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梨花带雨
啸阳宗的后山山顶，有一处不知是否天然形成的天湖，湖畔花草鲜美，湖水绿光清冽。
由于在山顶，云雾相见，气吞梦泽，云低雪下是还可见：
云浮于水上，
雪落于影中。
这就是啸阳宗甚至远近闻名的天下湖，地上景——静水潭。
湖底的地势是外围湖水深，逐步越往中部越浅，形成一个圆圈一般的湖底世界。水深处甚至潜水游百米不见其底，而最中部遇到长时间没雨天晴是，不过没过脚踝罢了。
静水潭的中央，可能是在湖水枯干没水时，有人在那里种了一棵梨树，就连雪傲天也不知道这棵梨树的年份于来历了，而且树有百丈之高，树干十几人环抱还无法子抱紧，想来必有数千年之久了吧。
一棵梨树，或许是在灵气充郁的无尽山脉和魇魔山上，才能活了数千年，也可能是此树本就不凡，没人知晓。
每当春来，梨树总会开满树的梨花，花被山顶的清风一吹，撒遍静水潭的湖面，湖畔长满的各种各样的野山花也会纷纷落在湖面上。
梨树上有一座人造的凉亭，可供人饮酒作乐，赏月观花。
一时，整个湖面都被五颜六色的山花和雪白的梨花扑满，附带浅绿色的湖水，真的不管秋来春至，皆有人间天堂之资。
凌风昨夜与雪傲天交流后，便往后山处奔来了，他十几年来都喜欢到此处。湖水的宁静，山顶的清风，能让他的心感受到平静。
而昨夜雪傲天所说的那般话——大限将至。短短四个字，让他彻底慌了，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便告诉他自己要死了吗？也不许他问，选择了自己扛。
凌风的心中此时就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
“死老头，什么也不告诉我，自己扛死好了。”
凌风从树干的一个秘洞中取出一壶酒，喝了起来。尽管宗门内规定一众弟子不许喝酒，可是凌风还是藏了一壶在树干中，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独自享用。
“该死，老子才不管你呢！还什么大限将至。关我什么事。”
酒下肚后，胸口越发闷的难受，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
“臭老头……”
眼角渐渐的更湿了。
十九年来，凌风习惯了被人保护着，习惯了催促他修炼的沙哑声音。那个雪夜，老人和蔼可亲的目光他还记得，只有满月的他却记住了那个目光，没有想到过这个给予他新生命开辟他人生，最重要的人一声不吭，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要走了。
夜晚，梨花被风吹散，落在了湖面上，冷冷清清的，月亮也白的出奇，更是说不明白的伤痛感。
临摹夜色月下明，
弹坷青波水淋淋。
一壶酒饮完，凌风昏昏迷迷中就睡着了，他从没有睡过这么踏实，或许是难过累了，哭累了。
......
“哗哗哗”
梦里，梨花树枯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花落，人散。
静水潭枯干了，梨花树枯干了，花也随风而去了，在风里不曾回头。月不恋人，终是云不成全。
凌风醒来，天空还隐隐看得见月亮，连星星都还没隐入，橙红色的阳光照亮了后山，整个静水潭同镜面一样。
初日，末月，星空，梨树，绿潭五点一线。成了一副凌风所未见过的人间仙境，天空一半是紫黑色，一半是橙红色的。星辰隐于朝霞，日光现于夜空。
因为酒未完全醒，心中的悲痛更甚，眼角眼泪又流下来了。
梨花树下潭水深，
星空月下赏月人。
日醒朝霞人未醒，
酒过心伤伤断魂。
可能是有感而发，又或许是随口念念。诗中并没有惊艳之处，不过却能说清这人间仙境的每一分景色。
凌风一跃而起，吐了一口浊气，剑指凉亭四柱，在正南方的柱子上刻了四字:
人间仙境
凌风便是在这个角度看此景的，日起东方于西，月落西方于右，星辰日月皆收于眼中，一时间，心中突然似有所想，有所悟。
但又是说不明道不清，酒又未醒，便就此作罢。
这时，树下一个曼妙身影一跃而起，淡青橙色的短裙，刚遮住小腿部位，却漏出了白嫩嫩的脚踝，成熟的身姿引人入胜，可是又有一个稚嫩的脸颊，风吹的梨花落下，让女子如梨花仙一般。
来的人自然是雪苓柔。
“师兄！”
