戏并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成为外科医生。”杨焱焱整理了一下衣领，笑里夹杂了几分得意，“忘了说了，我保送的是鲁大医学院本硕连读。日后，我肯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
“难怪你的小号叫砸锅卖铁救……”赫连赫恍然，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抱歉哈，我接个电话。”
摸过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新手机里用的是秦烽的卡，打过来的应该是他的朋友。
但如果是他的朋友的话，应该会备注姓名，而这个一串数字的号码显然是个不常联系的人。
“喂，你好。”赫连赫略一思忖，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秦队长是吧？”对面响起了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女声，听语气来者不善，“我是萧楠楠的母亲，我现在要投诉你！赶紧让我把萧楠楠的尸体带走，不然这事儿没完！我实话跟你说，我上边有人，撸你下马易如反掌！”
“……”赫连赫眼角抽了抽，从业十几年，这种群众见得多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您是想说什么呢？”
等一下……她说的女儿该不会是跳河的那个女孩子吧？
赫连赫一激灵，想。
“我要求你们立即把我女儿的遗体送回来！”对面不依不饶地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就是跑到天边也是我的理儿，萧楠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凭什么不能把她的遗体带走！”
“案件没有完全审理完之前，我无权回答你的问题。”赫连赫拒绝了她的要求，“令爱的死因存在疑点，需要等警方全部调查完后才能移交给殡仪馆，由您带走她的骨灰。”
“我说了，她有精神病史，她是自杀！”女声越发没了耐心，“你们警方就是这么欺负老百姓的？”
“谁家好好的女儿没事儿能跳楼啊？那不都是抑郁症逼的吗？”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这都两天了，你们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
见赫连赫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女声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就一句话。我拒绝警方解剖，如果你们敢强行解剖她的遗体，我就说你们警方联合起来，欺负老百姓！”
“令爱的遗体上存在疑点，”赫连赫见她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解释，“我方有权司法解剖。”
“解个屁，今天我要是领不走她，当心你的乌纱帽！”
电话接着被挂断了。
赫连赫打开了即时聊天软件，给秦烽发了个消息：“肖楠楠怎么了？”
对面说她“跳楼”是被抑郁症逼的，而那个女孩儿是跳了河，显然不是红色卫衣的女孩儿。
秦烽没一会儿就回了：“嗯？怎么了？”
“他母亲电话打过来了，说今天要领走她。”赫连赫回了句，“她态度过于强硬，有些不对劲。”
秦烽没再回复，赫连赫也没再发消息，只当是他临时有事情，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儿。
时间上倒是和那个跳楼的女孩儿差不多。
琅琊市虽然不大，但鲁省作为高考大省，每年都有跳楼自杀、跳楼未遂的事情发生。
“老赫，警察日常都是这样的嘛？”
杨焱焱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赫连赫回眸看着他，笑里掺杂着几丝落寞：“差不多吧，不过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诶？”杨焱焱一惊，越问越小声，“你为啥不做警察了呀？”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警察了。”
见赫连赫不愿提及，他也识趣儿地没有再问，岔开了话题求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赫连赫不明就里，问。
“今天周日，晚上8点有20人本。”杨焱焱邀请道，“每次都得凑半天才够开本的，你来帮我凑个人数呗。”
赫连赫闻言，乐了：“我这啥都不会，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啊？”
“那没事，我能以一当十。”杨焱焱嘻嘻一笑，尚未完全退却婴儿肥的脸看起来就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儿，“主要是想给你见识一下前职业玩家的技术水平。”
“哟，这会儿又不担心被发现了？”赫连赫揶揄道，“服务器系统监测到了，指不定要给你封号呀！”
“那不能够，”杨焱焱信心满满地说，“我又不是顶级的，比我技术好的大有人在。”
“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可能就只有你自己了。”赫连赫无奈一笑，“天天都在打游戏，难怪你会模糊虚拟和现实的界限！”
“最近已经不这样了，”杨焱焱耸了耸肩，摊手戏谑一笑，“可能我以前只是没有安全感，自打和你同居，我再也没有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感觉了。”
“滚……”赫连赫哭笑不得，嗔道，“你这孩子，好好的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同居啊……”
“都是为了梦想，不然也不至于风雨无阻的练了。”虽然是搪塞他的理由，赫连赫还是把谎圆了下去，他想起了赫连淼淼的脸，她那双温柔而坚定的眸子永远透着光，“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这话要是放在五年前，我肯定会信。”杨焱焱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隐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有梦想没什么了不起，靠自己一步一步实现了梦想才算了不起！”
“你的梦想是什么？”赫连赫聊家常一般，问了句，“做职业选手？”
“我已经做过了，”杨焱焱见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便大方地谈起了过往，“职业选手没什么意思，不停地训练反应速度、不停地研究战术打法、不停地重复练习。”
