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19回：出丧
我：“那我们就没办法了吗？现在人证已死，若是三皇子不肯让刑部松口，爹的罪名就不可能洗清。”
萧夫人：“你们别吵了，我去见侯爷，一定还有办法的。”
萧子雅：“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可以说服三皇子，让他放过爹。”
我看着萧子雅，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看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萧夫人：“好，让子颖陪你去。”
门外的金吾卫已经撤去，萧子雅和萧子颖去了三皇子府，萧夫人随后也带着赵嬷嬷出了府，我和商姨娘在家中等消息。
正在我们焦急之时，春喜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
我连忙上前，“春喜，你不是在别院照顾姨娘吗？来这里做什么？”
春喜哭道：“四小姐，您快去看看云姨娘吧，她……她快不行了。”
我的头嗡嗡直响，险些站不稳，多亏有知书扶着，“怎么会这样……”
春喜：“今天早上，突然来了官兵，把别院围住，说是丞相府牵扯要案，任何人不得离开，云姨娘听说了以后……就……就吐了好多血。”
商姨娘：“子晴，别耽误时间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子鸣回来了，我会告诉他的。”
等我赶到别院的时候，云姨娘就剩最后一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我知道她是放心不下我和三哥。
我反握住她的手，“姨娘，你安心去吧，我和三哥一切都好。”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云姨娘也不是我的亲娘，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断气的过程是那么真实，心中说不出的空虚和失落。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算不算悲痛，可眼泪就像是断了的水闸，一直流个不停。
也不知在云姨娘的床边坐了多久，她的手已经逐渐变得冰凉。
我看到萧子鸣跑进来的时候，头发都乱了，凌乱的衣服上沾满了白色的雪花。
他冲到云姨娘床前，跪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云姨娘，不发一语。
我松开云姨娘的手，起身来到萧子鸣身边，轻轻抱住了他。
他这时才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和萧子鸣在别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丞相府。
回去的时候，只见商姨娘戴着满头的金银珠翠，正要出门，萧夫人和萧子雅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
我顿觉不妙，“商姨娘，你要做什么？”
商姨娘笑得灿烂，“我去接老爷，你们就在府里等着吧，老爷很快就能出天牢了。”
我拉住商姨娘，“商姨娘！你不要做傻事，你想想二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呢？”
商姨娘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硬是转身离开，“我不在，子颖也一定能过的很好。”
萧子鸣反应过来不对劲，作为一个刚刚失去亲生母亲的人，最能体会这种伤痛，“商姨娘！要是你不在身边，二姐她怎么会过得好呢？”
商姨娘没有停住脚步，萧子鸣还要再去追，被萧子雅拦住，“这是最好的结局了，难道你要让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获罪吗？”
萧子鸣终于停住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商姨娘离去的背影。
过了一会，萧子鸣才静静地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为卢兄讨这个公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没有做错，只是这公道，太难讨了。”
商姨娘当天就被赐死了，好在留了全尸，萧相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商姨娘的尸体被拉出皇宫。
等萧子颖醒来的时候，商姨娘的尸体已经被拉回了丞相府，看着商姨娘的尸体，萧子颖跑上前大哭了起来。
当天夜里，丞相府就为商姨娘和云姨娘办了灵堂，我们都换了孝服跪在灵堂为两位姨娘守灵。
萧夫人一边烧纸一边说道，“你们以前就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正好路上做个伴，谁也不孤单，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把后事办的风风光光，将你们埋在一处。”
萧子鸣跪在我和萧子颖旁边，我听到他轻声对萧子颖说：“对不起，二姐。”
萧子颖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张字条。
萧子鸣接过纸条，我看到纸条上的字，正是商姨娘写给萧子颖的绝笔信。
“子颖，姨娘这一生过的都很幸福。未出阁前，有父亲疼爱，对我有求必应，虽是商贾之家，却什么也不缺，当日街上对老爷一见倾心，我知道老爷并不爱我，却硬是求你外公成了这门亲事。进门以后，老爷虽心里都是夫人，但也对我百般顺从，就连有时无理取闹，老爷和夫人都不怪我、让着我。后来有了你，姨娘这一生就更圆满了，姨娘不像夫人，总觉得女儿要是养的好了，不比儿郎差。你也没让姨娘失望，从小就要强，能文能武，比男子都要厉害，往后没有姨娘在身边，姨娘相信你也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不要难过，姨娘能为老爷为丞相府做些事情，心里很开心。”
出殡当日，空中还飘着小雪，不少人驻足观看，还有人议论纷纷，说着丞相被罢一事。
一夜之间，萧相的头发都白了大半，整个人都苍老许多。
为两位姨娘办完丧事以后，丞相府的下人都被打发了去，全府上下都在收拾东西，萧家这次是要离开京城了，暂定回老家江南。
就在这时，萧相在书房看到一封书信，大为恼怒，立刻叫来阿福询问，“三少爷人呢？”
阿福：“少爷早上说有事来找老爷，后来就没见过了。”
萧相：“大胆奴才！连你自己的主子去哪了都不知道！？”
阿福哪见过这种阵仗，立刻吓得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萧夫人忙上前安抚，“老爷消消气，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
萧相气的坐在椅子上，将书信递给萧夫人，“你自己看看吧。”
萧夫人看完信后，也是大为震惊，“这……怎么会……”
我和萧子雅忙上前去接过信来看，谁知这是萧子鸣留下的书信，信中诉说了他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以及世间公道的失望，最后决定出家，从今往后常伴我佛、了此残生。
