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16回：喜忧
我：“姨……娘……”
云姨娘：“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子鸣，等过了琼林宴再告诉他，姨娘不想让他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还不能尽心得意。”
我只得点头答应。
从别院出来后，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脸上有湿冷的感觉，我才抬起头。
竟然下雪了，想不到来到这后遇到的第一场雪会是在这种时候。
我伸出手，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消失不见，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商姨娘说到做到，为萧子鸣办了一场很丰盛的宴会，在萧夫人的坚持下，并没有邀请太多人来。
我看着台上唱戏的人，突然觉得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热闹与喧嚣都好似被隔离在外。
直到萧子雅把我叫醒，“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失神。”
我：“啊……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和子鸣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萧子雅说话，我就站起身，带着知书一起离开了。
走到半路，看到湖边站着一个人，看身影很是孤单。
我便让知书在原地等我，一个人走上前去看看。
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来人是我，又转过身去。
我走到一旁，问他：“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去和三哥一起畅饮呢？”
卢生：“子鸣兄和游之兄都是榜上有名之人，自然可以开怀畅饮，可我却……”
我：“这次没有中，还有下次，以你的才干，一定会有被人赏识的一天。”
卢生自嘲地笑了笑，“才干？我有什么才干？若真有才干，也不会技不如人了。”
我：“我虽不懂这些，但也听三哥提起过，你们这些同窗之中，他最钦佩的就是你，三哥从不对我说谎，如果你没有真才实干，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卢生：“能进京参加科考之人，哪个没有些文才在身？我本以为这次已经准备充分，就算不能考进前十，自己怎么也不会落榜，却原来是我自视过高了，终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记得听萧子雅提起过，萧相对卢生是颇为赏识的，此次落榜，直觉一定另有隐情。
但卢生到底寒门出身，要是较真追究，也许反而会害了他。
我：“这世上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千里马也要有伯乐赏识才能发挥得出价值，我相信下次科考，你一定能得到考官认可、金榜题名。”
卢生：“下次……三年又三年……”
千军万马独木桥的场景，我也是经历过的，寒门读书人的艰辛，又怎会不明白？
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终究是要他自己想通。
我：“你若是需要，可以继续留在京城，在文庙读书，若是想要回乡，萧府也会为你提供盘缠，就当是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三哥的帮助。”
卢生：“谢过四小姐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准备过两天就回乡。”
和卢生告别后，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门前发呆。
知书为我拿来了坐垫，又帮我把披风裹紧了些，“小姐，天冷风大，还是进屋去烤火吧。”
我：“就算身上暖和了，心里的冷又怎么办呢？”
知书：“小姐，你是在想云姨娘的事，还是卢公子的事啊？”
我：“你又知道？”
知书：“我自小随小姐一起长大，怎么会感觉不到小姐的想法呢？那日我去别院接小姐的时候，就觉得小姐情绪不对，我想一定是和云姨娘的病情有关，刚才又碰到卢公子，小姐肯定是知道他落榜的事了，所以心里才这么难受吧？小姐是不是觉得，卢公子落榜之事有隐情？”
我：“知书，我突然发现，你其实也蛮聪明的嘛。”
知书：“我不是聪明，只是关心小姐。”
我抱住知书，轻声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知书：“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当然要关心你啊！小姐，下雪了，我们进屋吧。”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积满了雪。
知书特意为我选了一条更厚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太冷。
路上看到陆咏迎面跑来，正要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他迅速躲到了一个卖风筝的小摊后面，还冲着我比划手势，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正疑惑之时，安乐公主就跑了过来，看到我就问：“你刚才看到陆公子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陆咏是在躲安乐公主，早前听知书提起过，自从上次在街上遇到陆咏后，安乐公主就经常溜出宫去文庙“慰问”陆咏，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能坐怀不乱考进前三，心志非常人所能比啊！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知书也跟着我一起摇头表示不知。
安乐公主气的直跳脚，“奇怪！明明看到他跑过来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好在安乐公主没有继续纠缠，男女之事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我赶忙带着知书离开。
刚走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我和知书对视一眼，转头果然看到陆咏被安乐公主给揪了出来。
我和知书都被惊的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安乐公主这般彪悍，也许是端庄有礼装不下去了，这才暴露了本性吧。
不过细细想来，安乐公主与二皇子同为李贵妃所出，武将出身，这般便也不奇怪了。
我心中为萧子颖默哀一秒钟，这未来的小姨子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啊。
我和知书来到文庙，在管事的牵引下，很快就找到了萧子鸣的住处。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来文庙这里看萧子鸣，屋子布置的倒是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再就是堆积成山的书籍，此时阿福正在指挥着人搬书。
我环顾一圈都没见到萧子鸣，知书上前问道：“阿福，三少爷呢？”
阿福这才看到我，忙过来行礼，“见过四小姐，刚才书院来了一个人和他说了些话，少爷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我连忙问：“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阿福挠挠头，“没听太真切，好像是说什么考卷的事，和一个……姓卢的公子有关。”
我：“姨……娘……”