雪苓柔一声轻喝，从船上一跃便跳到凉亭中，由于静水潭外围较深，未踏入通元境尚无法御剑飞行，只能划船到梨树下。在这样的景色下，慢悠悠划船倒也是别有一般兴致。
不过苓柔并没有心情慢悠悠划船了，昨晚她半夜醒来，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凌风，跑到府邸后却发现还未开门，转瞬一想，就往这后山来了。
果然，凌风就在这里。
一跃而起，苓柔便跃到了凌风身旁，揪着他的手肘，娇嗔道：
“师兄，你怎么修为刚突破便跑这后山来了。要是修为不稳，伤了仙根怎么办？”
“没关系啦，不就来这后山嘛！大惊小怪的，傻瓜。”
大部分修者突破后，都要巩固一下修为，以免修为不稳伤了仙根，也就是修行落下病根，影响日后的修炼之路。
不过就凌风而言，就算刚突破就要进行战斗，也是不会碍多少的，毕竟天生灵根并非玩笑而已，本事修炼体质就高同阶不少。
“那你突破后也不来找苓儿分享一下喜悦，让我担心那么久，还要我到处找你。”言语中满是抱怨之色。
……
本来确实是打算直接去找她的，谁知半路出了事情是吧→_→
对此，凌风也只能干咳两声表示尴尬。又想起雪傲天说的那般话，心里又难过起来。因为雪苓柔在旁边，只能默默吞肚子里，不让她看出意外来。
“师兄，你又偷喝酒啦？”
苓柔看到了一旁的酒壶和凉亭南柱上刻的“人间仙境”四字。
“对了，师兄，我新练的剑法，你回来就想给你看的，结果你回来便走了，都没看。”
“哦？那舞来给师兄指点一下”
“嗯”
话落，雪苓柔抽出了长剑，她的佩剑名为——轻风水。
翠绿色的剑身开始在她的手中舞动，随着她那曼妙的身姿，和淡绿色的裙子，特别有欣赏的价值。
凌风才打起精神大量起来，不一会，边看出名堂来了。
“这是藏剑阁的《御离花剑决》吧！看来有用心修炼哦。”
“嗯，师兄你看好了”
随后，她手中的剑舞的更厉害更快了，剑声“咻咻”响起。这套剑决本就是借花之威，以剑气运花作为攻击的方法。看似只不过借花之威，花哪里有威力？但这剑决却威力不俗，能控制的花越多，威力更强，而且周围的花越多，可借用的力量也更大。
也不知这剑法的来历，就出现在了啸阳宗藏剑阁内。
舞剑的同时，苓柔口中轻喝：
“以剑运气，
如花灌顶，
势由花来。”
“喝”
梨树上的花也被牵引下来了，在剑身上缠绕着，飞舞在雪苓柔的身边，如同花仙子一般美艳绝伦。
舞罢，她便收剑入鞘，跑到凌风身边，嗲声嗲气说道：“师兄，怎么样怎么样，厉害吧！”
这剑法凌风也练过，当初练到了中期便没有继续练了，而雪苓柔不过才初期阶段，凌风自然可以给她挑出毛病来。
起身拍了拍身子，凌风也抽出长剑，道：“看好了，你舞剑的时候，缺乏力道，先让师兄秀给你见识一下吧。”
然后，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附着在剑上，长剑散发出森森的寒光。随着剑的舞动，整棵梨树上的花都被牵引下来了，梨树“唰唰”的不停响动，连叶子也随着牵引起来了。
一剑，一树，一动。
凌风渐渐皱紧了眉头，突破到通元以后，他对自然的感觉越灵敏了，剑决随着舞动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桎梏，挡住了剑的灵气，又好像挡住了什么东西。
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东西挡住了他对自然的感触，冰冷的剑触感非常不佳，平日用得心应手的剑今日却无法融入手中，甚至无法融入全身和剑法里面。或许因为没有手感，凌风越练越觉得怪异，越舞越不耐烦了。
“铿锵”
铁剑冰冷的刺破声传来，凌风一挥手把剑刺入了梨树中，就连雪苓柔都被吓一跳了。
就这样，凌风两手在空中挥舞着，闭起眼睛。
风，花，水。
他开始清晰感觉到了，山风的清凉感。剑被丢弃后，他又可以闻到梨花香了，梨树摇动的更厉害了，湖水也荡起波纹。
尽管闭着眼睛，他可以看到每一片梨花的飘落，和每一片梨花的飞起。感受到周围的每一丝灵气。
四周的灵气随他任意调动着，在他手中挥舞着，同听话的孩子一样。
凌风不知道的是，不只梨花，就连湖畔的山花，已经落在湖中的花也带着水滴飞起了，雪白色和五颜六色的花缠绕在凌风身边，将他托了起来，又好像他自己悬浮在了空中。
御离剑取花萧瑟，
剑起花落花不知。
寒剑不晓春风意，
待到雪化花开时。