我：“那我们就没办法了吗？现在人证已死，若是三皇子不肯让刑部松口，爹的罪名就不可能洗清。”
萧夫人：“你们别吵了，我去见侯爷，一定还有办法的。”
萧子雅：“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可以说服三皇子，让他放过爹。”
我看着萧子雅，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看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萧夫人：“好，让子颖陪你去。”
门外的金吾卫已经撤去，萧子雅和萧子颖去了三皇子府，萧夫人随后也带着赵嬷嬷出了府，我和商姨娘在家中等消息。
正在我们焦急之时，春喜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
我连忙上前，“春喜，你不是在别院照顾姨娘吗？来这里做什么？”
春喜哭道：“四小姐，您快去看看云姨娘吧，她……她快不行了。”
我的头嗡嗡直响，险些站不稳，多亏有知书扶着，“怎么会这样……”
春喜：“今天早上，突然来了官兵，把别院围住，说是丞相府牵扯要案，任何人不得离开，云姨娘听说了以后……就……就吐了好多血。”
商姨娘：“子晴，别耽误时间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子鸣回来了，我会告诉他的。”
等我赶到别院的时候，云姨娘就剩最后一口气，紧紧握住我的手，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我知道她是放心不下我和三哥。
我反握住她的手，“姨娘，你安心去吧，我和三哥一切都好。”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云姨娘也不是我的亲娘，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断气的过程是那么真实，心中说不出的空虚和失落。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算不算悲痛，可眼泪就像是断了的水闸，一直流个不停。
也不知在云姨娘的床边坐了多久，她的手已经逐渐变得冰凉。
我看到萧子鸣跑进来的时候，头发都乱了，凌乱的衣服上沾满了白色的雪花。
他冲到云姨娘床前，跪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云姨娘，不发一语。
我松开云姨娘的手，起身来到萧子鸣身边，轻轻抱住了他。
他这时才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和萧子鸣在别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丞相府。
回去的时候，只见商姨娘戴着满头的金银珠翠，正要出门，萧夫人和萧子雅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
我顿觉不妙，“商姨娘，你要做什么？”
商姨娘笑得灿烂，“我去接老爷，你们就在府里等着吧，老爷很快就能出天牢了。”
我拉住商姨娘，“商姨娘！你不要做傻事，你想想二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呢？”
商姨娘强忍住眼里的泪水，硬是转身离开，“我不在，子颖也一定能过的很好。”
萧子鸣反应过来不对劲，作为一个刚刚失去亲生母亲的人，最能体会这种伤痛，“商姨娘！要是你不在身边，二姐她怎么会过得好呢？”
商姨娘没有停住脚步，萧子鸣还要再去追，被萧子雅拦住，“这是最好的结局了，难道你要让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获罪吗？”
萧子鸣终于停住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商姨娘离去的背影。
过了一会，萧子鸣才静静地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为卢兄讨这个公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没有做错，只是这公道，太难讨了。”
商姨娘当天就被赐死了，好在留了全尸，萧相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商姨娘的尸体被拉出皇宫。
等萧子颖醒来的时候，商姨娘的尸体已经被拉回了丞相府，看着商姨娘的尸体，萧子颖跑上前大哭了起来。
当天夜里，丞相府就为商姨娘和云姨娘办了灵堂，我们都换了孝服跪在灵堂为两位姨娘守灵。
萧夫人一边烧纸一边说道，“你们以前就喜欢在一处说话，如今正好路上做个伴，谁也不孤单，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把后事办的风风光光，将你们埋在一处。”
萧子鸣跪在我和萧子颖旁边，我听到他轻声对萧子颖说：“对不起，二姐。”
萧子颖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张字条。
萧子鸣接过纸条，我看到纸条上的字，正是商姨娘写给萧子颖的绝笔信。
“子颖，姨娘这一生过的都很幸福。未出阁前，有父亲疼爱，对我有求必应，虽是商贾之家，却什么也不缺，当日街上对老爷一见倾心，我知道老爷并不爱我，却硬是求你外公成了这门亲事。进门以后，老爷虽心里都是夫人，但也对我百般顺从，就连有时无理取闹，老爷和夫人都不怪我、让着我。后来有了你，姨娘这一生就更圆满了，姨娘不像夫人，总觉得女儿要是养的好了，不比儿郎差。你也没让姨娘失望，从小就要强，能文能武，比男子都要厉害，往后没有姨娘在身边，姨娘相信你也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不要难过，姨娘能为老爷为丞相府做些事情，心里很开心。”
出殡当日，空中还飘着小雪，不少人驻足观看，还有人议论纷纷，说着丞相被罢一事。
一夜之间，萧相的头发都白了大半，整个人都苍老许多。
为两位姨娘办完丧事以后，丞相府的下人都被打发了去，全府上下都在收拾东西，萧家这次是要离开京城了，暂定回老家江南。
就在这时，萧相在书房看到一封书信，大为恼怒，立刻叫来阿福询问，“三少爷人呢？”
阿福：“少爷早上说有事来找老爷，后来就没见过了。”
萧相：“大胆奴才！连你自己的主子去哪了都不知道！？”
阿福哪见过这种阵仗，立刻吓得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萧夫人忙上前安抚，“老爷消消气，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
萧相气的坐在椅子上，将书信递给萧夫人，“你自己看看吧。”
萧夫人看完信后，也是大为震惊，“这……怎么会……”
我和萧子雅忙上前去接过信来看，谁知这是萧子鸣留下的书信，信中诉说了他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以及世间公道的失望，最后决定出家，从今往后常伴我佛、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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