云姨娘：“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子鸣，等过了琼林宴再告诉他，姨娘不想让他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还不能尽心得意。”
我只得点头答应。
从别院出来后，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脸上有湿冷的感觉，我才抬起头。
竟然下雪了，想不到来到这后遇到的第一场雪会是在这种时候。
我伸出手，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消失不见，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商姨娘说到做到，为萧子鸣办了一场很丰盛的宴会，在萧夫人的坚持下，并没有邀请太多人来。
我看着台上唱戏的人，突然觉得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热闹与喧嚣都好似被隔离在外。
直到萧子雅把我叫醒，“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半天都没反应，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失神。”
我：“啊……我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和子鸣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还没等萧子雅说话，我就站起身，带着知书一起离开了。
走到半路，看到湖边站着一个人，看身影很是孤单。
我便让知书在原地等我，一个人走上前去看看。
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来人是我，又转过身去。
我走到一旁，问他：“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去和三哥一起畅饮呢？”
卢生：“子鸣兄和游之兄都是榜上有名之人，自然可以开怀畅饮，可我却……”
我：“这次没有中，还有下次，以你的才干，一定会有被人赏识的一天。”
卢生自嘲地笑了笑，“才干？我有什么才干？若真有才干，也不会技不如人了。”
我：“我虽不懂这些，但也听三哥提起过，你们这些同窗之中，他最钦佩的就是你，三哥从不对我说谎，如果你没有真才实干，他是不会这么说的。”
卢生：“能进京参加科考之人，哪个没有些文才在身？我本以为这次已经准备充分，就算不能考进前十，自己怎么也不会落榜，却原来是我自视过高了，终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记得听萧子雅提起过，萧相对卢生是颇为赏识的，此次落榜，直觉一定另有隐情。
但卢生到底寒门出身，要是较真追究，也许反而会害了他。
我：“这世上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千里马也要有伯乐赏识才能发挥得出价值，我相信下次科考，你一定能得到考官认可、金榜题名。”
卢生：“下次……三年又三年……”
千军万马独木桥的场景，我也是经历过的，寒门读书人的艰辛，又怎会不明白？
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终究是要他自己想通。
我：“你若是需要，可以继续留在京城，在文庙读书，若是想要回乡，萧府也会为你提供盘缠，就当是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三哥的帮助。”
卢生：“谢过四小姐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准备过两天就回乡。”
和卢生告别后，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门前发呆。
知书为我拿来了坐垫，又帮我把披风裹紧了些，“小姐，天冷风大，还是进屋去烤火吧。”
我：“就算身上暖和了，心里的冷又怎么办呢？”
知书：“小姐，你是在想云姨娘的事，还是卢公子的事啊？”
我：“你又知道？”
知书：“我自小随小姐一起长大，怎么会感觉不到小姐的想法呢？那日我去别院接小姐的时候，就觉得小姐情绪不对，我想一定是和云姨娘的病情有关，刚才又碰到卢公子，小姐肯定是知道他落榜的事了，所以心里才这么难受吧？小姐是不是觉得，卢公子落榜之事有隐情？”
我：“知书，我突然发现，你其实也蛮聪明的嘛。”
知书：“我不是聪明，只是关心小姐。”
我抱住知书，轻声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知书：“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当然要关心你啊！小姐，下雪了，我们进屋吧。”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积满了雪。
知书特意为我选了一条更厚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太冷。
路上看到陆咏迎面跑来，正要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他迅速躲到了一个卖风筝的小摊后面，还冲着我比划手势，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正疑惑之时，安乐公主就跑了过来，看到我就问：“你刚才看到陆公子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陆咏是在躲安乐公主，早前听知书提起过，自从上次在街上遇到陆咏后，安乐公主就经常溜出宫去文庙“慰问”陆咏，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能坐怀不乱考进前三，心志非常人所能比啊！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知书也跟着我一起摇头表示不知。
安乐公主气的直跳脚，“奇怪！明明看到他跑过来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好在安乐公主没有继续纠缠，男女之事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我赶忙带着知书离开。
刚走不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我和知书对视一眼，转头果然看到陆咏被安乐公主给揪了出来。
我和知书都被惊的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安乐公主这般彪悍，也许是端庄有礼装不下去了，这才暴露了本性吧。
不过细细想来，安乐公主与二皇子同为李贵妃所出，武将出身，这般便也不奇怪了。
我心中为萧子颖默哀一秒钟，这未来的小姨子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啊。
我和知书来到文庙，在管事的牵引下，很快就找到了萧子鸣的住处。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来文庙这里看萧子鸣，屋子布置的倒是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再就是堆积成山的书籍，此时阿福正在指挥着人搬书。
我环顾一圈都没见到萧子鸣，知书上前问道：“阿福，三少爷呢？”
阿福这才看到我，忙过来行礼，“见过四小姐，刚才书院来了一个人和他说了些话，少爷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我连忙问：“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阿福挠挠头，“没听太真切，好像是说什么考卷的事，和一个……姓卢的公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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