他能感受到那种意境了，不受招式和武器的束缚，不受境界的束缚，那种只有花的世界，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凌风与刚刚苓柔的花仙子不同，现在的他就如同花仙人一般，踏飞花而来，御花而飞。
睁眼后，凌风便落在了原先战的的树枝上，全身意气风发。就刚才，他领略到了剑决的意境，更感受到如今春天的灵气。他御离花剑决突破到大圆满阶段了。
雪苓柔已经在亭中看凌风看到入神了。刚刚凌风那白皙的脸颊和那忘我的神情，以及身上那种融入天地的自然感让她沉醉了。
看到师妹入神了，凌风才到她身旁轻拍了一下她。
被这一拍，雪苓柔才清醒过来，看到凌风在旁边，又因为刚才看到入神了，脸不禁一红，将脸躲开了过去。
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水中。
由于跳的时候力气大了一些，刚好跳到了水深一点的地方，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湿了。
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赶紧跑出去看一下。
水中站起来的雪苓柔，淡青黄色的长裙，湿哒哒的长发，外加衣服湿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显露出来了。
一时间，看过去有一种人比花娇，梨花带雨之资色。
由于在山顶，云雾相见，气吞梦泽，云低雪下是还可见：
云浮于水上，
雪落于影中。
这就是啸阳宗甚至远近闻名的天下湖，地上景——静水潭。
湖底的地势是外围湖水深，逐步越往中部越浅，形成一个圆圈一般的湖底世界。水深处甚至潜水游百米不见其底，而最中部遇到长时间没雨天晴是，不过没过脚踝罢了。
静水潭的中央，可能是在湖水枯干没水时，有人在那里种了一棵梨树，就连雪傲天也不知道这棵梨树的年份于来历了，而且树有百丈之高，树干十几人环抱还无法子抱紧，想来必有数千年之久了吧。
一棵梨树，或许是在灵气充郁的无尽山脉和魇魔山上，才能活了数千年，也可能是此树本就不凡，没人知晓。
每当春来，梨树总会开满树的梨花，花被山顶的清风一吹，撒遍静水潭的湖面，湖畔长满的各种各样的野山花也会纷纷落在湖面上。
梨树上有一座人造的凉亭，可供人饮酒作乐，赏月观花。
一时，整个湖面都被五颜六色的山花和雪白的梨花扑满，附带浅绿色的湖水，真的不管秋来春至，皆有人间天堂之资。
凌风昨夜与雪傲天交流后，便往后山处奔来了，他十几年来都喜欢到此处。湖水的宁静，山顶的清风，能让他的心感受到平静。
而昨夜雪傲天所说的那般话——大限将至。短短四个字，让他彻底慌了，没有原因，没有解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便告诉他自己要死了吗？也不许他问，选择了自己扛。
凌风的心中此时就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
“死老头，什么也不告诉我，自己扛死好了。”
凌风从树干的一个秘洞中取出一壶酒，喝了起来。尽管宗门内规定一众弟子不许喝酒，可是凌风还是藏了一壶在树干中，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独自享用。
“该死，老子才不管你呢！还什么大限将至。关我什么事。”
酒下肚后，胸口越发闷的难受，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
“臭老头……”
眼角渐渐的更湿了。
十九年来，凌风习惯了被人保护着，习惯了催促他修炼的沙哑声音。那个雪夜，老人和蔼可亲的目光他还记得，只有满月的他却记住了那个目光，没有想到过这个给予他新生命开辟他人生，最重要的人一声不吭，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要走了。
夜晚，梨花被风吹散，落在了湖面上，冷冷清清的，月亮也白的出奇，更是说不明白的伤痛感。
临摹夜色月下明，
弹坷青波水淋淋。
一壶酒饮完，凌风昏昏迷迷中就睡着了，他从没有睡过这么踏实，或许是难过累了，哭累了。
......