“不是所有的职业选手都能参赛，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全能，但我一直是个可怜的替补，从不曾挑大梁上过场。”他耸了耸肩，“毕竟高手如云，谁不想为国征战、享誉华夏呢？”
“快高考那阵儿，我选择了退役。坚持下去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课业也越来越重。”
“但我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毕竟了付出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临了落得这么个下场。”他补充说，“我现在还在玩游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甘心。”
“但打游戏并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成为外科医生。”杨焱焱整理了一下衣领，笑里夹杂了几分得意，“忘了说了，我保送的是鲁大医学院本硕连读。日后，我肯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
“难怪你的小号叫砸锅卖铁救……”赫连赫恍然，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抱歉哈，我接个电话。”
摸过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新手机里用的是秦烽的卡，打过来的应该是他的朋友。
但如果是他的朋友的话，应该会备注姓名，而这个一串数字的号码显然是个不常联系的人。
“喂，你好。”赫连赫略一思忖，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秦队长是吧？”对面响起了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女声，听语气来者不善，“我是萧楠楠的母亲，我现在要投诉你！赶紧让我把萧楠楠的尸体带走，不然这事儿没完！我实话跟你说，我上边有人，撸你下马易如反掌！”
“……”赫连赫眼角抽了抽，从业十几年，这种群众见得多了，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您是想说什么呢？”
等一下……她说的女儿该不会是跳河的那个女孩子吧？
赫连赫一激灵，想。
“我要求你们立即把我女儿的遗体送回来！”对面不依不饶地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就是跑到天边也是我的理儿，萧楠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凭什么不能把她的遗体带走！”
“案件没有完全审理完之前，我无权回答你的问题。”赫连赫拒绝了她的要求，“令爱的死因存在疑点，需要等警方全部调查完后才能移交给殡仪馆，由您带走她的骨灰。”
“我说了，她有精神病史，她是自杀！”女声越发没了耐心，“你们警方就是这么欺负老百姓的？”
“谁家好好的女儿没事儿能跳楼啊？那不都是抑郁症逼的吗？”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这都两天了，你们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
见赫连赫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女声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就一句话。我拒绝警方解剖，如果你们敢强行解剖她的遗体，我就说你们警方联合起来，欺负老百姓！”
“令爱的遗体上存在疑点，”赫连赫见她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解释，“我方有权司法解剖。”
“解个屁，今天我要是领不走她，当心你的乌纱帽！”
电话接着被挂断了。
赫连赫打开了即时聊天软件，给秦烽发了个消息：“肖楠楠怎么了？”
对面说她“跳楼”是被抑郁症逼的，而那个女孩儿是跳了河，显然不是红色卫衣的女孩儿。
秦烽没一会儿就回了：“嗯？怎么了？”
“他母亲电话打过来了，说今天要领走她。”赫连赫回了句，“她态度过于强硬，有些不对劲。”
秦烽没再回复，赫连赫也没再发消息，只当是他临时有事情，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儿。
时间上倒是和那个跳楼的女孩儿差不多。
琅琊市虽然不大，但鲁省作为高考大省，每年都有跳楼自杀、跳楼未遂的事情发生。
“老赫，警察日常都是这样的嘛？”
杨焱焱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赫连赫回眸看着他，笑里掺杂着几丝落寞：“差不多吧，不过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诶？”杨焱焱一惊，越问越小声，“你为啥不做警察了呀？”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警察了。”
见赫连赫不愿提及，他也识趣儿地没有再问，岔开了话题求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赫连赫不明就里，问。
“今天周日，晚上8点有20人本。”杨焱焱邀请道，“每次都得凑半天才够开本的，你来帮我凑个人数呗。”
赫连赫闻言，乐了：“我这啥都不会，你就不怕我拖你后腿啊？”
“那没事，我能以一当十。”杨焱焱嘻嘻一笑，尚未完全退却婴儿肥的脸看起来就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儿，“主要是想给你见识一下前职业玩家的技术水平。”
“哟，这会儿又不担心被发现了？”赫连赫揶揄道，“服务器系统监测到了，指不定要给你封号呀！”
“那不能够，”杨焱焱信心满满地说，“我又不是顶级的，比我技术好的大有人在。”
“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可能就只有你自己了。”赫连赫无奈一笑，“天天都在打游戏，难怪你会模糊虚拟和现实的界限！”
“最近已经不这样了，”杨焱焱耸了耸肩，摊手戏谑一笑，“可能我以前只是没有安全感，自打和你同居，我再也没有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感觉了。”
“滚……”赫连赫哭笑不得，嗔道，“你这孩子，好好的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同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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