“哗哗哗”
梦里，梨花树枯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花落，人散。
静水潭枯干了，梨花树枯干了，花也随风而去了，在风里不曾回头。月不恋人，终是云不成全。
凌风醒来，天空还隐隐看得见月亮，连星星都还没隐入，橙红色的阳光照亮了后山，整个静水潭同镜面一样。
初日，末月，星空，梨树，绿潭五点一线。成了一副凌风所未见过的人间仙境，天空一半是紫黑色，一半是橙红色的。星辰隐于朝霞，日光现于夜空。
因为酒未完全醒，心中的悲痛更甚，眼角眼泪又流下来了。
梨花树下潭水深，
星空月下赏月人。
日醒朝霞人未醒，
酒过心伤伤断魂。
可能是有感而发，又或许是随口念念。诗中并没有惊艳之处，不过却能说清这人间仙境的每一分景色。
凌风一跃而起，吐了一口浊气，剑指凉亭四柱，在正南方的柱子上刻了四字:
人间仙境
凌风便是在这个角度看此景的，日起东方于西，月落西方于右，星辰日月皆收于眼中，一时间，心中突然似有所想，有所悟。
但又是说不明道不清，酒又未醒，便就此作罢。
这时，树下一个曼妙身影一跃而起，淡青橙色的短裙，刚遮住小腿部位，却漏出了白嫩嫩的脚踝，成熟的身姿引人入胜，可是又有一个稚嫩的脸颊，风吹的梨花落下，让女子如梨花仙一般。
来的人自然是雪苓柔。
“师兄！”
雪苓柔一声轻喝，从船上一跃便跳到凉亭中，由于静水潭外围较深，未踏入通元境尚无法御剑飞行，只能划船到梨树下。在这样的景色下，慢悠悠划船倒也是别有一般兴致。
不过苓柔并没有心情慢悠悠划船了，昨晚她半夜醒来，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凌风，跑到府邸后却发现还未开门，转瞬一想，就往这后山来了。
果然，凌风就在这里。
一跃而起，苓柔便跃到了凌风身旁，揪着他的手肘，娇嗔道：
“师兄，你怎么修为刚突破便跑这后山来了。要是修为不稳，伤了仙根怎么办？”
“没关系啦，不就来这后山嘛！大惊小怪的，傻瓜。”
大部分修者突破后，都要巩固一下修为，以免修为不稳伤了仙根，也就是修行落下病根，影响日后的修炼之路。
不过就凌风而言，就算刚突破就要进行战斗，也是不会碍多少的，毕竟天生灵根并非玩笑而已，本事修炼体质就高同阶不少。
“那你突破后也不来找苓儿分享一下喜悦，让我担心那么久，还要我到处找你。”言语中满是抱怨之色。
……
本来确实是打算直接去找她的，谁知半路出了事情是吧→_→
对此，凌风也只能干咳两声表示尴尬。又想起雪傲天说的那般话，心里又难过起来。因为雪苓柔在旁边，只能默默吞肚子里，不让她看出意外来。
“师兄，你又偷喝酒啦？”
苓柔看到了一旁的酒壶和凉亭南柱上刻的“人间仙境”四字。
“对了，师兄，我新练的剑法，你回来就想给你看的，结果你回来便走了，都没看。”
“哦？那舞来给师兄指点一下”
“嗯”
话落，雪苓柔抽出了长剑，她的佩剑名为——轻风水。
翠绿色的剑身开始在她的手中舞动，随着她那曼妙的身姿，和淡绿色的裙子，特别有欣赏的价值。
凌风才打起精神大量起来，不一会，边看出名堂来了。
“这是藏剑阁的《御离花剑决》吧！看来有用心修炼哦。”
“嗯，师兄你看好了”
随后，她手中的剑舞的更厉害更快了，剑声“咻咻”响起。这套剑决本就是借花之威，以剑气运花作为攻击的方法。看似只不过借花之威，花哪里有威力？但这剑决却威力不俗，能控制的花越多，威力更强，而且周围的花越多，可借用的力量也更大。
也不知这剑法的来历，就出现在了啸阳宗藏剑阁内。
舞剑的同时，苓柔口中轻喝：
“以剑运气，
如花灌顶，
势由花来。”
“喝”
梨树上的花也被牵引下来了，在剑身上缠绕着，飞舞在雪苓柔的身边，如同花仙子一般美艳绝伦。
舞罢，她便收剑入鞘，跑到凌风身边，嗲声嗲气说道：“师兄，怎么样怎么样，厉害吧！”
这剑法凌风也练过，当初练到了中期便没有继续练了，而雪苓柔不过才初期阶段，凌风自然可以给她挑出毛病来。
起身拍了拍身子，凌风也抽出长剑，道：“看好了，你舞剑的时候，缺乏力道，先让师兄秀给你见识一下吧。”
然后，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附着在剑上，长剑散发出森森的寒光。随着剑的舞动，整棵梨树上的花都被牵引下来了，梨树“唰唰”的不停响动，连叶子也随着牵引起来了。
一剑，一树，一动。
凌风渐渐皱紧了眉头，突破到通元以后，他对自然的感觉越灵敏了，剑决随着舞动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桎梏，挡住了剑的灵气，又好像挡住了什么东西。
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东西挡住了他对自然的感触，冰冷的剑触感非常不佳，平日用得心应手的剑今日却无法融入手中，甚至无法融入全身和剑法里面。或许因为没有手感，凌风越练越觉得怪异，越舞越不耐烦了。
“铿锵”
铁剑冰冷的刺破声传来，凌风一挥手把剑刺入了梨树中，就连雪苓柔都被吓一跳了。
就这样，凌风两手在空中挥舞着，闭起眼睛。
风，花，水。
他开始清晰感觉到了，山风的清凉感。剑被丢弃后，他又可以闻到梨花香了，梨树摇动的更厉害了，湖水也荡起波纹。
尽管闭着眼睛，他可以看到每一片梨花的飘落，和每一片梨花的飞起。感受到周围的每一丝灵气。
四周的灵气随他任意调动着，在他手中挥舞着，同听话的孩子一样。
凌风不知道的是，不只梨花，就连湖畔的山花，已经落在湖中的花也带着水滴飞起了，雪白色和五颜六色的花缠绕在凌风身边，将他托了起来，又好像他自己悬浮在了空中。
御离剑取花萧瑟，
剑起花落花不知。
寒剑不晓春风意，
待到雪化花开时。
他能感受到那种意境了，不受招式和武器的束缚，不受境界的束缚，那种只有花的世界，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凌风与刚刚苓柔的花仙子不同，现在的他就如同花仙人一般，踏飞花而来，御花而飞。
睁眼后，凌风便落在了原先战的的树枝上，全身意气风发。就刚才，他领略到了剑决的意境，更感受到如今春天的灵气。他御离花剑决突破到大圆满阶段了。
雪苓柔已经在亭中看凌风看到入神了。刚刚凌风那白皙的脸颊和那忘我的神情，以及身上那种融入天地的自然感让她沉醉了。
看到师妹入神了，凌风才到她身旁轻拍了一下她。
被这一拍，雪苓柔才清醒过来，看到凌风在旁边，又因为刚才看到入神了，脸不禁一红，将脸躲开了过去。
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水中。
由于跳的时候力气大了一些，刚好跳到了水深一点的地方，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湿了。
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赶紧跑出去看一下。
水中站起来的雪苓柔，淡青黄色的长裙，湿哒哒的长发，外加衣服湿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显露出来了。
一时间，看过去有一种人比花娇，梨花带雨之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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